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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07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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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国寺的方丈见双双陪温彩来,便知道温彩就是双双前世相随的主子,见温彩目光清明,仪态不凡,甚是恭谨。
  禅房内,温彩与双双躺在地毯上,方丈念念有词。
  睡梦里温彩变成了双双。
  她被孟婶子打着,孟大生拿了根绳子将她绑起来,“娘、哥,我没疯!”
  “还说没疯。这几日小姐住在园子里,你莫要惊扰了贵人,大生绑好了关到杂房去。”
  她拼命的哭闹着,这时候只见不远处行来一行人。
  温彩心下一惊,走在前头的可不是自己么,心里却是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少女。
  小姐问:“你们绑她作甚?”
  孟婶子顿首答道:“回小姐话,这是我女儿二丫,一生来就是个傻子。前几年不傻了,却又得了失心疯,有时候一疯起来谁也不信,见人就追,追上人就打。”
  “我没疯!我没疯……”

☆、第140章 拾前世记忆

  小姐缓移几步,走近二丫,刚伸手欲碰二丫的脸,孟婶子忙道:“小姐小心,她有时候要咬人。”
  而她,却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善意与怜惜,那眼里的疼爱不容质疑的。
  小姐的手伸了过来,“你叫二丫是么?忧”
  “我其实是大丫。”
  孟婶子觉得,他们夫妻一定是上辈子做了恶事,这辈子才生了这们一个早傻后疯的女儿。偏生因这女儿隔三岔五就折腾得家里鸡飞狗跳,如今住到园子里,才没遍山遍野地寻人。“小姐,她又说疯话了。”
  小姐温和一笑,那笑容瞬时感染了二丫,她只觉呆在这样的小姐身边,说不出的安心与踏实。小姐说:“把人放了吧。”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独看到这样的二丫,就觉得可怜。
  孟婶子迟疑着。
  小姐道:“一个年轻姑娘,正是该打扮娇俏的时候,你把她交给我吧,明儿你再来接她。”
  孟婶子受宠若惊,一方面想让二丫跟着小姐去,一方面又怕二丫突然犯病圊。
  二丫紧跟着在小姐的身后,小姐一入怡然阁就吩咐梅三娘母女备了香汤,并送到了杜鹃的屋,小姐亲自给她洗澡,那水很香,也很清。
  “小姐,我没疯,我真的没疯。”
  “是,我瞧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姑娘。”
  小姐声音很温和,听到这样的声音,二丫很喜欢。
  “小姐,我其实是大丫。”
  她没再接话,“可你也是二丫。”
  她用到了“也”字,二丫很激动,“小姐,我本来是大丫,五年前我得了一场重病死了,后来就转到我妹妹二丫身上,二丫一生下来就是傻子,因为有了我的灵魂,傻病好了。可是我也不知怎了,每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犯头疼症,一犯起来,我就谁也认不得了。娘说,我犯病打了大哥,娘说我咬了她,可我全记不得。我怕头疼,每次一头疼,娘和爹、大哥就把我绑起来关在杂房里……”
  “别担心,你的病会好的,我会请人给你瞧病,只要你不头疼就不会有大碍了。”
  这就是她们相识的过程。
  一点一滴,是双双的记忆,又如温彩亲身经历过一般。
  梦里温彩一会是自己,一会儿又变成了二丫。温彩经历了许多,看到了人性的丑恶美善,那些自己相识或不相识的人,因着她的身份改变而改变。
  那一张张面容,演尽人世悲欢。
  梦里她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有一个视她重过天下的男子……
  可是最后,因为她,因为他的放手,却是他们一家的覆灭。
  她好后悔啊!怎可以这样让他为自己放下梦想。
  她看到了杜鹃与陈兴的争执,看到了杜鹃在愧疚、心痛中带着女儿住进了明月庵,陈兴前来逼她回家,她不肯,便一把剪断头发,“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恶魔,你对不起殿下,你对不起小姐……我杜鹃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陈兴,我告诉你,我杜鹃宁可做尼姑,也绝不跟你回去……”
  杜鹃站在佛堂的院子,肆意的大骂着,泪流满面。她三四岁的女儿站在一边,吓得浑身颤栗。
  陈兴一把抱起女儿,“你要出家,但不能带走我的骨血,杜氏,别以为我陈兴除了你就过不下去。”
  女儿扬着小手挣扎着,嘴里唤着“娘”。
  杜鹃伸出手来想抢回女儿,却被两个尼姑死死地阻住,手停在空中,眼睁睁地看着陈兴带走了孩子。心痛如绞,泪流满面,待陈兴走远,她整个软趴在地上,嘴里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害小姐?连小姐的孩子都不放过。小姐待我恩厚,是我世上最亲的人,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对不起小姐,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怎能再跟你,我怎能与你荣华富贵……”
  她悲痛欲绝,久久未能起身。温彩的心一阵刺痛,从梦里惊醒过来,身侧的双双正痛苦地呢喃着,双手指着空中,“你们这些背主的恶奴,终有一日会遭到天打五雷轰的,我们……我们不怕死,不需要你们灌我喝,我自己喝!”
  泪,脱眶而出。一场梦,仿若让她又重活了一世。她坐在一侧,久久回不过神来,思绪与记忆还沉陷在那场不可挥去的恶梦之中。
  她俯身唤醒双双。
  双双一见温彩,“小姐,你还活着!”抱住她失声大哭。
  禅房的门被人推开,阳光给屋里增添了几分华丽的瑰色,一个方丈衣着鲜艳的袈裟缓步而入,念了声“阿弥陀佛”。
  温彩惊道:“刚才给我们讲禅的是另一个大师。”
  方丈双手合十,“那是从南方过来云游的怀济大师,他给二位女施主讲完禅后就离开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怀济大师留给女施主的。”
  温彩接过,但见上头只写了四个字“大爱可生”。
  她反复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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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又道:“怀济大师说,唯有大爱苍生,才能生生不息。”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不该拘于形势,不该让他放弃帝位,如果他不放弃,他们一家还有她的身边人,就不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谢方丈。”
  那样的一世,被她淡忘;幸而双双还记得,是双双给提了个醒,今生她更要看清每个人的真面目。
  她绝不会让自己在意和深爱的人重蹈那一世的苦痛。今生她会活得光彩夺目,更会保护她爱和爱她的人一个平安喜乐。这,将是她现下的努力目标!没有平安,再多的钱财皆成空谈,也唯有平安、健康才是最关键的。
  温彩在护国寺留宿一晚,次晨赶回柳树镇,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开始继续侍弄花木,或嫁接、或修枝,又或是将花木从小瓷盆里移到大瓷盆。
  牛大郎来禀:“与镇上的店铺谈了,只有三成的人愿意转卖店子,还有五成人原是租赁别人的铺面,另有二成人使的是自家的铺子,这二成人的要价比实际价格高出一倍,又有一成人愿卖的,全都是年老破旧的房屋。”
  温彩因有双双的建议,一早就绘了新街的规划建设图纸,取了递给牛大郎:“你先拿去,先孟管事商量,请了匠人建东西新街。先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银钱,我先给你五成预备建屋材料。”
  牛大郎有了差使,便越发忙碌了。
  腊月初二夜,温彩尚未歇下,红燕上楼低声禀道:“雍郡王来了,人在花房偏厅。”
  怡然阁背靠田园,面临花园,西是山坡,东是荷花池,这阁楼在这一片显得犹为注目,却又浑然一气,院墙上留下了爬山虎,枯叶、绿叶交融其间,给怡然阁增添了几分古朴。
  温彩没让侍女跟着,只带了红燕、青莺前往花房。
  花房很大,是一座占地约有二三亩地的屋子,里头摆满了花盘,院子里亦用抱大的花盆种植桃李、海棠、腊梅等花卉,寒冬时节,腊梅盛开,满园馨香馥人。
  进了偏厅,看到慕容恒的一刹,万千滋味涌上心头,她说“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会被圈禁。”他却笑着说“娶妻顺娘,此生无悔。”
  眼泪,在这一刻再难控抑,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慕容恒吓了一跳,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拭去眼泪,一切都这样的自然,没有半分的迟疑,而她似乎习惯了他的亲近。“好好的你哭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有些日子没见,我过来瞧瞧你,对了,妆容馆那边快建好了,糕点房也照着你说的弄。”
  温彩笑了。如果没有那个梦,她依然会觉得他们之间相隔很远。此刻,她静静地望着他,那梦里的点滴与面前的一切交融。
  慕容恒往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你瞧什么呢?”
  如果,他未曾娶她,会不会就不会落到那样的田地?温彩此念一闪,“殿下该要娶妻了,一定会娶个身份贵重,知书达理的女子……”
  他凝眉,“好好的,提这个作甚?”他早前心里没有喜欢的人,现在倒是看上一个,只是她实在太小了……他还得等她及笄。
  温彩沏了茶给他。、花房建造得极好,虽是冬天,这里依旧百花争艳,尤其是屋子里,可以烧火炕,炕上铺了一层土,土里栽植着各种花卉。
  慕容恒在意外后,更多了几分对她的欣赏,一路走来,对她了晓越多,就越难放手,“这个时节,还开着这样的花儿,弄到京城能卖大价钱。”
  她十指纤纤,轻轻地拂过娇艳的花朵,仿佛这不是花,而是最娇嫩的婴孩,“这开两种红花的蔷薇,叫双喜临门;开出六色月季的叫六学士……”她缓缓介绍起花来,内心却是纠结、挣扎得很。
  梦里的她也是从开始与慕容恒合伙经商,一步步两人情根深种,也至彼此再也离不开对方。可就在他们彼此心仪时,因为她是和离女的身份又生了一桩桩的风波。那的她带给他甘苦参半的生活,他们一起笑过、哭过,一起共度每一场风暴,可最后却是她害了他。
  慕容恒道:“妆容馆年节后就能开张了,现下正照着你说的装修,可是里面的人呢?我挑了府里的人打理着,各式脂粉、进货渠道都弄出门道了。”
  “挑三十个年轻妇人、姑娘来,送到这里来,我找人教她们,另外,你再送一些开张要卖的脂粉,各式各样的都送过来。”
  慕容恒道:“还有三个店子也都好了,有一家开了酒楼,还有一家开了绣庄,又有一家开了个杂货铺子。绣庄里做的衣裳,我想送到百货行里去买,近来镇远候府那边又送了一些来买,瞧着生意还不错。田耀祖的缝衣机上市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台,卖了尚工局一百台,京城各家绣庄、绣房采买的也有不少。”
  温彩凝眉,“你不提这事,我倒真把云衣绣庄给忘了。”
  “田耀祖的缝衣机一出来,云衣绣庄的缝衣机就不值钱了,听说早前买了的,现在也要退货,不要求全退,却要他们退一半。”
  做出来却不能卖
  出去,怕是云衣绣庄的大女婿傅海要亏进去不少。温彩与他们合作前,原就是交代好的,他们自己要违背承诺,私造缝衣机,亏了就得由他们自个承担。再则,她给他们的缝衣机,与田耀祖现在弄出来的还不大一样。
  “明儿一早,我让杜鹃与青莺拿着我的牌子回京城,云衣绣庄、张记珍宝铺的利银该收了。”
  坐在花海般的房间里,任谁再差的心情都会好转。
  温彩给她蓄了茶。
  红燕与青莺则迷上了这里的花。
  花房里也住了一家四口,祖上就是专门种植花卉的,又有温彩提供的嫁接、杂交等建议,这两年还真出了不少花卉新品种,比如把玫瑰花枝嫁接到蔷薇上,一株花能开出好几种不同的花来。
  慕容恒有些日子没见着温彩,今儿乍见,只有道不出的亲切,一路行来,也不知怎了,总让他觉得温彩越来越熟悉,就像他一早就对她诸多了解一般。“今年年节,你不回镇远候府?”
  “哥哥初建府邸,又是置府以来过的第一个年节。届时来往拜访的客人不少,我还是不回去。”若回去,少不得又被旁人说道,她出来是为了维护温青的声名。“听说江南的灯会不错,待临近年节,就去江南走走。”
  两个人说了许久的话,慕容恒看上几盆花卉,温彩道:“都搬去吧,或送人,或自己搬在屋里都好。”
  慕容恒没有推托,当即令同来的侍卫搬了四盆花,一盆是双喜临门、一盆六学士,又一盆“一树桃李梅”,还有一盆开得正好的月季花。
  又两日后,慕容恒送来了三十名年轻女子,最大的约莫三十岁,最年轻的也有十三四岁。
  温彩则拨了杜鹃、双双两人去莲清池对这些女子进行培训,而夜里,温彩直接对杜鹃进行培训。
  “我现在是哪家的小姐,我要买胭脂,你来介绍这些胭脂。”
  杜鹃取了一瓶,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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