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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大汉帝国-第164部分

小说: 大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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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厅堂,只见梁王一身的便服,寻常深衣,头戴进贤冠,甚是洒脱。有一股飘然之意。
    随他而来的是三个文士和一个将军。让周亚夫讨厌的羊胜和公孙诡并没有来。
    五工傻傻的站着,连个座位都没有。更别说茶水了。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素有算名的王爷,权势熏天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待为上宾。就是景帝也得让他三分。
    到了周亚夫这里,连杯茶水都没有,连座位都没有,说出去肯定是一大奇闻。
    放眼汉朝,也只有周亚夫敢对如此对待他。陈尚是周亚夫的心腹。对梁王很是痛恨,给他送上茶水。安排座位,那就是怪事了。
    三个文士的眉头微皱,这也太无礼了。梁王却跟没事似的,脸上带着笑容。
    一见周亚夫进来,梁王跨前数步。一抱拳道:“刘武见过条侯。”
    周亚夫怒容满面。略一拱手:“周亚夫见过梁毛梁王驾临,不知道有何贵干?要是周亚夫没有记错,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既没有请坐奉茶的意思。话中还颇有不忿,有撵客之意。
    无礼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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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长这么大,谁给过他如此难堪?三个文士眉头拧得更紧了,梁王一旦发怒,即使周亚夫位高权重,名满天下,也不会好受。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梁王不仅不怒,反倒是笑容依旧:“条侯,不管怎么说,我们当年一起与吴楚交战,即使没有交情,你也不致于一见面就撵我走?”
    周亚夫却是不为所动,仍是冷冷的道:“有话就说,没事请便
    梁王笑容一敛,一脸肃穆:“孤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向条侯恭贺。令郎打败匈奴。大长华夏志气。孤心中欢喜,特来道贺。”
    梁王会来道贺,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周亚夫极本就不信,冷”多一声,算是回答。
    梁王接着道:“你一定以为本王巴不得周阳兵败,败得越惨越好,是不是?一开始,孤是这么想的!孤恨你周亚夫,你的跟头跌得越痛。孤就越欢喜。”
    他还真是够光棍的,实话实说了。
    周亚夫头一昂,胸一挺,很是自豪的道:“阳儿统兵,还未见败仗,梁王你失望了吧?”
    “不!”梁王右用力一挥。笑容重上脸庞:“孤不仅没有失望。反是欢喜!尤其是周阳不计生死,明知与匈奴打野战,胜算不多。为了大局。仍是统兵直奔长城,那是准备用性命来换取数年的安宁,如此气慨。孤,不,刘武,只有钦佩!”
    不称孤,而称名,是对周阳的尊重。
    他没有说谎,这是事实,说得很是诚恳。对梁王这个人,周亚夫走了解的,虽然骄横,却是一条汉子。敢作敢为,敢为敢当,他如此说。那就是真的如此想了。
    周亚夫大是诧异,脸上的怒气稍退,问道:“为何?”
    “哈哈!”梁王笑了,笑得很开心:“周亚夫,刘武视你为眼中钉。恨你,想置你于死地。可是,刘武是高祖血脉。大汉受辱,就是天家受辱,我刘武也愤慨!若有可能。刘武愿舍弃荣华富贵,提三尺剑。横行大漠,即使战死,也是无怨无悔!”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让人不敢有丝毫怀疑,周亚夫耸然动容。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梁王一人,他周亚夫何尝不是呢?周亚夫的怒气再降,脸色缓和多了。
    梁王接着道:“周阳明知胜算不多。却毅然提兵北上,要与匈奴血战。如此气魄,凡我大汉男儿,稍有血性。都会钦佩无已!”竖起了大拇指。
    从怀里取出一束绢帛,递给周亚夫道:“这就是孤当时为周亚夫准备的礼物,一束祭文!”
    “祭文?”周亚夫听得不明所以,展开一读,吓了一大跳:“招魂歌?你你你
    周阳还没有兵败,梁王就把招魂歌写好了,周亚夫脑子有些短路,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错”。梁王微一领首:“当时,孤思来索去,都没有算出几成胜算,以为周阳必败无疑。可是。孤怎么也没有想到。周阳竟然化腐朽为神奇,把你周亚夫,还有孤。都没有放在眼里的弩结成了弩阵。有此弩阵在手,匈奴何足惧?这招魂歌也就没用了。可是,孤想,孤前来拜访,以你周亚夫的性子。还不把孤撵出去。孤堂堂王爷,若是给你撵了出去,还不成为天下的笑柄,只好把招魂歌带来,让你明白孤的用心。”
    周亚夫捧着招魂歌,想说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你若是怀疑,尽可以问。”梁王朝那个将军一指道:“这是韩安国,想必你知道。”
    “原来是韩将军,失敬,失敬!”周亚夫忙见礼。
    在平定七国之乱中,有三个人的功劳最
    是周亚夫,个是粱王,个是寰亚夫是粥。没什么好说的。梁王之功仅次于周亚夫,梁王之所以有那么大的战功,就是因为韩安国。周亚夫虽然没见过韩安国,却是闻名已久。素来敬佩韩安国的兵略智计。
    “韩安国见过条侯!”韩安国忙回礼。能得名满天下的周亚夫如此看重,他的骨头有些轻飘飘的。
    “这位是枚乘。这位是庄忌。这位是司马长卿,这篇《招魂歌》就出自他之手。”梁王一一引介:“周亚夫。你若不信,可以问他们。”
    枚乘和庄忌,是当时的文坛领袖,名动夭下的文士,司马相如虽然文才在他们之上,却是后起之袖,现在还没有他们出名。
    周亚夫对枚乘和庄忌闻名已久。甚是仰慕,大是欢喜,上前见礼:“周亚夫见过三位。”
    枚乘、庄忌和司马相如忙还礼:“见过条侯。”
    “快,上茶!”周亚夫对枚乘他们很敬重,可以慢怠梁王,却不能慢怠这些文士。
    梁王五人跪坐在矮几上,端着茶盅,品起了茶。枚乘、庄忌、司马相如不脱文士之风,大赞茶水之美。
    “想我刘武,大汉的王爷,到了周亚夫这里,讨盏茶吃,都是如此的难得。”梁王端着茶盅。调侃起来:“站了半天,磨了半天的牙,讨得一盏茶,还不能润喉呢!”
    “哈哈!”
    这调侃话很能逗人,一众人给他逗乐了。
    “周亚夫,我们是冤家,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既已聚首,何不再冤上一回?我们好好喝上几杯,冤上加冤!”梁王有些得寸进尺。
    以他和周亚夫的仇恨,周亚夫能给他一盏茶吃,已经是很难得了,他竟然讨起酒喝了。这事太出人意料。纬安国四人惊讶的打量着周亚夫。他肯定不准。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周亚夫竟然首肯了:“上酒,摆宴!”
    佣人得令,很快就摆上酒宴,六人各踞一案,吃喝起来。
    梁王喝着酒,笑道:“要想喝别人的酒,要么交情厚,要么就做冤家。别无良法!”
    这话仍是调侃,却与当前情景相合,众人又笑了。
    “周亚夫,你有没有想到,周阳会用弩阵对付匈奴?”梁王眼睛猛的睁大了,盯着周亚夫,眼里精光四射。
    “没有!”周亚夫猛摇头。他知道。是因为看到周阳的奏章,不是他想到。
    他是直性子。他说没有。肯定没有。梁王摇头道:“我们都没想到,就周阳想到了。弩,哪支军队没有?哪座城池没有?你周亚夫被誉为大汉第一名将,你没有想到。周阳却想到了,你周亚夫是不畅快,还是欢喜呢?”
    对于别人,不是问题,对周亚夫,这还真是个问题。
    周亚夫是当世第一名将,没有想到用弩阵对付匈奴,这是失败,他很失落。可是,周阳是他的儿子,他又欢喜。
    “既不畅快,又欢喜!”周亚夫如实回答。
    “哈哈!”梁王大笑起来:“人言周亚夫性情直,今日一见,果如是言!”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一身燕居之服,那个神秘的中年人与之对座。
    “老三到了长安,有什么举动?”景帝问道。
    “禀皇上,梁王进京之后,倒没什么异动。可是,他去了周亚府上。与周亚夫把酒言欢,很是畅快。”中年人如实禀报。
    “你说什么?老三去周亚夫府上了?”景帝大是意外,两道浓眉一挑。颇有威势。
    “是的,皇上。”丰年人肯定一句。
    “他们说了些什么?”景帝很是好奇:“周亚夫没把老三撵出来。还请他喝酒,老三说的话。联很感兴趣。”
    中年人把打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老三啊老三。算你说了句人话,还知道你身上流着高祖的血脉。”景帝一点没有着恼,反倒是好笑,右手不住在短案上拍着:“老三什么眼神?竟然把《招魂歌》都写好了,以为周阳败定了,他这脸丢大了吧!”
    两兄弟不是那么对付,梁王出丑。景帝肯定要奚落几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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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说起来确实有些好笑,中年人也是忍俊不禁,笑道:“说来也怪。他拿出招魂歌,周亚夫就请他喝酒了。这两人,死仇,说句不好听的话,尿不到一个壶,真是让人想不到。”
    “呵呵!”景帝笑得很是欢畅:“这就是周亚夫,直性子!老三把这种丑事说出来,周亚夫对他的不满就会打消,请他喝顿酒算什么。”
    “皇上,在下担心,若是梁王以此为契机,与周亚夫冰释前嫌。于皇上大计有碍。”中年人提醒一句。
    “无妨!”景帝右手一挥:“周亚夫虽然臭着不少,却很忠心。不要说老三只说了一件丑事,他就十件八件,周亚夫请他上十顿八顿酒,周亚夫还是忠于联的。”
    略一停顿,话锋一转道:“可是,周亚夫虽然忠心,却糊涂不能不警醒他一下。联得给周阳提个醒,有周阳在,周亚夫不会再出臭着了。传旨,召田蚜!”   

第三章 英雄归来(上)
    北阙甲第是长安贵族集中之地,关内侯、彻侯、王爷的私宅大多都在这里。这里的房屋高大气派,与一般的民居迥异。
    一眼望去,北阙甲第是由高门大院组成,很有气势。
    在众多的高门大院中,有一座大院,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曹府”二字。这是西汉名臣曹参的私第,曹参在世时,就是住在这院里。如今,仓海桑田,时光变幻。这府第的主人早已不是曹参,而是他的孙子,曹寿。
    曹寿继承了曹参的封爵,是当今的平阳统
    马厩中,车奴郑青正在照顾骏马。提来冒着热气的热水,给骏马刷马毛。他动作熟练,刷得极为认真。刷洗过后,一匹匹骏马皮毛光滑整齐,好象缎子一般,煞是好看。
    在刷洗之时,骏马特别欢喜,不时弯过马头,在他身上蹭着,甩着马尾,一副格外享受的样儿。
    郑青不时用枯瘦的大手在马头上抚着,偶尔会调皮的碰碰马眼,骏马就会欢嘶一声,撒撒四蹄,就象个撒欢的孩子似的。
    马厩中的骏马有数十匹,郑青刷洗好一匹,又去刷洗下一匹,认认真真的把数十匹骏马洗刷得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他非常认真仔细。没有任何疏忽。
    他面有菜色,身子虚弱,忙活了这一阵,额头上冒虚汗了,有些气喘,靠在马厩的柱子上喘息。
    “郑青,你躲在马厩做甚?”一个,兵士身着盔甲,大步过来,把马厩里的骏马打量一阵,有些不解的问道:“郑青,这些马又不是归你管,你刷什么马毛?你是车奴。给侯爷赶好车便是,用得着管这些事?”
    郑青打量着一匹匹皮毛光滑的骏马,菜色甚浓的大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没事。我喜欢骏马。闲着也是闲着,来刷刷马毛,时光。”
    “你还真是闲不住的人。”这个兵士嘀咕一句。这才记起还有正事:“郑青,快去,侯爷找你。”
    “侯爷?”郑青一听这话,忙把带有马毛的一双大手清洗干净,把身上凌乱的衣衫下,这才跟着兵士赶去见曹寿。
    郑青走起路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却是有些打虚晃。那是因为他太瘦,面有菜色,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二人很快来到曹寿的房前,兵士停了下来,大声道:“禀侯爷,郑青带到。”
    “叫他进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郑青推开门。进入屋里,顺手把门关上。屋里密不透风。摆放着几盆炭火,把屋里烘得暖烘烘的,温暖如春,与朔风怒吼的屋外迥异。
    曹寿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多岁,却是一脸的病容,一副病入膏盲模样。斜靠在软榻上,微微喘气。两个漂亮的侍女正在给他捏肩揉背,曹寿双眼紧闭,甚是享受这种感觉。
    “郑青见过侯爷。”郑青上前见礼。
    “郑青啊!”曹寿缓缓睁开眼。眼眶深陷,一双无神的眼眸就象嵌在眼眶里似的,在郑青身上打量了一阵,意示赞许:“郑青,难为你赶的一手好车。使本侯少受了好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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