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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蛮后-第83部分

小说: 蛮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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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比不上她。
  苏令蛮眼睁睁看着罗意可小小的身子跟秋风扫落叶似的将一盘一盘的菜胡塞进了肚子,只觉得:往后若不嫁个好点的,恐怕当真是养不起。
  待全数吃光了,罗意可方扶着肚子一脸满足地站起来,拍拍手道:“阿瑶,你是不是要去国子监找你大兄?”
  苏玉瑶点点头。
  苏令蛮愣了愣:“国子监在附近?”
  若不是在附近,这一来一回的倒腾,恐怕是赶不上下午的课了。
  “白鹭书院与青山书院是对门对面的邻居,而国子监则在青山书院的左边,这整个平阳坊,便被我们三家书院包圆了。”
  青山书院是长安城最大的一所男子书院,而国子监则是自青山书院选拔俊才,提升上去作官员储备的皇家书院,地位极超然。
  苏令蛮抿了抿唇,只要一想到苏文湛在巷尾跟孔雀开屏似的,以身子挡住一抹鹅黄的情状,便觉得十足麻烦,可一见苏玉瑶黑眼珠子乌溜溜地看着自己,便又忍不住心软了。
  “好,我陪你去。”
  “我也去。”
  罗意举手,作乖巧状。
  苏令蛮瞥了她一眼,罗意可立时便脸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也去看阿瑶大兄。”
  “你也看中大堂哥了?”
  苏玉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乐道:“阿可眼光高着呢,她可看不中我大兄。”
  眼见罗意可面色越发鲜红欲滴,苏令蛮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也不打算追问,只摆了摆手道:“走,咱们看情郎的看情郎,看大兄的看大兄,速去速回。”
  果然离得极近,三人没有走大门,沿着东边的小门出去,行经一段路,便到了青山书院毗邻的国子监旁。
  不愧是有名的皇家书苑,建筑修葺地极为大气磅礴,光国子监三个字便以金龙盘匾,呈龙腾九霄之势。
  苏令蛮望了望,大门两旁守着清一色肃穆脸的佩刀侍卫,怎么样,规矩也要比白鹭书院看上去森严许多——若不听苑内一阵阵传来的高呼喝彩声外。
  “开始了开始了!”
  罗意可拽着苏玉瑶的手,一个劲儿地晃。
  “什么开始了?”
  苏令蛮懵懂地看着眼前两人连毛发都快兴奋地竖起来跳舞,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
  “蹴鞠蹴鞠啊!”
  “每逢沐休日过后,国子监与青山书院便会一同举办一场蹴鞠,在蹴鞠时间内国子监是对外开放的,只要有书院内部之人备书便可。”苏玉瑶正说着,便朝门内死命晃了晃手。
  苏令蛮抬头一看,便见晨间刚刚分别的苏文湛大堂哥一脸无奈地走出大门,领着三只迷路的小羊羔朝佩刀侍卫们打了声招呼,方将人领了进去。
  苏玉瑶显然很兴奋:“大兄,听说今回那楚世子也会来?”
  “不但是镇国公世子下了场,连魏武侯杨廷和王仲衡都下了场。”苏文湛没好气地道:“若不是你一定要来,大兄早就去看了。”
  “他们……还是国子监廪生?”
  “不过名义上挂了个号,实际早就在朝廷领了正经差事,就偶尔蹴鞠的时候下场比两把。”说着,苏文湛又忍不住瞥了苏令蛮一眼。
  苏令蛮注意到,忍不住往身上看了看:“可是阿蛮哪里不妥当了?”
  “倒也……不是。”
  苏文湛抚了抚下巴,一连不好意思道:“上回你刚来苏府,我在学堂里吹了个牛皮……”他抬头望望天,“恐怕那些同窗对你会很是好奇。”
  苏玉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她这大兄平日里交好之人,若说秉性,那自然不坏,可个个都是嘴上能开出花来的风流浪荡子。若一不小心将阿蛮姐姐哄骗了去伤了心,她岂不是要做罪人?
  当下忍不住伸手捏着苏文湛腰道:“大兄!瞧瞧你办的什么事!”
  两人打打闹闹,苏令蛮注意到了罗意可一路走来竟是一言未发,面上越发潮红,额头仿佛有汗要滴出来一般,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头顶细柔的双髻:
  “阿可,紧张了?”
  罗意可摇摇头,哄然一声喝彩声,伴随着“杨廷杨廷”、“沐之沐之”的呐喊卷着狂风迎面扑来。
  苏文湛带着三人穿过月亮门,迎面而来便是一座宽阔的广场。
  广场上,两队少年郎君追着一只球恣意奔跑,红蓝色额巾扬成一道道不羁的风;广场周围,间或夹杂着几个似乎由自家兄长带来的小娘子,人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广场中央。
  苏令蛮一眼便瞧见了 ,暗室里暌违不久的冷面郎君。
  杨廷不经意地超旁看了眼,有力的双脚一蹬,右脚灵活地挑起,直接带球过了人,一只球迎着烈日,直直地往场边飞去。
  谁也没想到,素来例无虚发的岫云杨郎,水准失色至此,球已彻底跑边,带着猛烈的阵势朝边上一女子脸面上砸去。
  待众人看清那女子的脸,心里不约而同地爆了声:
  “奶奶哎。”
  作者有话要说:
  阿廷:一不小心 放了个空炮(///▽///)


第110章 孔雀开屏
  这般来势汹汹的一球莫说是砸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脸面,便是换作一个身轻力壮的郎君来恐怕也要大呼吃不消。
  眼看难得的美人儿要遭罪; 书院里的儿郎们忍不住要掩面了。
  苏文湛一介文弱反应还算快; 脚快地抢到苏令蛮身前; 孰料有人比他更快——
  只见一道玄色劲装以一个鹞子落地的姿势; 有劲的长腿划破长空; 以一股强劲的力道击打在球上; 直接将球沿着来路汹汹而去。
  “楚世子?!”
  苏文湛诧异地睁大了眼; 他记得这镇国公府家的世子方才还离自己十几米远,如何这般快地移动到自己这的?
  苏令蛮也认出了面前“救了自己一脸”的黑脸郎君是之前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国公世子,忙盈盈拜了下去:“多谢世子搭救。”
  楚方喧握拳咳了一声; 面上竟泛起一点红; 索性皮色黑,红得不甚显眼,只镇定地点了点头:“小娘子又见面了。”
  苏文湛身为情史丰富风流无数的郎君; 不过一眼,便确定这姓楚的为何而来,心中好笑对方表现得跟个初哥似的; 打了个哈哈:“楚兄认得我家二妹妹?”
  “龙津渡口有过一面之缘。”
  楚方喧目不转睛地看着苏令蛮; 只觉得她今日还要美得多; 皮肤雪白,唇儿红红,连眉间的花钿都好似放光似的。
  苏令蛮索性被他直勾勾的视线看得不自在,往后退了退,苏文湛顺势挡了住; 伸手道:“楚兄也是来看蹴鞠的?”
  楚方喧这才发觉自己过于孟浪了,恋恋不舍地从小娘子耳根上的一抹红移开,点头道:
  “听闻魏武侯下场,便来了。”
  两人寒暄间,苏玉瑶朝她挤了挤眼,倒是罗意可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魂不守舍似的。
  苏令蛮一哂,抬头眼看向蹴鞠场,恰见杨廷飞起一脚,球“呼呼”划过大半场,直接落入了洞中。
  “好!”
  记分板上红队又多了一分。
  接下来,几乎是杨廷的个人表演秀,一个小小的球,仿佛长在他脚上、能开出花来似的,腾挪闪移、带球越人,长传短进,蓝队再无一分可进,红队气势如虹,围观者从一开始的热情叫好,到最后的面面相觑,渐渐静了下来。
  宽阔的蹴鞠场里,少年郎君眉间常年不化的冰雪,仿佛化成了头顶灼灼的旭日,耀眼地将所有人的光芒都遮住了。
  挥洒的热汗、张扬的眉眼,连到从未展颜的冷面,合成一股奇特的魅力,让人目不转睛、心头砰砰直跳。
  苏令蛮怔然看着,这才明白何为“长安万万女儿家的春闺梦里人”。
  “魏武侯今日是吃错药了?莫非当真像市井流言里说的那般,与王相撕破脸皮,连一点面子都没给沐之师兄留?”
  “准没跑了。”
  “你没见沐之师兄那脸色,敢情魏武侯从前与他比都是没使力?”
  “你有没有觉得,魏武侯看着心情不大好,那球都快被提散架了。”
  苏玉瑶扯了扯苏令蛮袖子到旁边说小话:“阿蛮姐姐,那人便是宰辅大郎,魏武侯杨廷,可认得了?”
  苏令蛮默默点头,又听苏玉瑶娇问:“阿蛮姐姐,你觉得魏武侯好,还是镇国公世子好?”
  她自以为小声的问话却被楚方喧和杨廷收入了耳中,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不在话下。
  杨廷一腿蹬地,人已借势飞过一蓝方的头顶,月白色身影在半空来了个极为优美的鹞子翻身,整个人如一匹优美的豹子将球直直射入球洞。
  “……世子。”
  他只听到柔柔的绵绵的嗓音从耳边拂过,像一阵彻凉的风。
  杨廷闭了闭眼,本就冰冷的脸更像是被千年寒冰冻过似的,王沐之在对面不可置信地道:“杨清微,你疯了不成?!”
  只听“嘭——”,
  平日里踢一年都不会散架的球在划过球洞后蓦地散了开来,跟天女散花似的,乱蓬蓬的鸡鸭毛飞了满天。
  蹴鞠场上静了静。
  一道小娘子的娇笑打破了这满场寂静,随着这声笑,其余人亦纷纷乐了——
  只见素来清贵的王沐之顶了满头鸡毛,正朝杨廷射着怒焰涛涛。
  苏令蛮“噗嗤”一声,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牙齿,桃花眼儿弯弯,仿佛蕴着两潭绵绵春水,楚方喧一时竟看呆了。
  书院里若有似无注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人的,也仿佛被这一笑摄了魂魄,纷纷打听起这美人来。
  第一场蹴鞠几乎是毫无悬念,在裁判重新取了球来,很快便结束了。
  红队自然是赢了。
  王沐之亦注意到了苏令蛮所在的一隅,在满目的青灰、水绿和品红之间,这抹墨染裙清新得格外自然。他徐徐走到苏文湛面前,先与他和楚方喧打了声招呼,才对着苏令蛮道:
  “苏二娘子,又见面了。”
  苏令蛮嘴角弯了弯,福身道:“见过王郎君。”
  苏玉瑶惊道:“阿蛮姐姐,你连王郎君都认识?”
  “因缘巧合罢了。”苏令蛮轻描淡写地道。
  王沐之一边解了膝盖、手肘的滕木防护,一边温文一笑:
  “二娘子这样说,便伤仲衡的心了,当初春日宴上,二娘子的马球可是让仲衡极为惊艳的,你说是不是,清微?”
  杨廷慢吞吞地走过来,额间隐隐出了一层汗,显得那皮肤更光洁如玉,他没搭理王沐之,对苏令蛮更是视若无睹,只转头朝楚方喧直直道:
  “久闻镇国公世子身手了得,何不也下场来一把?”
  楚方喧没料到这素来冷漠无话的魏武侯竟然朝自己发出了邀请,“啊”了一声道:“魏武侯与王兄的比试不是还没结束?”
  王沐之摊了摊手:“仲衡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清微素来玩得不尽兴,不若楚世子便代仲衡比一把?”
  楚方喧视线瞥了一眼苏令蛮,见她好奇地看着自己,脸一红,便应了这个请。
  他自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常年在军中厮混,功夫便没落下了的,纵魏武侯本事不弱,可到底是比不上自己实打实的外家功夫,他自认是不会输的。
  眼见两人穿戴好行头,要重新入场比试,王沐之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叫道:“慢着。”
  杨廷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楚世子转头问:“仲衡兄何事?”
  “难得热闹,不如下个彩头如何?”
  楚方喧好奇地道:“什么彩头?”
  “不如……”王沐之视线一转,落到苏令蛮身上,暗示般道:
  “听闻工部左侍郎偶得了一株十八学士爱若珍宝,赢了的,便想法去问杜工部要了这十八学士,赠在场的任一美人如何?”
  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不由纷纷倒抽了口气。
  谁不知工部杜悦新爱花成痴,人又有些迂腐古板,要从他手中挖一朵寻常花种已是极难,何况十八学士这等奇花?
  王沐之这提议哪里是奖励,明明是惩罚才对。
  可蹴鞠场上的小娘子们心口却都纷纷热了起来,莫说十八学士难得,便这等虚荣,哪个小娘子抗拒得了?
  任是谁接了,都能在书院里春风得意许久的。
  莫说是高岭之花魏武侯,便镇国公世子楚方喧,亦是长安城许多主母心中的乘龙快婿。
  杨廷冷道:“无聊。”
  正要转身便走,却听楚方喧沉声道:“好。”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苏令蛮,几乎是赤、裸、裸地向在场人昭告自己的意思了。
  苏令蛮亦不是那迟钝的,蹙了蹙眉,可到底楚世子没指名道姓地说,不好直言拒绝,便往苏文湛身后又站了站。
  杨廷心头顿起一阵无名火,不知源头、源源不绝,他冷哼了一声:
  “比便比。”
  冷峻料峭的眉峰,仿佛被冻得更严实,底下却又似乎压着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只待某一日便冲天而起。
  楚方喧挠了挠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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