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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归德侯府-第170部分

小说: 归德侯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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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许双婉握着她手捏了捏,“你看,吵得凶吗?”

    施如兰含糊回了一句:“我昨夜在圣上面前都不敢说话,连圣颜都不敢正眼唐突一眼。”

    圣上气势太甚。

    那就是凶了,许双婉不禁轻叹了口气。

    “好,我会跟长公子说的。”许双婉应了下来。

    “娘娘说,劳你费心了。”施如兰说罢,道:“就是这些了。”

    “辛苦你了。”许双婉想帝后之间定是让皇后感到棘手了,这才找上了她来,这事皇后已带了话,不帮也得帮,但她帮忙,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了。

    这段时日的长公子很不好说话。

    **

    当晚宣仲安回来,许双婉与他问了此事,果不其然,宣相当场就有些怒了,“你怎么如此婆妈?说了让你别管事,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别人的话你字字听得进去,我的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耳朵了?”

    许双婉心想这几日怕不是什么夫妻和睦的黄道吉日,等明天起来,她得好好看看日子。

    她静默不语,宣仲安更是怒火中烧,挥袖去了书房,他本来要在书房过夜,又见采荷过来说少夫人看着书等他回去睡觉,他瞪了采荷一眼,过了半盏茶的时辰,他还是回了主屋。

    许双婉等到他回来,也不敢出声,只敢拿眼睛瞅他,晚上依着他睡觉也不动,等到早上醒来,发现他的手抱住了她的头,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是不敢提起此事了,宣仲安见她老老实实的,走前蹲在她身前摸了下她的肚子,抬头与她道:“不要管什么得已不得已,现在你身子最重要,你夫君再无能,几个月还是护得住你的。”

    许双婉忙不迭地点头,连点了好几下,等送了他出门,回屋又睡了两个时辰才醒。

    这厢朝后,宣仲安进了太极殿,宝络这几天心情不佳,侍候的人也是绷紧了皮,外面春光烂漫,一扫冬日的秋败,太极殿却跟隆冬一样,人人自危,气氛很是不好。

    “你来得正好,等会朕就要去御书房议事,你也过去,中午就在宝光阁用膳了,你从那边回。”宝光阁通前宫广武门,一会就到北门出皇宫了。

    “是。”

    “先坐。”

    宣仲安点点头,坐了下去。

    宝络皇神色不佳,宣相气色也不好,一个阴冷,一个冰寒,站在殿内侍候的宫人就是端茶过来,脚步踩得也是轻了又轻,一放下茶,就躬着半身飞快退了下去,一点动静也没发出来。

    “等会过去,朕打算让景亮再攻五百里。这个你看看……”宝络把五百里急报的奏折给了宣相,“南府那边蛮夷趁我们调兵之际闹事,死伤近千人了,你看派哪边的人过去扫尾的好?”

    宣仲安接过急报,看罢,道:“南府州本来是镇南将军沈丰威镇守,他之前是攻打藿松草原西南方的主力,现在有景都督和兵部二营之力足以应敌,不如让三虎营回防与他调营,让他回西南收场。”

    本来西南府就是沈丰威镇压的地方,挡压夷族的也是在他手下当了四年兵的人,谁去都是抢他的功劳。

    宝络听言,看了他一眼。

    他原本想的是让他的突击军三虎营过去,他的突击军才练了几年的兵,正好去野蛮著称的西南那边走一圈,再沾点血腥也好。

    宝络这几年与他义兄的政见不再像过去一样一致,但半数情况下,宣相所考虑的就是与他想的不一样,他也还是能把宣相的话听进耳里。

    这次也一样。沈丰威是宝络派去西南的,这几年他也是兢兢业业替宝络镇守南府,有功无过,还是让这位将军回西南的老地盘罢……

    “也好,本来朕还打算事后把他调回京来……”

    “等明年罢,五年驻军一满,有他去的地方。”宣仲安与宝络道:“等咱们的人都能独挡一面了,洛州凉州两边,也是需要他们去守几年的。”

    “正是。”宝络这才露出了笑颜,这也是他所想。

    他们议了一会事,御书房那边人都到齐了,内侍来请,宣仲安随了宝络出门,路上宣相还是跟宝络提起了昨天婉姬跟他所说的事,“前朝就够您忙的了,后宫之事,您就交给皇后处置罢,都这些年了,她也用不着您护着了。”

    宝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走了几步才道:“后宫前朝,说是两个地方,但能分得清?这些年,朕退一步,他们敢进三步。你家那个分宗现在当家作主的那几个,可没比你当年差,你别跟朕说,你看不出他们的用意来。”

    广海宣家不愧为出自归德侯府同脉之人,这几年他们趁国势空虚而入,于国来说,他们所做所为当得上是立了大功,宝络就是想办他们,也过不了他为君的那条道,现在就是他没弄清他们的用意,但他敢说,他一不小心,就得着道。

    宣仲安闻言顿足,宝络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向了他这个义兄。

    想起这些年的上位之程,他头几年在先帝手里就是在博,每一次都跟亡命之徒一样有今朝没明天,可说是每日早上出了侯府那个门,他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

    富贵险中求,自古以来皆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宣仲安想至此,偏头与宝络道:“您看着办罢,我按您的令行事。”

    宝络脸色微缓,接着往前走:“朕看你这些年对你家那个分宗挺看中的,这是还是惦念着那点同脉之情?”

    “毕竟也是宣家之后。”宣仲安背手走在他身边,淡道:“不过,有朝一日需同室操戈的话,我必然也不会落于人后。”

    他手上沾的血不少了,再多沾几个,下了炼狱,也不过是多挨几刀。

    宝络“噗”地一声,笑出了声来。

    他就喜欢他义兄这无耻的劲。

 第158章

    世事皆是我弱你强; 此消彼长,不进则退; 绝无幸免。

    宣仲安就是死,也绝不会放下他手中的刀; 于他而言,这世上绝没有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之事。

    昨日他踩着鲜血上位,它朝有人想踩着他的尸首上来; 只要有人有那个能耐,当然即可。

    宣相的仁相之名,是老百姓叫的,人却不是那么仁,一国之相; 岂是仁慈能掌的。

    宝络得了他的话,笑道:“那分宗试探了你几年,怕是当你还顾念着点旧情。”

    要不; 也不会容忍他们在朝为官; 还让他们一桩接一桩地立功,毫不削薄。

    为官之道,因人而异,大韦要更进一步,需唯才善用,国家才能蒸蒸日上,没容人之量,国家如何进步?宣仲安自问他当朝为相,还是有那么一点容人之量的。

    只要大韦能往前走,他也不在乎多几个人想踩着他的头上位,争夺和忧患能逼人进取,不会懈怠。

    他从不忌讳广海宣家,当然从不是因看着那点同宗同脉之情才上宣家上位的,谁要有那位广海宣家宣岳普等人之能,也能得他的重用。

    只是很简单的事情,世人皆误会,好像他重用他姓之人的事从无一桩一般。

    此厢,宣仲安看宝络笑了起来,也笑了笑。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不说旁人,他甚至比宝络以为的,还要更绝情些——而他对婉姬的夫妻之情,是因她是与他同生共死之人,是因她是他偏爱之人,他仅有的那些私心,都用到她身上去了,可没多余的分给别人。

    世人因此当他是重情之人,那是天大的误会。

    不过,误会也是美事,宣相自来喜爱别人估错他几分。

    “呵呵。”因此,宝络的话,让宣相笑而不语。

    就让人来试,来猜罢。

    “你的话,朕听进去了。”宝络走快了几步后,又道。

    宣仲安颔首。

    “嫂子最近如何?”

    “还行。”

    “还行是如何?”宝络侧头,“是好些了,还是老样子?”

    最近事多,宝络一口气都不能歇,还是想让他义兄能坐一天的堂的好,有些急需商量又不能跟内阁大臣说的事,他得找这位义兄说说。

    宝络年长,比以前更热衷政事了,宣仲安可说是盼着才盼到了这一天,在此等宝络完全独当一面的情况下,他要做的是退,而不是进。

    君是君,臣是臣,还是分清楚的好。

    他们兄弟俩还是走到了这一天,宣仲安淡漠的脸柔和了下来,他望着宝络道:“老样子。”

    君子之交淡如水,方才长又久。

    人都是死于贪心,就如广海宣府有朝一日也会死于他们的贪心,最终会一败涂地一样。

    “那也无需天天回罢?隔天不成?”宝络还在劝。

    “不成,偶尔一次还行,多了,她就不会听了,侯府是她当家,我不在府里坐着,下人就敢帮着她欺瞒我。”

    “嫂子贤良,怎会……”

    “胆大包天得很,”宣仲安打断了他,哼笑了一声,“知道我不会拿她如何,时不时要气我一回。”

    宝络咋舌,斜眼看他:“此等国家危难之时,你日日在家跟夫人如胶似漆,心中可安?”

    “安。”宣相淡然颔首。

    宝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数声。

    宣相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微微一笑,“您走快些罢,各位大人要等急了。”

    宝络迈了快步,等快至御书房时,他转头,叫了宣仲安一声:“兄长。”

    他兄长宣仲安看向了他,等他的话,哪想宝络似是仅仅只想叫他一声而已,说罢,他抬了大步,进了御书房。

    迎接他的,是御书房里一声声恭敬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请安声。

    走在他之后的宣相在房内的请安声歇下之后,怔忡住了的他这才微笑着抬步进屋。

    这一次,他的笑容要比之前的真挚了许多。

    **

    宣仲安中午就打道回府,还借言推托了圣上邀他共进午膳之请。

    临走之前他还进言了几句,让宝络皇跟大臣们也一道用次膳,看看臣子们跟他用膳时的如坐针毡,食不下咽,想来胃口也能好一些。

    圣上听完,大笑着点头称好,就放了他出宫。

    宣仲安是想赶着回去跟妻子一起用午膳,但不巧路上又碰上了几个一伙拦轿请教的官员,他下去跟人说了会话,再回去时,已错过午膳了,家中夫人就剩了半盅红枣茶留给他。

    婉姬让他带着女儿去听轩堂那边用午膳,宣仲安瞥她一眼,带着钰君去了。

    路上他听管事的报,说他父亲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每日用的饭少,他听了没作声,又听钰君在他耳朵说悄悄话:“祖父想哥哥,钰君哄不好。”

    祖父喜爱哥哥多一声,哥哥不在了,他笑的也少了。

    “你想吗?”宣仲安抱着她,随口道。

    “想。”

    “那他归你们想了,”宣仲安嗯了一声,“爹就不想了。”

    “呀?”为何?钰君惊讶地伸出了小手握住了小嘴。

    “爹只想在爹眼前的乖崽儿,”宣仲安捏了下她的小鼻子,“不听话的那个,懒得去想。”

    钰君咯咯笑了起来,又觉得这样不好,她忍住了笑,小脸都憋红了,在父亲的怀里欢快地荡了荡小脚。

    闺女笑了,宣仲安看着她的小脸,嘴角翘了起来。

    祖父喜不喜欢她,无关紧要,她有她父亲的宠爱就好了。

    看到长子前来,下人一摆好饭,宣宏道便也陪长子多用了一碗饭。

    膳后,宣仲安也没走,而是跟宣宏道说起了广海宣家的事。

    他给他父亲多年的两个好友家的儿子安排了路,他父亲的那两个好友说来也是名门之后,后来家道中落,不像侯府还能起势,家道一直在往下沉。这两个世叔是敦厚无争的性子,以前还因家里有点底,日子还算过得去,他们衣食无忧,但他们的儿子却不敢像他们那般安然无虞,两家都怕祖产花光了的那一天,在他手下当职,那是从来不敢松懈,不用他多说,也是一直帮着他让他们的父亲好好与他父亲来往。

    宣仲安靠此半拢住了他父亲那颗起伏不定的心,之前有望康在,更是让他父亲把心思都系在了府里,这日子还算平静。

    但望康长大了,飞出去了,他父亲因此消沉了下来,宣仲安也不意外。

    他父亲本身就是容易消沉的人。

    好在,洵林和望康,被教出来了。

    宣仲安跟他父亲说广海宣家的事,说到那边打算踩着他上位的可能,宣宏道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他们胆敢!”

    “没什么不敢的,当年二叔带走了所有能走的族人,他们的儿孙承他们的老路再来一次,也算不了什么。”

    宣宏道那因愤怒胀红了的脸因此铁青了下来,心如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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