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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给前任他叔冲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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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咬。”姬无镜敲了敲石臼。
  顾见骊这才将脚递给他,由他握着脚踝,涂上花汁,以叶缠束。
  明日才能拆。
  这一夜,顾见骊怕弄掉了叶子,睡得不安稳。第二天很早起来。她悄悄下了床,自己拆了叶子。瞧着指甲上红与粉交错的色泽,满意地翘起嘴角。
  她起身收拾了用过的叶子,又将昨夜翻看的书放回书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忽然瞧见书架角落里的小册子——那本她跟姐姐讨来的春宫图。
  顾见骊小心翼翼取出来,忐忑地随意翻开一页。
  画面上,女人双手被绑缚,面露痛苦之色地躺在地上,男人跪在她身前,握着她的腰,穿入她的身体。
  她手中的小册子“嘭”的一声落了地。
  顾见骊大惊,猛地转身望向姬无镜。


第91章 
  落到地上的小册子翻开了另外一页。画面里, 女人如动物一样跪在地上,男人在她身后拍打着她的屁股侵入。这对于顾见骊来说,羞辱意味甚浓的姿势让她完全接受不来。
  她猛地转身望向床榻上的姬无镜。果然,姬无镜被小册子落地的声音吵醒了。
  姬无镜仍旧躺在床上, 没睁眼, 却懒洋洋地抬手揉眉心。
  顾见骊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小册子, 犹豫了。她应该趁着姬无镜还没发现, 将它捡起来, 重新放回去。装成掉落的书册是别的书。
  可是她没有。
  顾见骊慢吞吞地转过身, 望着躺在床上的姬无镜。她紧抿着唇,也不吭声,等着姬无镜彻底醒过来。
  没过多久,姬无镜果然觉察出不对劲。他侧过头,半眯着眼睛望向顾见骊, 低沉的声线里带着没睡足的倦意懒散:“小骊骊这一大清早就沉迷在叔叔的美貌中不可自拔。来,到叔叔身边看得更清楚。”
  顾见骊站在原地没动,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成拳,又舒展开。她终于问出来:“五爷, 其实我们还没有圆房没有做成夫妻, 对不对?”
  她声音又轻又软, 暗藏着一丝期盼。
  姬无镜慢慢清醒过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 目光扫过落在地上的小册子,多看了一眼。了然。
  他懒散打了个哈欠, 小臂撑着床榻坐了起来。他掀开被子,长腿放下床踩着鞋面,口气十分随意:“是啊。”
  顾见骊的眼神一黯,脸色也跟着一白。小册子上那些不堪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她又想起弄脏了的手心和头发,原来那样都不算的吗?
  她贝齿轻叩,沮丧失落又茫然无措。
  姬无镜起身,稍微站了一会儿缓解头晕,才朝顾见骊走过去。他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小册子,瞟见小册子打开那一页的画面,眼中露出嫌恶和愤怒的神色。
  他上次就应该烧了这本书,省得被顾见骊翻到。
  所有的前戏中戏后戏所有的姿势和玩法都应该是由他来教顾见骊,而不是通过这么一本难看的小册子。姬无镜烦躁起来。狭长的狐狸眼微眯,藏着冷和愠。
  顾见骊一直瞧着姬无镜的神色,不知道他怎么又忽然不高兴起来。她朝姬无镜伸出手,说:“你把它给我。”
  她努力让自己脸上平平静静的,可抬起的手却指尖儿微微轻颤着。
  姬无镜诧异地看向她,视线从她微颤的指尖儿移到她的眼睛,不高兴地问:“真喜欢看这个?”
  顾见骊十分认真地说:“如果别人的妻子都是如此,我会拿去好好学的。”
  姬无镜颇为意外,深望顾见骊眼底,而后又嗤笑,问:“身为妻子的责任?”
  顾见骊望着姬无镜,没说话,默认。
  姬无镜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一吹,用火星子点燃了手里的小册子。
  “你怎么把它烧了!” 顾见骊急着去抢。她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跟姐姐开口要了这个,这本被烧了,她要从哪里去弄第二本?
  姬无镜略一抬手,顾见骊自然是抢不到的。他晃了晃小册子,让书页分散开,烧得更快些。火星子从小册子的一个角开始蔓延,火苗逐渐连成片,迅速烧着整个册子。及烧至末尾,姬无镜将它丢进铜盆里。
  他微微抬了下下巴,说道:“把手抬给我看看。”
  顾见骊将指尖儿递到他面前,让他看染红的指甲。姬无镜看过,动作自然地牵了顾见骊的手,拉着她重新上了床榻。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将顾见骊抱在怀里,缓缓说:“给叔叔抱着再睡会儿。”
  屋内有纸张烧尽的特殊味道。顾见骊偎在姬无镜的怀里,茫然地睁着眼睛,还在想那已经化成了灰烬的小册子。
  姬无镜在她头顶声音沙哑低沉:“叔叔会慢慢教你,不要跟外人学。”
  顾见骊皱眉,不喜欢他的说法,像是说她不贞偷情似的。她闷声反驳:“那是书,不是外人。”
  “外书也不行。” 姬无镜揉顾见骊的头,将她柔软的头发揉搓了个乱七八糟,他笑,说:“不是书上那样,实际上很好玩的。别怕啦。”
  顾见骊才不信,不过她没有再反驳了。因为…… 她的确也没试过。
  过了好久,久到姬无镜将要睡着了。顾见骊小心翼翼地攥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小声喊他:“五爷?”
  “嗯——” 姬无镜迷糊地应了一声。
  顾见骊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软软开口:“我们圆房吧。”
  这次换姬无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问:“还是为了妻子的责任?”
  顾见骊坦诚地点头。
  姬无镜 “啧” 了一声,拉长了音:“顾见骊——我怎么觉得你这举动特别像一句话啊。就那句——早死早超生。”
  顾见骊拧眉,不是特别理解姬无镜的意思。或者说,她不是很理解姬无镜为什么不高兴。
  姬无镜叹气,无奈道:“顾见骊,你如果换个理由,叔叔是很愿意现在就把你扒光了认真教你的。将毕生绝学尽数传授,毫无保留的那种。”
  “什么理由?” 顾见骊问。
  “比如,你是因为被叔叔的美貌吸引。”
  顾见骊一怔,推开姬无镜,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理人了。
  姬无镜在她身后嬉皮笑脸地扯起嘴角,微微弯曲的手指去弹她的后脑勺,笑问:“怎么,叔叔不好看吗?”
  顾见骊捂住了耳朵,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姬无镜的目光在顾见骊的乱糟糟的头上停了一会儿。她的头发是被他抓乱的。他修长手指穿过她的发,慢条斯理地理顺。他在顾见骊纤白的后颈咬了一口,而后将她的衣服扯开,脸蹭了蹭她的肩背,贴着睡觉。
  顾见骊嘟着嘴,一动不动由着他。她的目光落在搭在枕侧的手指,认真看了一会儿,听见姬无镜睡着了。她慢慢合上眼,也睡去了。时辰还早。
  今日是纪敬意和罗慕歌过来给姬无镜诊脉的日子,纪敬意没来,只罗慕歌自己过来。
  姬无镜懒懒靠着椅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罗慕歌坐在一侧给他诊脉,指尖听着脉,她眼中闪过一抹讶然,惊讶地抬眼看向姬无镜。
  姬无镜阖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姬无镜不畏寒不畏炎,一年四季的衣物都差不多,只一两件。宽袖雪色的对襟长袍罩在他身上,宽松得很,腰带未束,衣襟自然垂落。里面是红色的衣,如血的红。相交的衣襟露出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上几分的肌理。
  罗慕歌视线上移,从他的锁骨,至喉结,一直望向他眼尾下的泪痣。
  因他阖了眼,冷意稍减,却也藏不住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漠然疏离冷傲。疾病会摧毁一个人的容貌,别说姬无镜已经困于一室四年。若说疾病褪了姬无镜的神采,可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男子有眼前的姬无镜这般异美。若说这蹉跎他四年的毒没消磨他的神韵,眼前的姬无镜容貌却远不敌曾经的那个他。
  想起四年前的姬无镜,罗慕歌眸色稍颤。世间绝色唯他一人可配。
  顾见骊用香胰子仔细洗去凤仙花汁染到指甲外的地方,走出去。
  罗慕歌收回视线,起身收拾药匣。
  “罗姑娘,纪大夫今日没过来?” 顾见骊走过来。
  罗慕歌神色淡淡:“今日雨疾,师父便没有来。慕歌医术不精,只是寻常诊脉仍尚可。”
  “罗姑娘医术岂止尚可二字。” 顾见骊微笑着,“辛苦你冒雨过来了。”
  罗慕歌浅浅一笑,略颔首,没再言。
  姬无镜神情恹恹睁开眼。
  顾见骊在他身前弯下腰,将他外袍系上,蹙眉说:“怎地又睡着了?睡着了也不知道多穿些。”
  “困。” 姬无镜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到膝上抱着,埋首在她的颈间。
  罗慕歌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
  顾见骊一惊,急忙起身,埋怨地瞪姬无镜一眼。
  罗慕歌将药匣收拾好,挂在肩上,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两日,今日师兄的身体竟比前日好了许多。慕歌不解,后日让师父过来再详细把脉。这两日仍用先前的药。我这就回去了。”
  姬无镜点头。
  “我送罗姑娘。” 顾见骊跟上去,拿了伞亲自递给罗慕歌。
  罗慕歌道了谢,撑伞走进雨里。
  顾见骊立在门口瞧着雨中的罗慕歌。绘着红梅的伞遮不住倾斜的雨,逐渐打湿她素雅的白裙。落脚溅起的雨泥弄脏了她的裙角。虽走在雨中,她闲庭信步,一点都不急。
  罗慕歌的身影还没走远,长生穿着蓑衣跑进院子,他笑着跟罗慕歌打了招呼,朝这边跑来,将藏在怀里的请柬递给顾见骊。
  “宫里送来的!”
  顾见骊忽想起那日姬玄恪跟她说的话。
  她打开请柬,果然是皇后于六月十二日举办的百花宴。
  这百花宴往年都是由皇后在五月二十二举办,可今年五月二十二的时候,宫中还没有皇后。前两日宫中举行了封后大典。孙引竹才将百花宴拖到了六月十二。
  想起孙引竹天真烂漫的脸,忆及她是如此阴错阳差成了皇后,顾见骊略唏嘘,孙引竹比她还小了半岁,竟已成了皇后母仪天下。
  姬无镜立在里间门口,皱眉看向顾见骊,说:“没睡饱,过来陪我继续睡觉。”
  长生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转身跑进了雨里。
  顾见骊想了想,提着裙子小跑到姬无镜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弯着眼睛冲他笑:“你陪不陪我去百花宴呀?”
  姬无镜半眯着眼,去看她孩子气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骊骊:哇,孙引竹 15 就当皇后了!
  姬星漏翻白眼:切,送你个太后当当!



第92章 
  二夫人连连叹了几口气, 抓住姬玄恪的手,说:“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母亲跟你说,田家姑娘是真不赖,家世好, 品性好, 绣技和厨艺都很了得。小模样也不错, 眉清目秀的。若是和你站在一起定然很是般配。将来生出来的孩子……”
  “不。” 姬玄恪坐在长案前, 翻着书卷, 目光没有离开过书页, 对于母亲说的话更是没怎么听。
  二夫人将田姑娘的画像摆在长案上,急道:“你倒是看一眼啊!”
  姬玄恪握着书卷侧转过身。
  二夫人看着小像上眉清目秀的文静姑娘,不由说:“你若见了定然相中!真人比画像上要好看……”
  顾见骊的脸在二夫人眼前一晃而过。她不由放低了声音,继续说:“虽然比不上安京双骊,但是……”
  姬玄恪将手中的书卷重重放下, 眉宇之间带了几分薄愠。
  二夫人忽然觉得很是委屈,一阵心酸。她在姬玄恪的肩头狠狠打了两巴掌,哽咽地喊:“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辈子不娶了?母亲知道你重情,心里还有着顾见骊。可是顾见骊已经是你五婶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你就不要再置气了, 母亲心里也难受着。谁能想到昌帝因为一场火意外驾崩, 武贤王又起来了…… 母亲求你替母亲想一想, 母亲能怎么办?那是昌帝的密旨啊!若我告诉了你, 你这性子一定不会同意, 凭白生出祸事来……”
  “您不要再说了。” 姬玄恪声音发沉。
  “我偏要说!要不然由着你继续想着那个已经成了你五婶的女人?若让别人知道了……”
  “您能怎么办?家中不予帮助乃人之常情,我不会责怪您。可若您告诉我, 我可以带她走,可以想法子以假死藏匿。可是您选择了哄骗支开我。” 姬玄恪轻笑了一声,他望着二夫人的目光是凉的,“田家会影响父亲的仕途吧?”
  二夫人微怔。
  姬玄恪微微后仰靠着椅背,不急不缓地捻着指间玉扣,道:“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选择了欺骗,日后你们也就别再想从我这里讨什么帮扶。”
  “可你是我们的儿子啊!”
  “母亲放心,养老送终的孝道儿子都会尽到。” 姬玄恪顿了顿,“儿子也希望继续保持着这样表面上的和睦。”
  姬玄恪望着二夫人的目光是凉薄的,漆色的眸不带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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