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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乱君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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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伯是个能干人,不多时就叫人将西厢收拾妥当了。
  孙诗潼却迟迟没有过来,不是她不愿意,而是袁夫人那头不怎么乐意。
  “我说苧玉啊,你就不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吗?”袁夫人总觉得这举动太冒险,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不只是许苧玉一人,整个袁家也要跟着遭殃。
  “怕什么,若有什么话是我答不上来的,我便谎称离开京城时遇上叛军受了惊吓,儿时的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孙诗潼早有主意。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舅母,你今后还是不要管我叫苧玉的好,被人听见了可就不妙了。”
  袁氏连连点头:“这不是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吗……”
  “对了,泓亲王府那边,近来可有什么动静?”孙诗潼问。
  “动静嘛,倒是没有,不过宫里那头,似乎有些不对。”袁氏思忖着说道。
  孙诗潼一下子来了兴致:“有什么不对?”
  “那徐抒怀一下子成了皇后跟前的大红人,听宫里的太监说,泓亲王已有数日未去探望过他了,泓亲王先前亲自送去清音殿的几十盆花,全被徐抒怀用滚水给烫死了。这两个人的‘情谊’,可一直深得叫人忍不住要起疑呢,如今这撕破脸皮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袁氏如实相告。
  “是吗?那可真是有趣……”
  与此同时,清音殿里,碧芽正跪在门槛上,一下下地自扇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响彻了内殿,碧芽已数不清自己究竟扇了多少下,一张脸既红又肿,眼泪不住落下:“奴婢多嘴,公子恕罪,奴婢多嘴,公子恕罪……”
  “知错了?”徐抒怀从茶盏中挑起眉。
  “奴婢知错了……”碧芽连连点头,眼里泪光盈盈。
  “既然知错了,那就再扇半个时辰吧。”徐抒怀道。
  碧芽一惊。
  半个时辰?那她的脸岂不是要……
  “公子,您一会儿不是还要去长春宫给皇后娘娘送新胭脂吗,何必费这个功夫同这种蠢女人一般见识?”一旁的姚顺凑上前赔着笑脸。
  “那就再扇二十耳光,要重重的,由你数着。”徐抒怀道。
  “是。”姚顺垂目点头,抬头看向碧芽时,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不忍。
  碧芽含着泪又扇了二十下,一张脸已辨不出先前的模样。
  “你说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公子拿滚水烫死那些花花草草的事,哪能随随便便往外讲?”姚顺冷声问。
  “我这不也是一时好奇吗,想找人打听打听公子与泓亲王殿下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哪晓得一个不小心就说漏了嘴……”碧芽满目委屈。
  “好一个说漏了嘴,这种事是能随便说漏的吗?你可知如今有多少人眼巴巴等着看公子与泓亲王殿下的笑话?”姚顺训斥。
  “我下次不敢了,姚公公,您帮我同公子说说情,千万别将我赶出清音殿。”碧芽仰头哀求。
  姚顺沉默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行,这次我替你去说。可若有下一次,谁也保不了你!”




    第五十八章 心上人

  许卿卿并不知清音殿里闹了这么一出,她只听闻那徐抒怀,似乎成了皇后眼前的红人,而皇后的父亲李太尉,近日与大皇子走得很近。
  “这大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许卿卿问梓露。
  她先前久居冷宫,对新帝的几个儿子不甚了解,与林修渊这位大皇子,也只在宴会上有过两面之缘。


  “听闻是个学识极渊博的人,才情学识俱佳。”梓露道。
  “八皇子殿下,是如何评价他的?”许卿卿又问。
  梓露想了想:“八皇子极少提起大皇子,不过……却似乎说过,大皇子与泓亲王殿下之间有些渊源。”
  渊源?
  许卿卿略一回想,两次宴会上,林泓逸与林修渊的确不太像亲兄弟那般熟络。
  现在想来,不止这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八皇子的意思也颇令她捉摸不透。
  新帝显然是想立林修渊为太子,既如此,八皇子又为何常来这泓亲王府,难道就不怕与林修渊之间生了间隙?
  许卿卿思来想去,实在是有些不明白。
  “娘娘,您又皱眉了,”梓露递过一盏红枣莲子粥,粥是刚熬的,软软糯糯,正冒着热乎气,“有些事情又何必想太多,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顺其自然?
  许卿卿接过那盏粥,请抿了一口。
  梓露见她不像是太有食欲的样子,叹了口气:“娘娘,自打前两日见到那燕将军后,您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燕将军替新帝收服了戎疆的前朝兵马,袁氏一族又被新帝打压,许苧玉如今已找不到任何靠山了。”许卿卿若有所思。
  她这话是在提醒梓露,也是在提醒那八皇子。
  许苧玉未找到,难不成就让她这么一直取而代之?
  “这个……”梓露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神色并未落入许卿卿的眼里。
  “叫八皇子殿下好生找找,京城不日就要解禁了,她若趁机逃走,骊国之大,又该去哪里找她?”许卿卿道。
  梓露点头应是。
  不几日,就到了放河灯的时节,护城河边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许卿卿也随林泓逸一同来到了河边,河面早已不复冬日的冰封,流水潺潺,波光清澈。
  入了夜,万家灯火映在湖面,闪烁如夜空中的繁星。
  林泓逸极好带许卿卿外出,难得出来一次,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打扮的侍卫,一旁还有不少暗卫一路随行。
  “殿下平日里也是这么出行的?”许卿卿问。
  “若不是有你这个‘臭名昭著的前朝公主’在身边,本王何需带这么多下人?”林泓逸道。
  说得倒是直白。
  许卿卿瞥了他一眼,这人的侧脸在月色中半明半昧,棱角分明,如此好看,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一般。
  没走几步,一盏粉色花灯忽然轻飘飘落在了许卿卿脚下。
  一人上前捡起花灯,抬头一看,竟是个熟人。
  “燕将军?”林泓逸率先认出了他。
  “泓亲王殿下,王妃娘娘。”燕承阙后退一步,颔首行礼。
  “难得燕将军有如此雅兴,独自一人来赏灯?”林泓逸的眼神晦暗不明。
  燕承阙轻拍了拍那花灯上的灰尘,道:“燕某尚未娶亲,自然是独自一人。”
  “听闻喜婆几乎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看来是燕将军眼光太过挑剔了,不如由本王来做媒,替燕将军牵这红线。”林泓逸道。
  这话若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倒也没什么。
  可配上林泓逸那素来冷然的脸,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许卿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座冰山,今日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不劳殿下费心,燕某早已有心上人。”燕承阙婉言相拒。
  “不燕将军看上的是哪家女子?”林泓逸问。
  “是燕某的一个旧相识,原以为此生再无见面的机会,没想到近日却在这京城遇见了。”燕承阙道。
  许卿卿听得心漏跳了一拍。
  原以为燕承阙已认出了她,却不料他脸上始终神色平平,仿佛说的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子。
  “这花灯,是赠予将军那旧相识的?”她问。
  燕承阙点了点头,将灯拿在手中,仿佛那是一方珍宝。
  林泓逸的脸色,瞧不出喜怒。
  待到燕承阙告辞走远,他淡淡朝许卿卿道:“你这幼年玩伴,似乎不止你一个旧相识。”
  许卿卿一怔,神色不觉慌乱起来:“你……你说什么?”
  “本王早已叫人查过前朝宫史,那任过太子太傅的燕大人,曾带幼子燕罡入宫,后来燕家被抄,燕罡不知所踪。若本王没猜错,当年的燕罡,便是如今的燕承阙。”林泓逸道。
  许卿卿一时无言。
  她知道泓亲王府素来消息灵通,只是没想到竟灵通到了这地步。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她问。
  “此人头一次见你,眼神就十分令本王不悦,本王自然要派人查他。”林泓逸答。
  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许卿卿听得气闷:“如今你知道了,打算如何处置我,禁足,还是罚跪佛堂?”
  “你当本王是什么,暴君吗?”林泓逸脸色有些黑。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不是暴君是什么?许卿卿在心里悱恻。
  林泓逸看穿她眼中的鄙夷,却也不恼:“如今看来却是本王多疑了,看来这燕承阙,心中并未你。”
  是啊,心中并无她……
  许卿卿原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可非但没有失落,反而觉得释然。
  或许有些往事,早就该过去了,如今燕承阙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燕承阙回了府,将那花灯送给了孙诗潼。
  这是他精挑细选,选出的做工最为精细的一盏花灯,孙诗潼难得搬到了府里,他自然不能怠慢她。
  孙诗潼接过花灯时果然十分开心,眉眼全是笑意,说要挑个好时候去河边放灯许愿。
  这夜,燕承阙做了个梦。
  梦中的女子亦朝他笑得甜甜,那女子的脸仿佛笼在一层薄雾里,始终看不清样貌,却莫名令他觉得熟悉。
  次日醒来,他照例在院中练拳脚,小厮搬着几筐从西厢扔出杂物从院子旁经过,燕承阙不经意一瞥,目光顿时定住了。
  筐中除了潮湿的枯枝、枯叶,还有一抹引人注目的粉色。
  那是他昨日刚送她的灯。





    第五十九章 背叛

  难道是她不喜欢?
  燕承阙心中疑惑。
  这夜他又来到了护城河畔,月色与昨夜同好,他总觉得有什么已渐渐变得不似从前……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李皇后秘密召见了大皇子林修渊,林修渊虽知皇帝有心让自己继位,却还是忌惮泓逸这个对手,有皇后相助,对他而言自是好事一桩。
  “不知大皇子打算如何对付那林泓逸?那人手握一方虎符,总归还是要提防的好,免得今后闹出什么乱子。”皇后道。
  在她看来,最好能将虎符从林泓逸手中夺走,架空林泓逸的职权,如此方能高枕无忧。
  林修渊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皇后娘娘可知近日有一方势力在江南兴起,唤作往生阁?”
  “往生阁?”皇后摇头。
  她如今住在这皇宫里,对那些地方势力自然是闻所未闻。
  “那伙势力,一直躲藏在林泓逸封地附近的深山里,据说阁中弟子武艺之高强,堪比富商大贾私自豢养的暗卫,且一个个精通药理,擅巫蛊之术。”林修渊道。
  “可这与泓亲王又有什么关系?”皇后不解。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与三弟没什么关系,直到我听闻皇后娘娘身边那徐公子,也是个精通药理之人,他研制出的养颜丹,就连宫中的太医见了都啧啧称奇。”林修渊说道意味深长。
  皇后眸光微动:“你是说……”
  “先前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人身虚体弱,却还主动要求住在清音殿,谁人不知清音殿是整个皇宫最阴冷之处,听闻前朝还出过闹鬼的事,实在不是适合养病的居所。后来我那三弟往清音殿里送了几十盆凤凰草,那徐抒怀一转眼就将花尽数烫死,而后眼巴巴地跑来了长春宫巴结你……”
  皇后只知林泓逸往宫里送了花,却不晓得那花究竟叫何名字。
  “凤凰草,是否有什么不得了的功效?”她狐疑地问。
  林修渊点了点头:“此物可驱虫。不止普通蚊虫,就连蛊虫也可驱赶。”
  “蛊虫?”皇后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她不了解巫蛊之术,只听闻过这是一门邪术。
  而林修渊此言此语,无非是在暗示她,那徐抒怀是个养蛊之人。
  一想到自己近日来一直用他所配置的冰肌膏,她心里就一阵恶寒:“大皇子,你对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
  “我怀疑,这往生阁与徐抒怀,或我那三弟有关。既然如今徐抒怀投靠了您,您大可将他叫来,仔细盘问一番,若我那三弟在自己的封地豢养死士,建起了一方势力,只消将此事奏请父皇,不必动一兵一卒就能让他失去泓亲王的封号,甚至失去脖子上的脑袋。”林修渊冷笑说道。
  “若此事只与徐抒怀有关,泓亲王并不知道其中干系呢?”皇后忍不住问。
  林修渊心觉这皇后到底还是蠢了些:“徐抒怀是他的旧友,那方势力又是在他的封地兴起的,要说与他无关,谁人会信?”
  皇后点头,觉得这话在理。
  不动一兵一卒便能摆平林泓逸,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林修渊,都是一桩大好事。
  她很快就派人找来了徐抒怀,徐抒怀这次来并未带宫女,只带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见在下,所为何事?”他躬身行礼,语气不急不缓,削瘦的脸上,那双眸子实在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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