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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我们的1654-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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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门医生看到黄广林医生后,立刻高喊他,请他过来看看。黄广林医生本来不想过去,因为隐约也有谣言说是红毛蕃人引来的这场灾祸,和明人无关的,但这只是传说,没有人能证实。

    黄广林医生为难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了。他看了看这个濒于死亡的士兵,认出了他,黄广林医生在市场上买草药时,他收过税,虽然人傲慢些,至少还算公正,没有乱收税,也不打人。黄广林给他把起了脉。

    罗德门医生怎么也搞不懂摸跳动的脉搏竟能知道人体所有的病?难道真像黄广林医生说的那样,人体是一个整体?不理解归不理解,他还是决定好好和黄广林医生学习,学会了以后再去质疑。

    罗德门医生自从黄广林医生来到这里后,找他看病的人日益减少,除了几个看管蔗田的西斯拉夫人,定时到他这里放血,去除体内不洁之物外,好像再也有人来这里找他看病了。

    罗德门医生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他看病不收病人钱的,因为热兰遮城付他工资了。而黄广林医生却是收费的,反而找他看病的越来越多。

    这更激发了罗德门医生要向黄广林医生学习的兴趣。

    “此人可救,只不过邪毒入侵,伤了心经。无妨。”

    两个人齐心把这个壮汉抬回医院。果然,在抬的过程中,士兵不自觉地呻吟着。

    抬到医院后,罗德门医生,拿出柳叶刀来,准备为他放血。

    平常温文而雅观的黄广林医生却发火了,说:“此人阳气本以不足,却又放血,这是何意?”

    黄广林医生取出从来都是携带在身上的腰包,拿出银针,细细捻入士兵人中穴位,不一会儿,那士兵长叹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罗德门医生又一次服了,没有任何放血,只是轻轻扎了一针,竟然就让他们醒了。抽他耳光都不醒。

    “老夫走村穿巷十几年,岂不会救人?”黄广林医生得意的说。

    这个伤员的伤处在腿处,在现代军医的眼里,这是典型的跳弹伤。一个小手术,取出子弹就行。一般的社区医院就能做到。

    至于喝一口烈酒,咬住一条毛巾,拿一把在火上加热消毒的小刀割开伤口,取出一颗子弹……这是在枪战片中经常出现的一幕,而且也只会出现在电影之中,我们称之为西幻。至于那些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能够运一口气将子弹或者被打中的毒镖从身体逼出,那就是东幻。

    具说这俩种写法在网文界非常受欢迎。

    跳弹进入人体后由于冲击波和自身动能的剪切作用,往往会形成一个大于弹头体积本身的空腔,称为瞬时空腔。也就只有它的缝合需要有一定的技术含量。

    当然,两位东西方名医不懂这些,但采用的处理方法却惊人的一致:火攻或油攻!

    很快就烧好了棕榈油。

    罗德门医生力量大一些,他按住士兵,黄广林医生将沸油倒进伤口。在声嘶力竭的叫声中,士兵又干净利落地晕了。

    两人满意地点点头。如果明天士兵能醒过来,他就能活下去了。

    在罗德门医生的感激中,黄广林医生离开了医院。街面上还算安静,自从大批荷兰人离开后,也没发生什么,于是便安心坐家。

    安静了还不到三天,有三辆怪车突然来到了这里,用巨大的声音在反复讲着话,好像底气很足,一点也不累。

    声音听得清楚,内容也听得明白。

    荷兰人被赶走了?荷兰人的王田属于他们的了?荷兰人的财产都属于他们的了?

    这些事情不关他事,换一家交税或纳粮而已。

    至于明确租田凭证,他也不关心,因为他全家只靠他给人看病吃饭。目前为止,他生活还算不错。

    他只不过有点担心罗德门医生,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到底还是没有走出去,他趴在门缝上,看到三辆怪车气势汹汹地奔向医院。他心里有些难受,可到底没敢出门。

    到了当地人所说的医院,三辆车停下。二十几个安队员下了车。观察了一下,这家医院也就五间房子的样子,有一道两米半左右的院墙。大门虚掩着。安保队没有直接进大门,一个安保队员灵巧的一个助跑,双手一用力,利索地上了墙头。院子里没有人,大门口也没有埋伏,又是都跑光了吧?他冲着下面的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留下两个守卫,安保队员冲了进去。分散到几间房间搜索。

    郝刚组长领着几个弟兄进到最大的一间屋子,他看见一名荷兰人坐在一张病床边,正用棉布给一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擦脸。屋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很呛人。

    一位安保队员说:“资料给错了吧?这他妈的是屠宰场吧?”

    没人和他搭话,这不有一个病人躺在那儿嘛。

    郝刚组长挺着胸,倒背着手,慢慢走向那个年青人,心想,小子挺冷静啊!

    他的军靴在地板上一下一下,重重地响着。

    郝刚组长刚进门时,罗德门医生正按照黄广林医生教他的最后一个办法,用湿巾不停地擦病人的额头。

    这几天除了没有放血,两个人用了浑身解术也没有办法让病人降温。黄广林医生把降热神药柴胡都用上了,也没用。

    最后只好采用黄广林医生最后的一个建议,还真有了点效果,但不大。罗德门医生想好了,如果今天晚上还不降温,他就给他放血了。

    他早听到了医院门口有怪声音传来,这不同于这几天在天上飞的怪东西发出的声音。

    他曾利用它飞低的时候,细致地观察过,一定是一个人坐着会飞的怪东西,推测他们是人,不可能是魔鬼,只不过穿着上怪一些。

    他也想过跑,可又放不下病人。听到门口的怪声音后,心中有些后悔,但随即又坚定下来。没有魔鬼的,任何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只要是人,一定不会伤害医生的!

    他在心里不停地念着:“主令你勇敢,令你与人相爱,主永远与你同在,让你莫名的恐惧离开你……”

    郝刚走到罗德门医生前面,慢慢地说:“你是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会闽南话的安保队员给他翻译了。

    罗德门医生高兴了一点儿。他的推测是对的。他望着那名像是军官的人,感觉到他的眼睛很犀利,高大的身材让他很有压迫感。

    但,他们决不是魔鬼。

    感谢老朋友yezhongye、酒后不乱性、启火三位书友大大的支持,在本书陷入低谷的时候,你们一如既往的关注我。欢迎新朋友悠悠闲人ln的加入,应该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七十九章 合格的治疗范本 

    “是的,我是罗德门医生,军官先生。”

    郝刚组长莫名的有些烦躁,这小子不卑不亢啊。

    “剩下的人去哪了?”

    “他们都逃走了,逃得很远。”

    “包括管理蔗田的那几个?”

    “这里只剩下我和这个可怜的病人。”

    郝刚组长点点头没说什么话,他四处巡视着,忽然看到桌上有个打开的本子,好像是汉字,是用鹅毛笔横写的。是繁体字,他有好多字都不认识,但似乎像是药方?他更加烦躁了。

    他又翻开一页看,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你要知道这个时候纸张的质量很差的。纸被撕破了。

    那个罗德门医生喊了一声,急忙走过来,似乎要抢回去本子。

    郝刚组长一个利落地侧后踹,那个罗德门医生飞出两米多,撞到了墙上。被踹飞的瞬间,可以听到清脆的骨折声。

    郝刚组长慢慢走到半倒在地,靠在墙上的罗德门医生面前,蹲下,用冰冷的黑眼睛,平视着对方的充满痛苦的蓝眼睛。

    他缓缓地说:“当年我上课看武侠书的时候,最讨厌我老师总是给抢去。我不是有意撕坏本子的,可你为什么要抢?我现在是安保队的一名组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主动靠近我,记住了吗?”

    会闽南话的安保队员只翻译了后半句。

    罗德门医生痛得喘不上气来,他知道自己的肋骨骨折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心里永远记住这双冰冷的黑色的眼睛。

    “向财务公司报告吧,让他们来清点收获。不过好像很穷……”郝刚巡视完几间房子后说。

    随后,他们又去了学校,没人下车,因为那只是大竹棚,一些木头长条桌,凳子,一眼就看完了。

    当到了蔗田管理者们的住宅区后,他们才懒洋洋地下了车,检查过十八间住房后发现,这些人收拾东西很细致啊。逃跑时间准备充分就是好。从地面上的痕迹可以看出,他们还有马车,牛车等交通工具。

    回吧,一天后回来才是重点。可建国安董事非要弄清几个关键数据再走,一天地等待会让人心里等得痒痒。

    于是,大家都陪着建国安董事自己挑选的测绘小组到处跑。无聊地看着他们架着平板测量仪三角架和经纬仪三角架,一会树测杆,一会举红旗的,忙得很。

    这期间没有明人敢上前来搭话围观,问什么时候我们这的平房可以*啊。最大胆的不过远远地观看。

    赤嵌地区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在刘结首的家里。王牛小老儿当着许多人的面把所有的情况都汇报了。再加上非要跟来的王四的补充。刘结首得到了比较客观的材料,而不是那告示上用粗鄙不堪的字迹所表达的内容。

    那字真是烂啊。用杨童生的话说,此字可以看出写字这人非常圆滑而小气但这不是重点,刘结首考虑的是,这是一个机会,大结首和荷兰人一起跑了,他是否能在这次变化中搏得上位到大结首。他也可以承揽所有税源的!

    “他们真的亲口说过减到三成税?”

    其实告示已经被揭下来,被刘结首看了八十遍了。可是他还是又问了一句。

    “是的。他亲口对小老儿说的。”

    “才减三成?不像是成大事者……”杨童生也笑着插嘴说,“由此让我迷惑……莫如说,迎闯王,不纳粮。或曰,土地分予尔等……”

    刘结首回答道:“哈哈,说说而已,待得了天下,那不是予取予夺?”

    王牛老儿听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想必其余之人也是如此。

    “如此我便信了,待一日后,听从他们安排。愿刘结首高升啊。”

    “哈哈,小老儿有杨公子相助,何愁不成。”刘结首开心地笑了。

    “何谓公子?一刀斩去,二十年苦读烟消云散……此间能保家室齐全者几人?有何商议?彼大王换作此大王而已!”说完,杨童生起身出外,连个招乎都不打,摇摇晃晃而去。全屋人没有一个说不字的。

    杨童生可是大家族的旁支,当年郑芝龙移福建之民于台湾时,便听从族长安排,也来到台南,负责给家族另开一枝,且做伏笔。

    王四看得眼睛直冒小星星,真牛逼啊!难怪他耕田时有人帮,收获时也有人帮!读书人真的好厉害。

    杨童生走后,刘结首变了脸色,说:“一日后,听从安排。可有异议?!”

    屋内人唯唯诺诺。

    穿越者的车队终于回到热兰遮城了,此时已是傍晚。

    建国安董事带回了简单的数据,他粗略知道要打几口机井,才可以在后面的干旱中起做用。并且想在向董事会汇报工作时,如何向伍大鹏董事长表示一点点的歉意。那天,他不知怎么说话太直接了,是年轻的后遗症?

    他真不是秀自己的爱情,看来只要人变年轻,说话就会直接,容易伤人啊。大鸟光膀子干他干不好的工作怎么了?自己一个应当是教授的人不也是在碾米吗?不该随意指责,对不起啊。

    安保队的组长郝刚,运用了两副担架,这是从那个医院能找出来的不多的用品。他们把昏迷的那个家伙带上了,向热兰遮城汇报时把这个病人的病情细说了后,马军院长认为不是传染病,同意把他来来。

    他们又把那个医生也带上了,还给他扎了个肋骨受伤后特有的包扎。大家都当过兵,还会一点战场紧急处理的。又给他辅上了医院里的厚床套,其实就是稻草编制的。

    郝刚组长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他这一脚是用尽了力气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气大。

    其实他是个被动失败者,从军队退伍后,他被分到一家国有建筑公司当了保安,此时公司正承办某国家重点项目。

    可恨的是,当地人总是小偷小摸,于是领导火了,扣了保安不少钱,让他们狠抓一下。他们很随便就抓到小偷了,于是吊起来打。

    小偷是郝刚抓住的,他不愿这样处理,提出送公安,可是被扣钱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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