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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婕妤生存攻略-第47部分

小说: 婕妤生存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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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湛先举杯敬了余蕴秀一杯,余蕴秀回了一杯酒,然后众人给帝后敬酒。
      李顼带着大公主、二公主跪在皇后面前,道:“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余蕴秀笑道:“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吧。”
      二公主才一岁多点,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就要往皇后怀里扑,软糯糯地声音喊:“母后!”
      余蕴秀将她搂在怀里,又拉住大公主的手,笑道:“你们都是母后的乖孩子。”然后让各自的乳母带了下去。
      乐师奏乐,歌姬献舞,场面十分热闹。
      王沅坐在张充容的下手,她附在王沅的耳边轻声道:“你瞧刚才她对徽娟那个样子,做了亏心事都不怕鬼敲门。”
      王沅捏了下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说,梅婕妤的遗书现在肯定已经到了冯家人手上,就看冯家人如何出手了。
      胡端娘隐约听到了几个字,忙问道:“张姐姐、王姐姐,什么亏心事啊?”
      王沅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张充容反问道:“端娘,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然小鬼晚上来敲门哟。”
      胡端娘脸色一僵,“哎,两位姐姐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然后就转头专心致志地看起歌舞来。
      张充容斟了一杯酒给王沅,道:“王婕妤,看到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敬你一杯。”
      王沅忙用手盖住杯子,拒绝道:“我身体不适,不易多饮酒。”
      张充容眼睛一亮,笑道:“莫非是有喜事传来?”
      王沅最近感到身体易疲惫,其他方面没有不适,这个月的月信才晚了一两天,实在拿不准,刚才给皇后敬酒时就浅浅地抿了一口,不敢多喝。
      “是不是?”张充容追问。
      “不要急。”王沅意有所指地说。
      “好,我不急。”
      酒过三巡后,余母亲自端着酒敬李湛,李湛忙道:“您是长辈,不必如此客气。”然后回敬了余母一杯酒。
      余母乐呵呵地受了,余卫儿、余少儿姐妹俩凑在一起,指着一个弹古筝的乐师不知在说什么,余蕴秀的两个弟妹倒是坐得很端正,看着就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王沅记得其中一人应该是公孙家的女儿,她问了公孙柔嘉是哪位,公孙柔嘉指着其中一位穿紫色衣服面容秀丽的女子,道:“就是那一位。”
      王沅心中赞叹,公孙家的家教真不错,对比着余氏两姐妹,这位公孙氏端庄守礼,面上带着微笑,偶尔照拂婆母与小姑子,仪态很大方。
      这时,中常侍张让走了进来,行礼后,道:“陛下,廷尉杨大人有事禀告您。”
      王沅与张充容互视一眼,均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紧张与兴奋来。
      李湛问道:“可是要紧事?”
      张让道:“杨大人说是要紧事。”
      余少儿轻轻地“哼”了一声,余卫儿拉拉她,低声道:“少儿!”
      李湛道:“让杨大人去建章宫候着。”
      “诺。”张让慢慢退了下去。
      余蕴秀柔声道:“陛下,国事为重,既然廷尉说有要紧事,您还是先去建章宫处理,别因为妾身耽误了国家大事。”
      李湛点点头,低声道:“你们玩得开心点,朕晚上亲自再给你祝寿。”
      余蕴秀脸红了下,低着头,嗔道:“妾身知道了,陛下快去吧。”
      建章宫书房,杨畅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方术士已经招了,陆敖与其妻余氏请他行祝诅之术加害宸妃。这是梅婕妤的遗书,少府整理兴庆殿正殿时,在梅婕妤的屋子里找出来的。”
      李湛的脸色很难看,接过梅婕妤的遗书查看,手上用力,指节泛着白色,表明他此刻已是盛怒。
      杨畅道:“陛下,臣已将方术士押解在廷尉狱。此事涉及陆家、以及乐成侯夫人,还请陛下定夺。”
      李湛想起父亲哀思太子的往事,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道:“传朕旨意,捉拿陆氏满门。”
      “陛下,乐成侯夫人……”杨畅大胆地问。
      李湛摆摆手,“乐成侯夫人毕竟是皇后之母,此事是否被涉及还不一定,先把陆氏关押起来。”
      “臣领命!”
      杨畅走后,张让轻轻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你可是要回椒房殿?”
      李湛闭目不语,张让不敢再问,守在边上不再吭声了。
      椒房殿里挣热闹着,李湛走后,众人更加不受拘束,余少儿索性坐在姐姐身边,一起欣赏起嫔妃进献的贺寿礼。余少儿翻翻捡捡,“怎么都是些字画刺绣啊?”她还以为有珍宝收拾呢。
      余蕴秀笑着看了妹妹一眼,道:“你呀,嫔妃们的俸禄都是我发下去的,她们能有什么东西,我也不需要她们那点东西,这些字画刺绣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毕竟是人家的心意。”
      余少儿满足地靠在姐姐身上,一同看着殿中的歌舞,她指着其中一名奏乐的女琴师,道:“姐姐,她弹琴好听,你让我带她回家听几天吧。”
      “妹夫也看上了这乐姬怎么办?”
      “他倒是敢,姐姐,我告诉你啊,夫君他什么都听我的,偶尔我们有争吵,公爹与婆母都帮着我骂他,嘻嘻。”余少儿一脸幸福地说。
      宴会结束后,众嫔妃告辞而去,余母带着女儿与媳妇出宫,廷尉杨畅带着侍卫守在她们必出的宫门口。众人被吓了一条,余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畅从马上下来,先给余母行了礼,道:“乐成侯夫人有礼,本官廷尉杨畅,奉陛下之命捉拿陆余氏。陆夫人,请您跟下官去廷尉狱吧。”
      自古帝王都忌惮祝诅之术,当年太宗皇帝因为江不凝构陷太子行祝诅之术,连父子亲情都不顾。依照杨畅的意思,直接把陆余两家关押起来审讯,但陛下的意思是先审讯陆家,不能惊扰了皇后,杨畅只能在宫门口守株待兔。
      余少儿尖叫一声,躲在余母身后,余母挺身而出,道:“我等都是皇后娘娘的亲眷,岂容你随意捉拿?”
      杨畅笑了一声,并不接她的话,吩咐左右,道:“来人,把陆余氏押解起来!”
      立刻出列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抓住了余少儿,余少儿极力挣扎,哭喊都:“娘,救我啊!”
      余母上前去拉扯,杨畅道:“陆家行祝诅之术,加害宸妃,证据确凿,陛下亲自下令捉拿,乐成侯夫人,请您不要阻扰下官办案,不然若是误伤了您,下官也担待不起。”

  ☆、第 65 章

      65 第 65 章
      齐夫人躺在美人榻上小憩, 两个侍女跪在地上替她捶腿,冯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侍女们站起来施礼,“奴婢参见大将军。”
      “行了,你们都出去, 我有话与夫人说。”冯熙将屋里服侍的人都遣出去。
      齐夫人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柔声说:“将军, 妾身服侍您更衣。”
      齐夫人养尊处优多年,但没忘本,深知冯熙最喜爱她的温柔小意, 即使是有了一对儿女傍身,她仍然没有松懈下来, 亲自服侍冯熙,替他更衣,又端来一盆热水, 为他烫脚。
      冯熙本来很生气, 但是在妻子细心周到的服侍下, 那气就消了一半, 齐夫人偷偷看他的脸色, 见着有缓和的迹象,心里面松了口气, 毕竟事情是她瞒着将军做的。
      冯熙道:“我平日是小看你了, 你一个深闺妇人,竟敢做出这等大事来, 你可知道,廷尉杨畅已经将陆家全部关押起来,若不是陛下阻拦,连乐成侯一家都不能避免。”
      齐夫人微微有些失望,“陛下还真是妇人之仁,丝毫没有太宗皇帝当年的果决。”
      “咳咳。”冯熙咳嗽两声,李湛的宽和仁慈正是冯熙所看重的,若是李湛如同太宗皇帝一般果决,哪里还轮得到他坐上皇位。
      齐夫人挨着冯熙坐下,挤出两滴泪来,“将军,芬儿自生了孩子,到现在都下不了床,我这做娘的心里难受的很,芬儿要是去了,我也不活了。”
      然后又咬着牙,恨声道:“谁敢伤害我芬儿,我必定让他十倍奉还!”
      “夫人,你太急了,为夫自有主张,可你偏偏坏了我的计划。
      齐夫人已经出手,冯熙就不能在朝堂在弹劾余家与陆家了,不然陛下肯定会疑心有人故意针对皇后与太子。
      齐夫人拉着冯熙的袖子,撒娇:“妾身不管,这事儿妾身已经做下了,妾身不后悔,将军,您是芬儿的亲爹,忍心看她被余家欺辱?”
      齐氏毕竟是内宅妇人,做事仅凭一时之气,冯熙叹气,“这些日子你就老实待在府里,哪里也别去了,事情自有我替你善后,不过日后万不可这样鲁莽。”
      “嗯!”齐夫人要的就是他这句善后的话,心满意足地将头靠在了冯熙身上。
      陆家行祝诅之术的事情很快在长安城传来了,廷尉杨畅用法严峻,经过一天一夜的审理,陆敖招认,承认是受余少儿示意,然后找了术士上门,后因皇后不允,所以并未行事。
      然而方术士已经承认自己行过祝诅之术加害宸妃,且有梅婕妤遗书、及陆家下人辅证。其实事情到这一步,陆家是无法脱身了,至于余家,毕竟是太子外家,杨畅不敢擅专,将所得供词呈给了李湛。
      余少儿还报着最后一丝希望,将身上的一块玉佩解下递给前来送饭的狱卒,讨好地笑道:“这位小哥,这个你收下,我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太子的亲姨母,求你帮我转告乐成侯,让我爹来救我!”
      通体透彻无一丝瑕疵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好货,狱卒很眼馋,但是为了自己的饿小命,笑了笑,“还是命要紧,这玉佩您就自己拿着吧。”
      地牢潮湿,蚊虫多,余少儿手臂上布满了蚊子咬的包,一只老鼠从她脚边蹿过去,余少儿惊得尖叫一声,扑倒陆敖怀里,“夫君,有老鼠。”
      陆敖神色冷淡,一把推开余少儿,余少儿本是弱质女流,一时不擦,竟然被他推倒在地。
      余少儿骂道:“陆敖,你干什么!”
      陆敖不理她,端起狱卒放在地上的饭,默默地吃起来。陆母则狠狠的瞥了余少儿一眼,厌恶道:“家门不幸,娶妻不贤,竟然害了我陆家。”
      余少儿的小姑子则朝着她脸上啐了一口,骂道:“贱人,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余少儿擦了一把脸,站起来就与她厮打起来,抓头发饶脸,她力气大,小姑子渐渐不敌。
      陆母喊儿子:“敖儿,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被这个贱人欺负吗?”
      陆敖起身,拉开两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余少儿的脸上,像是要发泄出胸口的闷气。
      余少儿捂着脸,不敢置信,昔日事事以她为重的夫君,贴心的婆母、小姑娘竟然一夕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骂道:“哼,你们陆家就是一破落户,一个个都是孬种,要不是我余家,你陆敖能当上侍中,贴身侍奉陛下,现在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你们贪图富贵自找的,怪不到别人身上!”
      陆父终于发话了,“行了,安静些吧。”
      陆妹挨着陆母坐下,陆敖找了一个角落蹲下去,余少儿见他这个鹌鹑样就来气,冷笑道:“我姐姐是皇后,陛下最最爱重我姐姐,我肯定能出去的,哼,今日你们陆家给我的羞辱,我会一一找你们算清楚。”
      这一次,陆家人倒没有再作声,祝诅之事,只要沾上了就脱不了身了,陆家人已然明白,自家已经无路可走了。
      事态还在向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丞相魏相上书李湛,乐成侯余家涉及此事,请求关押审理,众朝臣纷纷附议。李湛无奈之下,只能把余家关押起来。
      ……
      宫里宫外风声鹤唳,王沅整日待在明光殿,其他嫔妃也觉得事态严重,都低调起来。今日本是去椒房殿请安的日子,但皇后免了今日的请安,王沅乐得自在。
      张山自小就被卖进宫里,宫里结识的人多,很快就打探消息回来了,对王沅说:“皇后向陛下陈情,以头抢地,哀求陛下放过余家。皇后额头受伤,不能见人。”
      鼠尾道:“皇后都自顾不暇了,居然还给家人求情。”
      王沅笑道:“都撇不开了,这次就看陛下的意思,不过余家注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只看李湛愿不愿意再为了皇后与群臣对抗一次。
      采青道:“婕妤,您的葵水晚了半个月了,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
      王沅摆摆手,道:“暂且先放着,等这事儿过来再说,这个时候咱们要尽量低调,不要引人注目。”
      ……
      余蕴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建章宫了,前两次李湛让她进去了,之后就让张让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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