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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灵女南昭-第244部分

小说: 灵女南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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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张了张口,想问他要去哪儿,不过又想到,这个是引玉人,不是曾经的沈如故,他救自己,或是因为自己曾是灵女,又或是前世的一些恩怨,总之,能做到这般已经够了,他也该走了!
  走吧,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点点头,她将自己望着公子寐走出院门的目光收回来,低头大口的啃着手里的烤山鸡,因为吃得太急噎着了,想找口水喝,看到旁边有口井,走过去才发现井被块石头封住了,且看地上有前不久挪动石头留下的痕迹,所以她猜这井是公子寐封的。
  好井是不会封的,他会将这里封起来,想来里面的井水已经不能喝了,她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自行出去找点水喝,再等到天亮,正道营就应该有人来寻她了吧?
  这样想着,她又回去把剩下的半只鸡啃完了!
  这时,院外有脚步声传来,她机警的抬头往外看去,却看到离开的公子寐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葫芦。
  南昭眼睛直直看着他从院外走到院里头,接着来到自己面前,将那葫芦递给了自己,她吞了吞口水,正要问他,为何没走,公子的却先开口了!
  “这村里的井水都脏了,唯有村头那口井的水还干净!”
  她才意识到,他方才是去为她打村头打水了!
  自他以公子寐的身份出现,便从未有过此类举动,南昭自然吃惊,却一句话话也没说。
  她不愿再像从前一样,去揣测他忽冷忽热的举动,更不会再为他人一个举手之劳,而天真的以为他这样做,是夹杂了什么感情。
  她试着去学会他教会她的那些道理,不再寄托旁人,唯有自己,才不可辜负。

第298章 是梦非梦
  瞧她拿着葫芦大口喝了两口水,公子寐便转身去房后面,拾了些早前就有的木材过来,为院里的火队添些柴,周围不久就安静了下来。
  南昭终是忍不住了,问道:“柳叶叶死了?”
  “嗯。”他坐在火堆前面,火焰炙得他那张俊美的面孔发亮,可是他眸间却是冷的。
  正如她所认识的那个公子寐一样,他不会为这世间谁生死而动容,万事皆允,万物可空,他要做那最高的山峰,又如何去怜惜山脚的草木?
  南昭已乏于去洞察他心中所想,她站火堆旁站了会儿,便转身进入房间内,在那张简单的木床上躺下。
  她并未因伤势很快睡去,她一直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风声,留意着那个人几时会从这里离开,但她始终未能等到,却听到一女子在床前哭。
  她睁开眼,便见到一身是血的柳叶叶坐在她床边抹着泪。
  南昭不知这是梦还是真的柳叶叶真的在此,但她很清楚,柳叶叶死了,被公子寐亲手所杀。
  她冷淡的对她说:“杀你的人是他,何必跑我跟前哭?”
  “因为我怨啊!”柳叶叶哀声说。
  这村里的房屋都是用茅草搭的顶,村落荒废后,屋顶破了无人补,月光便从缝隙间透下,直接照过柳叶叶的身体,但她身上流下的鲜血却那样刺目。
  “我就要消失了!”哽咽时,那哀怨的女子伤心对她说:“我柳叶叶这一生,都飘零无寄,万花楼的妈妈曾对我说,我有这一张脸,便注定与花楼里别的女子不同,所以我知道,带我离开那儿的人,一定也与旁人不同……”
  回想起曾经的事,她哀怨的脸上苦淡一笑道:“我曾痛恨自己青楼出生,不比你圣洁,但今日之下场我宁可还是青州的名妓,也不做沈夫人!”
  她又是哭起来,南昭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也不与她话说什么,对于柳叶叶,她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曾经的样子。
  “我还想弹奏一曲《朝夕》……”柳叶叶痴痴的说,抬起手,却怅然道:“可惜,我连琴都没有了!”
  “你可以为我借一把琴吗?”
  南昭神情为难回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何处去为你借一把琴?”
  柳叶叶看了看屋外,小心翼翼的说:“他能为我做一把琴,可是他不愿见我……兴许,你开口,他能给我做一把琴!”
  他?
  南昭怔了一下,是说的公子寐吗?
  她从屋内走出去,见公子没盘腿坐在火堆前,双目闭着,似睡着了,但她清楚,即便睡着了,以他的本事,对周围所发生之事,应是一清二楚的。
  她于是到了火堆前,刚要开口说,公子寐闭着眼睛先她一步道:“夜长梦多,离开的人,死掉的魂,都该随夜色遁去!”
  南昭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无动于衷的说:“听闻灵女才该被尊为万灵之首,不管她生前是谁,为谁而死,也不管我今日是否还手持灵花,亡人有所记挂或遗愿,自当尽力满足!”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黑暗里灵魄的颜色正在逐渐变淡的柳叶叶说:“公子丢了凡心,不为一己私欲所左右很好,那公子便以慈悲之心,怜惜一下那可怜的亡人,为她做一把琴吧!”
  她还记得,曾经的沈如故,专门请工匠为柳叶叶做了一把琴,只是那琴还未做好送到府上,一切便都变了!
  也许是她的话说动了对方,公子寐睁开眼,从旁边拾起一根稻草,袖子拂过之后,稻草竟变成了一把精美的琴,那琴随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落在了井旁的一块石头上,柳叶叶见状,立刻走到琴旁坐下,伸出手指弹起琴来。
  南昭便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发现她弹的是第一次她与沈如故去万花楼时她弹的曲子,哀伤无比的曲调在夜空中回荡着,她似看到弹琴的魂眸中有晶莹落下。
  再看公子寐,他坐在火堆旁边,又闭上了眼睛,仿佛此情此景,根本不存在一样。
  等到柳叶叶将曲子弹完之后,起身望向公子寐这边请求道:“如故,可否再唤我一声叶叶?”
  她死前,也一直在等他这一声‘叶叶’,不知,此刻会否如愿?
  南昭想,公子寐既都破例为她做琴了,也许,这一声‘叶叶’并不难吧?
  不过,却见公子寐眼都不睁的说:“天要亮了,你也该走了!”
  说完,他抬起袖子往柳叶叶那边一挥,一股清风从他袖间飞出,将柳叶叶的魂就这般吹散了,南昭心头一紧,不免有些惋惜之意。
  “她也不过是命不由己之人,又何必散了她的魂魄?”
  公子寐回答:“她的魂魄下不了地府,最迟天亮前也会散尽。”
  他一手种下她的痴念,便也亲自断了她的痴念。
  南昭深吸一口气,想想也是,总归是要散去的魂,与其带着那些得不到的痴心妄想痛苦,还不如在这世间消失得好。
  她说:“若有朝一日,我与她一样,那也有劳公子替我散了这缕孤魂!”
  说罢,她转身朝屋里走去,却隐约听到公子寐在身后说:“不会有那一日的……”
  不会吗?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但她一进去,就感觉到有个影子站在她刚才睡的地方,下一刻,那个影子往外面挪动了些,她才看清楚了影子的脸。
  又是一个柳叶叶!
  但这次,她感觉到了害怕,于是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柳叶叶便欺上来,冷笑道:“你以为没了那副肉身,这一切就结束了吗?天真!”
  “闻晔……”南昭开口刚喊出这个名字,闻晔已经瞬间到了她面前,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抬了起来。
  “妹妹,这一次赢的人,必然是我!”
  南昭感到呼吸困难,嗓子却喊不出话来,以为闻晔就要掐死自己时,突然一道蓝光覆盖过来,闻晔立即不见了,她也摔在了地上,用力咳嗽着。
  公子寐快步过来,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问道:“闻晔怎么能追到这里来?”
  他那么厉害,闻晔此刻只有灵身,按理说近不了她身才是。
  没想到公子寐却告诉她:“她没来,你在梦中!”
  说完,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南昭便醒了过来,果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色还未亮,与梦里的时辰差不多,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处,还是感觉到刚被人用力掐过的痛感。
  走出房子,看到公子寐还坐在火堆旁边闭着眼睛,这才真的确定,确实是在做梦,不过梦里的柳叶叶与闻晔却是真的。
  闻晔确实厉害,若不是公子寐也能入梦将闻晔赶走,她可能又死了一次了!
  天亮后,来寻她的人终于来了,不过却不是她正道营的同僚,而是太子周仰。

第299章 国丧
  清晨的荒村里,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南昭到村口那口井里打了些清水起来洗了脸。
  远处传来车马声,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她并不慌张,缓缓抬头看去,见到那一队来的人马前头,扬着一面黑色的军旗,那是周仰的太子旗,从前是没有的,他封为太子后,座下的卫护所到之处,无不见那面黑色军旗。
  公子寐出现在南昭身后,浅声对她说:“炎帝驾崩了!”
  “什么?”她吃了一惊,诧异地看向对方。
  “就是昨夜之事!”
  公子寐昨夜一直与她在这荒村之中,能知晓云州城的事,她并不奇怪。
  想到最后次见炎帝还是周仰大婚之时,那时隔也有些日子了,且那时的炎帝身上就有问题了,想来,公子寐可以为他解惑,便主动问道:“当日炎帝突然重病,不久之后又精神奕奕出现在人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寐反问她:“炎帝重病是发生了何事?”
  她回想了一下,那日她听闻周仰与炎帝私下议事,还大吵了起来,后来炎帝便气得旧疾复发。
  “是因炎帝要将我嫁给世子殷珏!”
  炎帝虽然已立周仰为太子,但此人却并非没有自己的算盘,他也怕周仰身边能人齐聚,故才以和亲为由,想将当时如日中天的南昭嫁给闳国世子分散太子的势力,并同时以闳国之力相互制约。
  南昭再想到后来自己主动请婚后,便被算计失了灵花,周仰口口声声说,他所做一切皆是为她好,他心中有个秘密未开启,但必然与南昭有关。
  她很肯定,此时炎帝驾崩一定不是偶然,在周仰大婚当日,十四公主曾与南昭说过一些话,她认为她父皇性情大变,再不与她亲近。
  现在她基本肯定,那时的炎帝应不是曾经的炎帝,而是周仰找来的替身,用以掩盖炎帝的真实情况。
  她猜测道:“也许,那时,真正的炎帝就死了,而之所以此刻才宣布炎帝驾崩……”
  南昭的目光眺望越来越近的太子亲卫队,一个答案已在心中出现,她并无说出来,公子寐也清楚她要说的是什么。
  “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终究离那个位置还差一步之遥。”
  而如今,炎帝驾崩,周仰自然要登基!
  以寻龙为首的新皇亲卫队已更名羽林卫,不久之后,这队羽林卫就来到面前,公子寐已在此之前,不知了踪影。
  “灵善公主,卑职奉皇上之命,前来接您回云州。”
  接着,寻龙便告知了她先帝驾崩之事,所以这个‘皇上’是指的周仰。
  南昭听得’皇上‘这个称谓,虽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升起。
  那个人,已经是皇上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坐上来接她的马车,一路朝云州城前去。
  先帝驾崩,举国哀悼,所以一进云州城门,便看见城墙上挂满了白色丧旗,城中百姓为祭奠先皇逝去,不得穿艳色衣服,连街巷内的红灯笼都全被取了下来!
  莫大的云州城,好像因为国丧期也一并失了春的色彩,令人沮丧。
  陇西府中,先皇的灵柩摆放在曾经用以宴请的殿堂中,按照规矩,停灵三日,供皇嗣们守丧期,之后便会将棺椁运回位于天都的帝陵中入葬。
  新帝已接受传位玉玺,此时已是名正言顺的炎国皇帝,不过登基大典因逢国丧期而推迟,将之前周仰在陇西府所居之处改为新帝在云州的行宫,名‘月下宮’。
  月下宮中,随处可见的不止是丧白宫灯,还有来来回回,低眉不展的丧服的宫女太监。
  南昭从城外回来,先被请去沐浴更衣,换上了同样的一身白色丧服,随后便被请到先帝停灵殿。
  这儿,曾经歌舞升平,先帝在此举办过不少盛大的宴席款待来自四国的宾客,他当时应该未曾想到,自己的葬礼也会在此举行。
  南昭步入停灵殿,便听到女子哭泣声,她从背后就认出了是周鸢,于是迈步过去,在周鸢身旁跪下。
  周鸢转过头来见是她,‘哇’地一声哭得更急了!
  “昭妹!我从此以后……便没父皇了……”
  南昭早已看惯生离死别,她想开口安慰她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两个字。
  “节哀!”
  周鸢抹着泪,不肯接受的说:“父皇他最疼我了,可是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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