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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乱君心-第19部分

小说: 乱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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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卿卿轻摇摇头:“徐公子弄错了,我并不想用蛊杀人,只是想让那人痛苦不堪,最好能留下病根。”
  死有很容易,活着才难,带着一身的痛楚活下去,更难……
  雨潞曾经历过的痛楚,她要让那人百倍偿还!
  徐抒怀看着她冷冽的眸光,唇角不觉牵出一丝笑意。
  有趣,有趣……
  他之前倒是小瞧了这女人,本以为是个扶风若柳的弱质女流,不料竟也有几分狠心肠。
  “有一种叫‘蒻蝣’的蛊虫,可钻入人的五官中,让人在一夜之间变成瞎子、聋子或哑巴,王妃觉得如何?”
  许卿卿的手指有些发凉,定下心神,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不一会儿,那叫姚顺的太监就将蛊虫取了过来。
  小小的一只,蜷缩在与玉瓶里,许卿卿看了一眼,塞上了瓶塞。
  她并不喜欢这些蛇虫鼠蚁。
  见徐抒怀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她淡淡问道:“徐公子可否让这姚顺送我出宫?”
  “王妃如此吩咐,在下如何敢不从?”徐抒怀看了一眼姚顺,“务必将泓亲王妃平平安安送到宫门,听见没有?”
  “奴才领命。”姚顺躬身。
  “不,让这太监送我回泓亲王府。”许卿卿摇头。
  徐抒怀不置可否,眯了眯眼睛:“王妃娘娘似乎有些过于提防了。”
  “徐公子答应还是不答应?”许卿卿问。
  若他恶人先告状,诬陷自己携带蛊虫入宫,侍卫一搜,人赃并获,自己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有姚顺在身边却不同,一旦出事,清音殿也没那么容易撇清干系。
  不是她过于提防,而是徐抒怀这人,心思实在太深……
  “王妃娘娘如此要求,在下又岂有不答应之理?”徐抒怀皮笑肉不笑,没有拒绝。
  待梓露采好了梅花,许卿卿带着她与姚顺二人离开清音殿,乘步辇出了宫。
  姚顺一路将许卿卿送到了府里,回清音殿时,徐抒怀正在殿内抚琴。
  “你先前说,这女子毫无威胁,可以随便拿捏?”徐抒怀头也不抬,问姚顺道。
  那琴音犹如行云流水,却到底尖锐了些,听起来不甚悦耳。
  姚顺身子不由自主颤了颤:“公子息怒,是奴才眼拙……”
  “息怒?”徐抒怀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勾唇嗤笑了一声,“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怒?她比我想的要有趣,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姚顺一怔,连连点头应是,后背却是阵阵发冷。
  被公子盯上的女子,可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回府之后,许卿卿托腮看着那只小小的蛊虫,若有所思。
  细细想来,她似乎是因受了蛊虫的惊吓才得以重新开口说话,真不知这徐抒怀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
  门轻响了一声,梓露端着茶推门而入,目光落到了那玉瓶上,迟疑了一下:“娘娘,这似乎……是宫中之物。”
  宫里的物件,是不能随意带到外头来的。
  许卿卿点头:“的确是宫中之物,我方才从徐抒怀手中要来的。”
  梓露心觉不对——那徐抒怀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娘娘怎么偏就与他扯上了瓜葛?
  “你为何不问问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许卿卿转目看向她。
  “是……是什么?”梓露问得狐疑。
  “蛊虫。”许卿卿吐出二字。
  梓露听得一怔。
  联想起许卿卿先前要她翻出的那些书册,愈发隐隐心惊:“娘娘,您这是要……对付袁夫人?”
  她知娘娘与袁氏之间素有过节,却没想到娘娘会如此胆大,竟打算对那袁氏下蛊。
  袁氏怎么说也是正三品御史的正室夫人,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许卿卿接下来的话,更令她吃了一惊。
  “谁说我要对袁氏下手?”
  不是袁氏,那是谁?
  梓露听得不明所以,略一思忖,诧异道:“娘娘,您该不会……”
  “我要对付的,是文瑶。”许卿卿将玉瓶收入袖中,认真打量梓露,“此事我一人无法办到,需要你来帮忙。”
  梓露踟蹰。
  文瑶怎么说也是这府里的大丫鬟,万一殿下怪罪下来,王妃娘娘或许能安然无恙,她的性命却难保……
  许卿卿看出了梓露的犹豫:“你若不能替我办事,便回你真正的主子身边去吧。”
  梓露听得一怔:“娘娘,您这是何意?奴婢哪有什么真正的主子?”
  许卿卿“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大婚之日,我赏了你一只碧玉镯子,你看似十分喜欢,实则却从未戴过。那玉镯值五两白银,我一开始以为你将其视若珍宝,不舍得轻易佩戴,可就在前几日,我却在那值夜的沁月手腕上瞧见了,可见你对区区几两银子根本不屑一顾。”
  寻常丫鬟,断然不会如此,毕竟五两银子可是大半年的例钱。
  可见梓露的身份,并不像看上去这般简单。
  早在这丫鬟趁她醉酒,套她身份那日起,她就起了疑心,现在看来这怀疑倒是没有出错……
  梓露目光闪烁,咬唇不答。
  不是不想辩解,而是实在不知该如何辩解,她处处留心,本以为能瞒天过海,怎料还是被许卿卿看出了端倪。
  她早已不记得那玉镯去了何处,只记得自己随手丢在了小屉里,想来应是被值夜的沁月偷偷给顺走了。
  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纰漏,偏偏被许卿卿看在了眼里。
  梓露觉得,自己还真是不走运……
  桌上的茶水袅袅冒着热气,许卿卿不急着喝茶,而是静静看着梓露。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道:“你若不打算说实话,我便只能将你交给泓亲王了。”
  “娘娘难道就未曾想过,奴婢其实是殿下派来的人?”梓露问。
  许卿卿摇头,她早已看出并非如此:“如果你是林泓逸的忠仆,对我身份起疑后定会立刻告诉他,而不会闭口不言。”
  “那奴婢若是徐抒怀徐公子的人呢?”梓露又问。
  这次,她是看着许卿卿的眸子问出声的。
  犹记得头一次见到许卿卿时,许卿卿瑟瑟发抖,柔弱如风中杨柳,与眼前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短短半个来月,何以改变如此之多?
  可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一个人若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遭了太多的算计,怎可能没有一星半点的改变?
  再柔弱下去,那便是坐以待毙了……
  许卿卿闻言依旧是摇头:“入宫你是徐抒怀的眼线,就不会让我发现梳妆盒中的那只蛊虫了。”
  帮着徐抒怀将自己瞒在鼓里多好?
  若瞧自己不顺眼,随时还能再下一次蛊,何必主动让事情败露?
  梓露实在无话可说。
  是了,她既不是林泓逸的人,也不是徐抒怀的人,许卿卿一点也没有猜错。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主子并不想害我,却也没有下定决心要帮我,他在犹豫,想瞧瞧我究竟有没有本事,值不值得他结交。”许卿卿接而道。
  梓露知道瞒不下去,苦笑了一声:“看来,娘娘您早已猜到了他是谁了。”
  许卿卿不是没有思忖过,除了林泓逸和徐抒怀,最有可能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便只剩下袁夫人,可梓露对袁夫人的厌恶着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昨日在百花园赴宴,才惊觉自己忽略了一个人——林淮安。
  那教她拳脚的武师,是林淮安推举的。
  昨日在宴上,林淮安又主动开口,提议让洪老将军教她功夫……
  这个人看似无她无甚瓜葛,却在不知不觉中处处与她扯上干系,以至于她有些捉摸不透他的用意。
  洪老将军说如今的三个皇子,个个都野心勃勃不是什么善茬,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八皇子林淮安,若说林淮安三番两次地帮她,不是存了私心,她是断然不会信的。
  这天底下,从来没有白掉的馅饼。
  “说吧,林淮安是何时收买你的?”许卿卿问。
  她记得初见林淮安时,梓露与林淮安的目光没有交集,俨然是两个陌生人。
  言行举止可以作假,眼神却不能,这感觉十有八九是不会错的。
  “十几日前,八皇子忽然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要奴婢盯着您的一举一动……”梓露知瞒不下去,索性说了实话。
  “是他要你收集我的书法,好拿去与许苧玉的笔迹作比较?”许卿卿又问。
  “是,”梓露点头,“那时奴婢还不懂八皇子的用意,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后来仔细一想,那苧玉公主十分歹毒,残害了不少忠良,而娘娘您实在不像是个恶人,所以奴婢才怀疑起了您的身份……”
  “你倒也不是太笨。”许卿卿道。
  至少,比林泓逸那个睁眼瞎强多了。
  “娘娘,这回您要对付文瑶,可曾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梓露斗胆问出口来。
  许卿卿点头,胸有成竹:“我当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才打算让八皇子殿下帮我一把。”
  梓露原本有些胆战心惊,见她面色平静,心里的怯意不知不觉竟也消散了几分:“娘娘,您想要八皇子怎么帮?”
  许卿卿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梓露一愣之后,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很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为何娘娘会如此恨那文瑶,为了铲除文瑶,竟不惜付出如此代价?
  要说娘娘是因心中生妒,不想让文瑶继续留在王爷身边,梓露是第一个不信的,娘娘对殿下,根本就没有那份情……
  这厢,梓露兀自狐疑着,那厢,文瑶的脸每日上药,红肿已好得差不多了。
  梓露毕竟是个女子,扇的耳光伤不及筋骨,没有留下疤痕,更未毁了文瑶的容貌。
  文瑶对着铜镜,想用脂粉遮住脸上的几处淤青,涂来抹去却怎么也没法全然掩盖,气得拿起粉盒往地上狠狠一摔。
  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许苧玉,害得她的脸成了这副模样。
  一想起殿下这几日根本没正眼看过自己,文瑶就又恨又急。
  不行,须得想法子尽快将那许苧玉赶出府去,否则再这么下去,殿下就要被那贱人彻底抢走了……
  没等她想出办法,许卿卿竟主动离开了泓亲王府。
  得知消息时,文瑶那叫一个喜不自胜:“你说的真的,那女人真要去南郊礼佛?”
  “是啊,王妃说佛祖给她托梦,说她这辈子罪孽深重,须得虔心烧香拜佛三月才能洗清罪过。”另一丫鬟道。
  除了文瑶,这府里的下人皆恭恭敬敬称呼许卿卿一声王妃,没有人敢这般逾矩。
  “罪孽那么深,是该好好诚心悔过,否则死后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文瑶毫不掩饰眼里的轻蔑。
  “可我看王妃娘娘倒是挺心善,待我们这些下人不是挺宽厚吗?”有人弱弱辩解。
  “那是她装模作样,”文瑶不假思索地反驳,“要不是前朝覆灭,她能这般低声下气地在府里当王妃吗?你们可别忘了,她先前可是悔过婚的,令殿下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众人心觉有理。
  许苧玉的确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文瑶这般恼恨也不是没有缘由。
  不过却也有人猜到了文瑶的另一层心思:“文瑶姐姐,你这般不喜欢王妃娘娘,该不会是因为殿下娶了她就冷落了你,让你心里受了委屈吧?她可是王妃啊,你如何能与她置气?”
  “胡说什么,谁被冷落,谁受委屈了?”被说中了心事的文瑶脸一红,没好气道,“干你们的活儿去,一个个都很清闲是不是?”
  一众丫鬟嬉笑着如鸟兽散,文瑶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殿下的陪房丫头,可这么多年,也没见殿下真让她陪床过……
  尤其那女人过门以后,殿下更是将她忽略得彻彻底底,叫她怎能不气?
  听闻许卿卿要去南郊礼佛,文瑶这才扬眉吐气,特地叫人买了好些名贵的养颜膏,打算趁这段日子将脸上的淤青养好,成为真正的陪床丫鬟……
  待到许卿卿回府那日,说不定自己已是殿下的侧妃了。
  文瑶喜滋滋地想着,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愈发觉得顺眼了不少。
  也不是不眉黛春山,也不是不眸若秋水,怎么就得不到殿下的青睐呢……
  那许苧玉,也不见得比自己美多少嘛。
  “文瑶姐姐,王妃娘娘要我送些珍珠玉露丸来,说是对你脸上的淤青有奇效。”外头传来叩门声。
  来的是梓露,手里捧着一个小瓶。
  文瑶开了门,语气好生不善:“王妃叫你给我送珍珠玉露丸?哟,今日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梓露拔开瓶塞,倒出一颗,竟是当着文瑶的面吃下了:“娘娘知道你心有提防,可娘娘这次是诚心悔过,没有半点坏心。你若不信,我大可将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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