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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求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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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努力去打动她,成就我们之间的姻缘。”
  “说得不错。”薛侯爷一句简单的话算是表态,但看不出来满意与否,同意与否,反倒是问了一个有些直接的问题,“你说你心仪我闺女,不是这一两年的事,那我要问一句,你对她起心思是什么时候的事?既然你对她有心思,怎么之前又不见动作?”
  若真的喜欢他女儿,喜欢得不得了,怎么从前不见出手,难道这会儿是为了说着好听才拿谎话来糊弄侯爷吗?
  对于这个问题,魏晅瑜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我对她起心思,是很久之前的事,详细的请恕我不好告诉您。”这些以后是要留作情话对媳妇儿说的,岳父这里,就不必了吧……
  “不过,我之所以从前不见动作不出手,”他顿了顿,低声道,“是因为阿宁。”
  岳父面前,不好亲密的叫“宁宁”,但是叫一声“阿宁”还是可以的,尤其是此时此刻此种境地,他也需要这一声“阿宁”暖暖心。
  “因为阿宁?我倒是很好奇,你说来听听。”薛侯爷此时起了额外的兴趣,想听听这小子怎么说,说真的,他对这个答案还真是很期待。
  魏晅瑜抿了下嘴角,轻声道,“我了解她。”
  他觉得自己是明白她的,“她从前身负婚约,不管她对澹台晔是什么心思,如果我心怀情愫靠近,她会很为难。”
  “她把责任看得很重,如果她因为我的存在动摇心意,那她会厌恶自己,如果我无法打动她,那等于是给她增添烦恼和困扰,她会厌恶我的存在和靠近,这两种结果,我哪一种都不想要,所以我不会靠近她。”
  “更何况,我不想影响她的名声。”
  这就是魏晅瑜的想法,他看着她,喜欢她,是非常远的看与非常沉默的喜欢,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即便出手帮她,也会借着别人转上好几道手,确保任何人不会将她和他联系到一起,那就是他的心意。
  其实,他想过很多次她可能不会和澹台晔在一起,不管是天真的妄想也好,还是纯粹觉得他配不上她也罢,他所设想过的将来里,一直有她的存在。
  所以,他更要慎重,如果有一天,两个人在一起,他不想世间满是风言风语,说她曾经同他纠缠不清,私相授受,暗度陈仓。
  他喜欢她,他眼里她最好,所以纵然白璧微瑕也无法容忍。
  她值得他全心以待,而那也正是他的期望。
  薛忠铭看着眼前这说完话就再度沉默下来的英俊青年,心思微微松动,比起刚才的微微动容,此刻他的心情才算得上是满意与熨帖。
  可以说,魏晅瑜说得最好最打动的他一席话就是他不靠近自家女儿的理由。
  他见过太多仗着喜欢与爱任性的人,但有些时候太过任性的感情并不能带给人幸福,世间自有道德规则与伦常,违背这些世俗规矩,其实会让人生路上多上不少坎坷。
  他并非是因循守旧谄媚世俗的人,但在关乎自己女儿的幸福上,他并不希望她再因为别人的任性妄为受到什么伤害。
  澹台晔那是无法挽回无法改变的过去,他那样的人,有一个就足够了。
  宁宁的人生里不需要再出现第二个澹台晔,他也不允许。
  所以,“魏晅瑜。”薛侯爷认真且郑重的叫了眼前这个青年的名字,此刻,他的眼里,这个人不是什么永平侯,也不是长公主的儿子与皇帝的外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心仪他女儿的年轻人。
  “如果你的亲人能善意的看待你喜欢我女儿这件事,那么,我也愿意充满善意的来看待你接近我女儿的举动。”
  “只要宁宁愿意同你接触,我不会故意阻拦。”
  身为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他能做的极限就是如此了,他可以容忍他怀着心意正大光明的接触自己的女儿,但却不会专门施以援手。
  毕竟,翁婿可是天生的敌人啊,这点薛侯爷可没忘,也忘不了。
  他不收拾想要抢走自家。宝贝闺女的臭小子就足够善良了!
  “您、您说真的?”魏晅瑜极为意外,这个结果他是真的没想到,在他最好的设想里,薛侯爷也不过是听完他一席话就让他滚蛋,至于其他上演全武行的,就暂且不提了。
  说实话,他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坦白说清楚之后,就算薛侯爷不同意要出手阻拦,他也要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直到娶上媳妇儿。
  毕竟,想娶心上人还想要脸?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可如今天上陡然掉馅儿饼,未来岳父这一关居然这么轻松就过了,简直让永平侯大人如坠云雾,飘忽得不知东南西北。
  在薛侯爷黑着脸点头的间隙,魏晅瑜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今天的运气根本不是糟糕透顶,而是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到了打动自家未来岳父这一关键时刻!
  老天保佑,他的媳妇儿没跑儿了!

    
第21章 1…21比试
  单方面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且获得了未来岳父首肯的魏晅瑜心情好得不得了; 即便未来小舅子进门时眼神不善的接连瞪了他好几眼; 他也报以了和蔼宽容的微笑。
  这可是未来媳妇儿的弟弟,他唯一的小舅子,和家里那些糟心的表兄表弟啥的可完全不一样。
  表兄表弟们要督促教育; 小舅子就需要悉心呵护了。
  薛冶刚从学堂里回来,就从喜欢听墙角的薛管家那里得知了一个惊天大八卦——他姐姐被那个凶名在外的永平侯看上了!
  而且居然还是他亲爹引狼入室把人当做好兄弟带回府来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小辈男丁,他亲姐姐唯一的弟弟,薛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至少在老爹晕头晕脑把姐姐给不小心卖了之前,他得拦着一点儿。
  只可惜; 他到底晚来一步。
  他那总是时不时犯蠢的亲爹在前一刻说了不得了的蠢话,言出无反悔,纵然他此刻脸色难看得像猪肝; 后悔得牙根儿痒痒,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薛冶快步走到父亲身边; 眼神挑剔的看着那一心想做自己未来姐夫的高大青年,暗自感叹; 难怪他之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还魏兄长; 这是占他姐姐便宜啊!
  如果不是这人长了一张太过正直的脸,他也不会遗漏掉这个可能; 没能做到防微杜渐。
  有了一个比较糟心的前姐夫人选在前; 薛冶面对自家姐姐的婚事和父亲一样郑重; 更重要的是; “说好的给姐姐找一个脸好看人好管的小白脸姐夫呢?”
  他低声质问自家父亲; “爹啊,难道你不记得咱们的约定了吗?”
  薛侯爷清了清嗓子,眼睛左右乱瞟,有些心虚,“我、我刚才不小心忘了。”
  薛冶能说什么,只能气恼自家老爹的智慧关键时刻喜欢离脑出走。
  他挑剔地看着对面努力对他释放善意的英俊青年,拉着自家父亲偷偷说小话,“爹,你好好看看,他可一点都不白!”脸不白那还算是小白脸吗?
  薛侯爷连连点头,“儿子,你说的对啊!”
  魏晅瑜脸上的笑容僵了下,这个、这个,他虽然不白,但是也不黑啊,充其量是和薛侯爷一个模样,向未来岳父看齐这多好啊,媳妇儿看着也亲切。
  至于小白脸,那在永平侯大人面前都不够一刀砍的!不信可以站出来试试!
  薛冶继续挑毛病,“爹,你还记得咱们怎么说的吗,要找一个你和我还有姐姐能收拾得了的未来姐夫,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他吗?”
  看着儿子手指着的那个人,薛侯爷沉默了。
  别说儿子打不过,他估计也够呛,毕竟永平侯的凶名完全是用别人的血与泪铸就的,退出行伍多年的薛侯爷纵然还有几分本事,对上这个出色的年轻人,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
  见自家父亲神色微妙,薛冶继续进谗言,“爹,你和我都打不过的话,以后该怎么替姐姐管教姐夫?”
  旁边魏晅瑜清了清嗓子,“咳,我可以用心教导薛小弟习武,保证你青出于蓝胜于蓝。”
  所以,只要你努力,以后还是能打得过姐夫的,少年人,不要灰心。
  闻言,薛冶沉默了下,看向自家亲爹,“爹,你说我现在能打他吗?”
  薛侯爷神色微妙,犹豫着是说真话伤害儿子的心,还是用假话哄一哄他,正在犹豫,外面传来了薛管家有些惊喜的声音,“小姐,你回来了!”
  果然,这老小子从来都是侯爷的及时雨,平日里赏钱给那么多还是很有用处的,心里这么想着,薛侯爷三步并作两步起身出门迎接女儿,“宁宁,你回来啦!”
  听着自家父亲有些荡漾的声音,薛蕲宁带着身后几个年轻人入了书房。
  等见到书房里一副沉稳可靠姿态的魏晅瑜,她眼皮跳了跳,“爹,小侯爷。”
  “姐姐!”薛冶也不想着同未来姐夫动手了,小跑到姐姐身前,狗仗人势一般朝那位魏兄长呲牙一笑。
  他们家最能主事的还是姐姐,只要姐姐一声令下,父亲和他都要靠边站,所以姐姐的心意最重要。
  他就不信他姐姐能看上这个脸不白人还耐打背景复杂的永平侯!
  “阿宁回来了。”魏晅瑜力持镇定,装作没看见少女眉目间的纠结之色,语气熟稔又亲近。
  既然他现在已经得了岳父大人首肯,那处境与从前相比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如今可是他起航的第一步!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比从前更热情更灼人,薛蕲宁即便是呆在自己家里,也有了强烈的不自在感,如果不是家人在侧,她觉得魏晅瑜很有可能扑过来。
  毕竟,除了看银子,她还没见过有人眼神能热情成这个样子,在她短暂的人生里,也算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刨去旁边那个有些麻烦的人,薛蕲宁将身后几个年轻人引荐给父亲,“爹,这是老叔家送进京里来的人,关于生意的事,之前去接人的时候我们简单谈过,你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可以先同他们谈谈,老叔他们还要几天才能入京。”
  被薛蕲宁称一声老叔的人是薛侯爷当年在西北得用的亲兵,因为救他伤了一条腿,若非这人坚持要回家乡,本来是要留在府里的,但即便离得远,平日里来往也很频繁,若非如此,也不会花茶方子一出来,就送到薛蕲宁面前。
  可以说,掌管府中事多年的薛蕲宁对父亲这些故旧最熟悉不过了,每个人的情况她心里都有底,因而做起事来也决不容许这些人吃亏。
  她现在和程菡将花茶的生意操持起来,薛家所占利益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这些人在争取,毕竟没有长兴侯府在前,这些人可能根本没机会没权利去争夺属于自己的东西。
  世道再好,有时也拦不住人心险恶,所以,凡事未雨绸缪总没错。
  一群年轻人各个模样看起来都挺精神,瞧着就是平日里做惯了事情的人。
  众人之间显然以长相憨厚的那个青年为首,他笑起来的模样极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侯爷,父亲和叔伯他们极为想念侯爷,不过赶路辛苦,没办法。像咱们一样这么快入京,所以父亲他们托我见到侯爷时,先给侯爷、小姐还有世子磕头问好,谢过府里多年来对咱们这些人的护持。”
  说着,年轻人带着身后几人利落跪下,每人给侯府里这三位主子磕了三个响头。
  薛侯爷没拦,笑着看这些故旧的晚辈给了行了大礼,然后上前将人扶起来,拍肩的动静极大,眼睛也有些发红,“都是好孩子,像你们老子!”
  几个年轻人只是笑,这里长辈同晚辈之间的气氛欢喜极了。
  旁边避了礼的薛蕲宁拉着弟弟上前,笑看着这群人,“我已经让府里安排好了宴席,你们一路奔波辛苦,待会儿大家先回房休息洗漱,然后咱们再起宴席,等歇好了再说其他。”
  大家对这些安排毫无异议,顺着她的话应下来,薛侯爷这会儿心情极好,拉着几个年轻人就不放手,口里一迭声的问着故旧们的情况。
  虽说每年都有信和东西送来,但到底不如人在跟前来得仔细踏实,因而这话匣子一开,怎么都停不下来。
  书房里因着这些人的到来变得极为热闹,无形之中被挤到墙角完全无法加入话题的魏晅瑜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心情不大美妙。
  之前觉得岳父对自己态度不错,他心中对成为长兴侯府的女婿格外有信心,但等这些人一来,有了鲜明对比之后,他觉得自己果然是捡来的别人家的人,前后差异不要太大。
  尤其是薛侯爷欣赏年轻后辈的眼神与神情让他有了极其强烈的不安感,毕竟比起他,未来岳父好似更欣赏这些能干的年轻人。
  虽说永安侯大人也很有本事,但奈何自家岳父在筛选女婿上并不看重他所拥有的那些东西,亦或者说,比起他,那些年轻人才是更好的夫婿人选。
  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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