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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庶女观音-第19部分

小说: 庶女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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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仪一直呆在她的房间里,等她梳洗出来,还不忘聒聒噪噪的问起她山下的事。
  观音觉得有些累,便对净仪道:“师姐,我今天有些累了。”
  净仪有些失望,她还想知道她在山下发生什么事,但见她脸上倦怠,也只好道:“那好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观音点了点头。
  净仪走了出去,观音转过身拿了把梳子梳头,结果刚没多久,出到门口的净仪突然惊呼了一声。
  观音一顿,连忙问道:“师姐,怎么了?”
  净仪却像是在捂着嘴巴在说话,道:“无事。”
  观音知道净仪向来都是喜欢大惊小怪的,倒也没有在意,拿了梳子继续梳头。
  而房间外面,净仪放下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看着跟前两个拿剑放在自己脖子上的侍卫,用手比了个闭嘴的动作,再用手比了个走的姿势,然后轻轻的拿在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一步一步挪动着,然后越挪越快,最后终于连滚带爬的跑了。
  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在窗户上“哐当,哐当”的响,然后大风突然将窗户吹开了。
  外面是乌蒙蒙的天,观音心想,大概是要下雨了。
  她放下梳子,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准备将窗户关上。
  结果却听到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一个人影掠过。
  观音觉得不对劲,眉头动了一下,连忙转过头去看。
  结果看到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外面站了两排的侍卫。她再转身往房间里面看,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腿曲起踩在床沿上的萧琅,此时正看着她,似笑非笑。
  观音走过去,微行了个礼,道:“皇上的出场,非要搞得这么特别吗?”
  萧琅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想看到我?”
  观音道:“哪敢。”
  萧琅对外面挥了挥手,侍卫立马将门关上,然后她又对着观音招了招手。
  观音微微走近了一些,却并不靠近。
  萧琅却伸手过来,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然后翻身就将她压到了床上,亲了上来。
  观音推开他,一边皱着眉头道:“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快放开我。”
  萧琅向来是对鬼神佛都无半点敬畏的,仿佛像是没有听到,继续禁锢着她想要在她脸上亲下去。
  观音使劲的一边推他一边厉声道:“这里是寺庙,是我师傅的地方,我绝对不允许你在这里对佛神不敬。”
  说完踢了他一脚,终于推开了他,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在床边有些发怒的看着他。
  萧琅被她推得翻身躺在了床上,见她又已经挣脱开了他的怀里,觉得有些无趣,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琅道:“信不信我将这里夷平了,造个行宫。”
  观音怒道:“你要是敢,我立马剪了头发做尼姑去。”
  萧琅漫不经心的道:“说的好像你做了尼姑,我就不敢上你一样。”说着用手点了点下巴,又露出一种饶有兴味的神色,仿佛正想着一些肮脏的画面,道:“尼姑?嗯,应该很有意思。”
  观音气得眼睛发红,人会对什么样的人无可奈何,就是这种毫无底线毫无羞耻的人。
  萧琅又对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观音并不过去。
  萧琅也没有生气,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观音怕他再有什么兽行,只得听话的走了过去。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萧琅捏着观音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啧啧的道:“瞧这可怜的,朕不过走了大半个月,这又是死了爹又是死了姐姐的,难怪瘦成了这样。”
  观音拍掉他的手,道:“这还不拜你那好臣子所赐。”
  萧琅道:“怎么,想让朕替你报仇?朕喜欢你,但不见会爱屋及乌连你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喜欢,他们死不死活不活,跟朕可没关。”
  萧琅翻过身,躺回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又道:“程观廉为我立下汗马功劳,我可并不打算兔死狗烹。何况你们害死了他的亲娘,人家找你们报仇也是应该的。”
  观音看着他,不说话。
  她倒是忘了,他也是生父另宠宫妃,生母兄弟为生父所杀,比起她们来,自然是程观廉的遭遇跟他更加相似,也会对程观廉的遭遇更加同病相怜。
  观音道:“一个敢弑父的臣子,皇上用起来可真放心。”
  萧琅看了她一眼,“呵”了一声,道:“想挑拨离间?不错,很有奸妃的潜质,敢挑拨君臣关系。”
  萧琅转回头,又道:“凭程观廉的性子,不会是会弑父之人。何况,就算是弑父又如何,先帝也是朕杀的。”
  其实观音也明白,程观廉未必能狠到杀父。程娄的死,初时愤怒,细想起来,他们顶多只怕也就照顾得不用心而已,倒未必会亲自动手。
  还有俞姨娘一死,程娄未必想活,大概还怕程观廉对她们不利,所以故意落水用名声逼得他不敢对他们动手。
  程娄于程观廉来说不是个好父亲,甚至显得十分残忍,但对俞姨娘生的他们,却是真心疼爱的。
  观音道:“皇上这么聪明,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萧琅道:“也未必,你若是让我高兴了,我也愿意装个糊涂。”
  观音道:“那就请皇上准许我两个哥哥回侯府居住吧,永安侯府是我们自小长大的地方,他们既没有被逐出族谱,也没有犯下大罪,不能程观廉说他们不能回侯府就不能回去了。”她说着顿了顿,又语带悲凉的道:“就算我姨娘错了,她做的事与我两个哥哥无关是不是。名份上,他们喊夫人才是母亲呢。”
  “求人办事,却不给好处,就是再打悲情牌也没用。”
  观音看着他气道:“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想要怎么样。非得让我陪你在这里睡一觉才算是给好处吗?”
  “只能看不能摸的东西,你觉得是好处?”
  观音气得转过身去,不想再跟她说话。
  让她在佛门清静之地陪他做那种事,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她还没有廉耻到这种地步。
  但她不说话,萧琅也不说话,甚至闭上了眼睛。
  最终还是观音受不了这种沉默和寂静,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皇上这次去宣城,看到了祥瑞了吗?”
  萧琅慢慢的睁开眼睛,道:“不过是块破石头而已,你要是喜欢,以后摆在你宫里。”
  观音道:“等皇上让我进宫了再说吧。”
  “怕我将你仍在宫外?”
  观音没有说话。
  萧琅从床上跳起来,又道:“朕回宫了。”
  说完从桌上拿了剑,往门口走了出去。
  观音站起来,一路跟随相送,一边道:“皇上这就走了?”
  萧琅站在门口转回身来,靠着门,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又不肯让朕动手,朕留在这里做什么?陪你念经吗?”
  他叉了叉手,又饶有兴致的道:“你若非要留下我也可以,我们可以在菩萨面前来一样,朕长这么大,还没在佛神面前干过这种事。”
  观音塌下脸来,微屈了屈膝,道:“皇上一路小心。”
  萧琅也没有再逗她,由侍卫拥簇着,离开了栖霞寺。
  他们走后不久,天上就轰隆隆的下起了大雨来。
  观音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喃喃道:“不会被淋成落汤□□?”
  但想到他那讨厌的性格,又觉得活该。更何况有这么多人服侍着,也淋不到他。
  萧琅回宫之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封观音为贵妃。
  观音是和离之身,又原是臣子之妻,这道圣旨自然有很多人反对。更何况观音在未与广平侯和离之前就与皇帝勾搭在一起,不避讳得几乎人人都知道,连他们和离,都是皇帝胁迫的。
  这事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强抢臣子之妻,有违君德。虽大部分的官臣碍于皇帝暴虐的性子只敢私下里吐槽一下,但这世界上还是有不怕死的“明臣”的。
  萧琅下旨的第二天,就有一御官犯言直谏“此事有违圣德,皇上不可为之”,然后碰死在銮霄殿前。
  但萧琅看着他的尸体,也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想名留青史?朕成全你。但想要留多大的名声,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后道:“来人啊,将他府上全部人都给朕落狱。”
  此言一出,所有蠢蠢欲动的官臣再不敢言。
  他们就是不考虑自己的性命直言上谏,但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家人。
  观音还未进宫,便已经留下了“祸国妖妃,堪比妲己”的名声。
  官臣虽然不敢再反对皇帝下的这道圣旨,但却也无人敢明着表示支持。
  但不管如何,圣意已决,观音还是被抬进了皇宫,成了皇后之下,正一品的贵妃。
  而此时在皇宫之中,皇后杜氏听到消息时,气得扔掉了桌上的茶碗,然后对下面跪着的何御女、黄御女、李采女、赵采女等人骂道:“本宫要你们何用,连个皇上都留不住。”
  何御女黄御女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俱不敢说话。
  杜氏抚着额头,只觉得头疼,对自己的贴身宫女道:“快快快,快拿药给本宫,本宫头疼。”
  另一边明氏的佛堂里,明氏跪在地上,一边听着宫女打听来的事一边敲着木鱼。
  宫女看她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以为她对这件事漠不关心的了,正要叹一口气,却见到明氏放下了手里的木鱼,开口道:“哦,那你的意思,皇上是让程氏住了凤藻宫?”
  宫女见她回应,高兴起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主子还关心后宫的事情就好,最怕的就是她真的已经置身红尘之外。
  宫女答道:“是真的呢,听说皇后知道后头痛病就又犯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床。”
  明氏“呵”了一声,道:“这倒有意思了,皇后住在丽和宫,一个贵妃却住在本该皇后住的凤藻宫里,皇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皇后这头痛病也是做了皇后之后才得的吧,以前伺候人那会,哪有这么多的毛病。”
  做的位置高了,才能却又不足以匹配地位,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要从高处掉下来,自然毛病就该多了。
  宫女看着明氏握笔握出茧来的手指,再看了看桌子上还没有抄完的经书,又叹着问道:“主子,皇后让您抄的经书还没抄完呢?这皇后也该有人来压一压她,以前伺候主子的时候多会讨好奉承啊,一朝当上皇后,就处处打压娘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谁还不知道她的底,不过是个贱婢出身而已,有什么可神气的。”
  明氏却并不多在意,道:“又有什么好跟她计较的,你以为她的皇后还能当多久?到时候她的下场未必能有多好。”
  皇帝立她是为了羞辱她,现在他心尖尖的人都进来了,住在凤藻宫里,杜氏又还能蹦跶多久。
  比起这个更让她在意的,是她以为皇帝已经断情绝爱,无情无心了,没想到却还是会对一个女人动心。
  永安侯府。
  程观廉的脸色沉沉的,手用力的握着桌子上放着的剑。
  他努力忍了一会,最终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剑又再砸回桌子上,脸上喷着怒火。
  徐氏从外面走进来,轻轻的握了握他的肩膀,道:“相公,事已至此,你也别难受了。”
  程观廉却气道:“我替皇上拼死卖命,但我不知道,我在皇上心里算什么。”
  徐氏道:“相公,别傻了,那是皇上。”何况还是那样一个残暴的帝王,怎么可能指望他能记住臣子的功劳。
  程观廉想起那日皇帝跟他说的话:“朕立了程观音为贵妃,你也算是朕的半个国舅了。家和万事兴,你也让你那两个庶出的弟弟回府住吧。”
  他在地上跪了下来,想要让他收回成命,并道:“皇上明明知道臣母亲是怎么死的,臣怎能……”
  “你不是也已经杀了俞姨娘了吗?你要杀俞姨娘的时候朕管过你没有?程卿,你是朕的良臣猛将,但朕也喜欢贵妃,不要让朕难做。”
  他冒天下之大不韪,追随他举兵谋逆,为他披荆斩棘,一路辅佐他坐上皇位,结果到头来,他在他心里还不如一个女人。
  他又对徐氏道:“过几天找几个工匠来,将侯府劈成两半,我们住东边这半,西边这半让给他们。”
  徐氏听着半迷糊,道:“什么意思?好好的侯府为何要劈成两半,这是不吉利的事情。”说着想到了什么,捂着嘴道:“难道皇上……”
  程观廉点了点头。
  徐氏放下手来,心疼自己的丈夫,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想到两个词“薄情”“寡恩”。
  


☆、第 27 章

  第27章
  轿子停在凤藻宫的门前,帘子被掀开,然后小公公将手臂递了过去。
  观音扶着太监的手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抬眼看上了横梁上写着“凤藻宫”三个字的牌匾,然后缓缓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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