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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锦枭-第139部分

小说: 锦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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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霍锦骁冷笑,“此事在石潭乃由太子殿下负责,大人可问过殿下之意?”
  “这……”洪佩山汗出得更大了,“殿下这段时间不在石潭,下官见事态紧急,帮未及上报便来此。”
  霍锦骁听明白了。有人假传消息说火/炮藏在平南,这洪佩山立功心切,想自己悄悄地把火/炮找到,好向朝廷领功。也难怪,这人年近五旬,在参将这位置上坐了数年,眼见年岁渐大,没有升迁的盼头,却等到这大好机会。找回火/炮算是大功一件,他自不愿错失,自己的兵力不够,又联合三港豪杰同来。
  “洪大人,听我一句劝,把兵退了吧。”
  “下官为朝廷办事,郡主何出此言?”洪佩山虽敬她身份,惧她背后之人,却断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一则大人要寻的火/炮不在平南海坟区;二则我来东海作我父王先锋,燕蛟已入我手,平南马上也是我的,日后皆为大安水师所用,洪大人这横插一手……”
  她说着顿了顿,洪佩山心脏跟着一停。
  “我怕到时候大人不止官职不保,连项上人头都难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所以很晚才开始码,更新晚了,抱歉。
然后,《冤偶》被好多好多好多人吐槽了,我我我我,暗矬矬把名字改回去吧……【这有一个很怂的作者系列】

  ☆、剑殇东海

  大船比小船要稳当; 海浪不大的情况下; 站在甲板上的几人都察觉不到船的涌动。太阳很大,灼花人眼; 顶着烈日的人不一会便觉得双眼花白,头顶一片焦烫,然而没有人离开。
  东辞站在桅杆下; 正与清远山庄的庄主低声说话; 佟岳生双手环胸靠在桅杆上,对发生的事视若无睹,东辞没有出声; 没有危险,他便不会动手。钟玉珩与程雪君站在离舱门较近之处,钟玉珩替她理了理鬓角,夫妻两貌似恩爱非常; 程雪君却面色苍白地低下头,目光再也不敢随处看。旁边还有好些人站着,似乎都对钟玉珩有些敬畏。
  巫少弥远远站着; 眼睛专注地盯在舱口,对其它事概不关心。
  甲板上很静; 霍锦骁进去得有些久,东辞不时扫过舱门; 仍没见到她出来。
  “怎么还没出来?”有人终于不耐烦地出声。
  “该不会是起了变故?”另一人附和道。
  “莫非妖女对参将大人下手了?要不大伙一起进去看看?”
  “大人既然吩咐过单独见客,况且这是朝廷军中之事,我们不是朝廷中人; 贸然进去不妥。”东辞扬声阻止。
  “看来盟主对那妖女真是一心维护,我等冒险而来,欲为国出力,盟主如此行事,不怕寒了诸君的心?”钟玉珩走出,左手抚在已废的右手上轻轻揉捏着,笑得阴柔。
  “你少胡说,盟主是为大局着想,这是朝廷的船,岂是我们肆意妄为之地?”清远庄庄主喝道。
  “朝廷的船?哈哈哈!”钟玉珩仰天一笑,“没有程家的银子,没有三港绿林的人手,他一个区区的参将,哪来能耐出兵围攻平南?你说这是朝廷的事?难道三港豪杰和我程家没出这一半力?你大盟主又做了什么?”
  钟玉珩有恃无恐之处在于,这趟出船出兵,朝廷并非独一份。
  “我离港之时已经与你们交代清楚,待我进东海查明之后再作打算,如今情势未明,你们却突然大举进犯,若是打草惊蛇,便得不偿失,还可能惊动海神三爷,提前引发海战,坏了朝廷后面的部署。”东辞眉色一凝,沉声道。
  “盟主与那妖女交情匪浅,等你查明,恐怕东西早被运走。”
  “说了这么多,你们不相信我?”东辞声音越发冷冽。
  “盟主,别怪钟某说话不中听,盟主与那妖女之间的事,大伙看得清楚,无需钟某赘言,就连这次盟主中途归来,带我等杀至平南,也是为了要救那妖女。你让我们如何信你?”钟玉珩捏了会右手,忽然又恼怒地将右手甩开,笑却更为阴柔,“要我们信你也可以,你杀了那妖女,大义灭亲,我们就信你。各位掌门,你们说是不是?”
  “此话有理,大义灭亲!”
  人群中顿有人齐声附和。
  咻——
  薄刃飞过,划向钟玉珩的脖子,他微一色变,往旁边闪开,却不及完全躲避,衣袖仍被薄刃划破,“嘶啦”声裂开道长口。
  众人皆惊,望来出手的人。
  巫少弥手里拈着第二片薄刃把玩着,对四周望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把这无名之辈先拿下祭旗!”钟玉珩看了眼自己的衣袖,下了命令。
  他身后的人纷纷取出武器,东辞皱眉正要朝佟岳生开口,舱里传出厚重如闷雷的声音。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洪佩山走出。
  “洪参将。”四周围的人又都暂时住手,向他行礼。
  洪佩山谁也没理,只叫来自己手下:“你们几个备船,送景姑娘回去。”
  说话间,霍锦骁已从他身后走出,神色泰然自若,眼中甚至有些倨傲的嘲讽,叫钟玉珩看得怒火腾升。
  “洪大人!不能放她走!”他惊怒道。
  洪佩山吩咐完,淡道:“本将行事,无需你多嘴。”
  他说话间向霍锦骁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观其神色竟有些许恭敬之意,不禁大为惊奇,这前后态度相别,不由叫人猜疑其中发生何事,只有东辞略低了头,扬起丝浅笑,他已然猜到这前后之差是因为什么。
  “多谢大人。”霍锦骁抱拳拱手,朝外走去,又向巫少弥招招手。
  巫少弥到她身边,仍旧沉默跟着。
  “洪大人,这妖女与你说了什么?你放她回去,可是要攻岛?”钟玉珩按下怒意问道。
  洪佩山听他话中质问毫不客气,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当下便沉喝道:“本将与她谈的是朝廷机要之事,哪容你一介草莽知晓。至于火炮之事,本将已收到密报,并不在平南岛上,即日退兵回港。”
  “什么?!”所有人都愕然惊滞。
  钟玉珩更是不敢相信,若然就此回去,岂非无功而返,他们还平白折损人力物力?
  “洪大人,为何突然退兵?此事怎不与我等商量?”
  “笑话!朝廷之事还需与你们这些山野莽夫商量?至于退兵,难道本将刚才说得不清楚?火/炮不在平南!”洪佩山冷喝道。
  “仅凭这妖女一席话,大人就断言火/炮不在平南,莫非大人与这妖女也是一丘之貉?”钟玉珩怒嘲道。
  “放肆!”洪佩山的亲随上前抽出刀刃,“敢对参将大人不敬,你不想活了吧?”
  钟玉珩脸色变了又变,难抑暴怒之心,骤然出掌轰向那名亲随。洪佩山只觉身畔似有山峦般的压力震过,站在他身边的亲随已惨叫一声,被击飞到舱壁上,落地后口鼻出血,全身软如泥,似乎骨头皆被震碎,不过几个呼吸,已然气绝。
  所有人都看呆,洪佩山大惊失色,往舱里退了几步,旁边呼啦围来一群士兵。
  “大胆钟玉珩,你这是谋害朝廷命官,不想活了?”洪佩山惊怒交加。
  霍锦骁与东辞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这钟玉珩原本习剑,右手被废之后怕是改练了别的功法,掌力十分古怪,行事也越发毒辣乖张了。
  “洪佩山,这趟出兵,我们三港武林倾巢而出,为朝廷共谋大事,你却说退就退,别说我不同意,就是我这些朋友,恐怕也是不服。”钟玉珩指着海面。
  洪佩山望向四周,海上停着的战船甲板上都站满人,半数以上是三港绿林的人,都远远看着他们这里,他脸色数变。行军作战,最怕兵变,而他如今难以服众,钟玉珩的人加起来已逾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又都是江湖人,在内部动起手来,他们讨不到好。
  思及此,他不由望向霍锦骁。
  要接她回去的船已经备妥,霍锦骁却未离去,收到洪佩山为难的眼神,她冷冰冰开了口:“钟玉珩,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可不是逞凶斗狠的江湖,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还想在军中胁持参将大人,若按军法,你不知死几次了,打算让三港英雄都陪你被官府通缉?”
  此语一出,有人便面现矛盾,确如霍锦骁所言,来的这些人之中不乏在三港开宗立派扎根三港的,本就不是亡命之徒,若为此事陪上身家,那真是不值当。
  “我哪敢威胁大人,也行,大人退兵,我们留下!船借我们用用。”钟玉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根本不在乎霍锦骁说的这些。
  霍锦骁沉眸略一思忖,复又道:“钟玉珩,你也不必为难洪大人,江湖事江湖了,我们按道上的规矩来,以武断输赢,手底下见真章。你们挑个武功最强的人出来与我比试一场,若赢了,我的性命随便你们处置,若输了,你们就听从洪大人之命行事,如何?”
  东辞倏尔握紧双拳,眉目顿时沉如深海。
  钟玉珩眯起眼思索片刻,道:“好一个江湖事江湖了。”
  “你们敢么?”霍锦骁激道。
  “有何不敢!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有人喝道。
  “那就来吧,谁要同我比试?还是你们打算所有人一起上?”霍锦骁扬眉怒笑。
  “我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小姑娘,胜之不武,传了出去也不光彩。玉珩,挑个人和她比吧。”一直站在钟玉珩身后的老者开了口,这人名唤崔焕,也是三港的武林泰斗。
  “好。”钟玉珩走上前,转转左手,刚要开口,身前人影一闪,被人挡住了道。
  “我和你打。”
  温润的声音响过,所有人都是一惊。
  魏东辞站在霍锦骁面前,目光似被冰川折射出的日光,虽然耀眼却毫无温度。
  霍锦骁也怔住。
  “盟主,你凭何与她单打独斗,别是假意比试,要放走她吧。”钟玉珩冷嘲。
  “你们不是不相信我?想要我大义灭亲?”东辞一边出声,一边展臂而举,黑青的经脉忽然从手臂蔓延自手背,“再怎么说,我现在也还是六省盟主,统领三港绿林,此战本该由我亲自出手。我与她一战,不计生死!至于我凭何出手……”
  话音未落,他袖中忽窜出满天赤红蛊虫,黑压压地飞在身后与天际,发出嗡嗡响动震得四周剑颤。
  钟玉珩大惊,噔噔退了数步,旁边一众武林人也尽皆退开,全数色变。
  “东辞……”霍锦骁怎样也没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秘密曝露,心里已然大恸。
  东辞手指空抓,经脉自肌肤上浮起,宛如毒蔓扭蔓狰狞。
  一向清俊飘逸有如谪仙的男人,忽然变成了地狱恶佛,手执屠刀,叫人不禁心生恐惧。
  船忽有些轻微震动,有人探身看了眼水,骇然惊道:“水,水里好多……”
  后面的话再也出不来。
  众人都跟着看向海面,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东西从船底游出,也不知是虫还是鱼,只看得人头皮发麻。
  蛊王魂咬之召,纵深海亦有虫应。
  “够资格了吗?”魏东辞转身问众人。
  无人敢再开口。
  ————
  战场并不在洪佩山的督船上,而是挑在了霍锦骁来时从平南开出的那艘船上。四周的战船渐渐靠近,所有人都上在战船上观战。
  风起浪涌,船动如叶,黑压压的虫群飞舞着,像坠在半空的云。
  霍锦骁与魏东辞相视而立,手中长剑指地,晃折出冰冷剑光。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与他为敌。
  “为什么?”她问他。
  “你是平南景骁,我是三港盟主,事已至此,不打不行。”东辞淡笑,颊上也有几缕黑青经脉,一张俊颜无端狰狞,只有那笑,仍旧如昔。
  “为什么你要来应战?”霍锦骁握紧拳。这战,要怎么打?
  “锦骁,我知道你心里怨我错杀祁望,也怨我下令攻打平南,此战就算我与你了结这两桩事。”东辞目光半落。洪佩山和钟玉珩联手出兵攻打平南的计划虽与他无关,但昨日出船偷袭平南之战,却的确出自他之手,无可辩驳,他想从平南将她寻回。
  霍锦骁已经从洪佩山口中得知此事的大概经过,阴差阳错的祸乱,没有根源的仇怨,听起来像上天的恶意捉弄。
  她动不了手。
  “你若不动,那我先得罪了。”东辞话音一收,退后半步,人影已然裹进虫群之间,再也不见。
  天上虫群往霍锦骁疾速飞去,似天降毒雨。
  霍锦骁不能再避战。
  ————
  “炎哥,快看。”玄鹰号上的瞭望手指向远处。
  许炎已经手执观远镜在看。
  自从霍锦骁被带到对方的战船上,他便密切注意着那边的动向,可发生的事却着实透着古怪。
  “把船开近些。”
  隔得有些远,即便有观远镜,他也看不清情况。
  天空和海面皆有异动,他很难让自己冷静地呆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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