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芬芳-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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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永年嘿嘿一笑,“都老夫老妻了,再学年轻人,该给人笑话了。”
“二哥,这男人呐,人可以老心可不能老。”一个年轻些的亲朋插嘴道。
引得几个男人会心一笑。
顾月华斜他一眼,“回头我和弟妹好好聊聊‘心不老’的问题。”
“别介呀,嫂子。”那人赶紧求饶,“我就说说而已,可从来没做过什么。”
“这话反过来听还差不多。”顾月华说他一句,不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纠缠,而是看向儿子——加油吧!你是天下最棒的!
“这把狗粮撒的猝不及防,完全是要撑死人的节奏。”看着姐姐给姐夫喂肉吃,慕容剑心表示,这*击她也扛不住。
慕容兰心白她一眼,却不接一言,好像打定主意,让她那点小心思付诸东流。
姜铭则像是完全不在意,三口两口把肉吃完,把骨头丢到小筐里,意犹未尽的道,“要是再来点老板自酿的烧酒就更好了。”
“配方不是给你了吗?”慕容兰心一边擦手,一边问。
“最近太忙,哪有时间酿酒。”姜铭把责任推了出去。
“回头拿给我看看。”慕容兰心手一弹,染了油渍的纸巾便落到小筐里。
姜铭看她一眼,点头答应,“好。”
“他们一家怎样了?”慕容兰心问。
“一别之后,再无消息。”姜铭语气很平和,“也许这就是好消息。”
慕容兰心似乎同意他的观点,轻轻点了下头,扫了周边一眼,“你好像很喜欢这种环境,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还差点意思。”姜铭仰倒在草坪上,虽然现在的草坪枯黄一片,不见半点绿意,甚至有些冷硬,可他依然躺的很惬意,瞧那舒服模样好像胜过了大床。
“少了什么?”慕容兰心低头问他,长发软垂下来,随风轻拂。
“枕着人头,喝着烈酒,侧听夜狼奔嗥,仰观繁星如斗。”姜铭给她描述一下曾经最熟悉的场景,如今依然眷恋,可是也只能怀念。
“风吹草动马蹄疾,提剑纵骑弓弦起。”慕容兰心轻吟两声,而后问他,“这就是你最想要的生活吗?”
很男儿,很热血,却与她不相干!
姜铭摇头,“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那你向往的呢?”慕容兰心闻音识意。
慕容剑心也看了过来,好像也很想知道。
“娶个好老婆,生一堆娃娃,闲不住了,就带出去闹一闹,懒得动了,就在家里睡大觉。”姜铭描述的很不负责任,和刚刚的画风差的不是天与地,而是半个银河系。
“果然有只猪。”慕容剑心小声嘟囔一句,只是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大概想着怎么吃猪肉。
“抱歉。”慕容兰心俯身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可能只能想想了。”
因为我不会让它实现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习惯了,姜铭嘴角溢出一丝释然,身心全然放松,没过多久,居然发出了鼾声。
“姐姐,你猜对了,这里真的有只猪。”慕容剑心恨铁不成钢的道,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以后他们两个,很难再这样相处了吧?
慕容兰心用葱白水嫩的指肚,抹平姜铭额头的细纹,“如果一个人生来是只老虎,无论他再怎么想变成一只猪,最后也只能悲哀的发现,除了啸傲山林,立山为王,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突然好想为虎作伥。”慕容剑心轻声道。
慕容兰心看她一眼,未做评价,只是告诉她,“让他好好睡吧,接下来的日子,他再难睡的安稳。”
慕容剑心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挪了一下地方,挡在风口上,虽然刚入夜,可风已很凉。
晨光透过厚厚的布帘,落进屋子时,已然微不可见,可姜铭还是准时醒了过来。
眨眨眼睛,让睡意散尽,思绪清晰,他才转头看去,慕容兰心秀发盘枕,甜睡酣然。
睡美之姿,依然如画!
不敢多看,姜铭坐起身来,那看似触手可及的一切,实则隔了千里万里,人可以做梦,但总不能活在梦里。
穿衣下床,轻轻将布帘拉开一半,伸手推开窗子,翻到外面,回手关上窗户,才一纵而下,跃到草坪上打起拳来。
在他跃出的那一刻,慕容兰心睁开眼睛,双眸澄澈清亮,半点不似刚刚醒来的样子,偏头向窗户那边望了一眼,拉起被子,将自己罩在下面,似乎又睡了过去。
“你居然没有睡懒觉。”起床跑步的慕容剑心一脸惊奇。
“怎么可能比你懒。”姜铭挥拳如风,很是骄傲的道。
“姐姐呢?”慕容剑心绕着他,踩着小碎步。
“应该还在睡。”姜铭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道。
“真羡慕她,从来不锻炼,身材还保持的那么好。”慕容剑心挺嫉妒姐姐这点的。
姜铭在她小腹上扫了一眼,“那是因为她吃饭节制。”
“不许看我!”慕容剑心瞪他一眼,小步跑开,“你什么时候教我拳脚功夫?”
“女孩子家家,学那些做什么?好好的跑你的步。”姜铭可不想重蹈覆辙,把她再教成一个假小子,暴力女,到时嫁不出去怪谁?
“既然当不成女神,当然要做女汉子了。”慕容剑心越跑越快,呼吸依然均匀,“反正我不管,你就得教我!”
姜铭只打拳,不接话,就当自己没听见。
慕容剑心也没逼他,在一边小跑着,总要把昨晚吃的东西全都消耗掉,才能考虑别的不是。
晨练完毕,洗澡换衣,三人一起吃过早饭,然后各自散去,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他们也就不会一起行动。
姜铭去了天枢阁,苏彧约他过去,说是易观离回来了,找他有事。
看到他,易观离没有急着说事,而是问他,“最近可好?”
“挺不错的。”抛去那些烦心事,姜铭觉得日子过得还可以。
“真打算纠缠在那些琐事上?”易观离又问。
“不管什么时候,人总有要守护的人和事。”姜铭看着她,“不是追着往事不放,才叫做执。”
“既然都是固执之人,就互帮互助吧。”易观离向他伸出了手。
姜铭却有些犹豫,“也许我帮不到你什么。”
易观离笑笑,“不是每份投资都有收益,这点心胸我还是有的。”
姜铭没去看她“心胸”的大小,伸手和她握了一下,“我们是朋友了。”
“原来以前都不是啊。”易观离不满的说他一句,然后把脸一板,很是严肃的道,“接下来就要说正事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 命盘
易观离严肃的模样,让姜铭把心提了起来,生怕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能不能办到且不提,能不能办也许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可等她说出来,姜铭又觉得有些简单,竟然只是邀他去岛国旅游而已,至于几日游,就要看具体情况而定了。
大半个地球都跑过了,姜铭还真不介意跑一趟岛国,哪怕是去盗墓,他也没有半点心里负担,只是,“最近我没有时间。”
“我知道,所以我先帮你。”易观离早就算计好了。
“先谢了。”姜铭没有问她怎么帮,无论她能出多少力,哪怕只是一份心意,都值得感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易观离对两人的关系,有清晰的定位,所以最不想听的,是他说“谢谢”。
苏彧盘腿坐在床上,静静的不说话,扮演着好观众的角色。
姜铭看她一眼,摸摸鼻子,问易观离,“在童家收获了什么?”
知道他想转移话题,易观离还是答道,“童家就是当年童子的后人,可惜的是,他们搞丢了命盘,我也弄丢了匙剑。”
“命盘?”苏彧忍不住插了嘴,“传说中那种?”
易观离轻轻点头,证明她所猜不差。
“还真有那种大能,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苏彧感慨道。
“什么是命盘?”姜铭却是不懂的。
“命盘有很多种,我们相师忽悠人的时候,经常用的那种,是最低端的,而师姐说的那种,属于传说级别的。”苏彧先做了一下比较,然后才讲解道,“简单来说,就是有人以通天的手段,将一缕神魂封于特殊的器皿之内,这就是命盘了。”
“作何用途?”虽然听上去就很玄幻,可姜铭却接受的很快,以常理而言,他的存在不一样玄幻?
“始皇帝派人去东海寻仙为何?历代帝王热衷炼丹问道又为何?”苏彧给他举了两个例子,“说到底就是贪生畏死,求那长生二字。可悠悠数千载,将相王侯无数,不死者可有一个?道理也许大家都懂,可依然有人在这条路上前赴后继,无非就是结果太诱人,让人心存侥幸。”
说到这里,苏彧笑笑,“各种方法都失败之后,有些精神力异于常人的能人,发现了能储存精神力的器物,便试着把精神力剥离,储于器物之中。因为那些精神力中混有一些本人的记忆,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了……这就是命盘。”
“有人成功吗?”姜铭问。
“书上说有,可我没见过。”苏彧如此回应,而后看向师姐,“如果能让我看上一眼,今生也算无憾了。”
“我比你更想找到。”易观离脸上的急切之意,,清晰无比。
“命盘有何用处?”姜铭也不知为何,突然对此很在意。
“据说在适合的条件下,可以让命盘的主人重现人间。”看苏彧的表情,她显然是不信的。
“什么是适合的条件?”姜铭的心突然跳了两下。
易观离看向他,抿着嘴不说话。
苏彧倒是没有隐瞒,“首先要找到施术之人的转世之身,还要一座可以借天地之势的还魂大阵,最最要紧的是,命盘里的神魂不灭,还要强过转世之人,不然一切都是妄谈……就算凑齐这一切,我觉得也是妄谈。”
最后一句,她是看着师姐说的,别管姜铭来历如何,都是自己的男人,谁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是不是虚妄,总要试过了才知道。”易观离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有什么挡在前面。
姜铭没去管她们之间的争执,而是在考虑这种事情实现的可能性,如果以他为范本,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人成功过吗?”
“书上只说有人做出过命盘,却没有成功的例子在册。”对这种事,苏彧是无法肯定的,所以只能说出自己看过的。
“那是因为写书的人无法见证而已。”易观离显然有不同的看法。
师姐妹对视一眼,齐齐偏转了头。
姜铭没有当和事老的意思,而是继续问着,“既然命盘中只有残魂一缕,记忆肯定不全,纵然成功,意义何在?”
“不是什么神魂都可以剥离,一般强大到能够剥离本体的那一缕,都是一个人最痴执的念想。”苏彧轻声一叹,“他们要留下的,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被磨灭的痴……这份执意是值得人尊重的。而且……”
“而且什么?”姜铭急问。
“剥离神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那不是神仙术法,而是凡人异想天开的逆天之行。其间的痛苦,无法描述,恐怕超出人类忍耐的极限。即便成功……”苏彧看他一眼,才继续说道,“据书上所载,十个有九个疯,还有一个忘了自己是谁。”
姜铭的心纵然冷硬,听了也不由悚然动容,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他……抱着头叫了三天三夜,最后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整个人成了一个血人。”易观离幽幽道,“他很执,也很强,没有疯,也没有失去自我,所以我坚信,他一定可以成功,天也阻不了他!”
“你是怎么把命盘弄丢的?”姜铭突然变得积极起来。
“我几次转生,记忆层层消减,早已不记得了。”易观离颓然坐到床上,她现在不但怕命盘找不到,更怕有人将其毁掉,那他当年所承受的苦难,不就成了笑话?
如此罪孽,她承受不起!
“命盘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姜铭打算帮她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当年那个痴人,虽然傻,却值得帮。
“当然记得。”易观离起身去拿自己的包,“早就画下来了。”
看着姜铭关切模样,苏彧忍不住道,“你还真打算帮她?”
“世上痴人已不多,能帮一个是一个。”姜铭主意已定。
“你就不替我想吗?”苏彧有些急了。
姜铭终于意识到她在怕什么,不由笑笑,“我不是那个人。”
“你肯定?”苏彧可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