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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求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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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刚刚结束一场比斗的两人,因着永平侯过于直白不加收敛的求亲之举有陷入了缠斗之中。
  旁边,一干女性长辈面面向觎,彼此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与嫌弃。
  夏太后清了清嗓子,压住那点儿想笑的念头,极力露出欣慰之色,“好孩子,阿暄真是开窍了啊。”
  安远长公主嘴角抽。搐,“可惜情窍不通,蠢得厉害。”
  “我觉得,还是陛下更让人担心一些。”皇后娘娘看着不远处临水亭里有些混乱的场面,面上两分担忧之色,“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调。戏女儿,作为舅舅,只怕陛下要糟。”
  距离太远,收拾不了小王八蛋,还不能收拾一下糟心的老王八蛋吗?
  这么想着,皇后娘娘眼露笑意,他们家陛下,还真是可怜呢。
  当然,最可怜的是要被缺德陛下给拐了宝贝闺女投喂糟心外甥的长兴侯。
  临水亭中,被黑衣禁卫临阵以待的薛侯爷看着面前冷森森的兵器,原本愤怒暴躁的心情慢慢平息下来,有些忐忑的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帝王。
  膝盖落地的声音有些响,薛侯爷额头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认真请罪,“臣御前失仪,求陛下降罪。”
  他认罪极为爽快,但后面一句话却颇有些大逆不道,“陛下,臣同亡妻只得一女,平日里如珠似宝,今日却被永平侯如此失礼调。戏,小女清誉受损,臣不服,求陛下给臣一个公道,给小女一个公道。”
  亭中静得厉害,外面风声与雨声也就更清晰。
  众人若有似无的视线有意无意的飘向面无表情的帝王,心中揣测着这位的心思,毕竟永平侯失礼在前,虽说是诚心求亲,但在人家亲爹面前这么占人家闺女的便宜,确实不地道。
  但永平侯是谁呢,那是皇帝陛下当宝贝儿子一样亲手养大的好外甥,最得陛下信任与心意,几乎同太子一般。
  以陛下疼永平侯的心意,眼前这笔账着实有些乱。
  永德帝依旧面无表情,看起来充满了帝王威严,往日里他摆出这副面孔的时候,总是让不少人心惊胆战,但今时今刻跪在面前的臣子,却依旧敢为了女儿清誉同他求个公道。
  此时被众人畏惧的帝王迈开了脚步,禁卫军们退到两侧,再度恢复安静。
  永德帝站到了垂头跪着的长兴侯面前,忽然叹了口气,弯下腰扶起了眼前意欲为女儿讨公道的臣子,满眼都是愧疚之色。
  “爱卿,朕有愧啊。”
  帝王这句话同刚才自家外甥求亲一般情真意切,充满了愧疚,永德帝扶着臣子的手臂,在对方怔楞的神情中痛心疾首的再度开口,“朕没教好阿暄,让这小子唐突了宁宁,若是你心里有气,朕把这小子叫过来,随爱卿怎么收拾他,朕绝对不会有一句话。”
  “陛下……”薛侯爷此刻同刚才女儿一般脑袋发晕,看着自己为之效忠的帝王,嗓音干涩,“臣、臣——”
  若说薛侯爷不想揍那臭小子,那完全是说瞎话,但此刻他誓死效忠的君王如此深明大义,倒让他心中有些不自在起来。
  当着陛下的面揍永平侯?薛侯爷觉得不行,下不了手。
  “臣御前失仪,陛下不降罪于臣,臣谢过陛下。”即便被永德帝阻拦,薛侯爷还是坚持行了大礼,随后在帝王温和含笑的眼神中犹豫了下,补上了一句话,“永平侯待小女的失礼之处,臣作为长辈,虽心中有气,但因陛下圣明在前,臣愿退后一步。”
  “既然永平侯唐突的是小女,那还是由小女来同他讨回公道吧。”
  薛侯爷此刻的模样深明大义极了,不仅让身前的永德帝面上泛光,还让周围期待八卦好戏的一干人等暗自感叹,这长兴侯,有两把刷子啊。
  陛下面前如此一番做派,当真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好手段!
  至于此刻神情缓和许多的薛侯爷,心中则另有一番计较。
  当着陛下的面儿揍人家外甥,他又不是嫌命长,真想要报仇,当然是要等夜黑风高之时套那小子麻袋,打他个半死!
  至于现在?侯爷就让他再做两天秋后的蚂蚱,等蹦跶完了之后,血债血偿!

    
第33章 1…33结果
  远处临水亭中一对君臣似是消除了芥蒂; 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 至少长兴侯脸上终于没了愤怒之色; 同皇帝陛下说话时也偶有笑容。
  皇后搂着七公主看了一会儿,见没问题也就不再操心,旁边安远长公主拍了拍好友的手,声音里尽是笑意,“阿琦; 你快看。”
  暗含兴味的眼神落到比武场中的青年男女身上,皇后意外的发现两人已经再次动手完毕,比起刚才对对手的敬重; 这会儿小姑娘脸上是全然的羞窘与愤怒之色。
  至于出言“调。戏”了人家小姑娘的不省心外甥; 这会儿正一只手捂着右眼还不死心呢。
  “宁宁……”魏晅瑜看着心上人,左移一步挡住对方去路。
  “你还想继续试试我的拳脚功夫?”薛蕲宁给了眼前这登徒子毫不惜力的三拳两脚之后,碍于周围全是魏晅瑜亲眷; 没再继续下手; 但如果眼前这人再来,她不保证自己还能顾忌这些。
  毕竟; 论理的话; 她自认无愧于心; 即便几位贵人在前; 也不能兀自颠倒黑白。
  魏晅瑜觉得被揍到的伤处更疼了; 以往不是没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但他却觉得这会儿最疼。
  大概是因为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心上人给的伤口吧。
  不过; 他仍旧不打算改变主意; 好不容易将求亲的话说出口,再退缩可不像个男人,更何况,他现在就希望早日定亲。
  成亲可以晚,但定亲必须早!
  怀揣着这种念头,他想起自己汲取到的那些人生经验,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眼含期待的看向心上人,“宁宁,求亲的话我是真心的。”
  “你还来?”
  薛蕲宁觉得自己这会儿羞恼气怒的情绪已然到达顶点,停留在心间的只有两个问题:如果她把魏晅瑜打个半死,那几位贵人会不会治她的罪?如果治罪,罪行又会有多严重?
  看着心上人眼中闪烁着的凶残光芒,魏晅瑜嗓子有些发干,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好想亲她。
  带些花香与凉意的湿。润春风中,他的心上人就好似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烧得他全身都沸腾起来。
  如果不是周围有这么多麻烦且不相干的人,只怕他真的会冲上去做一回名副其实的登徒子。
  对上魏晅瑜的眼神,薛蕲宁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不知为何,她浑身发毛后背发凉,觉得此刻对面的人危险极了。
  他们这里陷入了无声的胶着对峙,等了会儿不见好戏的安远长公主见状暗恨不已,朝着比武场上的两人扬声开口,“阿暄,宁宁,若是比试完了就先下来休息吧。”
  有人出声解围,薛蕲宁几乎是立刻快步下了比武场,朝着众人聚集方向而去,待到台下,对着在座众人福身一礼,出声请罪,“小女失礼了,还望诸位贵人恕罪。”
  魏晅瑜紧随其后,对心上人请罪的场面颇为不喜,锐利冰冷的视线挨个戳过所有人,换来众人此起彼伏的一声声轻咳。
  作为仅有的几位幸免于难的人之一,夏太后同皇后娘娘将小姑娘招到身前,凑到一起说悄悄话般低声耳语,薛蕲宁僵硬着身体与面色听完,犹豫着点点头,视线略过身姿笔挺专注看她的魏晅瑜,似是踌躇了一下才低声道,“娘娘,我能和父亲商量一下吗?”
  “当然可以。”皇后摸。摸小姑娘的头,眼神慈爱极了,“唐突失礼的是阿暄,宁宁你不必担心。”
  薛蕲宁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临水亭。
  虽说对父亲进宫很意外,对他和陛下在一起这件事也很意外,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是魏晅瑜亲舅舅这个身份,她觉得也算是能接受了。
  毕竟,因着魏晅瑜昭告众人她是他心上人这件事,她现在几乎是被这些亲眷围追堵截一般推往他身边。
  更重要的是,魏晅瑜还偏偏屡出奇招,在“勾。引”她这件事上从不懈怠。
  她觉得,她现在非常需要来自父亲的支持与安慰。
  顺便,还能请教一下该如何应对。
  同众人告别去往临水亭的路上,薛蕲宁想了很多,虽说身后依旧跟着个大。麻烦,但至少,她情绪比之前稳定不少。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被魏晅瑜突然求亲,还当着如此多众人的面,甚至还有些失礼之举,即便她脾气再好再能忍,终究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就算是为了脸面,也要教训他一顿。
  但这会儿,她却知道自己在那位陛下面前是不能再如此做派的。
  之前还情有可原,在长辈们看来是小儿女间的情趣,但魏晅瑜当着众人求亲的话一出口,还有太后、皇后娘娘及长公主等几位长辈在侧,她决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更何况,她看这些人也不打算任由她蒙混过关。
  薛蕲宁忍不住想起那天临别前程菡告诫她的话。
  “阿宁,你要好好想清楚,你现在和以后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夫婿,长兴侯府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婿,你父亲和弟弟希望你得到的又是什么?“
  “魏晅瑜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给你什么,你能给他什么,你们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样,这些,你都要想,而且是仔细的想。”
  她记起程菡那格外认真且郑重的眼神,“阿宁,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魏晅瑜他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你如果接受他,他能给你的好将会远超你的想象,但如果你没办法接受他,那么我要说,对他而言,放弃你,恐怕很难。”
  “他的不放弃,对你,对薛家,都会是大。麻烦,你要想清楚。”
  程菡所说的那些话,薛蕲宁不认为是危言耸听,她这个好友什么脾性她一清二楚,能让她如此郑重且忌惮的魏晅瑜,必定不好相与。
  但这个被认为不好相与的魏晅瑜,于她而言却算得上是极好相处,眼角余光扫过那个紧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青年,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难怪程菡今日不陪她来,只怕是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决定,始终是要她自己做的。
  她对魏晅瑜的想法与决定,将会影响到这里所有人。
  ***
  这边,薛侯爷正同热情且心怀有愧的永德帝聊得热火朝天,等第十一遍听到陛下当着他的面骂永平侯那小子王八蛋不省心时,脑子向来不怎么样灵光的薛侯爷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这位陛下的意思。
  就像他平日里在家收拾儿子从不手软到了外面却舍不得别人动宝贝儿子一根汗毛一样,陛下对于永平侯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当然,无论是爱还是责都只能由陛下来,至于其他人,想要收拾对亲舅舅来说有些糟心的外甥,亲舅舅可是会生气的。
  捕捉到陛下的这个小心思之后,薛侯爷再看旁边自己这位热情爽快的君主,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陛下,这脸皮也是有些厚啊。
  他心里腹诽,外甥像舅,难怪永平侯的脸皮也那么厚,果真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
  心里多了这个想法,再听陛下说话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因此女儿一过来,他就眼睛极尖的发现了。
  “宁宁!”薛侯爷霍然起身,叫了女儿一声。
  一对仿若璧人般的青年男女进入亭中,朝着上座帝王行礼之后,薛蕲宁这才看向父亲,开口叫人,“父亲。”
  虽说女儿面上毫无异样,但薛侯爷单听声音就觉出了女儿那隐藏得极深的委屈。
  有了成国公府前车之鉴,他现在对女儿的心思极为上心,在发现了那点儿异样之后,虽说当着帝王的面不太合适,他还是没忍住站到了女儿身边,低声开口安抚,“一切有爹在,宁宁不怕。”
  薛蕲宁牵住父亲的衣袖,低低的应了一声,只是握住衣袖的手格外用力。
  魏晅瑜注意到她紧绷泛白的手背,抿了下唇,头也有些低。
  他,好像有些做错了。
  薛蕲宁跟在父亲身边,听着他和陛下亲切交谈,心里安定下来。
  其实,她真的不太喜欢被身边所有人撮合着同魏晅瑜一起,无关他这个人好坏与是否合适,单纯是她不喜欢这种隐隐的暗示与逼。迫。
  她两次入宫,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就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站在对立面,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
  同时,也有着隐隐的惶恐与恐惧。
  她的命运与未来似乎只需要这些人一个念头,就能被主宰左右。
  这让人很不安,也很难受。
  所以,这才是她烦躁与抗拒的根由,真正由魏晅瑜本身而来的烦恼,其实倒不如这个大。
  “宁宁,你愿意吗?”听完陛下所说,薛侯爷转头问宝贝闺女。
  “什么?”薛蕲宁之前一直有些走神,对于身边的谈话倒没分多少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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