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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公元104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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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府上不府上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说吧,只要是本小哥做得到的”
    “是这样的,前几日我跟娘说我要赚钱赎回祖屋的事,娘当时骂了我几句,我一气之下跑出去几天没回家,娘担心我出事,一个人到山里我经常去的地方找我,可是当时我又不在那,她没找着我,担心地往回走,一个没留神跌到山沟里,摔得不省人事,等有人发现她都过了一夜了,我……我……”
    说到这,王明月泪如雨下,胸前一起一伏,整张脸成了山水画。
    “那……有什么事,我能做的,王姑娘别急,先把话说完”赵泽关心地拍了拍王明月的肩头,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在宋朝那个时代是不礼帽地,更何况那时候还有男女授受不亲地说法。
    王明月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止住了哭声“小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不是小数目,我怕小哥你也会为难”
    “唉,先别说这个,人命关天,钱财算得了什么,你且说来,看我身上有没有那么多,便是没有我……本小哥也会帮你筹到”
    “那……”王明月一想不能再拖延了,管他答应不答应,目前能帮我这个大忙的只有这个人了“好,我娘这病大夫说需要上好的人参固本培元,然后再慢慢调理,粗略估算少说要百十两银子,我们只有20两不到,所以想跟小哥再借80两……”
    “80两!!”老刘在隔壁听得真真切切“80两啊,你当我们是开钱庄的啊”
    “80两……”赵泽摸了摸身上所剩的银两。
    大致一算还剩30两,除去前期胡乱花掉的,老刘那里估计还有10两左右,想到这赵泽狠了狠心,喊道“老刘啊,你那是不是还有10两,我这有30两,咱俩凑一起先送给王姑娘,剩下的钱,我看……叫家里人送是来不及了,我明天找钱老板借点算了”
    老刘一听火了,拿着烧火棍,撩开门帘冲了进来“小哥,请恕老刘多嘴,王姑娘跟你无亲无故,你怎能轻易借人许多银两,更何况这是咱们的活口钱,全借了咱们吃什么啊,这米、这油、这菜,哪里都要银子啊,小哥,请三思啊!”
    王明月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太鲁莽了。
    老刘一番话说得赵泽面子有点挂不住,正要发火,可是话刚到嘴边,一瞅老刘苦着脸一副可怜相,又不忍责备于人了,而是转身对王明月安慰道“王姑娘不必担心,老刘心直口快你别怪他,不如这样你先拿这30两回去,我明天再帮你筹60两,相信大夫不会因为银两暂时不够不给你娘看病的,如果那庸医敢那样做,你告诉我,我和老刘去揍扁他”
    “那……”王明月破涕为笑,带着深深的歉意望了眼赵泽“如此我代娘先谢过赵小哥了,待娘病好了,我一定过来做丫鬟,努力做事还清小哥的债”
    王明月接过那30两后含着眼泪跑出了门,再次没入迷蒙的烟雨之中,不消多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儿未及被雨水冲去。
第六章 小娘一饼
    桃城镇风味小吃屈指可数的人物是油饼张,现已传至第二代张一饼手里,张一饼本人的烙饼技术还算一般,家里真正的顶梁柱是老婆李氏、李小娘,小娘一双巧手,烙出来的饼人人称赞,在桃城镇还有小娘一饼之说。
    夫妻二人成婚多年,但膝下无子,虽然张一饼的老爹对此颇有不满、一直催着儿子纳妾,可是儿子很是爱这个老婆不忍纳妾。
    张家饼铺生意一直不错,家境颇为富裕,在桃源镇算是富户。
    可是一日烙饼不烦、两日烙饼不烦、百日烙饼还能不烦吗,更何况一饼的老爹年事已高,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对于媳妇一直未怀上孩子,心里是越来越不满。
    直到有一天,老头子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那是庆历二年四月八日的事。
    那一日正是佛生日,桃城镇内不少居民都拖儿带女全家出动前往桃城镇和新仓镇之间的普照寺参加浴佛斋会。
    张老爹和老伴也去了,就为图个热闹,求个平安。一路上相互唱和着喜气洋洋的,直到进了庙烧了香、拜了佛、施舍了香油钱。
    出来领了煎香药糖水,遇到相识的邻里相互赠送的时候,张老爹遇到了一位自己儿时的好友,此人姓吴名亮,两人一照面,激动得张老爹差点哭出来。
    若问为啥张老爹跟这个吴亮会有如此深地情义,那要追溯到张老爹地老爹还健在的时候了。
    忆往昔,张家跟吴家左邻右舍,张老爹儿时经常在吴家玩耍,吴家老爹和张家老爹又是沧州同村的猎户,两人也从小是好友,传至下一辈张老爹跟这个吴亮也是对天盟过誓、对地磕过头,斩过公鸡、烧过黄纸,地好兄弟。
    不料世事多磨,等到张老爹和吴亮这一辈的时候,宋辽交战拆散了这对好兄弟。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们才开始了各自真正的人生。
    张老爹孤苦一人南下流落到桃城镇,结实了目前的这个老伴,老伴家那时还只是在土市子里摆摊的,哪料自从得了这个好女婿后,家业蒸蒸日上,从一地摊逐渐爬到店铺,最后还闯出了名,也就是现在的油饼张。
    以上是张老爹地人生。
    至于吴亮则走了条跟张老爹完全不同的路,吴亮头脑聪颖,兵荒马乱那会便躲进了道观里,靠着给观里砍柴度日。因为表现好,再加之机缘巧合兵灾过后,吴亮便正式入了道观当了道士,学学读书写字、念经画符,一天懂得比一天多,直到有一日,他终于读完了道观里所有的书,吴亮发现自己可以出山了。
    尽管这时年岁比较大了,可是吴亮还是精气神实足,为了能一展抱负,吴亮进过京、去过大辽,还游历过西夏,穿越过吐蕃,做客过大理。对于当时之事,吴亮有着自己精辟独到的见解。
    这一次吴亮刚离开江西龙虎山,经过跟张真人一段时间的接触,吴亮得到了这位龙虎宗头号人物的认可,临走时还收到了张真人地推荐信,信是给京中某位大人地,不过听说这位大人目前正在离京前往庆州。
    也许是在自己人生旅途这条上走的太急了,下山后吴亮突感身体不适,原本趁热打铁登门拜访那位大人地计划不得不中途搁浅。
    病来如山倒,吴亮掐指一算自己时日不多,如果再强迫赶路的,恐怕最后得到的是条不归之路,阎罗王那里可是有他一号地。
    “哎……人生几何、人生几何!”吴亮一边痛惜时光不能倒流,一边惋惜自己生不逢时。
    在穷乡僻壤困顿了一段时间后,吴亮总算感觉自己身体好了点,可是就算好了点他也无力再次远行了,他可是肉眼凡胎、并非铁打的金刚不坏,估计是老天有意让他停下来,吴亮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江南乡间淳朴的景色古朴的民风,渐渐感化了这位老人家,让他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
    日久生情,江南乡下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哪怕是后来的一块沉默无言的小石头,在吴亮看来都活的比他都有意义。
    “罢了、罢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莫不如对酒当歌、闲云野鹤,了此残生!”
    吴亮动了归隐之心,自然不会再往前赶,阎王那里自然也好说话,大笔一挥让吴亮多活了几年。
    归隐是小、无家是大,吴老人家也算是得道高人,总不济屈居在江西张老道眼皮底下。
    他思来想去忽然记起儿时的好友也就是张老爹,若是能跟儿时的伙伴住在同一个地方那自己也不觉寂寞。
    也许是天意,当晚他夜观星象、发现要寻的那个人就在近前、方向遥指淮南路庐州。
    既然老天都帮他,待吴亮身体好了许多,他便立刻启程,泛舟前往庐州的路上。
    近乡情更怯,吴老道一踏入庐州境内便夜观星象、摸出龟甲来占卜,几次之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个跟张老爹相逢的好地方,也就是普照寺,日子就在佛生日4月8号。
    两位老人家久别重逢,内心激动不已,竟有种情逾骨肉之感,一番抱头痛哭后。
    张老爹佛也不浴,观音也不求了,挽着老兄弟雇了辆牛车就往回返,气的老伴直跺脚。
    回到桃城镇后,张老爹吩咐老伴杀鸡、宰羊、炖鱼,再到酒坊里买上一斗上好的蜜桃烧酒,另外再到桃城酒楼叫几盘那里的招牌菜,顺路再通知儿子和媳妇全家一起来欢迎吴老弟归来。
    吴亮也是讲义气认亲的汉子,权当是自家人重逢,自然也不会见外,跟嫂子客气一番后便到后宅小花园跟张老爹把话家常了,叙一叙离别这些年自己的经历、自己的苦与乐。
    等吴亮说完了,张老爹开始唠自己的事,唠到最后话题转到自己儿媳妇不孕上,说的时候很是气愤。
    吴亮劝他说这事急不了,一饼才20出头,媳妇小娘才18,这是他们夫妇的事,当长辈的不必深究。
    听这话张老爹以为吴亮是护着儿媳,心里一时有点不快,说道“大哥我怎能不急,我得一饼的时候都不小了,现在也过了半百,你说说看,我要是现在去了连未来孙儿的面都见不上,我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啊……”
    张老爹一声发自内心的嚎叫,将压抑许久的情感宣泄了出来,吴亮一听大哥难过,忽地觉得自己的心也不舒服起来,暗自责怪道都是自己惹得人家伤怀,不如做个好人为她补上一卦。
    如此才有了后面吴亮为媳妇小娘卜卦一说。
    至于这卦到底如何?
    吴亮对张老爹只说了一半,从那天起张老爹对小娘的态度忽然改观,希望这样会像卦象所说的,儿媳不久便会有喜。
    哪料几日后小娘因为吃坏了肚子,生了场大病,张老爹亲自出马跑前跑后,还请到了县城最好的郎中来看,郎中给小娘把过脉、看过病后,开了几剂调理的药方,在嘱咐完一饼要注意的事后,收了诊金正要离开,张老爹火急火燎地拦住郎中,问道:
    “老曹,我儿媳肚子里地孙儿如何啊?”
    “嗳,我说老张我认识你快半辈子了,怎么说话还像个粗人呢,什么孙儿,我没看到”曹三元背上药箱准备离开。
    “别……别急啊”张老爹一把拉住曹郎中的衣袖“老曹,是我孟浪了,你也知道我老张盼孙儿都快盼疯了,我前些日子找了个道行高深的先生帮我家儿媳卜了一卦,先生说我家儿媳就快有孩子了,你不是大夫吗,既然来了也别白来,帮我再给儿媳妇把把脉,看看啥时候能有孩子”
    “好好……你先别拉我,我再给她把把脉就是”
    曹郎中放下药箱再次给李小娘把了把脉,这一把不要紧,之前模模糊糊没太在意的地方终于想通了,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曹郎中试了试额头上的汗,心里有点紧张,他倒不是怕自己误诊,自己行医快30年了要说误诊,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诊不出什么病。
    张老爹在一旁看出曹郎中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大声问道“老曹别跟我吞吞吐吐地,你要是觉得诊金不够,我油饼张照给,说个数吧”
    被张老爹这么一抓,曹郎中心里腾地窜起一团无名火,一把推开张老爹“我告诉你油饼张,我曹三元可不是卖狗皮膏药的,也不是欺骗妇孺地神棍,我曹家的牌子是响当当地,我给你儿媳妇看病是尽我医者天下父母心地本分,放心我分文不会多取也不会少拿,刚才已经收过了,不会再要……”
    经过曹郎中这么一顶撞,张老爹也知道自己有点鲁莽了,立刻放下架子,给曹郎中做了三个揖,口里说道“老曹、老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样,急脾气,都快一辈子了,这次算是我孟浪了、孟浪了,要不你打我、打我出出气;只要你给我儿媳看看那……那孩子的事”
    李小娘养病的内室本来就不是很大,刚才公公和曹郎中吵架的话,将她惊醒了,虽然醒了她身体还是很虚弱,眼皮重的很,也不想睁眼,只是无意中侧耳听到曹郎中说:
    “老张,我曹三元这么叫你都快20年了,这么叫亲切,你叫我老曹也是信得过我,所以今天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媳妇没有喜,就算再过一年也不会有,至于为什么,我老曹在这不好说,你过后问一饼吧……”
    临出门前曹郎中又扔了句话“信不信由你,老张自己琢磨吧,我回了,一饼你好生照顾媳妇啊,不用送、不用送”
    曹郎中带着一肚子气,出了张家的门后坐上马车头也不回,径直回了县城。
    张家前院,张老爹和儿子一饼站在枣树下,儿子低着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老爹问的话。尽管紧张的要命也不敢骗他爹,张老爹听着儿子的回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到最后老人家气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
    “畜生,那你当初为什么选人家,怕丢我的脸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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