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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纨绔改造计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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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怀明笑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未婚夫妻,何必如此冷漠呢?”
  沈明喜脸上逐渐凶残起来,秦怀明见好就收:“不用你费多大力气,回头陪我出去走一天吧,告辞了。”
  他走的倒也干脆,回了一礼转身走了。
  沈明喜把沈晚照一拽:“走走走,咱们去看看,怎么阿福还没回来。”
  沈晚照被她拉着走到门口,刚下了石阶,门口就有两辆暴发户装扮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还没停稳,一个打扮素简的少妇就掀开帘子下了车,见着沈明喜先是一愣,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阿明!”


第32章 
  沈福安后面紧跟了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长的端方刚毅;年约二十四五,下来忙搀着她:“你小心些;仔细别跌了。”
  这时候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身形高壮的老夫人,跟那汉子十分相似,但面容要沧桑的多;明明四十冒头,看着倒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步伐稳健地跳下来,嘟囔道:“哪里就这么娇气了,不就是下个马车吗?”
  虽然是嘟囔;但声音大的谁都能听见,沈福安深深垂下头,她的相公韩吕低声道:“娘……”
  韩氏冷哼一声;终究还是住了嘴
  沈明喜过去搂了她一下;冷冷地看着韩氏:“你怎么这时候才来?祖母刚才醒的时候一直念叨你,现在又昏睡过去了。“
  沈福安声音柔细;从前襟抽出掖好的绢子抹了抹眼泪,又看了眼韩氏;低声道:“从汴京到京城路远;兰儿又路上哭闹;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韩兰是沈福安和韩吕的女儿,两人成婚四五年仅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视若掌上明珠;独独婆婆韩氏因她是个女儿不怎么待见,看母女俩都不怎么顺眼。
  韩吕本来是个乡野山民,后来从军之后累立军功升任了正五品守备,他一无根基二无靠山,靠自己本事升上五品已经算是魏朝军中的一号传奇人物了,要知道沈明喜如今也才六品而已,他曾经和沈明喜是同僚,后来来沈家做客的时候和沈福安一见钟情,结亲之后也算恩爱和睦。
  要说他是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那韩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老太,那几个小姑子也不值得一提,而沈福安虽然父母双亡,但好歹出身侯府,娇生惯养,两人哪里能聊到一起去,所以韩氏看她就越发不顺眼,只恨儿子被这狐狸精骗去了。
  沈福安摸了摸沈晚照的脸,顺道给她脖子上挂了个白玉小兔:“阿晚也长高了,比原来更漂亮了,路上随便买的,你拿着玩吧。”
  沈晚照郁猝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兔子:“姐,你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待呢?”
  沈福安柔柔一笑,韩吕朗声笑道:“你堂姐在路上还想给你买个拨浪鼓,被我拦着才没买。“
  沈晚照笑问:“姐夫这次回京可是升迁了?”
  韩吕笑道:“升迁谈不上,只是调任到了京里而已,仍是六品的官职,唯一的好处就是阿福回娘家方便些,能时时来看看你们。”
  韩氏见不得儿子这幅以儿媳为重心的样子,重重哼了一声:“赶紧进去吧,亲家正等着呢。”
  沈晚照和沈明喜引着韩家人进府,她又偏头问道:“姐,兰兰在哪呢?”
  沈福安打起车帘让人把韩兰抱了下来,她窝在奶娘怀里睡的正香:“进京的一路上都闹个不停,现在终于睡了,可算是能让人清净会儿了。”
  她说完看女儿砸吧砸吧了嘴儿,好像要醒,忙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搂着她拍了拍,她翻个身又睡着了。
  韩氏不悦道:“这孩子是你生的,难道你就不能照看着?让奶娘管着算什么?每个月非得花八钱银子你心里才舒坦了,一个丫头片子摆这么大排场做什么?”
  沈福安低声解释道:“我生她的时候没有奶水,再说我一个人难免有看顾不周的时候,请个奶娘过来好帮着分担一二。“
  韩氏很不高兴她当着众人的面反驳自己,但现下是在沈家,终究没有发作。
  她跟着沈晚照绕过二门:“亲家奶奶住在哪里?我这就去瞧瞧她去。我这里还买了根大人参,人参是神仙药,吃了保准就好。”
  沈晚照无语地看着她手里不足两寸的礼盒,韩氏最是个爱没事也要找事的,待沈福安这个媳妇又阴阳怪气,让她去大奶奶跟前不是加重病情吗?
  她顺手接过轻飘飘的盒子,递给一边的丫鬟,对着韩氏笑道:“且不说我们大奶奶还昏睡着,更韩况亲家太太好容易来一回,我们几个小辈都没见过,不如让我堂姐先去大奶奶跟前侍奉,我和兄长好好地给您见个礼,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这个脸儿?”
  韩氏自诩官宦人家,虽对儿媳刻薄,但倒是不好对着亲家晚辈甩脸子,再说又被沈晚照捧得飘飘然:“哪有哪有,老婆子一个有什么好见的?沈姑娘客气了。”
  沈晚照给沈明喜使了个眼色,让她带人先走,自己凑到韩氏身边甜笑,昧着良心道:“这话就是谦过了,您老才三十多,哪里算老了?”
  韩氏笑得合不拢嘴,端着官太太的架子摆摆手:“都四十岁了,不是老婆子是什么?亲家姑娘说笑话了。”
  沈晚照讶异道:“四十多了,我还以为您才三十呢,您瞧着可真不显老。”
  韩氏老脸上生生笑出一朵花来,被沈晚照和几个丫鬟一阵风似的搓走了。
  沈明喜看着沈福安,又看了眼正在帮忙拎行礼的韩吕:“你要是有阿晚一半机灵,哪里会被那老婆子呼呼喝喝的。”
  沈福安轻叹了声,眼里又泛起泪:“你是没给人当过媳妇,哪里知道为人妇的难处,阿晚跟她无干,她自然瞧着都好,我是她儿媳,她当初就不满意这门婚事,看我哪里能顺眼?”
  沈明喜面沉如水:“你们不是通知今天中午就能到的吗?怎么拖到下午才来,你跟我说实话。”
  沈福安默了会儿,无奈道:“婆母坚持要先把两个小姑安置好,硬拖着不让我走,我也无法啊。”
  沈明喜想要去找韩氏麻烦,被沈福安一把拦住:“你先带我去见祖母吧。”
  沈明喜瞧不惯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冷声道:“好歹你也练了那么些年的武,就是为了嫁出去给人当奴才使唤的?”
  沈福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轻声道:“这跟练不练武有什么干系?就算我练了武,还敢对婆母动手不成?”
  就算不动手也可以想别的招啊,沈明喜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还要说话,见韩吕已经走了过来,冷哼一声住了嘴。
  沈福安摇摇头,叹道:“这就是我的命,至少相公待我和孩子是好的,你也别为我受累了,趁早给自己找个良人吧。”
  沈明喜烦躁地踹了下墙面:“你管我?”扭身走人了。
  沈晚照带着韩氏到了正厅,一路上恭维不断,把韩氏夸得路都不会走了,然后让人把沈朝和沈月白带来拜见长辈,两人也能猜到沈晚照的心思,走过来客客气气地给韩氏见了礼:“亲家太太好。”
  这安可不是白问的,一般拜见长辈之后长辈都要给见面礼,韩氏呵呵笑完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把三个小的招过去,一人给了一样东西。
  沈晚照低头瞟了一眼,手里的是个兔子型的银锞子,但只有外面薄薄一层银子,里头却是中空的,看着不值钱,实际上也不值钱,估摸着连二钱银子也没有。
  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寒碜的见面礼,韩家又不是贫寒人家,这几年也没少借沈家的光,枉费她说了一箩筐好话,她爹娘都没听过她这么多恭维呢,她是不是哪里得罪这老太太了?
  她吐槽完又看了眼沈月白的见面礼,跟她的一样,也是空心的银锞子,沈朝的礼物比两人加起来还要厚重几倍,是一块品质不错的玉佩。
  沈晚照:“……”
  这老太太可以啊,不光自己在家里搞重男轻女那一套,连别人家的孩子都要分出个轻重来。
  那边韩氏已经亲亲热热地拉着沈朝说起话来:“要说还是你们家的风水好,生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钟灵毓秀,打扮的也精致,男孩就该这样才对,亲家哥儿也是个有前途的,啧啧啧,亲家二太太可真是有福气,一举得男不说,把你教养的也好,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倒是真喜欢沈朝,也挺羡慕玉瑶郡主的,所以这话不似作伪,夸完沈朝又牢骚几句,自顾自地嘟囔道:“不像我们家那个,生了个丫头片子还当个宝,这些年还没有动静,真是……”
  沈晚照和沈月白:“……”
  一句话黑了四个,韩氏你行的!
  韩氏有半辈子都是住在乡下,别的不知道,乡野里的糙话俚语可是学了个遍,沈朝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感受到背后沈晚照投来的饱含着熊熊怒火的目光,忙打断道:“我看兰兰聪慧机敏,长得也好看,您老以后有福享呢。”
  韩氏说的意犹未尽,叨叨完了才意识到这里有两个女孩,补了一句:“亲家的两个姑娘生的也好,以后肯定能找到好婆家的。”
  沈晚照和沈月白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沈晚照见她还想说,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最好找一个像您这样知书达理,才华横溢,从不刁难儿媳的婆婆。”
  可怜韩氏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对前头两个成语听得迷迷糊糊,没听明白沈晚照的讽刺之言,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懂了,以为她在夸她,摆手笑道:“哪有哪有,我这辈子宽厚惯了,让我刁难人也刁难不起来。”
  沈晚照:“……”她被韩氏的脸皮震惊了!
  幸好这时候她娘和大伯母宋氏赶来救场,三个小的才悄悄擦了一把汗,韩氏看着两人十分遗憾,可惜地砸了咂嘴,早知道要见沈府的主子就把家里的两个丫头带出来了,还能多收两份见面礼。
  她回过神来就一刻不停地给她娘和宋氏灌输重男轻女的思想,宋氏念在亲家一场的份上硬是忍下。
  她娘坐不住了,冷冷地怼回去:“我自己的儿女我自然知道该怎么教养,听说韩太太也有两个女儿,不如把这些话拿去教导她们,以后谁娶了您的两个闺女可就有福了。”
  韩氏这回听出不对来了,但她娘是郡主之尊,又是同辈,比不得儿媳可以随意,干干地赔笑:“您说的是。”然后默不作声地低头喝茶了。
  沈晚照冲她娘挑了挑大拇指,道一声:“我去看看大奶奶。”然后一溜烟走人了。
  她跟韩氏待一会儿都受不了,真不知道福堂姐这几年是怎么熬下来的,想想就觉得前路无望。古代人无比重视孝道,唐朝就有律法明确规定,敢和嫡亲长辈如祖母和父母顶嘴就要被判处绞刑,从这里就看出古代人有多重视孝道,孝道大于天并不是嘴上喊喊口号而已。
  魏朝虽没有前朝那么严苛,但孝道绝对是朝堂民间的主旋律,韩氏又是嫡亲的婆母,回嘴都不成。
  幸好上天没给她摊上什么极品亲戚,她一边想一边摇头去了大奶奶的院子,沈福安站在院里的花圃边低低哭泣,韩吕在一边劝慰:“……祖母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挺过这次的,你别伤心了。”
  沈明喜听得心烦:“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能把祖母的病哭好吗?”
  沈福安抽泣:“要是能哭好,我宁可把眼睛哭坏了。”
  沈明喜最烦人憨哭傻笑,听得头大如斗,捂着耳朵远远地躲开了。
  沈晚照走到院子后面的花圃边劝慰道:“堂姐,你也别太……”
  她话音刚落,就见花圃里钻出两道一黑一绿的细长影子,直冲着沈晚照的脚踝就攒了出来。
  沈明喜离得远,吃了一惊之后却赶不过来。
  就在这一刻沈福安的神情突然变了,脸上泪痕犹在,冷漠而专注,和沈明喜极其相似,她手腕翻飞,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细长的软剑,擦着沈晚照的裙角刺了过去,剑气把她的裙角都削下一片,一见准确无误地把两条蛇戳了个对穿,两条蛇被钉在剑上还没死透,仍是不住地挣扎舞动着,把沈晚照恶心的头皮发麻。
  比沈晚照反应还大的是杀蛇能手沈福安,她手腕一软,当啷一声软剑掉在地上,转身投向韩吕的怀抱大哭:“我,我好怕,刚才那蛇突然就冲出来了……我好怕……”
  沈晚照默默地看着自己被削了一片的裙角,又看了看沈福安满脸的泪,把惊呼咽了回去,怎么几年没见福堂姐这精分的毛病更严重了。
  沈明喜立刻冲过来看了看;“青的是普通的小青蛇,黑色的是圆头,身上也没有花纹,应当是无毒的。”
  沈晚照脑补的宫斗宅斗大戏立刻放飞了,低头也跟着瞧了眼:“但是这蛇从哪里来的?”
  沈明喜看了眼院墙,有客槐树从院外将枝叶伸了进来:“祖母住的是最后一进院子,咱们宅子后面是座小山,应该是从山上爬下来,不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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