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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后途-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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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这是我家老爷!”马秀英急忙叫众人停手,又对主持说道:“我家老爷性格鲁莽,得罪之处请大师见谅,一会我再添些香火钱,祈求佛祖不要怪罪下来。”

    主持眉须耸动,人家愿意花钱赔罪,他还能说什么,叫人把受伤的和尚们扶下去。

    朱元璋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求过菩萨没有,求过我们现在就走,这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马秀英上前接过朱标,轻轻哄弄,等朱标安静下来后,她没好气地问袁兴,“你和老爷游览寺庙,怎么与人争执?还把标儿都吓着?”

    袁兴解释道:“那个老和尚非要追问姐夫来历,姐夫不说,他又嫌我们不给香火钱,要赶我们出寺庙,姐夫不服气,在墙上题诗一首,这才争吵起来……”

    主持见这群人来历不凡,出手大方,加上是老庙祝眼皮浅先得罪人,便打着圆场说道:“阿弥陀佛,原来这是个误会,还请诸位施主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既然对方都已道歉,朱元璋也懒得多说,对马秀英哼道:“叫上宁莲她们,我们回府!”说着袖子一拂,往寺外走去。

    马秀英忙招呼袁兴去把郭宁莲她们唤出来一起离开。

    主持终究见多识广,虽然朱元璋笔迹很丑,他还是勉勉强强认出了墙上的字。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主持念完题诗,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绝对不是普通人。他急忙追出去,唤住殿后的袁兴喏喏问道:“施主,请问刚才那位大人是谁?”

    “我家老爷姓朱。”袁兴扔下一个姓氏,扬长而去。

    朱?敢号称杀了百万兵,在应天横着走的姓朱的只有一位啊!主持回过神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幸亏这位杀神爷爷没跟他们计较,否则鸡鸣寺灰飞烟灭只在一瞬间。他赶紧命人修葺护墙,好生保留朱元璋的字迹。

    从集市跟来的百姓正好瞧见了朱元璋的题诗,立刻口口声传,其他百姓听说朱元璋都陪夫人来鸡鸣寺上香还题了诗,俱都争先恐后前来朝山敬香、膜拜字迹,鸡鸣寺愈发名声大噪,香火不断了。

    连着遇见两个不痛快,朱元璋已经没心情逛下去,怒气冲冲地打道回府。

    朱文正迎出来,还当朱元璋是在为自己的事情生气,求助地看向马秀英。

    马秀英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问道:“那些地痞流氓怎么处理的?”

    朱文正瞄瞄朱元璋,拘谨地答道:“李大人查明这些地痞流氓跟我朱家并没半点瓜葛,已经派人出具告示为我朱家正名,同时将首恶田三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另外李大人向义父保证,近期会加大力度抓捕招摇撞骗的流氓和欺民霸市的恶徒,不再叫这些人为恶乡邻。”

    朱元璋点点头,神色稍微缓和。

    马秀英又问:“那个外地男子的伤势止住了吗?这一家子挺可怜的,不妨给他们点钱帮他们找条活路。”

    “止是止住了,不过他们不愿回乡,那男子非要见义父……”朱文正为难道:“孩儿不敢擅作主张,把他们带回府了,义父、义母亲自问他吧。”

    中年男子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他一见到朱元璋就急忙拉着儿女跪下,“小人李杰拜见国公,多谢国公救命之恩。”

    朱元璋抬手道:“你既然来到应天就是我应天的百姓,我岂有不管之理。听说你非要见我,有何事?”

    李杰左右看看,一咬牙说道:“小人厚颜乞求国公收留,小人愿意投身军中为国公鞍前马后。”

    朱元璋笑道:“你武艺高强,若肯投身我军中当然是件好事,只管叫文正领你去军营报道就是。”

    李杰叩首道:“小人还有一事相求,求夫人收留小女。小女李桂花愿意卖身进府伺候小公子。”

    马秀英连忙说道:“李壮士你误会了,我府上并不缺奴仆,至于要寻丫鬟照顾我孩子的谣言全是那田三虎胡说八道而已。”

    李杰拼命磕头,脑袋上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来,“求国公和夫人收留小女,小人打算带着儿子一起投身军营,可是小人若去了军营,小女就无容身之地。国公和夫人都是心善之人,小女留在贵府也比四处飘零强上百倍。”

    李桂花也使劲磕头,“求国公和夫人收留,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公子。”

    “快起来,我答应你们就是。”马秀英让人扶起李杰,叹道:“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女实在不易,既然这样,就让他们都留在府里,我府上不差这几口饭吃。你去了军营可要好好效力,早日立功升官,到时再风风光光地把儿女接回去。”

    李杰大喜过望,再次跪下叩谢,“小人定不负国公和夫人的期望,今后这条命就是国公的,国公一声令下,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元璋见他忠肝义胆,十分高兴,吩咐丁管家带他一家人下去好好吃顿饭,再送到军营报道。

    马秀英趁着朱元璋高兴之际,说道:“此事虽因文正而起,实则和文正无关。况且你还获得了一名忠心耿耿的下属,就别再板着脸吓唬孩子了。你若不肯原谅他,只怕这孩子一晚上都睡不好。”

    朱文正赶紧点点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朱元璋。

    朱元璋看了他片刻,沉声教训道:“我此生最恨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如今虽然知道那几个地痞流氓是假借你的名义惹事,但也是因为你平时为人不谨慎带来的后果。你比文忠、沐英他们还早跟着我,应该知道我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是多么不易。你们身为朱家人都要时刻维护朱家荣誉,而不是败坏我朱家名声。今天的事情暂且这样算了,以后你们都须谨慎言行,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决不轻饶!”

    满屋子的人静若寒蝉,只有朱文正嗫嚅道:“孩儿省的,孩儿省的……”见朱元璋挥手,立刻战战兢兢退出门外,霎时跑得无影无踪。

    朱元璋回过神来,嚷道:“你们都愣住做什么,快叫厨子开饭,今天走了一天路,我都快饿死啦!”

    逛了一天,几个娇滴滴的女人早就受不了,吃过晚饭,郭宁莲等人就痴缠撒娇明示暗示朱元璋回房歇息。

    朱元璋今晚没心情找女人耕耘,视而不见她们的娇态,起身去往书房。

    马秀英见他面沉如水,眉头深锁,抱着孩子追上去问道:“八哥,又为何事烦恼?”

    “没想到在我治下都有人敢冒朱家名声欺压百姓,实在可恨。若非你建议我微服私访出去走走,我还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朱元璋深邃的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你歇着吧,我打算和袁兴再出去转转,看看晚上的应天又是什么情况。”

    “我要和你同去,”这么好玩的事情马秀英怎么可能错过。

    “不行!你一个妇道人家晚上出去成何体统?再说标儿还小,你不看着他怎么行?”朱元璋严厉拒绝。他虽然不要求自己的女人照搬女戒作息,但也不能容忍女人半夜三更还在外面晃荡。

    马秀英嘟着嘴退下,一回到自己房间就急忙吩咐逊影,“你派人去盯着八哥,他若出门就赶紧来通知我,另外把那个叫李桂花的女孩找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秦淮粉巷烟花地

    马秀英把朱标放在床上,翻箱倒柜找出备用的一套男装。

    她刚刚穿戴好,挽上发髻,李桂花就推门而进,瞧见屋中站着一个清俊男子,大吃一惊,忙往外退。

    马秀英立刻喊道:“回来,回来。”

    李桂花听见女子声音,停下脚步细细打量,惊道:“夫人?”

    “咳咳,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和我丫鬟一起照顾标儿,隔壁就是他的房间。”马秀英没有请奶娘,都说孩子谁带的跟谁亲,她才不要自己的孩子把别人当娘。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问道:“你会照顾孩子吗?”

    李桂花点点头,眼圈微红,“夫人放心,奴婢的娘去得早,爹爹在外奔波,弟弟几乎是奴婢一手带大,照顾孩子的经验还是略懂一点。”

    马秀英递过去一条绢帕,“好孩子,别难过了。以后你和你弟弟都安心地待在府里,没人会欺负你们。你也不用自称奴婢,等你爹以后安家了就会把你们接过去。”

    李桂花擦擦眼睛,哽咽道:“多谢夫人,奴婢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公子。”

    马秀英无奈,都让她别自称奴婢了,她还是不改口。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庞上,标准的瓜子脸型,高高的鼻梁投下大片阴影,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抽泣微微颤动,小麦色的皮肤因为激动而透出淡淡红粉,修长的脖子在盘起的发髻下一览无遗,胸前已经隆起两个高高的小山丘,腰肢虽然没有纤细得不堪一握,两侧却也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马秀英心中一动:难怪田三虎会打这女孩的主意,想不到李桂花洗净面容、换身新衣居然是个美人胚子。特别是看惯了郭惠、李儿那种娇滴滴的白皙美人,突然看到一个健康阳光的女孩,更是吸引人眼球,这个女孩配袁兴倒合适。她暗自拿定主意,决定观察一段时间,若是李桂花人品不错,就找个机会说给袁兴。

    “主子,国公他……”逊影回到房中,看到李桂花还在,顿时闭上嘴巴。

    李桂花机灵地说道:“夫人,那奴婢就先带小公子下去了。”说着轻轻抱起熟睡的朱标,一手托着后脑勺,一手托着小屁|股缓缓退出门外。

    马秀英见她动作娴熟,举止轻柔,随即放下心来,问逊影,“老爷走了?去往哪个方向?”

    “刚出门,东边。”

    马秀英急忙摆正衣冠,往后院走去。

    逊影追问道:“主子,您不带奴婢去?”

    “带你去了,晚上回来谁给我开后门?再说府里这么多事,你不盯着谁盯着?实在无聊去把标儿照顾好。”马秀英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可是您一个人……”

    “一个人才不会引人注目。”马秀英边走边说:“还有朱卫跟着,有什么不放心的?”

    人家是想跟您一起出去玩嘛。逊影暗自垂泪,老老实实地打开后门,说得异常心酸,“早去早回啊,别让奴婢担心喔。”

    马秀英懒得跟她嗦,快步踏上朱卫准备的马车,马车沿着朱元璋离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朱元璋和袁兴正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初秋的夜晚,空气中飘着馥郁的桂花香,凋零的树叶和残花碎瓣随风飞舞。这时候的人可没有那么多夜生活,一到晚上百姓就闭门不出,偶有一些夜归的人也是步履匆匆往家赶。

    随着夜色加浓,房屋建筑渐渐融入夜幕,原本轮廓分明的飞檐翘角隐隐模糊起来,像伺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悄悄伸出光怪陆离的触角。有些屋子里点燃了烛火,可那如豆的光影并不能驱散夜幕的笼罩,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袁兴问道:“姐夫,我们去哪儿?”

    “这会哪里人多?”朱元璋平时几乎三点一线,家、军营、府衙,说起来还没袁兴熟悉城里的环境。

    袁兴刚要回答,忽然听见旁边屋檐下传来和咳嗽的声音,急忙喝道:“什么人?”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从屋檐下慢慢钻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匍匐道:“小人无处可归,只得在这房檐下暂借一宿,无意冒犯两位老爷。”

    朱元璋问道:“老人家,你为何不去敬善堂,要在街边露宿?”

    占领应天后,马秀英把在滁州建立的慈善机构照搬到应天,同样设立了敬善堂和幼儿坊,只是主事人不再是杨云花,那妮子现在忙着训练女兵呢。

    老头沮丧地说道:“小人去了,可是那里的管事说里面早就人满为患,叫我们自己想办法。咳咳,小人只好沿街乞讨,过一天算一天。”

    看来敬善堂还得再扩大。朱元璋吩咐袁兴掏了一两银子递过去,“老人家,我瞧你不停咳嗽,你先去找个郎中看看,过几天再去一次敬善堂,应该会有人收容你了。”

    “多谢老爷,大好人呐。”老头喜出望外,等朱元璋走后,马上咬咬银子对着月光辨别真伪,又跑到屋檐下去收拾草席。

    谁知才把草席裹好,一辆马车停在跟前,车夫问道:“老翁,适才过去的两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老头偷偷打量面前的马车,遮遮掩掩地答道:“那两位好心人说敬善堂会收容流民,叫小人去那里。小人打算天亮就过去问问。”他决口不提银子的事,要是被这不知底细的车夫抢去就亏大了,殊不知人家早把他的举止瞧得一清二楚。

    隔了一会,马车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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