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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后途-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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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没有老师的关怀和提携,学生哪会有今天。老师的恩德,学生从不敢忘却。”胡惟庸一脸真挚,感激无限。

    瞧着这对师生亲切和睦的模样,李存义不由荒谬地想到:到底是师生,虚伪的处事态度一模一样,连演戏都演得这般情真意切。他是清楚李善长在背后搓齿磨牙骂胡惟庸的样子,没准胡惟庸也是这样在背后痛骂李善长呢。

    李善长将紫砂壶、公道杯、品茗杯、闻香杯一一放在茶盘上,笑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胡惟庸亦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就让学生为老师效劳。”

    李善长但笑不语,把茶盘推到胡惟庸的面前。

    胡惟庸卷起袖袍,当真开始泡茶,只见他烫杯热罐、投茶、洗茶、将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再从公道杯斟入闻香杯,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最后他扶住品茗杯杯底,将闻香杯从品茗杯中提起,并沿杯口转一圈,缓缓呈于李善长,“老师请尝尝,学生这手艺可还能入你的眼?”

    李善长将闻香杯放在左手掌,杯口朝下,旋转九十度,杯口对着自己,用大拇指捂着杯口,放在鼻子下方,细闻幽香,品啜片刻后,叹道:“今日才知惟庸深藏不露,惟庸这手功夫已经堪比陆羽,老夫自叹不如啊。”

    胡惟庸目光微闪,谦逊地说道:“老师谬赞了,老师喜欢就好。”

    “呵呵。”李善长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慢慢把玩着茶杯,仿佛对杯中的茶留恋不舍。

    李存义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机锋,内心一个劲的狂喊:“你们真的是来喝茶的吗?怎么都没人说正事?”

    偏生两人仿佛故意与李存义作对,都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默默品茶,一言不发。

    等到第三泡,李存义实在沉不住气,几口饮尽杯中茶,说道:“胡老弟,你觉得令侄女和我儿子的婚期定在何时为宜?”

    胡惟庸怔了怔,抬眼望向李善长。他知道李善长邀他过府是有拉拢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李善长还愿意跟他做亲家。

    李善长品啜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地责备道:“存义,你家是男方,这种事怎还让女方家操心?再说惟庸最近公务繁忙,你直接和女方家商量,就不要烦劳惟庸了。”

    李存义噎了噎,差点就想问自己大哥:不是你让我继续和胡惟庸谈亲事的吗?

    胡惟庸一脸的自责,忙不迭地站起来道歉:“老师别怪李兄,都是学生的错,学生最近忙昏了头,差点耽误了侄女和李佑公子的大事。我那兄长早就让我带话给李兄,一切听从李兄的安排,他绝无异议。”

    “你啊,你啊。”李善长笑着用手指虚点胡惟庸,“公务繁忙也不能不管家人哦。”

    胡惟庸做着深刻的检讨,“学生谨记老师的教诲,以后再不敢粗心大意,忽略了家人。”

    李存义听着胡惟庸极其恭敬的话,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不敢出声。

    胡惟庸拍拍李存义的肩膀,慎重地说道:“李兄,我就把侄女托付给你了。”

    李善长转过头,瞪了李存义一眼,“你听到惟庸的话了吗,回去就赶紧把亲事办了,难道还要人家把女儿送上门?我可警告你,以后惟庸的侄女进了门,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李存义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只能点头应是。

    李善长再度恢复了笑容,“惟庸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刚好尝尝你带来的河豚。”

    “学生恭敬不如从命。”胡惟庸笑着落座,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抢着说亲自动手烹制河豚了。

    李善长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这样的情况他显然早就预料到,胡惟庸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看他脸色行事的小人物了,当然不会再为他犯险。

    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直到月明星稀,胡惟庸才在苍茫的夜色中离去。

    李存义迷惑地问道:“他这是答应和我们结盟了?”

    “你啊,真是不足与谋!”李善长板着脸,拂袖离去。

    你们之间的对话那么玄妙,正常人谁能听懂啊!李存义挠着头皮,呆立半晌。

第四百六十六章 从未正眼看过她

    作为禁卫军骑兵营统领的袁兴每周有三天在军营训练禁卫军,有三天在皇宫值岗,还有一天沐休。今天轮到他到皇宫巡视,他跟前任交接了手续后,照例先浏览出入名册。

    宫人进出宫必须要在皇宫侍卫那里登记,无论是采办事物还是放归或是探亲都要报明身份进行检查,甚至连尸体都要验明正身才能运出宫,如此才能有效地保障皇室的安全和财产。

    袁兴看到前几行多是采办蔬菜家禽,还有倒夜香的,当他看到景阳宫的名目也在册上,瞳孔顿时缩紧。景阳宫里住的郭惠可以说是他最厌恶的女人,一向跟马秀英不合,她遣宫人出宫所为何事?

    袁兴当即问负责登记的侍卫,“惠妃让宫人出去做什么?可有皇后手谕?”

    采办宫人正常出宫是由内务局管事太监调度,而后宫妃嫔和她们的监侍出宫就必须要有皇上或者皇后的旨意或手谕。

    侍卫看了一眼名目禀道:“惠妃派人出宫去请鸡鸣寺僧人为肚里的皇嗣祈福,属下见有皇上的手谕所以放行。”

    “既然有皇上手谕那便无事。”袁兴不动声色地合上名册,出门立刻让一个心腹赶紧把消息告诉马秀英或者逊影。郭惠派人出宫的事没有让马秀英知晓,其中必有蹊跷,这个女人一肚子的坏水,不得不防啊。

    “主子,惠妃一大早就派人去鸡鸣寺请僧人为她肚里孩子祈福了。她会不会是冲着道衍大师去的?”逊影得到消息几乎是跑进内室,说话还喘气呢。

    “她还真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竟绕过我去向皇上求旨。”马秀英懊恼地拍了一下扶手。看来郭惠已经怀疑道衍的身份了,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机会见道衍。

    逊影建议道:“要不奴婢去通知道衍大师不要入宫,反正她请的是鸡鸣寺的那些和尚,道衍大师又不是鸡鸣寺的僧人。”

    马秀英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建议,“不行,施粥那日众人都见过道衍,除非他已不在京城,若他在京城而不来,反倒落人口实,说不定还会被惠妃扣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那怎么办?”逊影一筹莫展,现在让道衍离京明显不现实。而且景阳宫的人一大早就出宫,没准现在鸡鸣寺都收到旨意,正向皇宫出发了。

    马秀英撑着腮,想了想,“既然惠妃是为皇嗣祈福,那不如也叫众妃去景阳宫沾沾福气。不过我们先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等僧人进宫了再通知邀请众妃。”

    逊影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就算郭惠认出了道衍,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拿道衍怎样,只要道衍平安出宫后马上离京,难道郭惠还能追出宫去?

    鸡鸣寺的僧人浑然不知这次入宫祈福只是源于女人的争斗,全当是皇家重视他们,喜笑颜开地应承下来,一点都不耽搁就赶往皇宫。

    道衍心有踌躇,他当日跟鸡鸣寺僧人下山带着一点私心,想要看看马秀英现在过得好不好,见过马秀英满足了心愿便不愿再跟皇室牵扯太多。他向主持婉言拒绝,却被主持极力邀请。吃住都在人家寺庙,一时不好拒绝的他只得跟着个个满面红光的僧人来到景阳宫拜见惠妃。

    郭惠坐在屏风后面,透过缝隙看见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众僧中的道衍,不由握紧了拳头。这个人虽然不再面如冠玉,但那剑眉星眸的五官依然没变。就是这个人当初在苏州对她不屑一顾,就是这个人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这个人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

    “姚天僖!”郭惠咬牙切齿地低哼了一声,双眼射出仇恨的目光,毫不察觉指套嵌进掌心的痛楚。

    郭霞见她确认了道衍就是姚天僖,立刻走到屏风外对众僧说道:“正殿不宜太喧哗,请诸位大师到偏殿祈福祷告。”又做随意的样子指着道衍说道:“这位大师,请你留在这里给娘娘讲解一下大师们祷告的是哪部经文,对娘娘和皇嗣有什么受益。”

    郭霞的话说得不伦不类,众僧听得面面相窥,还来不及多想就被宫人半驱半请带到了偏殿。

    郭霞又指使宫人都退出殿外,只留下了自己和郭惠身边的几个心腹太监。

    道衍眉头微皱,很快恢复了平静,虽然这些人的行为有些诡异,但他自认循规蹈矩,问心无愧。

    郭惠从屏风后走出来,冷声喝问:“道衍,抬起头来,你可认识本宫?”

    道衍抬头飞快地看了郭惠一眼,眼前的女子桃腮杏脸、丰姿冶丽,外披一件雪白的狐裘,内着华贵的宫服,满头珠翠围绕。听对方的语气似乎相识,他却不知在何处见过,遂低下头答道:“启禀娘娘,贫僧不曾见过娘娘,今日才有幸得见天颜。”

    “你不认识本宫?”郭惠怀疑道衍不是她要找的人,再问了一句,“你以前可叫姚天僖?苏州人氏?”

    道衍怔了怔,很快朗声答道:“那是贫僧未出家之前的名字,贫僧祖籍确是苏州。”

    “既然你是姚天僖,为何不认识本宫?”郭惠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气昏。这个男人都承认自己是姚家少爷了,竟然还敢说不认识她!莫非她竟从未入过他的眼?连一丝记忆都没有?

    “启禀娘娘,贫僧确实不认识。”道衍不怕死般又应了一句。

    郭惠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郭霞代她问道:“姚家曾和郭家毗邻相居,我家娘娘未入宫前是郭家的大小姐,你可有印象?”

    道衍听到这里才知这位惠妃就是以前郭家的大小姐,难道今日入宫祈福是另有原因?他心中一凛,伏首说道:“请娘娘恕贫僧眼拙,未能及时认出娘娘。贫僧以前虽与郭家毗邻相居,却不方便多问郭家内宅,故不知娘娘之事。”

    “你的眼里怕是只有马秀英吧,你与她墙头马上、烟花风月,可惜人家最后还是抛弃你,自己当了皇后。”嫉妒彻底冲昏了郭惠的头脑,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她怎能不恨,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从未正眼看过她,甚至不记得她的存在,那她当年的伤心算什么?如今的耿耿于怀又算什么?

第四百六十七章 恼羞成怒欲灭口

    郭惠失态的言行把景阳宫的宫人都吓了一跳,郭霞急忙让监侍关紧门窗,并劝郭惠息怒,毕竟现在有外人在啊。

    道衍不卑不亢地说道:“惠妃娘娘慎言,贫僧不知您在说什么。”

    郭惠脸庞扭曲,推开劝阻的郭霞,癫狂地叫道:“你竟敢教训本宫?本宫一说到马秀英你就心疼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定还藕断丝连。”

    道衍猛然抬头怒视她,“惠妃娘娘请自重!请不要侮辱皇后和贫僧的名声。贫僧贱如淤泥,但皇后乃一国之母岂能随意亵渎?”

    “娘娘!”郭霞急忙拉扯郭惠的衣袖,虽然殿里的宫人都是心腹,但道衍不是啊,万一道衍把这些话传出去,只怕景阳宫上下都难逃一死。

    郭惠再次甩开郭霞的手,咆哮道:“自重?你们这对狗男女才该自重,你说要是本宫把你们的私情禀告给皇上,皇上会如何处置你们?”

    道衍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光芒,“皇上英明神武,贫僧与皇后清白与否,皇上自有圣断。倒是惠妃娘娘无凭无据出言辱骂皇后,贫僧试问惠妃娘娘对皇上如何交代?”

    “你想做什么?”郭惠被道衍眼里闪过的杀机吓得连连后退,急忙叫太监抓住道衍,确定自己安全后,她色厉内荏地冷笑道:“交代?本宫察觉了你与皇后的私情,你恼羞成怒,意图刺杀本宫。就凭这个理由,本宫今日打死了你,也没人能说什么。”

    “还不动手?”郭霞急忙对太监们使眼色,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道衍活着离开景阳宫,把郭惠的话禀告给马秀英。

    众太监心领神会,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不是道衍死就是他们面临皇后的责罚。其中一个太监当下毫不犹豫从背后用力勒住道衍的脖子,另外几个太监按住道衍不让其动弹。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道衍出家前的身份,哪个贵胄子弟不习一点防身之术,何况道衍并不是学了一点皮毛,而是实实在在练就了一身功夫,还教导出无数影卫呢。

    电光火闪之间,只见道衍双臂一挣,就把两个太监掼到地上,手肘一屈,后面的太监便松开了勒脖子的手捂住肚子哀嚎。还有一个太监欲冲上前去,却被道衍一脚踹中胸口倒地不起,剩下两个太监犹犹豫豫,竟不敢上前了。

    郭惠和郭霞目瞪口呆,万万没料到五六个太监居然制服不了一个道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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