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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娇妾(春染绣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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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春不赞同道:“姑祖母莫说是女娘,便是世间儿郎又有几人可相提并论?当初仁帝行废除女子议政之举不外乎是心有有惧罢了。”
  贺兰昀虽对仁帝恨之入骨,却不赞同贺兰春的话:“若说他畏惧姑祖母倒为真,可若说畏惧天下有才的女子我却是不信,历朝历代中能与男子比肩的女子又有几人。”
  “二哥此言颇有偏颇,历朝历代无甚女子可与男子比肩不过是因为他们对女子一贯打压,如姑祖母在位时,我瞧着那几位女官大人可比寻常男子于政事上多有建树,若现今可允女子参政,我瞧着十个大男人也未必是其对手。”贺兰春娇声说道,音色娇嫩,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那张如明珠朝露般的娇艳容颜充斥着一种惊人的容光。

  ☆、第36章 第 36 章

  贺兰春若干年后更与人说起生平唯有两恨,一恨生不逢时,二恨委身为妾,虽那时她已然非昔日可比,却终是叫她留有遗憾。
  贺兰春从未恨自己生为女儿身,在她看来女儿身又如何,若非世道不公,女儿家亦能治国齐家平天下。
  她一言一语便是在当世也有些格格不入,女娘行事洒脱固然可爱,可若野心勃勃便不讨男人欢心,贺兰昀不得不庆幸她生了一张绝色容颜,否则这性子寻常人如何吃得消。
  贺兰昀想到了季卿,那样端肃的性子也不知知晓了春娘贸然离府可会动怒,想到此,他不免有些忧心,当初这桩亲事他便是不赞同,府里这么的娘子,哪里不能嫁进季家,何以偏偏是春娘。
  贺兰昀自然晓得自己是偏了心的,可人心本就是长了偏的,春娘与他一母同胞,如何叫他的心不偏了去,他抬眸瞧向与贺兰晰说笑的贺兰春,她笑颜如花,未露过一丝一毫的郁色,可兄妹多年,他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有人,可惜那人已伴青灯古佛。
  他想起了竺兰,若是昭帝留有子嗣,或是燕王未曾遭人暗算,如今春娘与竺兰必是一对璧人,快活似神仙一般。
  贺兰春到不知贺兰昀的想法,若知也不过是嗤之以鼻罢了,往事如风,竺兰未曾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往日里不管有多少情丝都已斩断,她岂会在心中多有留念。
  季卿来的时间正巧,下人刚刚布膳,热腾腾的佳肴刚刚端上了桌,下人便来通报。
  他身份贵重,贺兰昀等人自要出去相迎,刚出了院子,贺兰春便瞧见了季卿大步而来,她立于花丛旁展颜一笑,娇媚的叫满园的春光都黯然失色。
  季卿神情冷傲,只有在瞧见贺兰春的时候才稍稍露出一丝笑意来,他身子微微朝后仰了一些,与他身后的护卫朱昱交代了两句,之后步伐迈的更大,几乎转瞬便来到了贺兰春的身前。
  “不必多礼。”季卿抬手说道,叫贺兰昀几人起身,他身量高挑,看人便有些居高临下,呈玉山倾斜之势,气势实是逼人,此时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春,深邃的眼似两丸黑水银,幽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贺兰春却是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她敛衽行礼,不等季卿叫起便起身挽住了他的手臂,娇滴滴的问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季卿淡淡的看她一眼,目光在挽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顿了顿,将目光移开后才道:“你说我为何而来?”
  他态度实在冷淡,叫贺兰昀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正想为贺兰春分说几句,便听她笑盈盈的道:“自是来接我回府的。”她歪着头,这样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实在娇俏可人。
  “王爷定然是怕我在外被人冲撞了,故而才来接我,不过这时辰选的却是极好,下人刚刚做了膳食,是地道的洛邑口味,王爷不妨尝尝看,若是喜欢我日后也叫房妈妈做给王爷吃。”
  季卿唇角牵了一下,在贺兰昀三人担忧的目光中,笑斥了一句:“怎这样淘气。”
  贺兰昀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笑道:“刚刚我已是说过了春娘,说起来都是家中长辈将她宠坏了,还请王爷多多海涵。”
  “无妨。”季卿抬了下手臂,看了贺兰春一眼,笑道:“她才多大年纪,便是淘气一些也不碍事。”说罢,又对贺兰春道:“之前不是与你说要带你出来狩猎?正好今日你出了府,夜里也不必回去了,明日邀了你兄长一道去郊外。”
  他又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娘子一眼,贺兰春便为其介绍道:“王爷是不曾见过吧!这是我四姐,亦是嫁来了幽州,渔阳县的闵家就是四姐的婆家。”
  季卿点了点头:“嫁的可是闵三郎?”
  四娘子一怔,未曾想叫他说准了,忙道:“正是。”
  “王爷进屋说话,一会菜都凉了。”贺兰春见气氛冷了下来,忙笑吟吟的道,扯了季卿朝屋里走。
  虽说菜肴刚刚上桌,可季卿一来少不得又要重新置了菜肴,又叫人上了酒水。
  季卿并不多话,不过态度倒算和善,又有贺兰春与贺兰晰在旁说笑,倒也算是主宾尽欢。
  用过午膳后,贺兰晰等人便寻了借口离开,留了一个小丫鬟引路,贺兰春便携季卿去了后院,又叫人上了凉茶,之后才将人打发了。
  “王爷喝茶。”贺兰春斟了一盏茶送到季卿唇边,笑眼盈盈的说。
  季卿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揽叫贺兰春跌坐在他的腿上,端在手上的茶洒出了大半。
  她娇呼一声:“茶。”
  季卿伸手将盖碗接过,呷了一口,又递到贺兰春的唇边,贺兰春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睨着他,说不出的潋滟多情。
  贺兰春低下了头,就着季卿刚刚含着的杯沿位置呷了一口茶,季卿因她这个举动目光变得灼热,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上,之后低头衔住了两片艳红的唇,吸口允啃咬。
  他中午吃了不少的酒,便是用香露漱了口依旧存留了酒气,将贺兰春熏染的微有醉意,娇美的小脸飞上了淡淡红霞,清中带艳,。
  “王爷。”贺兰春尚有些理智,知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乱来。
  季卿“唔”了一声,唇舌一路戏将下来,贺兰春肩头宛若一截嫩藕,娇嫩雪白,上面香痕数朵,艳色惊人。
  “王爷又欺负人。”贺兰春嗔道,肩头又痒又疼,叫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双妙目含了水光。
  季卿抬起头,低笑了一声,热气扑在她颈窝上,叫贺兰春浑身发痒,身子骨都软了下来。
  把气吐在她颈窝里,贺兰春叫他弄得浑身发痒,她在男女□□上是得过趣的,体会过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便难有人能抗拒,贺兰春亦是如此,水润的明眸蕴了一层水雾,似要滴出春水一般,那目光更缠绵的似望雨娇花,叫季卿不由情动炙热。
  “怎突然想出府了?”季卿问道,手指挑抹着绢裈蝉纱。
  贺兰春娇娇的哼着,闭上了眼睛歪头靠在季卿的肩头,身子一颤一颤,口中娇喘吁吁的道:“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季卿扬了下眉梢:“不是因为王妃?”
  贺兰春贝齿咬在季卿肩头,含糊不清的道:“哪有,王爷怎这样疑心我。”她脑中清明了几分,却将唇凑到他唇边,呵气如兰。
  季卿低笑两声:“怎是疑心你,瞧瞧,不过是问了一句,反倒叫你疑心上我。”
  贺兰春娇哼一声,雪腻香酥微颤,玉艳珠鲜引人垂怜,人已叫他摆弄的神魂颠倒,花心轻折,半推半就之下艳卉微绽,她这朵娇花终叫雄蜂采得香蕊。
  贺兰春云鬓摇得微散,粉汗如珠,身子酥软的连动都不想动,季卿却是浑身通泰,神情餍足的喟叹了一声。
  贺兰春想要叫水,可瞧着裙衫凌乱,满身粘腻不用想也知必会叫人猜得两人在房中做了什么,一时羞恼成怒,抬起粉拳便软软的垂在季卿肩头。
  季卿握住她的粉拳香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拭,贺兰春羞的脚指都要缩卷成一团,粉脸俏红,嘟囔着:“日后可不许这般随忄生了,您这般可叫我如何见人。”
  季卿低声哄她,不过男人的话自是信不得的。
  贺兰春心中有气,眼珠子一转便仰起头衔住他的唇,贝齿轻咬,见了一丝血痕。
  她得意的“咯咯”直笑:“王爷明日可要如何见人?”
  季卿舔了舔下唇,不以为然,谁又敢问他唇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人牙子带来的人你都瞧不上眼?”季卿喝了一盏茶后又喂了贺兰春一口,叫她润了润嗓子,之后才开口问道,神情倒是平和。
  贺兰春不着痕迹窥他一眼,方笑道:“瞧不上倒言重了,不过是不合眼缘罢了,倒叫王妃费心了。”
  季卿看了她一眼,似在掂量她话中真假,片刻后笑道:“既如此便再叫别的婆子领了人来,总能寻到合你心意的。”
  “可不了,如此一遭已叫我生了悔意。”贺兰春摇了摇头,亲昵的揽住季卿的脖颈晃了晃:“我怕叫人说我不懂规矩呢!”
  季卿听出她意有所指,可观她神色却有像随口说出,她面上娇憨可人,笑眼盈盈的样子很有几分天真稚嫩,季卿勾了下薄唇,疑心便去了。
  “哪个敢说,这事是我应了你的,若有人胡言乱语只管寻我做主便是。”季卿说,这样的小事他自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贺兰春软声道:“我已与三哥说了,叫他帮我寻一个合心的人,免得叫府里劳师动众,也叫王爷难做。”她露出甜蜜的笑:“王爷已这般疼我,我且能不知趣,不为王爷着想。”
  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眼底荡着笑意,又透出几分得意的卖乖,像一个等人夸奖的孩子,娇憨可人的让人心都酥软了,季卿见状自是难以把持,在她的呜咽声再赴云雨。

  ☆、第37章 第 37 章

  次日一早,便来了一队人到别庄护送季卿等人去往西郊猎场,这猎场虽不如皇家猎场庞大,可里面的珍兽却是皇家猎场所不及的,不知是不是仁帝并不擅武的原因,他在位时对狩猎并不如何热衷,是以便没有大臣进献奇珍异兽供他狩猎之用。
  中山王府却是相反,季家以军功立足,自不敢让子孙后代忘记这一身的本领,是以季家每年都要到西郊猎场中围猎,猎场内更是养了许多的野性未驯的珍奇猛兽,足以叫人一试身手。
  贺兰春瞧着娇滴滴一团,似手无缚鸡之力,却极善骑射,她今日墨发高高束起,带了一顶金丝打造的精巧花冠,上面缀着的宝珠与红宝石相互交映,穿着娇黄色交领轻罗胡服,隐隐可瞧见里面葱色的诃子,腰身和袖口都用五□□线编织的彩带束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挂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鞘上嵌满了彩宝,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季卿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贺兰春,接过了侍卫递来的马缰,抬手抚了抚马颈,才对贺兰春招了招手。
  贺兰春走了过去,仰头瞧着这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她红唇翘了翘,眼中满是喜爱之色,从腰间悬挂的荷包里抓出了一小把松子糖出来,摊开手心送到马的嘴边。
  季卿不想贺兰春胆子竟这般大,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不管是魏氏还是李氏她们都不善骑射,更不用说有胆子伸手喂马吃糖,如魏氏,每次来围场都难掩厌色,虽她极力掩饰却难掩本心。
  贺兰春被马舔的掌心又痒又麻,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娇嫩的音色中透着欢快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明快极了。
  “这马名为玉照白,年岁还小,因是母马性子倒是乖巧,春娘若喜欢日后到可常来跑上几圈。”季卿说,便要伸手托着她上马。
  贺兰春却笑道:“不用劳烦王爷。”话音刚落,她便是身手利落的踩着马蹬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瞧着季卿,笑吟吟的道:“这名字起的极好,王爷说话算数,这马叫我骑了日后可不许在叫别人骑。”
  季卿失笑,道:“这玉照白自是归了你。”
  贺兰春眼中荡着笑意,伸手解了腰间的马鞭,轻轻一扬鞭,便娇喝道:“驾!”
  那玉照白当真极有灵性,当即如闪电一般飞了出去,季卿不由担心,虽说这马性子温和,可贺兰春却是第一次上手,此番作为实是太过胆大。
  贺兰晰牵马过了来,见状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春娘的骑术极佳,原在家中时便时常骑马去郊外踏青。”
  季卿见贺兰春架势便瞧出了几分,此时又听贺兰晰语气中并无忧色,心总是放了下来,挥手叫一队侍卫跟了过去,才笑道:“不想春娘还有这样的身手。”
  贺兰晰神色骄傲,笑道:“王爷还不曾见识过她的箭数,若非母亲怕她伤到手,不肯叫她勤加练习,以至于臂力不足,否则以她的准头便是射杀一只黑瞎子也是使得的。”
  季卿露出了意外之色,贺兰晰的话他自没有疑心,毕竟今日便在围场之中,他没有必要扯这样的谎来给贺兰春添光增彩。
  “能有准头已是难得。”季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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