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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蛮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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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脸,眯眼笑得格外开怀而……羞涩。
  韦伍险些以为自己看岔了,忍不住揉了揉眼,那边楚世子已经叫起了跑堂,他忙不迭地凑了过去,只听一管子软糯的声音道:
  “你这可有何好酒?”
  韦伍一抬头,便对上一汪春水,骨头凭空便酥了二两,咽了口口水道:“客观这便问对了,清风楼最富盛名的,便是那醉清风,小娘子好酒不妨来一抬试试。”
  他不敢多看,心下一刺,垂头时又见小娘子白瓷般细腻的侧脸,忙低下头,楚方喧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点了几道出名的菜品,便挥着手让这小二下了。
  “对不住,出门时,车轴不知怎的坏在了半途,明明出门让阿六检查了的。”
  苏玉瑶嘟囔道,这一耽搁到了酒楼已近中午。
  苏文湛哈哈大笑,点着苏玉瑶鼻子道:“阿瑶,必是你太胖将马车给压坏的了,让你每日吃什么百味斋,报应。”
  苏玉瑶气得想咬,却被苏文湛收回了手。
  苏令蛮笑意浅浅,左侧目不转睛的视线让她略不自在,略一思忖,执了杯中粗茶便向两位敬道:“纵非出于本意,到底让两位久等,阿蛮先以茶代酒赔罪了。”
  楚方喧刚想说不必,他等她心甘情愿,却见小娘子一扬脖满饮一杯,脖颈纤细而白皙,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一触。
  “不,不必。”
  他笨拙地取了茶盏,还未喝,脸已尽红了。
  苏文湛心中暗叹,这镇国公世子还当真是个雏,对一对眼便脸红了,只不知将来如何了……
  苏令蛮看到他,便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能为随便一个眼神便脸红心跳半日,为一句言语便思量再三,心下不由放缓,一开始抗拒的心便淡了。
  几人喝过醉清风,吃过好菜品,结了账便谈笑风生地下楼,一众人均是气度出众,一路行来竟是人人侧目。
  苏令蛮回头看了一眼,楚方喧察觉到她动作,垂头低声问她:“怎么了?”
  声音放柔,仿佛怕吓坏了她似的。
  苏令蛮摇摇头:“没什么。”
  总感觉……有什么在暗中窥探似的,许是感觉错了。
  举步便出了清风楼。
  恰在他们离去不久,清风楼临街的包间里,窗户哐啷一声打了开来,伴随着嗖嗖的冷气,莫旌硬着头皮问:
  “主公,可要追上去?”
 

第115章 争风吃醋
  头顶明明是一轮昭昭旭日; 热得人汗流浃背; 莫旌却忍不住想打摆子。
  心下痛骂了一声“鸡贼林木”,一大早传了消息便装病偷溜; 将这么桩苦差事留给自己; 这下一早晨下来; 莫旌觉得自己大约要折寿十年。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 他便已经经历过四时光景、遍历人世沧桑; 从惠风和畅到小雨霏霏、再至而今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日子难捱啊。
  莫旌心里苦; 想他堂堂威武侯座下第一本事人居然需要行“坏人车轴”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便更觉下作了。
  杨廷自然不知道不过一忽儿时间,自己这精干的下属脑子里已转了一个春秋; 只冷冷看着即将消失在街角的水蓝裙角和玄色深衣; 冷冷道:
  “跟?为、什、么、不、跟?!”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蹦出,显见是切齿得很。
  莫旌不由将脑袋垂得更下,生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被处于醋海狂波中的主公点了天灯。
  月白色广袖衣袂飘飘,直接从二楼落入街市; 姿态潇洒俊逸,莫旌身形一动; 穿着短褐亦抬脚便跟了上去。
  长街上一蓝巾书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时,刚刚那道流星赶月似的身影又不见了,不由纳闷道:
  “莫非当真天人耶?”
  苏令蛮并不知道身后远远地缀上了两条小尾巴,仍在西市里慢悠悠地逛。
  许是为了撮合两人; 苏玉瑶当先便扯着苏文湛走到了前头,两人拌嘴拌得热火朝天,竟无法插入。
  待苏令蛮哑然失笑,苏玉瑶还偷偷转头,朝她吐了吐舌头,握拳道:“机不可失。”
  楚方喧人高马大,腰悬佩剑,龙行虎步地随在苏令蛮身边时,原先那些觊觎美色的热情郎君们登时作鸟兽散。
  苏令蛮难得地享受了段清净,在行至漱玉阁之时,楚方喧突然停了脚步,期期艾艾道:
  “二娘子……可要进去看一看?”
  他小心翼翼地问,诺大的一个汉子,不过觑了苏令蛮一眼,便连耳朵根都羞红了,分明的五官上直率地袒露着不自在,眼里的紧张几乎要呼之欲出。
  漱玉阁作为长安城首饰铺子中的头一号,在书院时便时常听人提起,直言漱玉阁有三最,最时兴,最贵重,最宰客。
  而其受欢迎程度只看这三开间门面前来来去去络绎不绝的富贵人儿便可见一斑。
  便连苏玉瑶这么多年积攒下来,也不过有漱玉阁的一对碧玉坠子和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罢了。
  书院里暗中流传着一句话。
  要看郎君心不诚不诚,便看其荷包够不够敞亮,有十两给你花十两,那是十足的诚心,而去漱玉阁花销,那便是十二成的诚心了。
  “看来这木头桩子挺上道啊,”苏文湛在前头听了一耳朵,失笑道:“为兄本还想为楚兄支个招来着,没想到……”
  苏玉瑶瞪了他一眼:“大兄莫要将楚世子带坏了!”
  光学那些不着调的风流习性!
  苏文湛脸立时黑如锅底,伸手便拿扇子敲了一记:“胡沁什么?又不是你夫婿!”
  苏玉瑶摸了摸脑袋,别过头去狠狠“哼”了一声,嘟囔道:“往后阿瑶必也要寻一个如楚世子这般常情的!”
  苏文湛嗤笑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楚兄确实是好性儿的,阿蛮若嫁过去立时便能掌家,听起来很美,可镇国公府一大家子的寡妇,那可不好相与喽。
  这边苏令蛮“噗嗤”一笑,楚方喧的脸越发红了,跟被蒸熟了的大虾似的,连头顶都腾腾冒着热气:
  “二,二娘子……”
  苏令蛮面上笑意隐隐,一忽儿又消失了去。
  有这样一个人,直率地将一片赤诚捧于你面前,小心翼翼地讨你欢心,并不在乎身份之别,尊重而真诚地对待于你——
  旁人苏令蛮不知,但她却知自己是欢喜的,可这欢喜并非缘于心动,而缘于:自己也能值得一个人这般对待。
  她不由忆起另一个口口声声要纳了自己的人,暗啐了一声,迅速便将其丢到了脑后。
  “且去看一看。不过事先得说好了,若阿蛮有甚看中的,很不必世子出手。”
  苏令蛮知道这般说来有些不近情面,可到底两人没甚瓜葛,吃些小食也便罢了,若当真受了贵重的首饰,往后要再掰扯开来便难了。
  楚方喧“哦”一声,气馁了一会,待踏进漱玉阁时,又欢欢喜喜的了。
  苏玉瑶亦拉着苏文湛跟了进去。
  漱玉阁前的小二“哎哟”一声殷勤地迎了上来,视线都没敢与苏令蛮接触,便歪着腰领了四人进去。纵使这几人都是生面孔,可那黑面郎君一看便不是池中之物,小二自是不敢怠慢,只心底对苏令蛮难得好相貌惊诧了一番,便领着四人去了二楼。
  二楼显然要比一楼僻静些。
  但亦有两拨人在与掌柜的相看首饰,一波是几个小娘子一道来的,叽叽喳喳议论地正欢,另一波却是由掌柜的亲自接待,掌柜的毕恭毕敬、敛容肃目地半弯着身,细细介绍身前打开的盒,一眼看去,竟是难得的珍品,如金累丝红宝石步摇,红得仿佛滴血,可见纯度极高,碧玉玲珑簪,玉的水头极好,在光下仿佛能见水头灵动。
  从形容看是一对母女,从背影看有些熟悉。
  苏玉瑶从身后扯了扯她袖子:“阿蛮姐姐,是王二娘。”
  她小声地道,孰料王文窈耳朵灵,转头一看,见是苏令蛮一行人,目光在一旁的楚方喧身上转了转,嘴角的笑便有些意味深长。
  “楚世子、苏世子安,看来……苏二娘子与楚世子好事将近了。”
  王文窈抿唇一笑,她身后的中年妇人闻言一蹙,再看向苏令蛮身上的眼色便有些厉,她上下扫视了一眼,才缓缓道:
  “确实是个尤物。”
  言语中的鄙薄与轻曼,昭然若揭。
  苏令蛮气笑了:“枉琅琊王氏传家数百年,当家主母竟是这般的调调?”
  苏玉瑶亦气得浑身发抖,那人敢说这话,不单单是将阿蛮姐姐鄙夷到了极致,更是将鄂国公府的面子往脚底下踩。
  “苏二娘子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地勾引小儿郎,还不兴旁人说道一句?”
  王文窈扯了扯母亲袖子,为难道:“阿娘……”
  “右相这般内帷不修,任妇人这般口舌攻讦,清微有余暇必要在朝堂之上参一本才好!”
  正待楚方喧愤极欲言之时,楼梯口一道朗音远远传来,随着话音刚落,杨廷那张冷峻清隽的脸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掌柜的揩了揩汗,头都大了一圈。
  平日里见都难得见上一两回的贵人此时齐聚他漱玉阁,若闹僵起来……
  连忙扯起一抹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威武侯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杨廷这么一个少年郎君带了一个随从这么孤零零地来一家首饰铺自是不大寻常的,王文窈嘴角牵了牵,笑盈盈道:“杨郎君好巧。”
  王母面上的怒色还未散,见女儿这般不争气,急斥道:“阿窈,你争气些,我琅琊王氏的女儿哪人嫁不得?”
  便做皇后,亦是使得。
  “不过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子,你何必自降身份去与她相比?那臭小子要捧臭脚你便让他捧去,终有其后悔莫及之日!”
  苏令蛮“噗嗤”笑道:“这位夫人口口声声说阿蛮是勾引人的狐媚子,可您家女儿光天化日之下不止一次地与威武侯倾诉衷肠,可是更胜人一等的狐媚子?”
  “何况……”她眼波流转,此时薄怒隐隐,更有股惊魂夺魄的美:“您家女儿豁出去了,也不曾成功呢?”
  楚方喧并不善于女子间的口舌争锋,干脆便退后一步,只打算若苏二娘子吃亏再出手。
  王文窈被苏令蛮这话说得泪眼涟涟,王母更是火冒三丈,在她心里,自己的女儿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嫡出,世间无有女子可匹敌,如今被一个不知哪个犄角疙瘩里出来空有美貌的女子埋汰,登时气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道:
  “来人!将这不知所谓的狐媚子拿下!”
  “谁敢!”
  “谁敢!”
  杨廷与楚方喧几乎同时脱开而出,两人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别开眼去。
  两个条件俱是出类拔萃的郎君同时为苏令蛮说话,登时更将王母气到了。
  王文窈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廷:“我不信郎君没看出来,苏二娘子今日与楚世子出来,是打着骑驴找马的主意。”
  杨廷淡道:“那王二娘子认为,谁是驴,谁是马?”
  言下之意竟是半点不在意。
  王文窈哈哈一笑,呆怔半晌:“阿窈明白了。”说着,便搀着被气得够呛的母亲直接往楼梯口去,待经过苏令蛮身边时,轻声道:
  “花无百日红,我便等你零落成泥的一日。”
  苏令蛮牵了牵嘴角,一言不发。
  那两人一走,二楼另一对本在选首饰的小娘子们亦动了,走过之时尚且能看到其面上兴奋之色,今日这一出,可当真是长安城里的惊天八卦!
  比那日的十八学士还传奇许多。
  漱玉阁掌柜大喘了口气,心下对这一行人当中谁最重要有了概念,对苏令蛮的态度不由殷勤起来。
  “小娘子可要看一看这些首饰?不是小的吹,漱玉阁中的首饰,不论工艺还是用料,都是长安城里顶尖的。”
  苏令蛮只觉身后两道视线如芒刺在背,哪里还有看首饰的心思,摇摇头道:“今日便罢了吧。”
  “楚世子,大堂兄,阿瑶,我们走。”
  说着便要拉着苏玉瑶下楼,却被杨廷挺身直直挡住了去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为何本侯一来,你便要走?”
  小娘子薄透的绡纱广袖明衣轻轻贴在身上,胸前连到臂膀的肌肤若隐若现,比上等的白瓷更光洁透亮。
  苏令蛮抬头扬唇一笑,半步不让道:
  “无他,威武侯的桃花债太多,阿蛮惹不起还躲得起。”
  她不是不委屈的,莫说王文窈与他订婚之时,她总是心动亦不敢越雷池一步,而等她弃了,却又因为一株十八学士被迁怒了……
  杨廷气笑了,伸出一指直直指着楚方喧道:“本侯的桃花债多,还是二娘子的烂桃花多?”
  楚方喧一抬脚便挡在了苏令蛮面前,沉声道:
  “侯爷此言差矣,楚某是要娶苏二娘子为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特地翻了下词典。
  七月流火,古时指降温,但因为现在经常以七月流火、酷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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