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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纨绔改造计划-第44部分

小说: 纨绔改造计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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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照脸色不大好看,那常随见机极快:“小的等会给您找个绣娘,保管缝的天衣无缝。”
  沈晚照没好气地道:“带路吧!”
  常随笑呵呵地应了声,引着她往正院走,又让她在偏间等着,说他们主子马上就到。
  沈晚照等了会儿还不见人,打起帘子往里看了看,整个人就石化在当场了。
  温重光身上仅仅盖着一床薄被,如今薄被滑下,露出赤裸光洁的上半身,身上的线条精美流畅,又不像一般壮汉夸张粗笨的块头,适中得宜,本以为他是个弱质书生,怎么也想不到衣裳下竟是这么一副漂亮的身体。
  他的薄被只把下半身勉强遮掩了,上半身让人一览无余,再加上星眸朦胧惺忪,似是春睡未醒,更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沈晚照心中一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温重光这时候也瞧见他了,眼里掠过一丝错愕尴尬,随即就是笑意隐约。
  “还不出去?是想继续看吗?”
  沈晚照感觉自己真是日了狗了,不对,是日了哮天犬了,日了哥斯拉了!慌忙放下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本来想直接跑路的,但又怕一会儿温重光追出来在人前抖搂了这事儿,那她真是不嫁也得嫁了,于是抖着腿坐在帽椅里,用生命诠释坐立难安这四个字。
  温重光换衣裳倒还是挺快,不过片刻就收拾停当,只是乌发挽的随意,有几缕搭在青衫上,像是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沈晚照先发制人:“你不是命人传话要见我吗?为什么还在屋里睡觉?谁给你的梁静茹?勇气吗!”
  温重光:“???”
  沈晚照啐了自己一下:“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温重光笑道:“我不知道谁是梁静茹,也不知道谁给我的勇气,只知道我正准备起来的时候,有个人突然闯进来了。”
  沈晚照继续先发制人:“既然是你想法子叫我过来,干嘛要躺着不起?你要是起的早些,刚才何至于……咳咳咳。”
  她说完又鄙夷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拿个竹竿丢在我头上?”
  温重光失笑,这些日子被疼痛折磨的心绪总算是好了些:“你不是西门大官人,我也不是潘金莲,不过……”
  他微顿了下,冲她眨眼道:“我们都是想兜搭人而已,你看了我的身子,难道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沈晚照:“……”
  她用毅力抵住媚眼冲击,淡淡道:“我可以拿我哥抵债,你要是想看,随时可以找他看回来。”
  温重光摸了摸鼻子,含笑道:“不必了,我对令兄无意。”
  他声音渐低:“昨晚上伤口发作,我晚上都没怎么睡,早上天还没大亮的时候用了碗安神药才睡下的,让你久等了。”
  沈晚照啊了声,想到方才看他的时候左边是缠着白布,皱眉道:“怎么会裂开?”
  他道:“傍晚的时候有急事要见皇上,路上不小心颠开的。”
  沈晚照想想就疼,不自在地动了下肩膀:“有什么急事不能养好伤再去啊。”
  他只含笑不答,沈晚照想了想,学了玉瑶郡主的语气叮嘱道:“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这样伤怎么能好?
  他抬眼看她:“你要过来。”
  沈晚照干笑:“我的荣幸。”
  她想了想,起身道:“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老是起身也不好,我跟解师他们说改日等您好些了再来看你。”
  天地良心,沈晚照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让他好好休息,绝对没有为了原来的事儿迁怒他的意味。
  她刚走出几步就被温重光拉住了,他闷哼一声:“你等会……”
  沈晚照呀了一声,转头见他一手扶住肩膀,忙上前扶住他坐到帽椅里,摇头道:“你说你也是,咱们魏朝官员的月俸禄二十多年都没涨过了,你这么拼皇上是发你工钱还是给你加班费啊?”
  她一边说一边脑补,温重光搁在现代就是一工作狂,老板最爱的员工,不对,他估摸着应该能自己当老板的。
  他衣裳已经有血迹渗了出来,沈晚照头大:“你知道诸葛亮怎么死的吗?累死的啊。对了你这伤吃什么药?”
  他低声道:“内服的我已经吃过了,外敷的现在也该换了。”
  他说完抬眼瞧着沈晚照,她故作不知,低头道:“那就叫丫鬟来给你上药。”
  他低叹了一声:“前些日子回京,有人买通了换药的婆子来给我下毒,幸亏当初我闻出不对,这才把那人拿下了,只是她一见事情败露立刻服毒自尽,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这些日子的药都是我自己换的,不敢让他人经手。”
  沈晚照听明白了他的隐藏意思,摆手道:“算了吧,我倒是想帮你,可我不会换药。”
  他眨了眨眼:“无须你动手,只要在旁边帮我递东西过来便可。”
  话都说到这里,沈晚照也只得点头应了,两人虽然有龃龉,但到底是二人的私事,他的身体康健与否却关系到朝堂,她叮嘱他不要出去乱说,眼看着他宽衣解带。
  美人解开腰带又褪下半边衣裳,画面美不胜收,让人神往,沈晚照闭上眼睛念了几遍四书五经,再睁开的时候他已经脱好了,半边肩膀露着,上面缠了厚厚纱布,隐约有血迹渗了出来。
  他一层层把纱布解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干咳了声,他侧头看了过来,轻声道:“让你瞧见这些腌臜是我的不是,你不会嫌我吧?”
  沈晚照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探头去看他的伤势,就见五个小血洞在他肩上整齐排列,她眉毛紧紧皱起:“这下手的人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一般如果是刀伤或者剑伤,只要没有刺中砍中要害或者失血过多,痊愈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但铁钩就不一样了,一钩下去便是一片皮肉,钩的深了还有可能伤筋动骨,极难痊愈,而且他伤在肩膀处,琵琶骨的位置,想想就疼得可怕。
  他从容地给自己上药,沈晚照帮他递了药瓶过去,凑近了仔细观察,叹气道:“你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怨,这铁钩就是不要你的命,治伤的疼痛也会要了你半条命啊。”
  沈家虽然世代习武,但这铁钩却从来没人练过的,因为实在太过阴毒了。
  他用一只完好的手托腮:“你这样问,教我怎么回答呢,想要我的命的人太多了。”
  他悠然道:“听说锦衣卫有种法子,钩子交叉挂住琵琶骨,再把人吊起来细细审问,等审问完了骨头也断了,两条胳膊算是废了,不知道对我动手之人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沈晚照听的身上起了一层一层毛栗子:“你赶紧打住吧,听了还不够渗人的呢,你是当朝首辅,只要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谁敢这么对你?”
  他笑着住了嘴,果真不再说了。
  沈晚照帮他一圈一圈地缠着纱布,忍不住道:“要我说您也是个奇人,旁人要是受了这种伤,早就怕的哭天抹泪的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一笑:“我只怕你不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世上就没什么事儿可怕了。”
  沈晚照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了话问道:“你随行应该有护卫吧,怎么就伤着你了?”
  他道:“来的都是顶尖好手,护卫虽多,但身手确实不及的。”
  她道:“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首辅,这帮贼人简直没有王法了,知道是谁吗?”
  他难得讲了个冷笑话:“他们是晚上动的手。”
  沈晚照呵呵两声,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他忽然站起身,低头看着她的如鸦羽一般柔细的长发:“阿晚,你还生我气吗?”
  沈晚照对他对这个问题的执着感到费解,想想还是说了实话:“都过了一个多月,再苦大仇深的气也该消了,但你应当换个处境想想,假如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却一直骗你,让你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才说了真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他低声道:“阿晚,对不起。”
  沈晚照不想跟他再缠这件事,再说他是山河书院的院长,只要她没毕业,就不可能一直见不到,思忖片刻:“咱们还是熟人,相互帮忙自然是可以的,旁的就算了吧。”
  这话的意思是,以后还可以正常来往,但交心就不必了,就算是出于他们家的政治立场,她也得对他多有堤防。
  他眼里掠过一丝阴霾,又温言道:“你不是衣裳破了吗?我让人给你送套新的过来。”
  那边在花厅里坐着的殷怀俭和解明正式被透明化了,殷怀俭能沉得住气,但解明却忍不住,先问道:“你们把沈晚照带到哪里了?”
  管事笑呵呵地让人继续上茶上点心:“沈姑娘被下人带着去换衣裳了。”
  解明又问道:“首辅呢?”
  管事叹了口气:“不瞒您说,首辅这回受伤严重,还在屋里歇息,我等都不敢去打扰他,您看这……”
  解明微微皱眉,正要说话,温重光就已经迈了进来,浅笑道:“解师,好久不见了。”


第49章 
  解明见到他;神色复杂;但也知道谢师特地让自己过来的目地,躬身一礼:“温首辅。”
  殷怀俭这时候也上前颔首行礼:“首辅。”
  他打完招呼又皱眉问道:“敢问首辅;我堂妹呢?”
  温重光笑着错开身,沈晚照从后面钻了出来,招呼道:“劳解师和表哥久等了。”
  殷怀俭见两人一道儿过来的;他身上又换了身衣裳,强自按捺住把她拉过来的冲动;仔仔细细打量她几眼,低声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竟去了这么久。”
  沈晚照无奈地摆摆手:“方才衣裳不慎被花枝钩破了个洞。”
  殷怀俭抿了抿唇,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和首辅一道过来的?”他这些日子被殷怀兰忙着教导;话一出口便隐约感觉自己又说错了,直直地瞧着沈晚照的神色,果然见她有些不愉。
  她想了想;倒也没说什么:“首辅慷慨;命人出去帮我买了成衣回来。”这话倒有七八成是真的。
  殷怀俭想着殷怀兰的话,住了嘴不再追尾;和她一起站到解明身后,听二人说话。
  解明问:“首辅是伤在何处?”
  温重光答:“肩上。”
  解明又问:“伤的是否严重?”
  温重光再答:“请太医诊治过了;只是皮外伤而已;并不十分严重。”
  解明干巴巴地‘哦’了声;这种交际实在不是他擅长的,对话中断了一会儿,他才硬是又挤出一句:“首辅在家好好养伤;书院里的学生们都很想念您,他们希望您能快些回去。”
  沈晚照:“……”她旁听的尴尬症都快犯了,心好累啊。
  温重光道:“我也惦念着他们。”
  他说到惦念的时候突然若有似无地瞧了沈晚照一眼,她低了低头,假装没看见。
  探病实在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尤其是来探病的还是解明这种不擅长交际应酬的,温重光只好接过主动权:“书院最近如何啊?”
  解明想了想道:“不错,第二次月考过后全科上甲等的已经有十五人,比第一次月考多出八人,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温重光听着听着,忽然转向沈晚照,含笑道:“我记得沈同学上次月考得了第一,这回是第几啊。”
  沈晚照起身答道:“学生不才,只拿了第二,四书通讲仍只是甲中。”
  解明道:“你虽然答的出彩,但有些想法过于特立独行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儿,但也不可过分恣意。”
  温重光便又发问道:“第一是?”
  殷怀俭起身:“是学生。”
  温重光问道:“是四科甲上吗?”
  殷怀俭应了个是,温重光笑叹:“两位继续勤奋学习,以后必是国之栋梁。”
  每回月考完了都得重新分班,他知道殷怀俭对沈晚照有隐约心思,他上回把殷怀俭的入学卷子改了,明知道这是无用功,甚至还有可能得罪豫王,却还是忍不住做了,喜欢一个人真能蒙蔽人的头脑。
  两人起身应了,解明见实在没什么说的了,便想起身告辞,温重光抬眼瞧了瞧天色,又瞥了眼沈晚照:“已经到了用膳的点儿了,三位难得来一回,不如一道用些?”
  解明忙要推辞,他抬手一止,笑道:“你们难得来我这里,出去却是饿着肚子,这难道不是让别人指摘我待客不周?“
  他既然如此说,解明再不好推却,带着两个学生落座,沈晚照无可无不可,只是侧头瞧了温重光一言,便不再多言了。
  趁着等饭的功夫,温重光又偏头笑问道:“晚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课长,这些日子时政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沈晚照这才反应过来,他从方才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打听自己,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有点心虚地道;“回首辅的话,学生自不敢落下。”
  温重光似笑非笑地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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