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芬芳-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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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就善心善意,而堕落到十八层地狱的人就全无心肝吗?”谢尉成直接举例对比。
得,根都被铲了,哪里还能有答案?
姜铭只能改问,“那这儿怎么才能不疼?”
“没心自然就不疼了。”高大鹏回答的简单粗暴,奈何没几个人做的到。
“摁住了,别乱动,自然疼不着。”谢尉成的方法也有点非人类。
“估计你都做不到,那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当什么感觉都没了,痛感自然就没了。”郭起明的方法,却带着那么一丝血淋淋的味道。
“能不能说点具体经验?实际方法?”太过空洞的理论,对姜铭而言毫无意义。
“喂!你这是要往兄弟心上插刀子啊!”谢尉成第一个不乐意。
“你这是打算有苦一起尝,有罪一起受了?”郭起明也提出了质疑。
“让他们说,我没有。”相比之下,高大鹏就要轻松的多。
“你快了!”谢尉成马上把炮口对准了他,“最多仨月,你要不来这么一出,我谢尉成仨字倒过来写。”
“我靠!说归说,你可别咒我!”高大鹏有点坐不住了。
郭起明笑笑,“他还真没咒你,动了心的人,不撕心裂肺的伤一回,还真没几个。”
“你们怎么就不能盼我点好?”高大鹏相当郁闷。
“在爱情这条路上,一帆风顺走到最后的,可从来没有过,能不撕扯的血淋淋分道扬镳已经算不错,中间的磕磕绊绊,你还想一点伤不受?送你四个字——怎么可能!”谢尉成这番话说的跟肥胖的身躯成了鲜明对比。
“日了狗了,你特么就吓唬我吧!有本事你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摔成球的!”高大鹏有点上火。
见姜铭也向自己看来,谢尉成叹了口气,自斟自饮了一杯,“我被伤的次数多了,就跟你们说说伤我最重那一次。那是我读高三的时候,喜欢上了我爸公司的一个新晋职员。她大学刚毕业,性情温顺,模样清纯,当时我就觉得,这样的女人,怎么疼惜爱护都不为过,于是我就展开了追求,经过长达半年的风雨无阻,才抱的美人归。本以为幸福的日子可以天长地久下去,结果……”说到这里,他苦涩一笑。
“结果怎么了?别吊人胃口行不行?”高大鹏迫不及待的问。
“结果我把她和她的前男友堵在了床上……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女人的品性好不好,跟脸蛋特么一点关系都没有……操!”谢尉成恨恨骂了一声,端起一杯酒就干掉了。
“就这么简单?听上去也没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意思啊。”高大鹏听的不过瘾,有点不满足。
“靠!等你看到浅仓悠子和别的男人滚床单的时候,再来放这个屁!”谢尉成也不是吃素的。
“……”高大鹏可不想体会这种感觉,郁闷地道,“算你狠!”
“那你怎么对待他们?”姜铭开口问。
“就打了那女人俩耳光,第三个是怎么也打不下去,然后把人开除,就不去管了。至于那个男的,也就打折了两条腿。”说到这里,谢尉成长叹一声,“唉,要是换到现在,绝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人真是越成长心越硬。”
姜铭沉默,换了是他,只怕两个耳光都抽不下去,但对男人,他可能要狠绝一些,自己这心态是不是有问题?
“我都说了,是不是该你了?”这时谢尉成把火烧到了郭起明身上。
“你真想听我说?”郭起明看向姜铭。
“为何问我?”姜铭略有不解。
“你保证不生气我就说。”郭起明只要保证,并不解释。
“你喜欢慕容兰心?”姜铭却一下明白了。
“一直都喜欢。”郭起明没有否认,也灌了一杯酒。
“……”高大鹏和谢尉成都惊呆了,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真心在哪里,“原来隐藏最深的是你。”
“说吧,喜欢她的不止你一个。”姜铭倒不介意这点,人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何况别人的?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一直都在暗恋而已,虽然很辛苦,却也乐在其中。”一旦说起来,郭起明倒平静下来,“当初和你做朋友,也是因为你和她有婚约在身,巴望着能通过你多见女神几面。结果接触下来,才知你我同病相怜,怜着怜着就成好哥们儿了。”
这友谊来的怪不是意思的!
姜铭三个面面相觑——人生还真特么操蛋!
郭起明却不理会他们的感慨,自嘲一笑,看向姜铭,“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就算她现在让我捅你一刀,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拎刀就扎……”
“……”听到这里,谢、高两个都同情的看向姜铭。
而郭起明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如果她愿意,让我舔她的脚趾都可以,我的爱就是如此的卑微低贱,可以任她随意的践踏。”
“嘶!”高,谢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最变态的是你!”
郭起明却不理会他们,而是看着姜铭,“当爱一个人,爱的没了自我,就是这样的。你想要不疼,就忘了还有‘爱’这个字眼,忘了还有‘心’这回事……如果你能堕落到把所有女人都当成胯下玩物,在这条路上就不会疼了。”
“我记得你先前说过,这儿疼不疼,和堕不堕落没有关系。”姜铭却和他抠起了字眼。
“堕落不一定能让人心不疼,但要想心不疼,就得往对的方向堕落。”郭起明的解释无疑很欠揍。
“……”
说了这么久,你们都说了什么?
第四百零七章 江边夜话
“别走!继……继续!”谢尉成看姜铭起身要走,一边开口留人,一边找酒杯。
“好!”姜铭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噗通!
谢尉成终是没找到酒杯,还出溜到桌下,肥胖的身躯把地面都砸颤了。
姜铭放下酒杯,看三个醉成烂泥的家伙一眼,把他们拎到沙上,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黄昏将临,姜铭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路上,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他把车停在了一家夜店门前。
时间还早,来夜店疯狂的人并不是很多,他喝了杯酒,然后去舞池蹦跶了两下,便快的离开了。
乌烟瘴气,他可以忍受,大胆女性的抚摸,他也认了,可连男人都上来抛媚眼动手动脚了,他实在承受不来,只能逃之夭夭。由此可见,即便有心堕落,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再次回到车上,心头除了一片茫然,再无它物。下面该去哪里?该去找谁?又该聊些什么?太多问题没有答案。
最后姜铭还是选了最笨最蠢的办法——一醉解千愁!
到一家烟酒店,买了四箱白干,一箱十二瓶,据说这种酒不上头,度数高,或许还能一醉。
至于下酒菜,一包花生米,一包茴香豆,几只鸡爪,随便包了一包,反正不一定会吃。
驱车来到江边,看着三水交…合,滚滚东去,姜铭的心情好了一点,钱贝儿介绍的地方还真是不错。就是这个时节,过于凉爽了一些,不过对现在的姜铭来说,这点寒意又算的了什么?
把酒菜搬到江边,姜铭往青石台边一坐,对瓶开吹。
不知不觉,四瓶酒就下了肚,除了身子微热,就再也没有其他感觉,姜铭喉头有些苦,难道脏器劫还有这种副作用,可以让人千杯不醉?他以前酒量虽也不差,可也没喝半天不醉的道理,老天这是要存心捉弄他吗?
就在他满心郁闷的时候,一道远光打了过来,他回头一看,一辆海蓝色的轿车远远驶来,车标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车子驶到近处停了下来,他本以为有人要下来了,可是车子却开始缓缓倒退,一副要调头离开的样子,只是倒出去不远,车子又停了,这时他开始担心起来——不会遇到跟小姑姑一样的司机吧?
不过显然是他多想了,车子停下不久,又开始前行,最后把车停到他车旁,便熄火灭灯。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下来,他又转头喝酒,毕竟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嗒嗒!
又是一瓶酒下肚,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地声,姜铭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面容姣好、气质上佳的女人,裹一件浅蓝色风衣向江边走来。因为不是熟悉的人,姜铭没有多看,回头喝酒去了,偶尔拈两颗花生米丢到嘴里。
女人走到青石台另一边临江而立,和他相隔不过十数米,可给人的感觉却似相隔遥遥,互不相干。
一男一女,一坐一立,一个自斟自饮,一个临风观江,咫尺之隔,仿佛天涯之遥,画风清奇,古怪至极。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姜铭身边多了十几个空瓶子,女人的双臂也越抱越紧——冬夜里的江风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酒借吗?”有些熬不住的女人,走过来问。
姜铭很大方的递给她一瓶,对他而言,多一瓶少一瓶,关系不大,而对她来说,一瓶就够了,不必小气。
“噗……咳咳……好辣……原来真是酒。”女人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喷出去至少一多半,脸色立马就变了,看来是个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主儿。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姜铭并没因对方是个美女,就有什么好言语。
女人没有急着回答,蹲下身子,把他喝了一半的酒瓶拿起,凑到鼻前嗅了嗅,才道,“我还以为是水。”
“我可喝不了这么多水。”姜铭虽然已练至脏器劫大成,可膀胱也没比常人大多少,十多瓶水还真喝不下。
“可正常人也喝不了这么多酒。”一打开话匣子,女人就有点收不住。
姜铭笑笑,“我现在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吗?”
“年纪轻轻就借酒浇愁,何苦呢?”女人倒也看的明白。
“说来简单,做来艰难,你一把年纪,不也到江边来吹风自虐?”姜铭并不觉得她高明到哪里去。
“一把年纪?”女人摸摸脸蛋,虽然依旧嫩滑,可真实年纪却瞒不了自己,“就凭这句话,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把你踹下江去。”
“只是说你,关别人何事?”姜铭觉得她扯的有点远。
“当着女人说年纪,本来就是大忌,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女人振振有词。
“女人还有什么忌讳?”姜铭摆出虚心求教的模样。
“很多,多到女人自己都数不清。并且可以根据需要,随意添加。”女人是个真正的女人。
姜铭失笑,暗叹自己够蠢,居然和一个女人讨教这些,人家能如实相告才怪。
还是继续喝酒吧!
见他不再说话,又去和酒较劲了,女人也没有再言,蹲在哪儿抱着酒瓶子,过好一会儿,就喝一小口,后来还不客气的抓花生米吃,姜铭也不去管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问,“坐着舒服吗?”
姜铭看看有些坑洼的青石,又瞄了一眼人家的翘臀,想了想,“你还是回车上吧。”
“为什么?”女人不解。
“冰凉梆硬硌得慌。”姜铭形容了一下青石的好处。
“正好。”女人说着,便坐到一堆酒瓶子旁边。
姜铭笑笑,“我忘了,你也是来找虐的。”
嗒嗒!
坐下之后,双腿悬空,脚下是滔滔江水,女人便拿鞋跟有节奏的敲打青石,“我和你不同。”
“哪里不同?”姜铭虚心求教。
“你是为了女孩子,我是为了家人。”女人声音轻柔,语气淡淡,“换句话说,你陷于小情爱里走不出,我自囚于牢笼放不下。”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画地为牢,一样的自讨苦吃。”姜铭倒觉得两者没有区别。
“也对,或许只有复杂与否,而心境上的感受别无二致。”女人认可了他的说法,举瓶相向,“我敬你。”
姜铭举瓶和她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下去多半瓶,而她还是浅浅酌了一口,并不因他的豪爽多饮一滴。
“这个好吃吗?”女人拿起一只鸡爪问。
“你没吃过?”好吃不好吃,见人见智,姜铭可不敢断言。
“类似的东西,我从来不吃。”女人好像蛮挑嘴。
这是要虐味蕾还是心?
姜铭脑袋有点木,不愿多想,“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也对。”女人拿起鸡爪,送到嘴边,小嘴一张,轻轻咬下一块鸡皮,小翼的吞进嘴里,慢慢咀嚼。
她的动作没有问题,只是太过斯文好看,让姜铭看的眉头直跳,怎么都觉得别扭,类似的画风,似曾相识啊,“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你刚刚都说了,我已经‘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