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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乱君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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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卿卿微怔,点了点头。
  徐抒怀笑道:“真相……真相多无趣?皇帝得知真相会杀了你,林泓逸得知真相会放了你,无论哪一种结果,对我来说都无聊至极。”
  许卿卿咬唇片刻:“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至如今,她才明白这人身上的阴冷可怖从何而来——他分明早已察觉了一切,却迟迟不肯说出事实。
  她知道皇帝想要的是什么,也大致猜得出林泓逸心中会作何打算,却唯独捉摸不透这人的心思。
  隐在暗处的人,最为可怕。
  因为暗箭可能从任何一个角落射来,无从判断,防不胜防。
  “我想,还是暂且留下你吧,虽不知究竟有何用处,但总觉有胜于无。”徐抒怀打量了她几眼,说得轻描淡写。
  被人当成棋子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许卿卿按捺住心中的厌恶,不愿再继续这一话题:“你当初代林泓逸受过,如今可曾后悔?”
  “后悔?后悔又有何用?”徐抒怀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再重回那日改变决定,你也不必妄想能置身事外、全身而退……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替我找到那真正的许苧玉,我便放你一马,让你离开皇城。”
  许卿卿并未问他,此话是否当真。
  她不是非与这人做交易不可,他方才亲口所说,林泓逸若知道真相,定会放了她。
  既如此,为何不将一切如实告诉林泓逸?
  至少,那座冰山要可靠得多……
  “公子,泓亲王驾到。”碧芽在外头轻叩门道。
  许卿卿舒了口气,事不宜迟,越早见到林泓逸越好。
  林泓逸依旧是那般冷然的模样,进殿时,目光落在许卿卿身上,充满了肃杀的寒气。
  他是来带许卿卿出宫的。
  父皇忙于政务,无暇见许卿卿。
  虽未见许卿卿,但并没忘了替二人定下了婚期。
  婚期在十日之后,嫁妆与聘礼皆出自国库,出去之后自然是要还回来的,一切不过是个过场而已,目的是让所有人看到,新帝待这位前朝公主不薄。
  林泓逸让下人将许卿卿送上马车,自己则在清音殿多待了片刻。
  下人们一一退下,殿内很快就只剩他与徐抒怀两人。
  “你在她身上下了蛊?”他问。
  徐抒怀眸光一闪:“只是小小的玩笑罢了。”
  “蛊虫阴毒,不可擅用。”林泓逸剑眉微蹙。
  徐抒怀垂目,再无人前的桀骜,点头应道:“是……”




    第三十四章 你,泓亲王,愚不可及!

  无非是借那花狸猫下了一只小小的魇蛊,令那女人夜夜噩梦丛生而已,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待到林泓逸离去,徐抒怀坐于美人榻上,面色阴冷至极。
  他与林泓逸从小就相识,这么多年来,林泓逸对他从未有过半点苛责,如今却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对他如此冷口冷面……


  如此看来,那女人是留不得了。
  “公子,该服药了。”碧芽端来汤药,躬身放在桌案上。
  徐抒怀略微回过神,面上的阴冷一瞬间消失无踪,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模样:“那宫册,是否给泓亲王送去了?”
  碧芽点了点头:“送去了,是奴婢亲手交给殿下的。”
  好,很好,送到了便好……
  徐抒怀颔首,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接过碧芽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药渍。
  药极苦,他却并未皱眉,唇边反而牵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对了,那猫呢?”他又问。
  “那花狸猫已被带去泓亲王府了。”碧芽答。
  徐抒怀兴致索然,皱了皱眉。
  他本还想拿那猫试试新炼出的蛊,却不料被那女人带出了宫。
  畜生就是畜生,不仅不能为他所用,还无意间点醒了那女人,让她有所察觉。
  看来以后用蛊,须得更加谨慎才是……
  碧芽收起桌上空空的药碗,不经意瞧见了徐抒怀眉宇间一闪而过的阴沉,不由微微一惊。
  再一瞧,却阴沉的神情却又不见了踪影。
  她揉了揉眼睛,心道定是自己看错。
  公子为人谦和,温润如玉,又岂会有那等令人后背发凉的眼神?
  她将药碗置于一旁的食案上,不经意说道:“公子,您对那女人也太关心了些,成日成夜地派人盯着她不说,见她三更没有熄烛入睡,还特地亲自去了她的房间……她何德何能,能得您这般关切?”
  关切?
  徐抒怀眼里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嗤笑,却是不语。
  “公子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担心她在宫里生出什么事端。”一旁的太监姚顺插嘴。
  碧芽并未对这一说法起疑,想了想又忍不住埋怨:“幸好只是昏迷几日就醒来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遭殃的还不是咱们清音殿?”
  本以为能压一压那女人的威风,让那她乖乖伺候公子喝药,哪晓得她这一病就是好几日,反倒成了那个需要人伺候的……
  这么一想,真是有够气人的!
  将这小宫女气得不轻的许卿卿,此时正在出宫回府的路上。
  她与林泓逸依旧未共乘一辆马车,因此这一路上并无机会同林泓逸说话。
  她哪里知道,徐抒怀派人送给林泓逸的那本宫册上,画有自己的小像。
  小像画于许卿卿十五及笄那年,画中人鼻大眼小、额宽嘴阔……堪称奇丑无比,与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宫册是徐抒怀无意间得来的,连他也没想到,当年为公主画小像的画师,会因发觉许苧玉、许卿卿二人相貌颇为相似,担心得罪苧玉公主,而故意将许卿卿画丑……
  回到泓亲王府,梓露第一个迎了上来。
  见了林泓逸,连忙屈膝行礼:“殿下,我家姑娘她……”
  “她无事。”林泓逸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药包,“将此物放于香炉中。”
  梓露接过,有些狐疑:“这是……”
  “安神香。”林泓逸简短说出三字,并未多言。
  梓露将药包收在怀里,与此同时,许卿卿已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看着面前的林泓逸,她欲言又止。
  这里毕竟人多眼杂,那件事不能声张……
  不料林泓逸见她神色犹豫,竟主动提及:“若你还想说你是那徐妃之女,大可不必。本王已查过宫册,那徐妃之女不仅相貌丑陋,且千真万确是个哑巴。若你一直这么装下去,本王或许会信你……可惜了,功亏一篑,到底没能一装到底。”
  言语间的嘲讽呼之欲出,如此的冷漠,如此的不容人质疑。
  许卿卿先是一惊,紧接着,满腔的惊讶化作了深深恼火。
  一装到底?
  功亏一篑?
  到底是她嘴拙,还是这人自己眼瞎!
  一连数日遭人误解却有口难言的悲愤、委屈齐刷刷涌上心头,她愤然咬牙:“我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愚不可及的人!”
  “你说什么?”林泓逸面色一僵。
  “我说,你,泓亲王,愚不可及!”许卿卿一字一顿,说得恼火无比。
  话音落下,周遭鸦雀无声,简直静可抛针。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恐受到牵连。
  天地良心,许姑娘难道疯了,怎敢如此顶撞殿下,就不怕……被殿下处以极刑?



    第三十五章 你……你敢骂我?

  可区区一本宫册,又证明得了什么?
  她竭力争辩:“我若是许苧玉,袁夫人为何不将我送出城去,让我手持玉玺召集前朝兵马,将皇城团团包围,逼曜王让位?”
  “那是因为皇城早已禁严,无人能够出入,她知你逃不掉,为保全自身,便只有将你拱手送上。”林泓逸道。


  这么一说,倒也不是说不通。
  等等……
  许卿卿心念一动,陡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皇城早已禁严?”
  “明知故问。”林泓逸冷然吐出四字,不知这女人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如今呢……如今是否仍不许城中百姓擅自进出?”许卿卿急忙又问。
  倒是并不计较这座冰山无比漠然的语气。
  “姑娘,自打曜王登基起,皇城就一直戒严,到如今已有十余日了。”见林泓逸并不言语,梓露上前小声作答。
  原来如此……
  许卿卿心下了然。
  皇城戒严,许苧玉十有八九仍在城中,否则袁夫人也不必多此一举,将自己送进泓亲王府。
  之所以如此,无法是想掩人耳目,等到风波平息,便能悄悄许苧玉送出城去。
  放眼整个骊国,唯有皇城在曜王控制之下,其余城池皆有旧朝兵马。
  若许苧玉一早就出了城,大可立刻集结旧朝势力,对抗根基不稳的曜王,而不会像如今这般敛声屏气无所作为。
  可皇城之大,她该去何处找那许苧玉的下落?
  林泓逸将许卿卿细微的神色尽收眼底,见她非但没有悔过,反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愈发怒从中来。
  许卿卿回过神时,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双令人心惧的眸子。
  说不害怕是假,可该说的、不该说的皆已说出口,此时后悔显然已太迟。
  许卿卿硬起头皮,在林泓逸如刃的目光中行了个礼,不看他道:“殿下,若没有别的事,我便先回房去了。”
  一旁的梓露立刻会意,扶起她便往别苑的方向走。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林泓逸沉沉的声音:“出言不逊,不知悔改,罚跪佛堂斋戒十日,以儆效尤!”
  语气极冷,冷得让许卿卿不由自主顿住了脚步。
  梓露听得心头微颤,不远处,偷偷瞧着这一幕的文瑶则咬牙切齿,心有不甘。
  自从上次被许卿卿推入药缸,敲了一棍乱棍之后,她就恨透了这女人!
  今日这女人如此顶撞殿下,居然只是被罚跪佛堂而已?
  文瑶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地良心,殿下何时变得这般仁慈了?
  林泓逸的意思,自然没有人敢违抗,当天夜里,许卿卿就迁至了佛堂。
  十日之后便是婚期了,她必须赶紧想法子找到那许苧玉,否则一切都将来不及……
  “姑娘,这猫……”梓露替许卿卿铺好了被褥,犹豫地指了指在梨木桌上窝成一团的花狸猫。
  佛堂是礼佛之处,自然没有养猫的道理。
  “在偏房里为它找个落脚处吧。”许卿卿道。
  梓露点头,伸手将那狸猫抱在了怀里。
  毛茸茸、软乎乎的,抱起来倒是极暖。
  花狸猫在宫中招惹母猫,遭了徐抒怀一顿责打,而今被带出宫来,似乎明白是许卿卿收留自己,救了自己的性命,因此对她格外的亲昵,总趁下人们不留神偷跑进来,在许卿卿脚边蹭来蹭去。
  也不知是不是新的安神香起了作用,这夜,许卿卿未做噩梦,醒来时更没在额头上瞧见什么异物。
  也不知那日所见的一幕,是不是一时眼花的错觉……
  一大早,便有人前来叩门,来的不是别人,是那文瑶。
  梓露一见她就没好气:“你来做什么?”
  文瑶并未理会梓露的敌意,仿佛这小丫鬟压根没资格让她多费唇舌。
  她扫视了一眼屋内,倨傲地朝跪在蒲团上的许卿卿道:“袁夫人登门拜访,你随我来吧。”
  许卿卿眸光微凝——这袁夫人来得倒很及时。
  袁夫人此番前来,带来了不少礼物,颇有巴结泓亲王之意。
  其中有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是送给许卿卿的,说是特地为许卿卿添的嫁妆。
  “想不到宫中的太医医术如此了得,竟治好了你这哑疾。”袁夫人捧起热气腾腾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上下打量着许卿卿。
  分明还是先前那般柔柔弱弱的模样,那双眼睛却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这似有若无的变化,令袁夫人心里微微发紧,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掌控……
  许卿卿没有接话。
  宫中那些太医根本未曾为她诊治过,倒是府里的张大夫,又是针灸又是药浴,想出了不少古怪的法子。
  也不知是那夜自己瞧见的一幕太可怖,还是张大夫的法子潜移默化起了作用,哑疾居然一夜之间不治而愈,这也算是幸事一桩……
  “雨潞在府中过得可好?”她径直问道。
  袁氏带来了三个丫鬟,其中并无雨潞。
  想来也是,这毒妇又怎会将唯一能威胁她的筹码草率地带在身旁?
  “她先前过得很好,”袁夫人缓缓放下茶盏,“可她马上就要过得不好了。”
  这话意味深长,许卿卿听得面色一凝:“你这是何意?”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袁夫人目光锐利,“苧玉,你为何要在泓亲王殿下面前胡言乱语,让我这个当舅母的跟着你蒙羞?”
  胡言乱语?
  许卿卿猛然明白过来——她不过只在林泓逸面前开了一次口,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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