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皇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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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耀光狂奔到清泉村的一个大河边上，“扑通”的跪在地上，哭喊道：“爸，妈，你们都好吗？小光对不起你们啊！连你们的坟墓都保护不了，小光真的很痛苦。。。”
在地上蹲坐十多分钟，蒋耀光仿佛看到河面上有蒋来的影子，他急忙擦擦眼睛，从新再看，然后又看到他妈妈和他爸爸一起，并且微笑着向他招手。
蒋耀光站起身子，哭道：“爸爸、妈妈，你们不要丢下小光，带小光走吧。”蒋耀光一只手伸向河面，脚步慢慢向边沿上移动着。
“扑通”的一声，蒋耀光感觉自己在一个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掉进河里后，河水的冰凉让蒋耀光的神智，恢复了一点。他心里暗道：“原来刚才是幻觉，并不是爸爸妈妈。”
蒋耀光慢慢开始挣扎，挣扎半天就是漂不起来，河水里好像是一个旋窝一样，硬是要把蒋耀光给吸进去。蒋耀光心道：“来吧，杀死我吧，我的自大和疏忽，让我犯下了这么多错误，我死有余辜！来吧，淹死我吧。。。”
他放弃了求生，开始选择求死。蒋耀光的身体越来越往下沉，他真的看到了他的爸爸妈妈，蒋耀光用尽全身力气向蒋来游去。
“喂，小伙子，醒醒！喂。。。”蒋耀光慢慢睁开眼睛，“好白啊，这么刺眼，难道是天堂？不对，自己怎么也不会去天堂的，要去也是进地狱。”蒋耀光在胡斯乱想着，突然伸上来一个脑袋，蒋耀光用力看，也看不出来到底是男是女，不管看什么都很模糊。
这个脑袋的主人还嘿嘿傻笑着，蒋耀光在半昏迷中听到：“哎呀，他醒了，还没有死啊！”
“是个男人的腔调，不对，应该说是一个男青年的声音。”想明白了这点，蒋耀光虚弱的昏迷过去。
蒋耀光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一个很破的床上，房间也很小，很破，甚至连清泉村村民的房子都不如。空气中，还弥漫着很浓重的蔬菜味道。
他想坐起身子，可是刚动了一下，就觉得浑身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痛无比。他忍不住，“吭吭”呻吟两声。可能就是他的呻吟声，把一个青年引了进来。
只见这名青年十七、八岁岁左右，凌乱的头发，肮脏的上衣，还没有扣起来。裤子上还有两个补丁。这名青年走进来，嘿嘿怪笑一声，说道：“你没死？活了实在是太好了！”说完，青年接道：“你等一下啊，这两天发生很多重要事情，我去准备一下，在来告诉你。”
蒋耀光心里暗道：“重要事情？难道是因为我，他们家也遭到了报复？”正在胡乱想象，那名青年拿着算盘就跑了进来，“呼啦呼啦”摇了两下算盘，大拇指在嘴巴里添了一下，噼里啪啦的打开了。
青年说道：“你在我们家住了两天，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找人抬你，另外我姐姐也照顾你两天，我爷爷更加关心你，还守护在你床边一夜。我算了下帐，你就给我三。。。四百快钱吧。”
蒋耀光暗自苦笑：“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呢！”忽然想起来自己家里的事情，蒋耀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这时候如果青年看到蒋耀光的眼神，在也不敢提什么要钱的事了。
青年正在唠叨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大概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放下手里的脸盆，拉了一把青年，娇呵道：“小鑫，你又在乱说什么啊你？”
这个叫小鑫的青年抓抓脑壳，说道：“姐姐，这小子在咱们家住了两天了，多少应该给咱们点钱吧？”
少女白了一眼小鑫，呵斥道：“远点去，你不去整理蔬菜，我看你今天怎么卖！”说完，她从脸盆里拿出湿毛巾，放在蒋耀光额头上。
柔声说道：“你的伤势没什么，就是喝水太多了，我爷爷也帮你看过了，他说你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她指着蒋耀光的床头里面，接道：“你的物品和钱都放在那里，没有人动过，你就放心养伤吧。”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带着慈祥的笑容，对着蒋耀光点了点头。浓重的声音中，略带沧桑感：“小伙子，不要害怕，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跌落在河里的？你在河里飘落了多少天？”
蒋耀光心里在想着他爸爸妈妈坟墓的事情，心里很是痛哭，所以他对这祖孙俩的话也没听进去。老者和少女见到蒋耀光眼神涣散，暗淡无光，神情也有点呆泄。
老者对姐弟俩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可能他有心事，等他想说话的时候，我们在问吧。”少女懂事的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还把蒋耀光额头的毛巾拿下来，轻声道：“你好好先休息吧，等到中午做饭的时候，我给你端过来。”
小鑫边往外走，边发牢骚道：“什么跟什么嘛，原来我们救了一个白痴加残疾。有可能他又聋又哑啊。”少女轻打了一下小鑫，说道：“哎呀小鑫，你说什么呢你。他的年龄看起来也没你大，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小鑫嘟囔道：“他的确没我大，可也不能白吃白住啊，也要给钱的。”少女不在搭理小鑫。老者接道：“这个小伙子可能有心事，我看他的样子并不是呆傻，等过几天他复原了，可能会好一点。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乡情鱼汤
就这样，蒋耀光在这个小家庭里住了下来。
不过一连几天，一口水都不进。眼睛一直微微睁着，只有十四五岁的蒋耀光，乍看之下仿佛有六、七十岁的模样，面色黯黑憔悴，还不时的咳嗽。
第三天，少女还是像往常一样端着碗，坐到蒋耀光的身边，轻声说道：“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不管有什么事，也要填饱肚子的啊。”
见蒋耀光不说话，依然摆着依旧不变的表情。少女想试着打开蒋耀光心里的暗结，让他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还能帮到他。
少女放下碗，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哦对了，你的物品里，有一个电话，上面的链条上写了一个光字，我叫你小光好吗？”（是珍妮买的手机链，非要给蒋耀光带着。）蒋耀光听到小光俩字，突然间眼中精光一闪，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马上又暗淡下来了。
他轻轻转头看了一眼少女，只见少女脸蛋圆嘟嘟的，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皮肤很白净，只是衣服有点破旧。突然间听到小光俩字，蒋耀光心里更加难受。关心自己的人都叫自己为小光，这位少女也叫自己小光，她的确也很关心自己。可是关心自己的人，结果都受到了报复，我不敢想象我以后身边的人，还会有多少会受到伤害。
少女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蒋耀光开口，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少女来到老者跟前，说道：“爷爷，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是滴水不进。他已经不知道在河水里呆了多久，在这样下去，我怕他会没命的。”
老者拿起桌子上类似铜钱一样的小东西，用大拇指和十指猛的一弹，只见这个类似铜钱的东西发着“嗡嗡”的声音，猛的一下钻进一块木头里。
少女看了后，高兴道：“爷爷，你的暗器功又增加不少啊，这么硬的木头你也射的进去。”
老者扭身看着少女，慈祥的笑道：“小娜，你们姐弟俩也要努力啊，爷爷教给你们的这门功力，是我们家传的。你爹娘去世的早，所以传授这个的任务也就落在我的肩膀上，你先去忙吧，等爷爷去看看他。”
小鑫在一边用大盆边淘洗着蔬菜，边往架子车上放。嘴里嘟囔道：“功力，功力。有什么用啊？练的在好不还是要吃饭，我看还是多挣钱才是道理！”
老者看了小鑫一眼，叹口气：“哎！这孩子。。。”
进到蒋耀光的房间，老者先拿出旱烟袋，在旁边的柜子上磕了几下，装上旱烟后，自语道：“很多年以前，那时候的新中国还没有成立。人们只想着怎么能把一家人的肚子喂饱了，我的两个儿子先后死去，就因为家里穷，他们要在给生产队干活，挣公分吃饭。身体病了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结果我的两个儿子就不幸身亡。
还好的是，老二的媳妇还算争气，在老二还没死之前生了小娜，后来又怀孕了，在老二去世的半年后，又生了小鑫出来。
那时候天寒地冻，连做件衣服都是有限制的，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布匹。后来老二的媳妇也去世了。我就一个人带着小娜和小鑫，把他们拉扯大。
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而且新中国成立以来，也的确为老百姓做了不少事情。有可能你听不懂我给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含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生命是你自己的。当年想活的人都活不了，而你生长在这个改革开放以来的土地上，却这么不争气。”
说完，老者可能是受不了着旱烟的冲劲，忍不住“咳咳”两声，继续接道：“我知道你有心事，而且我也知道你会说会动，可你现在就是在放弃自己。你说出来的话，我有可能会帮助你，可你不说，我们就算想帮也帮不了啊。”
蒋耀光依然呆泄着表情，就像死尸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老者也觉得没办法，端起碗，说道：“小伙子，这是鱼塘，是我自己钓上来的，很新鲜的。你也是我钓鱼的时候，救上来的。”
蒋耀光看着老者手里的碗，心里极度的痛苦。他原谅不了自己，早已经有了自暴自弃的心理了。小娜这时候走进来，问道：“爷爷，小光吃饭了吗？”
老者喃声道：“小光。。。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叫小光？”老者疑惑的看着小娜。小娜嘻嘻一笑，说道：“爷爷真笨，我在他的物品中看到一个东西，好像是电话吧，上面的链子上写着一个光字，我就叫他小光了。”
老者哈哈一笑，抚摸了一下小娜的脑袋，说道：“爷爷笨，爷爷睡着了都比你精明，爷爷只是没有看他的东西嘛。”
小娜朝老者伴了个鬼脸，担心的看了眼蒋耀光，对老者说道：“爷爷，他还是一口都不吃啊。这样下去，他挺不了多久的啊。”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出去忙吧，我在劝劝他。”小娜听了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小娜离开后，老者说道：“小伙子，至于你的事情，我也不过多的问，就希望你能喝了这碗鱼塘，它可以救你一名。当年，我也很想救那些饿死的人，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如今我有了，我就会救你的。”
蒋耀光可能被这祖孙俩彻底感动了，眼球有了转动。老者趁热打铁道：“你看起来还没有小鑫大，你也叫我爷爷吧，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啊，我的年龄的确比你大。”说完后，慈祥的蒋耀光露出微笑。
“爷爷？好熟悉啊。。。爷爷。。。”蒋耀光猛的一下想起来镇上的老汉，当年蒋耀光是饿昏在镇上路口，幸好被人所救。而他也是叫那名老汉为爷爷，想不到今天又有一个人变成了自己的爷爷。
一想起来镇上的老汉，蒋耀光心里又开始一阵酸痛，眼泪顺着消瘦而又憔悴的脸颊，往下长流不止。
老者轻轻擦了一下蒋耀光的脸，说道：“你看你瘦的，赶紧起来把鱼汤吃了。等你身体好了后，你想走我们也不会拦着的，你想留下来，我们也不会赶你的。”
其实这位老者已经看出了蒋耀光的身份，猜测到蒋耀光绝对不简单，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在那个年代是不可能会用手机的，而且还是最名贵的那种，另外他的床头，小娜也把从他身上掏出来的湿钞票也放在那里，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小伙子。（老者的身世，以后在讲。）蒋耀光失声哭了起来，他感觉老者太像他以前的爷爷了。越想越难过，最后竟然爬起身子，依偎在老者的怀里，痛哭起来。
小娜和小鑫姐弟俩闻声赶来，小鑫叫道：“哎哎哎，你干吗呢这是，我爷爷他年纪大了，难不成你想去厕所也要他老人家抱着不成？”
小娜打了一下小鑫的肩膀，低声呵斥道；“哎呀，你能不能闭嘴啊，不管在哪里都显不下你。”
老者轻拍打了一下蒋耀光的背部，算是安慰，开玩笑道：“哈哈，小鑫和小娜以前小时候也是我整天抱着的。现在他们长大了，又要抱你喽。”不过老者马上正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当然，哭出来也会好一点。过去的只是你的人生经历，而不是现在的负担。你来到我们家，就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有什么苦楚，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咽的！”
“过去的只不过是我的人生经历，并不是一种负担。。。”看着老者慈祥的表情，蒋耀光坐稳身子，擦了擦泪水，哽咽一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以后叫你爷爷。”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