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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纨绔改造计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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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沈晚照都快把这事儿忘了,见他问起来忙哇啦哇啦说了一遍,最后满面费解:“你说她到底图什么?”
  温重光若有所思,把脑海里的人和事儿过滤了一遍,忽然眯了眯眼,又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点,浅笑道:“左右也想不出来,不如先搁下吧。”
  沈晚照只得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睛问:“你这次来什么时候回京?”
  温重光道:“最近朝中事少,皇上让我来书院看着,倒是能多待几日。”
  沈晚照开心了:“那我每天都给你下面?”
  温重光:“……”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她才转身离去,他见她走远了之后,转身问道:“打听打听那个孔茹近来都跟谁接触过,再去秦同知那里要个审问的高手,想法子问出来。”
  ……
  殷怀周这些日子只去了农庄一回便回来了,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京里,因此孔茹不但没成事反而被关起来的消息,几日后才传到他耳朵里。
  他神情瞬间冰冷下来,光洁的额头上青筋微微鼓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冷冷地扭身问道:“她把本世子交代出来了吗?”
  打听消息的人低声道:“回禀世子,听说没有。”
  殷怀周并没有因此放心,孔茹那等人他再清楚不过,一时因为畏惧他瞒了,但只要旁人稍加逼问,肯定会把事情和盘托出,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把整个筹谋都告诉孔茹。
  他这几日为了能成功求娶到沈晚照,把院里的姬妾侍婢都遣散了,身边只留着几个常随和四十多岁的嬷嬷伺候,一改在外的花名。
  他紧皱着眉,又偏头吩咐道:“把我备好衣裳轿子,我要去沈府。”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他就破釜沉舟博一把,不信不能抱得美人归。
  那边玉瑶郡主和沈岑风确实为了那只绣鞋的事儿心神不宁,但由于沈晚照远在农庄上,他们又怕贸然去信询问,被人知道了恐要坏了女儿的名声,所以只是暗自焦心。
  没想到这时候安王世子竟然登门造访,沈岑风思忖片刻,理了理衣裳,淡淡道:“请世子进来。”


第64章 
  殷怀周今日为了见沈家两口子;特地换了身素淡的装扮;天青色的常服,外面罩素白纱衣;曲卷的头发用白玉簪子定住,少了几分风情,多了几分清雅;果然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倒有几分翩翩君子的风度;瞧着倒还人模人样的。
  不过沈岑风和玉瑶郡主都不是会被外貌迷惑的人,只略看了一眼,沈岑风就放下手里的茶盏:“世子突然莅临;所为何事?”
  殷怀周轻轻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对沈岑风的淡然不以为意,笑了笑:“晚辈前来是想问;上回送来的礼物沈二爷还满意吗?”
  沈岑风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听他问完面色分毫不变:“礼物已经着人退回去了,世子跟我们家本没什么交情;更何况无功不受禄,世子送这般贵重的礼实在让人惶恐。”
  他说完又顿了下:“世子身份贵重;不必在臣面前自称晚辈。”
  殷怀周抿了抿唇;又笑道:“如今是没交情;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他慢慢笑道:“那只绣鞋,不知二爷和夫人看到了吗?”
  沈岑风倒还能保持镇静,玉瑶郡主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我怎么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呢?”
  她正欲叫送客;就听殷怀周不以为意地笑着道:“实不相瞒,我当初初进书院便和令爱结识,我对令爱一见倾心,令爱对我也是如此,我们二人两情相悦,花前月下之时,这绣鞋便是她赠予我的。”
  他抬眼直视沈家夫妇,微微抬起下巴道:“我对沈小娘子聘娶之心甚诚,就是不知道,锦川侯府愿不愿意再多一位王妃呢?”
  他直接把亲事抬高到对锦川侯府有利的高度上了,玉瑶郡主面沉如水,沈岑风面不改色:“恕臣直言,不愿意。”
  殷怀周给他怼的面上一滞:“沈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沈岑风随意说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世子和我们家晚照差了辈分。”
  殷怀周唇角抿紧了:“所谓辈分,都是旁人叫的,我与她又不是血亲。”
  沈岑风随意道:“我们虽不算世家望族,但也自有家规。”
  殷怀周气涌上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把气恼压了下去:“我知道我素日名声不好,所以二爷疑我,但我自从遇到令爱,往日的种种劣行都已经改了,原本带来的妾室宠姬也已经遣散,更不会流连青楼楚馆,以后也会一心对她,托付中馈。”
  到底是宗室子弟,不管内里是个什么德行,但说起漂亮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礼数气度一样不缺,这大抵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吧。
  没想到沈岑风突然皱起眉,眼底带了几分嫌恶:“世子竟还流连青楼楚馆?!”
  殷怀周:“……”好像……不留神把老底交代出来了。
  沈家有不得纳妾的规矩,因此对于妾室通房都敬而远之,更别提青楼这种地方了,在沈家男人受到的教育里,要是妾室是豺狼虎豹,那伎女伶人就是洪水猛兽。
  他是个正经人,在他的观念里多收几个妾室丫鬟都已经算视色如命,更别提逛窑子了。
  他一边想一边后悔,早知道就不让安王世子进来了,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
  他把自己脑补的心浮气躁,脸上更带了出来,再见殷怀周的时候恨不得捂住口鼻:“世子身份高贵,小女性子顽劣跳脱,实在并非世子良配,世子另觅良缘吧,送客!”
  殷怀周见他面容冷峻,脸色也沉了下来:“二爷是要不顾令爱心意了?”
  沈岑风转头看着这个糟心玩意,冷冷道:“阿晚是我教导出来的女儿,我相信她洁身自好,世子请回吧!”
  沈爹坚决相信自己女儿的品味,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这种人。
  殷怀周眯起眼:“令爱送我绣鞋之后,我担心坏了令爱名声,所以特地把鞋交给您二位处置,看来二位是不领情了?”
  沈岑风听他语带威胁,面色冷凝,一言未发,只高声道:“送客!”
  他等殷怀周走了之后才叫了下人上来:“……把他坐过的椅子洗干净,地毯也得重新洗涮几遍,茶盏……茶盏直接砸了,再随意找个地方埋起来。”
  玉瑶郡主无语道:“你……冷静点。”
  沈岑风洁癖程度比沈晚照深了好几倍,而且有着高度强迫症,开窗通风之后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他一脸不加掩饰的嫌弃:“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流连青楼楚馆!可见他去了不止一次,谁知道身上会不会带什么病候,万一给咱们府里染上可就麻烦了。“
  又怒哼一声:“这种人竟然也敢肖想我女儿!”
  玉瑶郡主无奈地揽住他胳膊:“不肖想不肖想,你冷静点,别让人瞧笑话。”
  沈岑风越想越不高兴,干脆发动了大扫除,让下人把屋子从里到外打扫洗涮了一遍。
  玉瑶郡主:“……”
  ……
  殷怀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额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听说沈岑风将府里打扫一遍之后,面无表情地砸了整个书房的物件。
  凭什么豫王能娶沈家女,到他这里就不行了?难道沈家不希望家里再出一个王妃吗?
  他把自己关到半夜才走出书房,漠然道:“吩咐下去,等再过几日便把消息散播开,我就不信沈家这样的大族,会包庇一个名声坏了的晚辈。“
  他想的前景倒是很美好,可惜这边还没来得及行动,没过几日安王的加急信件就到了,先严厉斥责了他对沈家女动心思的事儿,勒令他不准再打沈晚照的主意,殷怀周倒是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安王也是个好色如命的,这时候指摘他真是可笑。就是不知道谁把这事儿传过去的?
  但信越到后来越透着股哀戚的意味,到后面字迹颤抖,还有隐约血迹,安王这些日子压力极大,已经呕血好几次了,不久前听说安王世子还在京里给他惹事,气得昏厥过去,强撑着写下这封信。
  殷怀周可以不把他老子的威胁放在心上,但却不能不管他老子的性命,他是戾气极重之人,看完信狠狠地砸了下墙壁,心里的戾气又得不到发泄,急怒攻心又捂嘴咳嗽了几声,又摊开手一看,一片红艳便在手掌上洇开了。
  ……
  相比于殷怀周的满腔愤恨无处发,温重光这时候就悠闲的多了,这时候正在书桌里闲闲看书,见底下人回来才合上书本:“如何了?”
  底下人道:“如您所料,安王世子急怒之下吐了血,正在家里修养,安王爷气得卧病在床了,差点风瘫,听说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了。父子俩倒也有趣,都在床上病着了。”
  他笑道:“世子如今安分得很,果然还是安王能拿得动他。”
  他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本来安王是想让世子娶了余家嫡女,这样在算是跟余皇后沾了亲,以后有什么还能通过余皇后求求情,这算盘打的倒是精明,可惜了……”
  他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平日闲散的姿态:“可惜世子不懂他的良苦用心,所以他知道这事儿之后气得半死。”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修书一封给了安王说明情势,顺道让围住安王藩地的常常在藩地‘演习’罢了,他自然而然就写信给世子施压。
  底下人问道:“那余皇后那边……”
  他微微笑了笑:“皇后自不会同意,余家人也是能人辈出,断不会应下的。”
  他想了想,忽然唔了声:“世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书院,我听说他上回和刘千总处的很好,就还让刘千总贴身看护他吧。”
  他说完心有所感地看了眼窗外,就见沈晚照垮了个小篮子迈了进来,他眉眼转瞬温柔,抬步迎了出去。
  沈晚照见他出来,招了招手:“前几天下雨,我哥他们去附近的林子里采了的几篮子蘑菇回来。”
  温重光笑道:“你是要送给我吗?”
  沈晚照淡定道:“让你帮我看看有毒没毒。”
  又做了个鬼脸笑道:“不过他们运气好,逮了两只野鸡,晚上做小鸡炖蘑菇可以分你点。”
  她最近发现了温重光的妙用,他不光博览群书,而且记忆力超群,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为过,什么医书星宿都懂一些,有那么点百科全书的意思了。
  他无语,低头看了眼篮子里的蘑菇,叹气道:“都扔了吧。”
  沈晚照啊了一声:“都不能吃?”
  他点了点头,开起了微笑嘲讽模式:“有些是有毒,吃了可致人头昏腹泻,有的我不认识,他们想冒着生命危险为医书做贡献,我想太医院的太医应该很高兴。”
  沈晚照:“……”
  她把篮子扔在一边,一溜烟跑了:“我去告诉他们不能吃了!”
  温重光:“……”
  他伸手拉住她:“让别人去说吧,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这事儿想来也好笑,好像安王世子设计求亲的事儿就沈晚照这个当事人不知道,也全然没把殷怀周放在心上。不过他也不愿她愁思太多,还是等解决了才告诉她的。
  沈晚照狐疑道:“什么事儿啊?”
  温重光从殷怀周行径中把他想干什么推测出了七八分,理了理思绪,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末了又补了句:“如今安王特意来信,他不可能不听,现在已经无事了。”
  沈晚照在原地怔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啊?’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那天晚上被他夜袭,确实丢了一只鞋子,不过她当时心情大起大落,也没在意,没想竟然成了一只鞋引发的血案。
  她扼腕道:“我爹娘那边肯定很担心,早知道我当时就返回去捡鞋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他道:“就算鞋子捡回来了,他也有旁的法子,只要想生事,还怕没有旁的机会吗?你在这里送信也不便宜,还是等些日子回家之后亲自跟两人说吧。”
  他转了个话头,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去用晚膳吧。”
  虽然明知道他这话是宽慰,沈晚照心里还是舒坦了不少,边走边感叹道:“难怪孔茹要来偷我东西呢,原来是有人背后算计。”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声:“人长得太英俊果然是罪啊!”美人的烦恼就是多。
  温重光:“……”
  他正要说话,没想到迎面看见解明走了过来,他见到温重光再不像原来心里那么涩然,只是见到他和沈晚照并肩而行有些诧异,迟疑着行礼:“首辅。”
  温重光没等他行完礼就让他起来:“解师。”
  他随意一般地道:“我方才要去吃饭,正好和沈同学碰上了。”
  解明哦了声,再不多问,只是看向温重光有些踌躇,欲言又止,想亲近又不大落的下脸来的样子,最后还是行礼告退了。
  沈晚照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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