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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公元1042-第162部分

小说: 公元104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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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淮要紧牙关,怒目而视,良久,冷笑道:“好,好啊,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燕某只知道这辈子肯定会死在疆场之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放马过来”
    杨文广示意左右闪开,一旁观战,他单人仗剑大步来到台阶前的空地,与燕淮各执刀剑相视而立,风从两个武者的身上吹过,从容的表情如出一辙,扬起的只有胸中的万丈豪情,其实他们的心如止水一般平静。
    沸腾的只不过是欲念,杀敌的欲念。
    忽然,杨文广大喝一声,“看剑!”
    掌中的宝剑瞬间刺出,直取燕淮的咽喉。燕淮瞅准时机,举刀一迎,宝剑硬生生刺在刀面上,溅出了数点火星,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袭来,好像重拳一般击在身上,逼得燕淮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好厉害的对手”燕淮心中暗叫了一声,接着他出招了。
    “看刀”
    厚背砍刀轻轻一抖,摆脱了宝剑的束缚,以迅雷之势斜劈杨文广的左肩,杨文广闪身躲过,跃起还击,一道剑光自空中落下,燕淮挺刀迎上,眨眼间,二人的兵刃撞击在一起,瞬间出了二十一招。
    杨文广招招致命,燕淮式式逼人,真个是猛虎遇蛟龙,力士遇豪杰,打得难解难分。
    杨文广身形极快,越战越勇,剑锋起落处,会拳脚相加,燕淮也不是吃素的主,多年来军中的磨练让他的刀法炉火纯青,军中的搏杀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招式并不是固定的,拳脚他也会,只不过没有杨文广那么精,但是燕淮懂得相扑之术,杨文广的拳脚也没把他怎样只是。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也许是心累,也许是身体上的。
    打斗时,杨文广说道:“燕淮,你老了,真不该趟这个浑水”
    燕淮沉默了片刻,接着皱起眉头,骂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爷爷前年边关大战辽狗血染征袍,今年他作威作福,发空饷,不杀他天理难容,你们助纣为虐也不是好人”
    杨文广加紧了攻势,用剑抵住了对方的刀锋,将燕淮逼到了一棵菩提树下,怒骂道:“别狗眼看人低,天下之人不都坏人,否则你等从沂州造反劫掠百姓该怎么说,有能耐去杀契丹狗,窝里斗算什么好汉?”
    “去你的”
    燕淮手背上青筋暴起,腰背一发力,将杨文广震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疾步奔出,双手握刀横扫而来,这招断刀之术,是杀招硬接不得,可是杨文广不想再跟他缠斗下去。
    “来得好,看爷爷的手段”
    杨文广举平了宝剑,蹲低后急速奔出,眨眼间,二人再次撞在一起,刀剑相加,刺耳的声音响起。
    剑断了,刀飞了……
    杨文广一拳狠狠地击在燕淮的胸口,燕淮同时出拳击在杨文广的身上,二人同时挨了对方一拳,向相反的方向摔去。
    “杨大人”有军兵着急地叫了起来,因为他们看见杨文广吐了口血。
    可是燕淮又何尝不是呢。
    燕淮痛苦地单膝跪在地上苦苦地支撑着,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杨文广也是一样,不过,他很年轻,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过去。
    “你输了,燕淮,如果你想死可以现在了断,如果想活着,就乖乖地束手就擒,我看你是条汉子,可以帮你一把”杨文广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选吧!”
    说罢,杨文广转身离开了那里。
    燕淮盯着地上的匕首看着,看着,仿佛生命正在消失,慢慢地消失,也许痛苦会很短暂。
    可是真的会很短暂吗?
    他不敢想象,因为军中的好多战友在临死前都说很痛,很痛,没人说一点不痛,难道是辽狗的刀剑有毒吗?还是自己人的刀子很干净?
    燕淮摸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颈上割去,那刀锋很快,才触到肌肤便已感到了凉意。
    那是死亡的感觉,那是杀气。
    在杨文广转身回到本阵前,周围的弩弓手一直都很紧张,因为他们生怕那个反贼背后出手,那样的话,他们便会乱箭齐射,将这些人统统杀死在这里,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就是军中的规矩。
45。急转直下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扬州城中一所宅院内。
    少年徐瑾口中咬着一支红花,手舞长剑作诗道:
    落日旌旗,清霜剑戟。回首时,扬州烽烟四起,江湖浩荡,烟云离属,身陷囹圄
    徙倚家门凝望,回眸光阴轻驶。
    高楼下,蒲萄深碧,苇花萧瑟,舞剑赋诗,追黄鹂,风生玉指,横云雁影,曲终自有深情。
    吾意已决:快磨三尺剑,欲斩乱贼头
    舞罢,举起玉盏一饮而尽,风流潇洒之极,立刻惹来一旁观看的艳丽妇人拍手喝彩。
    “不愧是我徐家的孩儿,文武双全,娘没看错你!孩儿他爹你说呢”
    此时,一旁的凉亭内的端坐着两人正在默不作声地对弈。
    略显清瘦者颧骨较高;姓丘,名浚,字小森。乃是扬州城的司里参军,一身青布衣衫,眼神空洞无光。
    富态者姓徐,名达,字一得,扬州漕运官员,穿着云纹式样的圆领长袍,也是徐瑾的父亲,唐采儿的夫君,他跟丘浚是忘年之交,也是丘浚父亲在世时的下属。
    听到唐采儿的称赞后,徐达抬起了头望着徐瑾的背影,叮嘱道:“说说气话就好,说说气话就好,千万不要当真啊,咱们徐家可不能惹来杀身之祸,孩子啊,你可要记住啊”
    “那又如何?”丘浚接了句话。
    “我在嘱咐瑾儿怕他坏事,现在是兵荒马乱之时,一个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小心为好,小心为好”徐达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
    丘浚忽地抬起头,没了对弈的兴致,丢下手中的棋子后,告诉徐达:“男儿生当精忠报国,小侄儿说的没错,吾正有此意”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徐达耳听八方,心思转得飞快,马上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赶紧站起来拦住了丘浚。
    “等甚啊?我这就去找王伦那厮理论?”丘浚说。
    “哎呀,我说老朋友啊,你想找死啊,王伦没杀你算你走运,宋庠在的时候,或者王珪在的时候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想骂谁骂谁,没人管,顶多御史那里会弹劾你几本,官家斥责你几句,将你贬官,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还敢什么都看不惯”徐达歪着脑袋对他说。
    “我就是这样的人,走到哪都觉得不舒服,看哪都觉得不顺眼,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别拦我,我这就去”
    丘浚不知哪来的一股倔劲,抓起长剑就要冲出去找王伦拼命,唐采儿赶紧来到亭中,和夫君徐达一起劝丘浚留下,不要出去惹事,说了不知多少话,浪费了不知多少口水才总算把他留住了。
    唐采儿拍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口说道:“丘大人啊,这可由不得性子,你若是真的出了事,我家老爷就无颜见你家的令尊了,姐姐我也心痛啊”
    冷静了半响后,
    丘浚叹了口气,起身朝徐达和唐采儿拜了拜,说道:“请二位见谅,方才小森一时头脑发热,未考虑周全,害的哥哥嫂嫂受惊了,请受小森一拜!”
    徐达赶紧上前将丘浚搀扶了起来,安慰道:“小森不必如此,咱们都是自家人,有话好说,快快请起”
    唐采儿也在一旁帮腔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从今往后大家还是像往常那样过日子就好了,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丘浚点头同意,起身后,忽然觉得很困,因为昨晚做了恶梦,一宿都没合眼,经过方才一顿折腾头有点晕,闲聊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去回房歇息了。
    害人精丘浚走后,
    徐达和唐采儿终于松了口气,对坐在凉亭下喝起了茶,望着枝头上的黄鹂说着绵绵情话,冷不丁瞅了一眼院中的仆人,忽然一起惊叫起来:“瑾儿呢?瑾儿去哪了?”
    落日衔山,行云载雨俄鸣。一顷新荷,坐间疑是秋声。
    扬州东城外。
    上官梅一身戎装,连战十场,打得钱景升的部下各个带伤人人骂娘,连那武艺高强的燕安也挨了一枪戳在**上,幸好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丢盔弃甲,狼狈逃回了城中。
    钱景升站在城头看得真切,心中不是个滋味,恨的钢牙紧咬,决眦欲裂,几次想暗中放箭射那骁勇的宋将,可是每次箭一上弦,却又不忍了,不知为何。
    正在这时,重伤才醒的燕顺来到了东城头,他已经知道了今日城下发生的事,走到近前后,在钱景升的耳边大叫道:“值此良机,赶快杀了那宋将,军师莫要再犹豫了,他一人就伤了我们这么多人,要是来日对战不知要取了我们多少条性命,除之而后快啊!我大哥要是在也会这么做”
    “是啊,确实是这个理!”燕顺的一席话猛地惊醒了他。
    想到这,钱景升把心一横,飞快地张弓搭箭,瞄准了正在与人打斗的上官梅狠狠地**过去。
    嗖的一声,羽箭飞至…
    上官梅翻身落马……
    一个时辰前,扬州西城外,苦竹寺。
    赵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僧衣,敲着木鱼,望着倒霉的王伦,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王伦大吃一惊,良久没说出话来,好像傻了一般……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注:蛩,读qiong)
    梦醒了,醒了……
    “为什么不杀我?”王伦问他。
    “杀你需要理由吗?”赵泽说。
    “不需要吗?”
    “需要吗?”
    “……”王伦沉默了,看着赵泽一步一步走过来,忽然落下两滴热泪。
    “哭什么?”赵泽将木鱼扔在王伦的脚下。
    “感动”王伦回答。
    “还是先收起你的感动吧,我要扬州城中你的部下投降”赵泽缓缓地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说。
    “恐怕很难”王伦直起了腰回答。
    “为什么难,莫非你又反悔了,这可不是男儿的作风,出尔反尔的话只会遭到报应”赵泽加重了语气说道。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大人你也知道了现在扬州城中还有一个王伦”王伦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赵泽一时没想好如何作答,半响后,他问道“那又如何,你写封书信,我让人送去扬州西城,周武能不是知道你的事吗?”
    “武能是知道,可是钱景升不知道,还有扬州府里那个王伦扮我扮得惟妙惟肖,我怕武能说服不了景升,如果突然提出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未必会马上成功”
    “那你有何办法,马上让扬州城内的人投降?”赵泽皱着眉问他。
    “也许……”王伦忽然抬起了头望向赵泽,“也许我回去一趟就能改变他们的主意”
    赵泽回味了下王伦的话,良久才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我既然答应你离开大宋就不能现在放了你,除非扬州城破,我才会派人亲自送你到杭州登船,日本的空延和尚会帮助你们安排今后的生活”
    “可是大人,这样的话,扬州城里的人一时半会就不会投降”
    赵泽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王伦的肩膀,说道:“本官给他们三日期限,三天内若是不给本官答复,第四天的太阳一升起来,我的大军就会攻城,到时候谁也跑不了,抓住就抄家诛灭九族,这不是本官定的,是大宋的律法,你要是不为你的兄弟考虑,就当我没说”
46。最后通牒 I
    玉兔飞梭,金乌东升。
    六月二十四日,雨。
    哗啦啦……下雨了,细而密的水线从天而降冰冷入骨,城下寒烟四起灰蒙蒙的一片。
    道路很快变得泥泞起来,不多时,扬州西城外走来了一个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的大汉,很像王伦的亲兵队长燕淮,距离城池五十步的时候,那大汉忽然停住了脚步,闪电般张弓搭箭射向城头,然后转身没入了风雨之中,不见的踪影。
    那是一支飞箭传书,当周武能接到那封王伦的亲笔书信时,简直不敢相信大哥居然被…
    “被怎地了?”钱景升问他。
    “后面的字我不认得”周武能把那书信转给钱景升看。
    钱景升飞快地展开书信,这么一看,顿时呆了半响,心乱如麻,头重脚轻,血气上涌,真如五雷轰顶一般。
    周武能见状就知道出了大事,赶紧追问到底怎么了。
    良久,钱景升才说出话来,这话若是不说还好,一说破了,周武能勃然大怒,狠狠地将茶碗摔在地上,青瓷碎了,碎成了千万片。
    片刻后,他狂怒着冲出了牙帐,冒雨点将发兵就要杀出城去,到那苦竹寺中解救王伦。
    钱景升赶紧追了出去,二人在雨中扭打了好久才停下来,武能痛哭道:“我等不能同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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