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芬芳-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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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黄瓜进肚,钱西暮将剩下的把儿一丢,吩咐道,“帮我查查赵老爷子的历史,重点查他的风流韵事、桃色新闻。”
“你当我八卦周刊,还是狗仔队?”潘云蔚有些不乐意了。
“叫你查你就查,我感觉里面肯定有事儿。”钱西暮玩了一把直觉。
还真当自己是女人了!
潘云蔚翻个白眼,“就算真有事,也和你没多大关系,你这么兴奋干嘛?”
“我当故事听不行?”钱西暮很孩子气的怼她一句,又问,“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知道贝儿下落的兄弟,大多已经死在那儿了,所以有没有人透露消息,或者说漏嘴,根本没的查。”潘云蔚知道他关心什么,“至于还有没有内鬼,暂时还没发现。”
这时一个汉子匆匆走进来,“刚刚有人把这个丢进院子。”
“哦?”钱西暮好奇的拿起插着信笺的匕首,“这算什么?投石问路?暗通款曲?”
你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吧!
潘云蔚不想搭理他,只想知道信笺的内容。
钱西暮拆开一看,乐了,“有人是真嫌明海不够热闹啊。”
说完,把信笺递给潘云蔚,她接过来一看,信息不多,就三个字——一个名字!
“看明白没?”钱西暮笑问。
“我们内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潘云蔚轻叹。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嘛,老传统了。”钱西暮半开玩笑的道。
“可信吗?”潘云蔚晃晃手里的信笺。
“查查不就知道了?”钱西暮表现的很无所谓。
潘云蔚轻叹一声,知道又是自己跑断腿的时候了,而且这种事容不得半点差错,杀错人是小事,丢人就是大事了。
等她走后,钱西暮摸出手机看了看,唉,总要有人陪我一起睡不好才对。
一叶之秋,灯火通明!
诸多晚辈都被叫起,穿着肃穆整齐,列队分立主道两侧。
不久之后,一副棺椁从他们面前抬过,走在前面的是一袭白衣,臂绕黑箍的未亡人。
看到她,几乎所有男性心底都冒出一句:俏不俏,一身孝!
这位风姿绝世的佳人,嫁进赵家已经二十多年了,可别说外边的人,就是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每见一次,都让他们忽略了身份,此时此刻,竟还有人呼吸急促。
“哼!”随在其后的赵允初轻冷出声。
气氛骤然变冷,众人收神敛性,屏声静气,目不斜视,连心跳的频率都减低许多。
棺木缓缓而行,直至落到灵堂的架木上。
炭盆,香烛,早已备好,未亡人静立一侧,孝子与其对站而立,静默无声。
所有直系血亲,都要留下来陪他们守夜,这是赵家的规矩。
赵老爷子过来露了一面,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套话,就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开了,剩下的事,就全凭赵允初安排。
聪明人都猜到什么,可谁也不肯做出头鸟,一双双闪亮的眸子里,都是观望的眼神。
此时的京城,薛盼在跟父亲央求,“老爸,未来公公都挂了,您怎么也要放过去看看啊,不能让人家说咱们薛家没有礼数是不?”
薛远峰看女儿一眼,“你也说了,是‘未来’公公。”
“难道‘未来’有变数?”薛盼眨巴着眼睛,使劲儿卖着可爱。
薛远峰只作未见,转身就走,“三月之内,不得离开京城半步。”
我走一百步行不行?
薛盼可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只是她从来不会去做而已,若有机会,其实尝试一下也不错,对不对?
可惜了,没人告诉她答案……
同一时间,白长武找到了顾鸿飞,“听说你要订婚了?”
“板上钉钉,何来听说?”顾鸿飞的兴致不够。
“原来你也会让步,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白长武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够强大,就是如此。”顾鸿飞看的很透彻,“以诸葛之智,六出祁山,都寸功未见,更何况是我?……你今晚过来,总不是来道喜的吧?”
白长武摇摇头,“正相反,我是来报丧的。”
“我们错过了很多啊。”顾鸿飞一声轻叹,显然也是知道的。
“有没有觉得脊背发凉?”白长武笑问。
顾鸿飞轻笑摇头,“人性本就如此,他更是其中翘楚,何须在意?反正你我他是为利合,保护好自己就好。”
白长武看着他,“你就不怕后背挨上一刀?”
顾鸿飞反问,“你会把后背交给我们?”
白长武不去看他,向窗外眺望,“我总觉得咱们的赢面越来越低。”
对他的担心,顾鸿飞只回了一句,“能站在万人之巅的,从来都不是好人。”
若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又如何能踩在众人头顶,俯瞰众生!
第五百四十九章 唁客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属答礼!
姜永年夫妇走到未亡人身前,由顾月华开口,“赵夫人,节哀顺变。”
未亡人点头回礼,并未多言,反正也不是熟悉的人,今日来客,几乎全是不相熟的人,又没有几个真的有心,她是真的谁也不想理。
似乎知道她的脾性,姜永年夫妇客气一句,便携手走开,去到一边,和赵家人打过招呼,便借口有事,先行离去了。
今天吊唁的人太多,差不多半个明海的人都来了,赵家人只恨他们走的慢,绝不会怪他们内礼数的。
“怎么没带小铭过来?”上了车子,顾月华才问。
“爸怕他们打起来,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闹事,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带他来。”说起这个,姜永年一脸愁容,儿子那动不动就上手的毛病,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现在都不敢带他出门了。
“别小看儿子。”顾月华不乐意了,“死者为大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要别人不懂呢?”姜永年问老婆。
顾月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一直都想不明白,赵须明那个废物怎么能娶到那样的女人,生下那样的儿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赫连家造了大难,家破人亡,让赵家捡了便宜。”当年的往事,赵家藏的很深,知情者也都讳莫如深,姜永年知道的也不多,“说起他们,就想起小铭和他那媳妇儿,是多么相像。”
“少来,我儿子可不是废物。”母亲维护儿子是不遗余力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两个女人若只论风姿气质,倒有七八分相似,不过赫连家的女人沉静内敛,没有家里那个那么讨厌。”
赵须明他妈肯定也这么想!
不对,那时候他妈已经离世了……嗐,我想这个干嘛?姜永年拍拍脑袋,“你们家那边怎么样了?”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顾月华的话,无疑证明了顾家的选择。
“怪不得最近都看不到小西那丫头了,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她的。”姜永年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奈何老婆想多,雌威大起。
“我是指儿媳妇。”姜永年赶紧解释。
“没机会了。”顾月华有些失落的道。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谁还敢要顾家这种亲家?
“你今天没事做吗?”沐小田小声问陪自己来图书馆的某大少。
姜铭翻着《三国志》,抬头看她一眼,“今天可能是我最清闲的一天。”
“为什么?”沐小田不解。
“找麻烦的都不在。”如果可以,姜铭真想丢个炸弹到赵家,那么他以后就清静了,可惜了,只能想想而已。
“我怎么感觉,你每天不是惹麻烦,就是被麻烦惹。”沐小田有感而发。
看看对面冲他瞪眼的男生,姜铭低头看书,“大概是我身边的女孩子都太漂亮了吧。”
“啊?”沐小田有点傻眼,这是在夸我吗?
红颜祸水,很多时候不是红颜祸害了谁,只是沾惹上,麻烦就接踵而至而已,人总不能只占便宜不付出不是?
“姐姐,我们过来合适吗?”看看外面进进出出的人,慕容剑心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长辈带着,她们以何身份来吊唁?
“他不会来,所以我们得来看看。”慕容兰心解释一句,推门下车,“如果你不想来,可以在车上等我。”
“不行,我得看着你。”慕容剑心提提挎包,又放下,跟姐姐一起下车。
慕容兰心瞥她一眼,无奈摇头,带着她向里走去。
“姜少夫人,慕容小姐见礼。”
唱礼的一喊,很多人都看过来,毕竟这两个称呼太耐人寻味了,虽然是两个人,可人们更愿想成一个。
慕容姐妹都是一身黑衣,毕竟来这种场合,要庄重肃穆一些。
行礼上香,家属答礼,流程都是一样的。只是当慕容兰心和那个惊艳了一上午的未亡人站到一处,很多人都生了比较的念头,可是比较来比较去,基本都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分伯仲!
“伯母节哀。”慕容兰心语声轻柔。
未亡人看儿子一眼,第一次开口,“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种场合,真是遗憾。”
“人生无常,谁能奈何?”慕容兰心躬身一礼,带着妹妹走开,来过看过就够了。
“遗憾吗?”未亡人问儿子。
赵允初摇头,“是我的,跑不掉。”
“如果已经不是呢?”做母亲的又问。
“抢回来。”赵允初不会选择退让。
做母亲的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就这样走了?”慕容剑心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好像就已经结束了。
“不然还能怎样?”慕容兰心勾勾妹妹的小鼻子,“要我们两个抱头痛哭吗?”
慕容剑心揉揉鼻子不说话。
慕容兰心回头看了一眼,“谁都没有那个心思,我们想看到的,都不在这里。”
又说些人听不懂的话!
慕容剑心腹诽不已。
“你怎么在这里喝酒?不进去看看?”周羽裳正想离开,却看到坐车上喝酒的老朋友。
“进去做什么?唱一出卧龙吊孝?”薛明玦满腹怨气,“我不想找死,也不想成为话题。”
“那你还来?”周羽裳问。
“不看一眼,心里不踏实。”薛明玦也不想来,可正像他说的,心里真不踏实。
“保重。”周羽裳微笑告别,她帮不到他什么,也不想帮,此刻没踩上一脚,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了——所剩无几了!
看着她的背影,薛明玦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吩咐司机开车,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我们真的要进去?”洛霏霏有些不情愿。
“来都来了,再说死者为大,不看活的看死的总可以吧?”周云玥把她拖下车,要是没有壮胆的,自己也不敢进。
“你为什么不拉蓉蓉一起?”洛霏霏被她拖着前行。
“她要跟父母哥哥一起。”周云玥解释一句。
“你的父母哥哥呢?”洛霏霏好奇的问,按理说,他们也应该来的。
“他们不许我来。”周云玥显得很委屈。
原来如此!
“允初哥,你不要太难过,注意保重身体。”两个小姑娘跑来吊唁,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可周云玥已经顾不上那些了,看到赵允初她就觉得心疼。
赵允初轻轻点头,没说什么。
周云玥还想再说,却被洛霏霏拖走了,“怎么不让我多安慰他两句?”
“他用得着安慰?”刚说一句,就见闺蜜瞪圆眼睛,洛霏霏只得改口,“你想安慰,也得换个时间换个场合吧?你没看后面排着多少人?”
周云玥回头看了一眼,人是挺多的,只能无奈的道,“好吧……咦,怎么没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
洛霏霏知道她说的是谁,“你不怕他来了,把这里变成武林大会?”
“……”周云玥服气的说不出话来。
“节哀。”顾鸿飞弯腰一礼。
“保重。”白长武躬身行礼。
两人连夜赶来,以示诚意。
“我撑得住。”赵允初回礼。
我们没有担心过!
互递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送走他们,未来大舅子薛刚走了过来,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用力拍拍赵允初的肩膀,便离开了。
今日的唁客很多,有亲朋故旧,有点头之交,也有竞争对手,潜在敌人,可不管关系如何,大家都表现的很悲伤,跟情绪无关,只是礼节需要。
出来混,谁还没有几张脸了?
天色渐晚,唁客散去,累了一天的赵家人,许多都找地方藏起来,偷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