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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小药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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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道:“待你从几位候选人里脱颖而出后,也要从听荷园搬到这里,乃是核学十八位核雕技者居住的屋舍。”
    阿殷问:“先前元师兄说核学里有许多禁地……”
    上官仕信说:“禁地是万万不能闯,能进禁地的人,只有永平的那五位核雕师。”
    阿殷一愣:“你也不行么?”
    上官仕信摇首。
    阿殷只觉奇怪,这是上官家的地盘,身为少东家,在自己家中居然还有不能进的地方。仿佛看出阿殷内心的疑问,他又道:“自从上官家创办了核学,便与天家息息相关,行事自然也不能随意。”
    阿殷表示理解:“得到了什么,总得放弃一些东西。”
    “与知音说话,心里就是畅快。”上官仕信含笑道:“子烨以前总以为遇不到一个能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姑娘,上天待我还是不薄,让……”
    阿殷忽然轻叫一声,欣喜地道:“那是珍藏核雕的阁楼吗?”
    “……是。”
    阿殷提起裙裾,已然往前小跑了几步。上官仕信的话憋到一半,然而却也无可奈何。大抵是头一回遇到心仪的姑娘,不论做什么,都生怕唐突了佳人,真真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
    他低叹一声,与阿殷一道进了阁楼。
    阁楼有五层,最高两层是禁地。
    阿殷在阁楼剩余的三层一待便是半天,见到形形色色的核雕时,把上官仕信也忘到了一边,沉迷在各种核雕里。直到天色已晚时,阿殷才回过神来。
    “已经这么晚了。”
    上官仕信看了阿殷半天,心里倒是挺满足的,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夜色已黑。此时离宵禁也不远了,出去食肆用饭的想法落了空,上官仕信与阿殷一道离开核学。
    往听荷园里走时,上官仕信揣在袖袋里的几个怪核终于送了出去。
    他轻咳一声,道:“我前阵子挑了几个怪核,想着你会喜欢便留了下来,且当作恭贺你拜在元伯名下之礼。”
    阿殷一看,几枚怪核形状各异,都是难得的好核。都是懂核之人,阿殷更知这份礼物的珍贵。
    她珍而重之地收下。
    见她收下了,上官仕信心中微漾,眼里笑意更深,又道:“你来了绥州好一阵子,我都没带你好好游玩。正好过几日我得闲,且那一日没有宵禁,我……我与你一道出去游玩,可好?”
    说此话时,上官仕信内心有点儿紧张。
    过几日没有宵禁的原因,正因为是七夕佳节。
    绥州的儿郎姑娘都知道,那一日哪位郎君与姑娘同游绥江,并一块儿放了花灯,便是定情之意,再过不久便能遣人上门提亲。
    阿殷爽快地答应了。
    
    第56章 
    
    阿殷回了听荷园后,门一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上官仕信所言的过几日是七夕。七夕佳节,男女出游意义大不一般。
    上官仕信却邀她那一日游绥州……
    姜璇走过来,问:“姐姐吃过饭了么?”
    阿殷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日沉迷于核雕,莫说晚饭,连午饭也不曾吃。本来没有察觉,现在姜璇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饿了。
    姜璇听到声音,笑着去热了饭菜,嘀咕说道:“我就晓得姐姐会忘记吃饭,一遇到核雕姐姐什么都能忘!”
    阿殷道:“若有机会,我把核学里的核雕雕出来给你看看,你定也会与我那般沉迷。今日总算彻彻底底知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想到以后自己也能雕出这样的核雕,就连饭也忘了吃。”
    饭菜早已凉了,姜璇在小灶房里隔水蒸热。
    她说:“今天晚饭的时候,江大哥还过来了,提了两个食盒,里面都是绥州的各式糕点。饭菜约摸还要小半柱香的时间才能热好,姐姐若是饿了,还能吃糕点填肚呢。啊,险些忘了!姐姐,今夜江大哥还说了一事呢,说是少东家想在七夕那一日与姐姐同游绥州。”
    江满晓得自家少东家头一回讨姑娘家欢心,难免会温吞,思来想去,又生怕少东家开不了这个口,索性先与阿殷的妹妹说了。
    然而江满却不知,因为这事儿才误打误撞地消了阿殷的疑虑。
    她含笑与姜璇道:“嗯,少东家也与我说了。过几日,我和你也一块出去。你不是一直想游绥州么?先前赶上了与陆岚斗核,现在核学里的人又在忙事,正好我们姐妹俩可以与少东家还有江郎君一块儿出去。”
    姜璇没有听出阿殷的话外音,倒是高兴能出去游玩。
    阿殷见状,心想也许自己能护着这般无忧无虑的妹妹的时日也不多了。她转眼一想,却也不知怎地竟想起七夕那一日差不多到穆阳侯发病的时日。
    如今的穆阳候远在永平,想来发病时也只能依靠旧法来解决了吧?
    。
    恭城驿站。
    张驿丞近来过得很是安生,隔壁的元驿丞升了官,终于离开了驿站,换了个老实忠厚的年轻人。大抵是初涉官场的缘故,稍显稚嫩,对他也颇为尊敬,事事以他为先,还主动揽了不少活儿。
    真真是个懂事的小年轻。
    他每日没事喝喝茶,溜溜鸟,日子悠哉游哉的,只有偶尔想起当初穆阳侯驾到时,脑门才隐隐作痛,胸腔也噗咚噗咚地跳。
    那一日的事儿,真是八百辈子都忘不了。
    那么一尊大佛来了他这个小小的驿站,幸好他小心接待,没惹出令人闻风丧胆的饮血鞭,保住了一条老命。如今才有这么安逸的日子。
    张驿丞摸摸发白胡须,眯眯眼地喝着香茗。
    茶真香。
    日子真好。
    冷不防的,屋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张驿丞此刻心情极佳,连横眉都懒得给,眯眯眼,舒舒服服地说:“急什么,有事慢慢说。”
    小厮脸色发白,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只道:“张……张驿丞……”
    “都让你别急了,又不是穆阳侯来了,有话也慢慢说。”张驿丞倒了杯刚烹好的热茶,凑到唇边,轻轻地吹了下,正要喝下第一口时,小厮终于喘过气来,欲哭无泪地道:“不!就是穆阳侯来了。”
    张驿丞手一抖,热茶烫了半边手,硬是没反应过来,老半天才道:“什么?”
    “穆阳侯的马车过来了!就在门口!”
    张驿丞“啊”了声,才发现手烫得老疼,当下却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地跟小厮出了去。
    上回没见着穆阳侯本人,这回倒是真真切切见了个准。
    面容阴戾,冷飕飕地看着他。
    “你是这里的驿丞?”
    张驿丞心中咯噔了下,道:“回侯爷的话,正是下官。”瞧见玄甲卫寒光森森的架势,他咽了口唾沫,问:“不……不知侯爷可是要在此歇脚?”
    然而,穆阳侯并未回他,沉着张脸站在驿站的小院里。
    酷夏的太阳略微毒辣,张驿丞却觉背后冷汗出了个透。再偷偷地瞄一眼,哎哟,穆阳侯缠在腕上的不正是传闻中的饮血鞭么?张驿丞觉得有点晕,好一会才稳住脚步。
    与此同时,有几个张驿丞觉得眼生的人从驿站后院里走了出来,再仔细一瞧,带头的人正是上回来要他找恭城大夫的白面郎君。
    “禀报侯爷,找到了。”
    ……找到什么?在官场浮沉多年的经验告诉张驿丞,他嗅到了阴谋。
    过了会,后院里又出来了两人,两人抬着一块裹着人的白布,还未靠近,便已有一股令人呕心的臭味传出。张驿丞后退了半步,一瞥穆阳侯,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揭开。”
    “是。”
    言深掀开了白布,里面的人早已腐烂得没有了人形,若非身上有一块铜制令牌,恐怕也认不出这就是陈豆。
    张驿丞有点懵。
    在他的驿站里挖出一具尸首?发生了什么?
    却见穆阳侯沉痛地道:“带回去厚葬。”目光顿时又扫向他,张驿丞颤颤巍巍地道:“请允许下官查明此事,必……必……”
    话还未说完,穆阳侯却是径直上了马车。
    留下来的白面郎君对他道:“张驿丞与我说便可。最近一个月驿站可有什么人往来?有记录的簿册对吧?还有前阵子……”
    。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车门一关,已经彻底隔绝了声音。
    穆阳侯闭眼。
    片刻后,言深回来禀报道:“侯爷,此事与王相无关。属下定会尽早查明。”言深此刻心情很是沉重,没想到在恭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豆身手极好,一般人想伤他都很难,如今竟是身死异乡。
    思及此,言深又有几分挫败感。
    若不是李太守遣了人来询问,一经查探,才知陈豆被人冒充了。
    言深心中对殷氏的感激与佩服添了几分。
    此事,若非殷氏那边有了动作,恐怕要知道陈豆被杀,也是侯爷再次来恭城的事情。也幸亏殷氏机智,不仅仅没受到假陈豆的伤害,而且还把人送进牢狱,并向永平传达了消息。
    他们家侯爷对她另眼相待,果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只是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趁着侯爷跟皇后算账的时候横插一脚?一时间,言深也说毫无头绪。新帝登基不到两年,政权尚未稳定,他家侯爷是新帝手中的利刃,树敌太多,要一一排查尚需要时间。
    “侯爷,已让人送陈豆回永平。”
    马车里传出一声“嗯”。
    言深又问:“侯爷现在要去何地?”
    “绥州。”
    
    第57章 
    
    七夕乞巧,正是绥州姑娘最为喜爱的佳节。
    这一日的绥州,没有宵禁。
    大街小巷里灯火通明,摊档林立,东西两市各有难得一看的七夕杂耍。许多摊档挂上精心准备的花灯,一盏接一盏,令人目不暇接。
    七夕这一日,绥州里最为热闹的当是暮色四合之后。
    姑娘们在家精心准备了一整日,花灯也亲自扎好,只待夜里与心尖上的郎君同游绥江,再一块儿放花灯。婚姻大事如今虽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真想嫁一个如意郎君,今夜便是被允许的绝佳机会。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提着花灯的娇俏姑娘面染红云,说话轻声细语。郎君含情脉脉,只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的花灯呢?”
    上官仕信问阿殷。
    阿殷微微一愣,问:“什么花灯?”
    上官仕信道:“我听江满说,你这几天在屋里做花灯。”江满回来禀报时,那天上官仕信正在雕核。当时他愣了下,随即狂喜。阿殷做花灯,做花灯的含义是什么,想来阿殷也听周围的人说了。她亲自做一盏花灯,又答应与他同游绥州,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是有点意思?
    上官仕信倒不敢想多,生怕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只唤了江满日日过去注意阿殷花灯做的情况。
    两日后,江满说阿殷做了一盏荷花花灯,上官仕信便开始满心期待。江满极其机灵,为了让自家少东家与殷姑娘独处,还未出门便想了个法子将姜璇带走了。
    阿殷本是有些不明的,现在听上官仕信一说,便笑道:“那是给阿璇做的花灯。”
    “……原来如此。”
    阿殷是头一回夜游绥州,以前在恭城时,日日宵禁,入了夜,街道上基本便是空无一人,如今难得热闹,她左顾右盼,只觉处处有趣,走马观花的,看不过来。
    “那边好热闹,子烨,我们过去看看。”
    上官仕信自然说好,与阿殷一道走了过去。
    原是一处核雕摊档,上面摆了一模一样的半成品核雕,底下刻着各式各样的七夕佳句,如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
    摊主握着锥刀,正在核雕上刻字。
    不过短短片刻,摊主便将刻好的核雕递给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两颊浮起红云,捧着核雕爱不释手的,她身后的侍婢给了三十文钱,主仆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随即又有一位郎君手里拿着七十七文钱,道:“我要雕人的,要金风玉露一相逢的诗。”
    “好嘞!”摊主收了钱,爽快地应了,取出锉刀,边磨平表皮,边仔细打量那位郎君。不一会,那位摊主便低了头,迅速在半成品核雕上雕刻,也无需图纸,直接下刀。
    阿殷看得目不转睛,小声与上官仕信道:“高手在民间。”
    上官仕信却笑了声,道:“你且看看他雕刻得如何。”
    阿殷听上官仕信这个语气,又好奇地问:“莫非里面有何蹊跷?”
    上官仕信道:“七夕时出游的人都图个热闹和意头,雕刻一个人极费时间,那小摊商自不会费太大的功夫。你瞧,他的摊档里大多是刻字的,极少刻人的。”
    阿殷闻言,又仔细地瞅了瞅。
    摊主此时已经雕刻完了眼睛,与那位郎君只得两三分的相似,再瞅其他已经雕刻成型的核雕,姑娘们一律是瓜子脸杏眼翘鼻小唇,男的一律是剑眉星目。
    她明白了,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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