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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后途-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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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逊影想了想,鼓起勇气,为难地问道:“主子,您要得究竟是影卫还是探子?您既要他们保护老爷安全还得及时刺探到消息,奴婢觉得真有一点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了。”

    她是最早培养出来的一批影卫,深知其中的门道。姚天禧当初教影卫的只是拳脚功夫,根本就没有教影卫如何刺探情报。影卫本该隐藏在暗处视机而动,但是为了收集情报却不得不活跃在众人面前。

    逊影自己没有出府查探过情报,可是每次看那些影卫来回奔波,苦兮兮地表情就知道要他们查探情报比杀人还困难。这次见马秀英对影卫有些不满,终于忍不住说出影卫的辛苦。

    “嗯?”马秀英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逊影是在为影卫求情。她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要求太高,不由自嘲道:“别人是把一文钱当两文钱用,我是把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确实为难他们了。这样吧,把他们的薪酬都增加一倍。”

    “主子,奴婢不是替他们要好处,而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马秀英打断逊影的话,叹气道:“对他们要求太多,反而让他们无所适从。我决定把影卫和探子分开,以后影卫只负责安全,探子负责查探情报。你告诉木龙生,让他多挑选一些机灵的人送过来,这些人就由之前刺探情报比较出色的影卫教导、安排,以后层层发展下去,让他们尽快融入到各个势力之中。现在局势跌宕,我需要每个人都能及时获取第一手的情报。等到这些人能够独当一面了,就把他们从影卫中剥离出去,自成一派。以后影卫组织就叫朱卫,探子组织就叫朱门。”

    逊影小声地抱怨,“为什么是朱卫朱门不是马卫马门啊,是您设置的机构又不是老爷设置的机构。”

    “就你话多,”马秀英眼睛一瞪,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快去看看八哥什么时候回来?府上还差什么东西?”

    “哦,哦,啊!好痛!”逊影捂住额头,慌不择路地退出房间。

    马秀英抚着小腹,恬静地笑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朱元璋,不叫朱卫朱门叫什么呢,以后这天下还得姓朱呢。

    朱元璋在濠州住了几天,牵挂着家人,便留下兵马镇守,自己带着徐达等人返回和州。回府和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匆匆赶到军营召见李善长,见面便纳头拜谢:“李书记足智多谋,这次多亏你及时发兵支援濠州,否则我不能回来都成问题,更别说夺取濠州。”

    李善长面色古怪,“发兵支援濠州正是您的命令啊。”

    “我的命令?”

    “是您的亲兵袁兴带着您的印章来传命令,说您已经察觉到孙德崖等人的阴谋,故意先带少量将士稳住对方,再让属下派大军支援。”李善长捋着胡须,颔首道:“此次顺利拿下濠州,属下还跟诸位将军说,大人越来越厉害了。”

    “呃……”朱元璋满腹疑虑,却不好明说,只得打道回府,让人把袁兴寻来。

    袁兴进门直挺挺跪下,不等朱元璋询问,一板一眼,主动认罪,“卑职私传大人口谕,甘愿受罚。”

    如果是这种错误,朱元璋倒不介意多来几次。但是袁兴虽然私传口谕帮了大忙却触犯了军纪,这种行为不能助长,他仍然生气地问道:“你为何私自传令?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印章?”想到私印一向放在家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

    袁兴低头不语。

    房门突然被推开,马秀英匆匆走进来,焦急地说道:“八哥,请你饶恕袁兴,是我让他去通知李书记的,犯错的人是我。”

    “你?”尽管猜中事实,朱元璋还是有些不信,或者说有些不高兴,马秀英一个内宅妇人怎能插手军务。

    “袁兴,你先出去。”马秀英对袁兴说道,可是袁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马秀英只得看着朱元璋,“八哥,你让袁兴先起来,听我解释完了再做决定好吗?要打要罚我都认罪。”

    “你先出去。”朱元璋挥挥手,语气十分生硬。他尊敬马秀英,但是他不希望马秀英利用夫妻感情去影响他的决定,从而包庇犯错的袁兴。没办法,马秀英怀着身孕不能受责罚,这个责任只能袁兴承担了。

    “八哥还记得孙德崖等人把义父掳走的事情吗?你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那时大家同在濠州他都敢下手伤害义父,这次把你骗到濠州,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可是我知道依照你的脾气就算派人追上你,你也不会回头。无奈之下,我只得利用袁兴是你亲兵的关系,让他拿着你的印章假冒你的口谕通传李善长派兵支援。如果你平安无事,最多是让将士们辛苦一番,但万一你有个闪失……所以我宁愿冒着触犯军纪的责罚都不愿意去赌你的安危。”说道最后,马秀英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手放在小腹上哽咽道:“我不愿孩子还没出生就失去父亲……”

第二百章 张氏姐弟来求助

    马秀英屈膝欲跪,“是我擅自动用你的私章,命袁兴假传口谕,你要处罚就处罚我,袁兴是被我连累,请你饶恕他。”

    一提到孩子,朱元璋的心就软化,怒火瞬间平息,急忙走上前扶住马秀英,“夫人,让你担心了。都怪我太过鲁莽差点中了孙德崖的诡计,幸好有你安排的后着及时挽救局势。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太过操心,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不宜过度操劳。”顿了顿,不放心地叮嘱道:“另外以后且不可再让袁兴做这样的事情,军中假传口谕是要杀头的。”

    马秀英倔强地扬起下巴,认真地说道:“八哥,只要你安然无恙,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啊,你啊。”朱元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心满意足地拥紧她,“幸好你是个女子,若为男儿身,只怕我朱元璋都得栽在你手中。”

    马秀英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小声嘀咕:“你又不是没栽过。”

    朱元璋没有听清楚,追问道:“什么?”

    怕说实话他会恼羞成怒,马秀英赶紧狂拍马屁,“我说八哥英明神武,侠义非凡,智勇双全,义薄云天……”

    “好啦,好啦,再说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朱元璋呵呵笑道,又叮咛一次,“以后不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否则我都保不住袁兴。”

    马秀英很不开心,把他的袖子揪成麻花状,“人家还不是为你好。大不了下次不让袁兴出面,我亲自出面。”

    朱元璋一个头两个大,对双身子的马秀英又不能发脾气,哄着劝着,“好好,以后还是让袁兴、逊影他们跑腿,你别累着动了胎气。”

    马秀英更加不开心,“你究竟是在意我,还是在意我肚里的孩子啊?”

    “都在意。”

    “在意谁多一些?”

    “你……”朱元璋突然有点怀念马秀英以前泼辣的样子,怀孕后的马秀英变得敏感又小气,使起性子来简直叫人招架不住。

    幸好逊影的出现让朱元璋松了口气,她在门外禀告道:“老爷,右副元帅张天佑求见,他还带了老夫人来,丁管家已把他们安排在花厅。”

    “老夫人?是我的义母吗?”马秀英一脸诧异,逊影口中的老夫人应该是小张氏,可是张天佑素来亲近大张氏,怎么会和小张氏来和州?

    “是的。”

    得到确认的马秀英愈发奇怪,和朱元璋对视一眼,轻声问道:“张天佑?他不是和郭天叙是一伙的吗,来做什么?还把义母带来?”

    “你问我,我问谁?”朱元璋耸耸肩,眉头微蹙,他实在不想再和郭家人打任何交道。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马秀英一甩头,扬声说道:“先把他们招呼好,我和老爷马上过去。”

    马秀英和朱元璋整理好衣服来到花厅,只见小张氏正坐立不安地探头张望,张天佑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面前精致的糕点动都没动一下。

    小张氏一见到他二人,立刻站起来,焦急地说道:“元璋,这次你可得帮帮天爵他们啊。”

    “义母,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马秀英和朱元璋一边拜见张天佑,一边安慰小张氏。

    “元军又来攻打滁州了……”小张氏满面惊慌,半天都没把事情说清楚。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深居后宅,从未接触战事,连元将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如何能说出元军的具体情况。

    “二姐,我来说。”张天佑急忙接过话头。让小张氏磨蹭下去岂不是天黑都说不完。

    原来郭子兴死后滁州兵权一分为二,朱元璋带走的一部分都是比较忠勇善战的将士,剩下的那些人几乎都是些墙头草和贪生怕死之辈,只会缩在滁州耀武扬威。

    陈野先上次偷袭和州失败,落荒而逃,又不敢班师回朝复命,只在附近滞留徘徊。后来从细作那里听到郭天叙和朱元璋分家的消息,并且知道郭天叙此人心胸狭窄,真心投靠的人不多,便打起滁州的主意,和秃坚、绊任马商议举兵攻打滁州。

    树倒猢狲散,原本冲着郭子兴来的人或者在滁州打秋风的人一听朝廷大军要攻打滁州,顿时逃的逃、跑的跑,曾经几万人的军队呼啦啦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人士气低迷,根本就无心应战。

    眼看元军步步逼近,无计可施之下,有人想到朱元璋,劝说郭天叙,如今只有请朱元璋出兵支援滁州。

    郭天叙沉默不语,前思后想,不得不承认似乎除了朱元璋没人会帮他。但他性子高傲,一向瞧不起朱元璋,怎会愿意向朱元璋低头,只好派张天佑出面求救,又怕张天佑请不动朱元璋,才把小张氏也派来做说客。

    “义母、舅舅,你们一路车马劳顿,先安心住下。”朱元璋听完来龙去脉,叫丁管家给二人安排客房,绝口不提发兵支援滁州的事。

    救不救你好歹说句话啊!张天佑得不到答复,十分郁闷,拼命冲小张氏使眼色。

    小张氏跟着马秀英去后院,神色凄苦地央求道:“秀英,我知道大公子对不起你们,求你看在滁州百姓的份上劝劝元璋吧。大公子答应此事过后,愿和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求?小张氏在她面前何时用过这种语气说话?马秀英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这个惊惶不安的妇人。

    数月不见,小张氏的头发白了大半,往日必定绾得工工整整的发髻吊下几根凌乱的发丝,脸上布满了皱纹,让原本就气色不好皮肤看起来更加糟糕。她身上穿得儒袄还是马秀英赶在入冬前派人送去的,再瞧瞧她皴裂的手掌,那深浅不一的伤口刺得马秀英眼睛生痛,当下哽咽到:“义母,您这次别回去了,留在和州我会孝敬您。”

    “天爵还在滁州,我想守着他。”小张氏鼻腔发酸,连忙低下头,把手往袖子里缩。她性格懦弱,郭子兴在的时候就时常被大张氏打压,郭子兴死后,因她帮朱元璋说话彻底得罪了大张氏母子,在郭府的日子愈发凄苦。所有人都憎恶她,郭天爵不理她,郭天叙恨她,大张氏直接把她的仆人调走,让她自己洗衣做饭。若不是这次郭天叙要让她当说客,她还不能离开郭府,还得继续做着奴婢的活计。

    可怜天下父母心,小张氏明明可以来和州过好日子,为了郭天爵却宁愿留在郭府吃苦遭罪,这母爱也真是没法形容了。马秀英一阵感慨,手放到腹部叹气,她以后可不能向小张氏一样惯着孩子。

    “你这孩子有四五个月了吧,瞧着不怎么显怀,估计是个男娃,”小张氏露出来朱府后的第一丝笑容,“头一胎一定要注意,只要第一胎平安生下来,后面孩子就多了。女人啊,一定要多生几个儿子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第一个还没生出来就开始考虑后面的?马秀英有些跟不上小张氏跳跃性的思维,看到老人家难得高兴,她决定什么都不反对,只带耳朵听。

    小张氏絮絮叨叨许多,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笑容逝去,叹气道:“我们女人除了指望丈夫儿子,还能指望谁呢?秀英,你一定要帮帮天爵他们,要是天爵有个闪失,我也活不成了。”

    “我尽量帮您劝劝夫君。”马秀英不好拒绝也不好答应。依着她的性子,不对郭天叙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可是滁州那几万百姓毕竟是无辜的。算了,这事还是让朱元璋去|操心吧,现在除了朱元璋和肚子里的小宝宝,她根本就不想去管其他任何事。

    小张氏欲言又止,只得心神不宁地住下,等待朱元璋最后的答复。

    来者是客,朱元璋在外院陪张天佑喝了几杯酒,又说了一些废话,返回主屋天都黑了。他先问候马秀英的身体情况,又陪马秀英吃了点东西,净手的时候冷笑道:“想不到郭天叙也有求我的一天,看来元军真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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