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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归德侯府-第7部分

小说: 归德侯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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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老太年当年四个庶女,一个送入靖王府当贵妾,难产而死;一个嫁给当年的江南巡抚为继室,前两年上吊而亡;一个嫁给了当年许老太爷的学生,但学生官路不顺中途受挫,身上有污点,终生晋升无望,现与许府常年不来往一次;而过得最好的那个,也就是于夫人了……

    许双婉不喜她这个毫无遮掩的姑姑,但这不喜欢,也没有多大,远远不到厌恶的地步,可以说,比起府里的二婶她们,这个只图着自家得点好的姑姑甚至不是个麻烦,这时候她道:“那您就去罢。”

    “啊?诶?”许二姑娘答应了,于夫人却愣了,没想到她答应了,还这般痛快。

    “您去外面拣个椅子坐着等罢……”门外的婆子本往她们里头探头探脑,这下不探了,往门边看去了,许双婉也听到了声响,也知道是外面又来人了,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来迎亲的时候,您跟在后面一道走就是。”

    “那就多谢二姑娘了。”于夫人也是一时管不得许双婉在想什么,赶紧往外走,去避一避。

    她在许府很不讨喜,到处都有人赶她,她要是占着了什么得眼的位置,要是那来的主家人不客气,那她还真会被赶出去。

    这能在许府都要讨好的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傻子才会不抓紧。

    许双婉端坐在太师椅当中,看着她出了门,眨眼功夫,院子大门那边传来了接二连三的人声。

    她母亲来了。

    同时也把热闹带过来了。

    许曾氏一夜未睡,一直忙到现在那口气就没喘顺过,一进女儿的闺房,见女儿刚好拿起热在炭火上的铜壶冲了杯茶,朝她微笑了起来,“母亲来了。”

    许曾氏朝她勉强笑了一下。

    “您坐,”许双婉等着她坐下,把茶端了过去,“您喝口茶。”

    许曾氏拿过茶,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

    在她的眼神下,屋里的下人退了下去。

    许曾氏放下茶杯,揉了揉头,道:“一直在忙着,也没空过来看看你。”

    “孩儿听说,您昨晚为着孩儿之事,一夜都没落眼。”

    许曾氏看着恭顺站着,神情沉静的女儿,一时没了言语。

    她以往教她这个女儿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让她沉稳些,让人看不穿心底的心思,被下人寻思揣磨着,让谁都不敢轻易在她手下犯错,那才是她一家主母的本事。

    只是教会了女儿,女儿比她做得更好,她这个女儿别说轻易不动怒,就压根没人见过她怒过,而到今天,她竟然也是不太看得穿她的女儿了……

    这心到底是隔了厚厚的一层,只是双婉毕竟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女儿,许曾氏哪怕知道有得必有舍,她这心里还是痛着。

    她哀伤地看着女儿:“你不怪娘罢?”

    “您为我忙着,女儿哪有怪您之理?”许双婉把茶杯往前推了推,“您喝口茶罢。”

    嘴皮都干了,怕是一直都没歇。

    许双婉也知道她母亲一直在府中也是有诸多掣肘,往后,怕是更寸步难行。

    祖母持家手法看似公正,其实很伤母亲这个大房夫人的根本,曾家要靠许府,可二婶她们娘家,还能帮衬着许府一些,曾家要是不起来,她母亲要是没有帮的人,大哥大姐有着父亲帮扶尚还能立得起来,可她母亲在许家就只有被慢慢搓揉的命了——她大哥大姐,但凡只要能顾全自己,是不可能对别人伸以援手,哪怕那个人,是他们的娘。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所以她前两年明白过来的时候,很是心疼她的母亲,就是难着自己一些,也要帮着母亲在这个家里立足,哪怕她被二婶她们所憎,她也想她的娘过得顺心如意一些。

    但许双婉也知道,母亲现在是看不明白,但就是能看的明白,大哥也才是她的心头宝,而大姐,也是她讨好父亲的那个宝贝,就是让她看得明白了重新选,大哥大姐也才是她的选择。

    而母亲选择牺牲她,心里难道不伤心?是伤心的,只是这伤心是她在确保一切选择无碍之下才有的伤心。

    她要是死活不嫁入归德侯府,设计另嫁,那时候母亲的震怒会远远胜过她此时愧疚的伤心……

    所以,这也是许双婉有的是办法让心悦她的人娶她,却一直不想动,也不去理会他们抛来的意思的原因。

    何苦来哉,何不如再最后成全母亲一次。

    母亲喜欢她,而这个家里,她也是一直靠着母亲长大,得了母亲不少照顾与宠爱,生恩养恩,注定她不可能让母亲的跟头栽在她的身上。

    “母亲,喝口水再说罢。”许曾氏看着她不动,许双婉又推了推茶杯,她看着母亲哀伤带泪的眼也是有些鼻酸,勉强笑道:“您嘴都干了,有话顺口气再说,孩儿就在这……”

    孩儿就在这,哪都不去,等着您说话……

    可惜最后那句话,许双婉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她能想说就说的话了,她就是想跟母亲相依为命,也是不成了。

    她不是她娘亲最好的那个选择,她懂,她也认。

    看着次女,许曾氏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她别过头,眼泪双流。

    眼看就要出门了,许双婉也知道,这可能是她跟她母亲最后一次能好好说话的机会,撇去那些难以改变的,不说父亲,也不说大哥大姐,她们母女之间实则相依为命了好几年,母亲教她俗务,她一心想为疼爱她的母亲分忧,那些年间,她们母女俩度过了何等的好时光,有些就是现在想起来,她都能笑出来……

    她母亲曾那般喜爱疼爱过她。

    “孩儿走了,”许双婉把茶盖掀开,又往前面推了一下,“您以后也要好好的,您没有什么对不起孩儿的,这些年您对我的费心教养,万般疼爱,孩儿都记在心中,往后孩儿不在您身边了,也会想起您对我的恩慈的。”

    “双婉啊……”许曾氏转过头来,双眼流着泪看着她的女儿,“是不是以后你跟娘,就得一直这般客客气气呢?”

    “以后……”许双婉看着茶杯里那向上不停冒着的水雾,在上面停留了一会,才抬眼看向母亲:“孩儿都不知道还能见着您几次,要是能客气,孩儿愿意多跟您客气几回。”

    许曾氏痛苦地闭上了眼,抽泣着,“要是,要是以后母亲想见你,有事拜托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不再会记得这些好了?

    许双婉看着她的母亲,许曾氏这时未抬起头来,也就没看到她女儿正了然哀伤地看着她在笑。

    许双婉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她强忍住了。

    她知道,肯定是归德侯府现在有什么变故了,许府避之不及的亲事,可能变成许府的好亲事了。

    太子王爷都要去的喜宴,能不是好亲事?

    “娘,喝茶吧。”许双婉端起了茶杯。

    许曾氏睁开了眼,看着她铁石心肠的女儿,她带大的女儿她知道,她的女儿是个心中再有决断不过的人,“双婉,你就不能再体谅娘一次?”

    许双婉双眼沉静,如那不动的静水,“母亲,若是归德侯府这次起势只是假象,明日他侯府就要满门抄斩,那您愿意接我回府吗?您摸着您的良心告诉我,如果圣上明日就跟祖父说,许府得弃我不选才能保全许府满门,保全父亲兄长前程,您说,您会接我回府吗?”

    许曾氏想说话,但她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她早做了选择,现在她说会,女儿也不会信。

    母亲不接,许双婉放下了茶杯,轻叹了口气,看来,她这份贴心,是送不出去了。

    她一放下茶杯,就收回了手放回袖子,垂下头,恭敬地对她母亲说:“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归德侯府的人,归德侯府生,女儿生,归德侯府亡,女儿死,女儿选择了这条路,是生是死都会自己走,母亲就当是我那泼出去的水,忘了罢。”

    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不管如何,归德侯府要了她,她选了归德侯府,她不可能为了许府吃里扒外。

    母亲临门一脚想从她这里得些什么的话,还是算了吧。

    暗桩她避不了,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已经布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见到男主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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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你个狠心人。”许曾氏扭过头,哭了。

    她早料如此,又觉得确实靠女儿不住。

    母亲在她面前流泪哭泣,许双婉心里着实不好受,这时她心如刀割,热泪盈满眶,但一步也没有往前安慰她痛哭的母亲。

    她的母亲,她是信不过的,这眼泪即便现在是真的,回过头来,母亲也会拿她的眼泪刺伤她,要挟利用她。

    但她能为难,能要挟利用的只能是还在许府的许双婉,等到她出了许府这个门,母亲便是想为难也为难不了了。

    母亲说得对,她不愧为是父亲的女儿,是个与他一样能对她狠心的狠心人,往后,母亲的眼泪就是能刺伤她的心,也制伏不了她了。

    大概,他们许家人,天性就是此等薄情寡义罢。

    许曾氏哭罢抹干眼泪就起身要走,临走前,她揽住了女儿的肩,忍着泪意道:“往后你要好好的,不管如何也要保全顾全自己,娘帮不了你了,你要自个儿护好自个儿,听到了没有?”

    许双婉再也无法忍耐,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送了母亲到门口,看着母亲出了她闺房的门,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跪下,朝她的母亲磕了个头。

    母亲,对不住了,时也命也,双婉要弃你而去了。

    许双婉的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青砖地,她的眼泪滩了一地,缓缓流进了地缝中,慢慢消失无踪。

    **

    申时一到,归德侯府的长公子宣仲安已骑马带着花轿行至许府,他一身红裳,衬得脸孔一片惨白,本有些怀疑许二姑娘阴差阳错还是嫁得如意郎君的许府中人一见到新郎官,这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此子命不久矣,他下面仅有一个身体比他孱弱的幼弟,归德侯府就是现在看着有起来的势头,怕也只能是空欢喜一场。

    许府的老太爷和老爷,尤其是许父许冲衡更是松了口气——他已行差一步,就是弥补也无法与归德侯府握手言合,还不如跟之前的打算一样,不与归德侯府交好。

    许双婉被送入了轿中,上轿时,她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了一下,那手比她的还冷……

    许二姑娘从小性子就要比寻常人多两分沉稳,这冷手握来,她不避不退,直到人扶她入轿,抽离而去。

    一路鞭炮声不断,人声鼎沸,她盖着喜帕看不到人,但也从那一声盖过一声的声音当中听出了喜气来。

    归德侯府的人在一路撒喜糖喜枣。

    花轿落于归德侯府时,正好恰逢吉时,贺喜的话不绝于耳,许双婉被采荷扶着,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吉时已到,”证婚公唱和着,“新人入堂,相拜天地高堂……”

    许双婉不知道人来了多少,一路被扶入喜堂时,她身上都已冒出了热气,等到拜完堂送入洞房,她脸上都因这份热气涌上了一片热意。

    但人声嘈杂,她又心乱如麻,一路竟没听清楚那些旁边人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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