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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大汉帝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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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苏建大声数着,声音冰冷,仿佛这事与己不相干。
    这一数,就数到两百,周阳有些气喘了,苏建的声调很高:“周阳,你吃过饭?跟个妇人似的!这才击了两百下,就喘气了!击两百下就喘气的,你是建章营数十年来的第一个!第一呀,第一!”
    声音好象洪钟大吕,远远传了开去,引得在别处休憩的兵士注目,更有不少人走过来围观。把周阳那副吃力样儿看在眼里,不住指点嘻笑,说着各种讥嘲的话语。
    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给人当作谈资,周阳的脸皮再厚,心态再好,也是有些受不了,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了进去。
    “绝对不能认输!”周阳憋着一口气,狠狠挥剑。刚过三百,手臂泛酸,有些无力,能不能过四百,很成问题。
    连第一式都不能完成,更别说后面还有十五式之多了,这可如何是好?
    蓦然想起,导引术可以缓解疲劳,如今疲劳不堪,不知有没有用?周阳心念一动,按照公孙贺所授,默运心法,却是没有用,熟悉的热流并未出现。
    念头一转,周阳立时有了主意,这跨左击和太极拳的动作有些相似。有一门太极功夫叫太极剑,自己虽然不会,完全可以变通一下,让击的动作更接近太极拳的要领。
    主意一定,周阳击剑的动作略变,使之更符合太极拳,默运心法。这次,丹田中活活泼泼一团,好象一盆温火在温养着丹田,缓缓运劲,这团温热之气沿着筋脉,游走于经脉之中,运行到双臂时,双臂的酸软之感渐渐消失。
    周阳精神大振,一边默运心法,一边使得击剑的动作更加符合太极拳的诀窍,一番调整后,更加圆润成熟,动作更加流畅,经脉中的温热之气更粗壮。
    一股美妙之极的快感流遍全身,周阳舒畅之极,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太奇妙了,比起昨晚上的修炼还要奇妙。
    周阳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妙的快感中,一剑又一剑的挥出,一口气不知道出了多少剑。
    沉浸在剑术中的周阳没有发现,苏建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线。不仅苏建脸有异色,就是那些围观的兵士,也是一脸的诧异,不再讥嘲周阳。
    “苏伍长,这是你教的?这剑术力量不凡,却是轻盈若风,要是练到大成,必是建章营有数的高手了。”一个身材特别粗壮的兵士,目光炯炯的打量着运剑如风的周阳。
    “路博德,少说风凉话!”苏建脸上闪过一丝不怡:“我哪能教他这剑术。”
    “圆转流畅,大有一气呵成之势。”路博德再次点评起来:“可是,有些生疏,好象初学者,实足可惜。”
    “废话!他根本没练过武艺。”苏建盯着周阳,眼里的诧异之色越来越浓了。
    “没练过?苏建,说谎得走脑子!”路博德根本就不信。
    “你爱信不信,我没要你相信!”苏建懒得理睬他。
    听得出来,苏建没有说假话,路博德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没练过武的,就有这等剑术,每一剑刺出,蕴含的剑意,让人如醉醇酒。要是他练到大成之境,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苏建问道。
    “恐怕那人的位置难保。”路博德迟疑了半天,这才说出来。
    “三个月后,他能不能留下,都是问题,现在说这些,等于放屁。”苏建毫不客气,拔剑一格,打断周阳出剑。
    周阳从美妙的巅峰跌了下来,清醒过来:“你这是?”
    “早过一千了。”苏建的声音还是那般冰冷,并没有因为周阳的表现惊人,而带有丝毫的惊喜:“恭喜你,跨左击完了。还有十五式,一万五千下,现在开练!”
    “一万五?你真会整人!”路博德有些为周阳抱不平:“别听他的,他是在刁难你。”
    这话立时得到不少围观士卒的附和,他们七嘴八舌的声援起周阳。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周阳却是挥剑而出,这一剑挥出,完全没有了适才那种高深的剑意,真是个初学者。
    路博德他们不住摇头,大是惋惜。让他惊奇的是,周阳的剑,开始平平无奇,可是,到后来,每一剑击出,剑意越来越浓,和适才的出剑差相仿佛。
    他们自然不知道,周阳这是在调整动作,使之更加符合太极拳。只要动作一符合太拳动的动作,就能与导引之太相辅相成,气劲涌现,剑意自成。
    路博德他们又看了一阵,这才带着一腔的惊奇,回归本队去训练了。
    还沉浸在剑术中的周阳,完全不知道,路博德他们这一去,把周阳的事儿一宣扬,他再次成了建章营的名人。
    余下十五式,一万五千完成,离饷午还有一阵。按照苏建的想法,周阳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完成这任务,如今却是大出意料,眼睛有些发绿。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下令要周阳再练,而是要周阳休憩片时。周阳于太极拳与导引术更有心得了,哪会就此罢休,挥剑又练了起来。
    这一练,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苏建把他惊醒过来。只见苏建手里有一只食篮,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是给你的饭菜,你吃了。”
    这是自打昨日认识苏建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虽然只是一掠而过,这毕竟是笑容。
    周阳也有些饿了,谢一声,接过食盒,吃了起来。吃过之后,略一休憩,又练了起来。到天黑之时,完成的次数,远远超过了苏建的要求。
    到分手之际,苏建在周阳肩头拍拍:“好好努力,三个月后有点希望,虽然不多!”
    昨日,苏建认为周阳没有一点机会,如今虽然只说有点希望,总比完全没有希望强,这是一个不错的转变。
    这就是军队,一切都得以实力说话!只要你有实力,就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周阳的实力虽然不行,毕竟有了好的开端,心头泛起一丝欣慰!   

第十五章 梁王的毒计
    睢阳,城高坦固,周回数十里,是当时汉朝最大的城池之一,除了长安,能与之相比者少之又少,这是梁王的国都所在。
    梁王刘武是当今皇上景帝的胞弟,是窦太后的小儿子,极得窦太后的欢心,是窦太后的心尖肉,宠爱无比。
    睢阳之所以壮阔无比,并不是此城的人口众多,商贾云集,而是因为梁王的宫室壮丽。整个睢阳城,梁王的宫室占了三分之二,连亘数十里,宫殿相邻,不知道有多少。
    王宫的最核心之地,并不是宫殿成群,而是一块洲渚之地。在这里养着各种各样的鹤,还放养着不计其数的鸭,任其优游于这块占地数里方圆的湖泊中,称为“鹤州凫渚”。
    站在洲渚中,放眼一望,鸭群无数,千鹤振翼,万鹤起舞,清越的鹤鸣声入耳,仿若天籁之音。碧波荡漾,洲渚相连,水草芦苇,绵延不绝,鱼嬉莲叶间,泛起阵阵浪花,真人间仙境也!
    洲渚之上,正停着一艘巨大的楼船。此船以檀木造船室,布设极其奢华,昆山之玉为饰,珍珠为灯,白玉为阶,若是夜晚置身其间,仿佛仰望天空的星辰。
    甲板上坐着四个人,个个身着华贵深衣,手执鱼竿,正在垂钓。
    正中一人,个头最为高大,身着王袍,头戴王冠,浓眉又粗又宽,好似一把阔剑。一双眼睛亮如夜晚的繁星,神光四射。四方脸膛,虎口阔嘴,极具威严。
    他正是梁王刘武。
    梁王手中一根黄金鱼竿,金丝为线,垂入湖里。背靠在黄金打造的王座上,一边注视湖里动静,一边欣赏美景,怡然自得。
    “公孙将军,最近长安可有消息?”梁王虎口张开,具有吞山噬海之威,让人心悸。
    公孙将军姓公孙,名诡,是梁王的坐上佳宾,被梁王封为中尉,号公孙将军。就是梁王左手正在垂钓的男子。
    “回大王,长安最近有两条消息。一是丞相周亚夫奉旨为母祝寿一事,另一件就是周亚夫和窦婴这老儿闹翻了。”公孙诡的声音有些阴冷,好似冰水般,总是带着丝丝寒气。
    梁王恨恨的道:“窦婴这老儿,孤对他之恨犹在周亚夫这裂嘴之上!要不是他,孤早已是皇太弟了。”梁王痛恨周亚夫,因周亚夫嘴角有纹理,是以送了个绰号“裂嘴”。
    这话涉及到一段宫廷秘辛。昔年,景帝和梁王喝酒,曾当着他的面说“老三,百年之后,这皇位就传给你”。梁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嫡之事,一听这话,喜慰难禁,差点惊喜得晕过去。
    恰好窦婴在场,以景帝饮酒致醉为由,提醒景帝。景帝醒悟,就改口说这是酒话,当不得真,把这事搪塞过去。
    这事不仅让梁王对窦婴忌恨在心,就是窦太后也是恨窦婴这个侄子,她早就想搞兄终弟及了,失去了大好的机会,哪能不恼,一气之下,把窦婴逐出了窦氏宗籍。
    “这些年来,窦婴这老儿和裂嘴相互援手,抱作一团,孤没有机会。如今,他们闹翻,正好给了孤机会,孤这就报仇,狠狠治治他们!”梁王大是欢喜,双眼更加炽热。
    “大王英明!机不可失,失则不再,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梁王左边第二个男子拍他的马屁。此人叫羊胜,是梁王的座上佳宾,深得梁王信任。
    三人欢喜难禁,唯有右边的男子静静的坐着,只管垂钓,没有任何反应。梁王望向他,问道:“韩内史,你为何不言?”
    此人姓韩,名安国,是梁国的内史。此人精明过人,足智多谋,深得梁王信赖,尤其是在平定七国之乱时,屡出奇谋,梁王战功之大,除了周亚夫无人能及,多是拜韩安国所赐。
    “我之所以不言,是待大王醒悟。大王只顾着出气,这不过是匹夫之事罢了。眼前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大王不善加利用,而去和窦婴争匹夫之气,何其不智?”韩安国深得梁王信任,也只有他敢用这种语气与梁王说话,就是公孙诡和羊胜两个心腹也是不能。
    公孙诡素来忌妒韩安国,冷笑道:“内史大人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是机会。窦婴和周亚夫闹翻,这难道不是良机?”
    羊胜也是忌妒韩安国,附和一句:“是呀!大王,如此良机,必得抓住。”
    “你们还敢误大王!”韩安国语气稍稍严厉,斥责起来:“大王欲成大事,不能争一时之气,而应从长远谋划。魏其侯和丞相和好也罢,闹翻也罢,何足道哉!皇上下旨,要丞相为母祝寿,大王难道就没有看出玄机?”
    梁王紧紧手中的黄金鱼竿:“哦!内史,把你的话说完。”
    韩安国把鱼竿一放:“大王可知皇上的用意何在?以我看来,皇上这是要夺周亚夫的相权。朝中大臣虽多,能与大王抗衡者,仅丞相一人而已,余者皆力有不如。大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内史大人,不久前,皇上把兵权给了周亚夫,如今又要周亚夫为母庆寿,如此恩遇,大汉创建以来,也不多见。就是张良、萧何、陈平这些开国功臣,也不过如此。何来皇上欲罢其相权之说?”公孙诡冷冷的反驳。
    梁王摆摆手:“公孙将军别急,容韩内史把话说完。”
    韩安国站起身来,剖析:“大王可见过屠夫宰猪?欲宰猪,必得先把猪喂肥了,才能动手。周亚夫为朝廷立下大功,平定七国之乱,战功朝中无双。可是,前些日,他在王信封侯一事上迕旨,有违圣意,皇上决心罢其相权。本有心利用其子周阳人命案一事做成,却未想到,周阳自奋,破此一案,皇上才不得不另谋良策。”
    梁王哼了一声:“这个周阳,明明一个玩乐公子,一转眼间,却变成了破案好手,让孤的谋划失败。”
    “小儿一逞之智,何足道哉!”韩安国根本就不把周阳放在眼里:“以我之见,皇上如此做,还有一层用意,就是要大王与周亚夫争斗,皇上两边利用,一举把大王和周亚夫除掉。”
    梁王一昂头:“皇上要我斗,他想收渔翁之利,我偏不斗,让他落空。”
    “不!大王不仅要斗,还要狠斗一场,这可是大王的良机呀!”韩安国断然否决了梁王的想法:“丞相之母庆寿,必然是贺客盈门,大王……”嘴巴附在梁王耳边轻语一阵。
    “哈哈!”梁王开怀大笑,夸赞起来:“韩内史好谋划!平定七国之乱时,孤赖你之策多也,如今这一策之妙,远在平定吴楚之策之上呀!”
    “谢大王夸奖!”韩安国躬身施礼。
    “内史,你这一计虽妙,却未尽善,孤就再手书一通,包管让周亚夫百口莫辩!”梁王把黄金鱼竿一放,站起身道:“来啊,研墨,铺绢帛,孤要亲手写一书给丞相!”
    立时有使女研墨铺上绢帛,梁王提笔在手,略一沉吟,在绢帛上写了起来,写着写着,好象不满意,在绢帛上一阵涂抹。然后提笔再写,再涂抹。等到他放下笔,羊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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