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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世玺-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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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蕊夫人又抿嘴一笑,后道:“好吧,阿崔是有目的,不过您不跟阿崔走,阿崔就不说。”

    李蘅远微微敛起了眼睛。

    花蕊夫人又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是不是和义宁坊的一个景僧关系很密切,那景僧就在阿崔手上,娘子不陪阿崔逛街,他就别想活命。”

    说完展开手心,拿出五个十字架:“这是那景僧传教的东西,您认得吧?”

    李蘅远怒目而视前方,就要高喊。

    花蕊夫人忙道:“娘子若是大吵大叫,那景僧就更别想被放出来了。”

    李蘅远见花蕊夫人孤身一人,心想我拿下她还愁救不出来了夜寒轩?

    可是这花蕊夫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道:“县主是皇上亲封的县主,阿崔也是皇上亲封的忠孝夫人,可是那景僧不过就是个景僧了。而阿崔我这个人呢,除非是我愿意做的事,不然您就算是用酷刑逼迫,我也不会说的,所以娘子若是愿意给别人看笑话,说范阳的珍媛县主把忠孝夫人崔艳娘给杀了,那您就不跟我走,最后那景僧还是回不来。”

    花蕊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慢声细语,有种特别清晰的条理在其中。

    她她那笑语嫣然的样子中,桃花眼却透着冷意。

    李蘅远微微蹙眉,心下反而冷静了不少,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轻浮没有章法,实际的性格好像不是那样。

    而她也同意她带婢女和侍卫。

    这时候去找萧掩商量也恐怕不行,李蘅远郑重点头:“那我便跟夫人走一趟,看看夫人到底要如何款待我。”

    花蕊夫人道:“这不就好了,把您那些侍卫都带上吧,看看阿崔如何款待县主大人。”

    *****

    两匹大骆驼拉着的悉车,一圈一圈的在长安城里走动,引来围观无数。

    花蕊夫人时不时的对着跟在车后的人笑,男人知道她的名号就纷纷起哄,投来猥琐调侃的目光,女人则指指点点,满目鄙夷。

    李蘅远就坐在花蕊夫人身边,身在这样的注视之中,感觉像是游街,简直如坐针毡,这大冷的天她都忘了。

    好在花蕊夫人提醒她带着幕篱,不然全城的人都要知道她李蘅远和这个招蜂引蝶的夫人出门了。

    这样说来,李蘅远又不太了解这个花蕊夫人了。

    明明是非要拉着她出门,萧掩没在身边,她就妥协了,本以为这人会害她,可是让她掩饰身份不说,她暂时一点害她的迹象都没有。

    而是真的认真的给她讲解长安一八零八坊都有什么特点,哪里适合玩乐,哪里有什么风俗,哪里是禁忌,真是好的向导。

    李蘅远有些懵了。

    过了西市,人渐渐少了,花蕊夫人回头看着李蘅远,隔着幕篱都能看见她的笑意,她道:“好玩吗?”

    终于来了吗?李蘅远没有出声。

    花蕊夫人又问道:“县主是不是冷了,不然咱们换辆车吧。”

    奚车是敞开的,而且地方很大,婢女们都在,如果花蕊夫人想做坏事,有点困难,但是如果是普通的马车,就不好说了。

    李蘅远抿了抿嘴,花蕊夫人道:“怎么,娘子还是有顾及,您可别忘了夜寒轩啊。”

    ******

    花蕊夫人出行,那随从都是二三十人,什么车想换就换了。

    马车温暖舒适,桃子等人伺候左右,李蘅远看着车壁的粉红色绸缎装饰,若不是这份粉嫩,她都怀疑这是她自己的马车。

    而这花蕊夫人也不跟她说别的,要么问她范阳风土人情,要么跟她说长安的风土人情,简直比墨玉还正派。

514 另眼

    李蘅远身体回暖,听得也有些不耐烦,她算了一下,长安应该都被他们走完一半了,再走下去,天就黑了。

    从晃动的车帘缝隙能看见外面火红的夕阳,李蘅远道:“时辰不早了,夫人是不是可以放夜寒轩出来,我也要回驿馆了。”

    那花蕊夫人突然哈哈大笑。

    李蘅远蹙眉。

    花蕊夫人因为李蘅远提防她,所以坐在李蘅远对面。

    这时拉起李蘅远的手道:“年轻的少女可真是可爱,阿崔说什么县主就相信,那个景僧也没作奸犯科,阿崔如何能抓得了他,他可是景教的执事,他那些信徒不好惹的呀,阿崔没有抓她,是真的想跟县主大人一起走走,您不出来,就骗您呢,人不在我手,天也黑了,当然就送您回家,哈哈。”

    就为了让她出来,然后骗她,出来的目的还是带她熟悉长安景象。

    李蘅远眉心紧紧的拢在一起,看着那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女子,她怎么觉得这么说不通呢?

    或者这位夫人是个疯子?

    她问道:“可是你的十字架……”

    花蕊夫人笑道:“景僧大街上都佩发”

    接着她学着传教人的口气:“过往善士,可愿佩我十一,听我讲经。你说愿意,他们就给你了,哈哈……”

    李蘅远:“……”

    可是她和夜寒轩认得,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来长安不过两天。

    李蘅远正想着,花蕊夫人笑够了,敲敲车厢道:“回驿馆。”

    马车掉了个头,李蘅远心想或许她是调虎离山之计?那这人图的就是驿馆里的东西了,就回去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李蘅远要说的话全都咽回去,坐好了,等着回去看结果。

    忽然马车一顿,接着就停下里了。

    花蕊夫人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车夫道:“夫人,一个老人坐在车道上哭,小的过不去了。”

    花蕊夫人道:“那他定然是有什么难事,你去问问,不要吓到他,更不要让马儿伤到他。”

    车夫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跳下了车。

    他们这段对话十分平常,但李蘅远心头一动,升起一点异样的感觉。

    这花蕊夫人是什么身份,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封号在,十里红妆的嫁妆,看她衣着,就知道富贵不可用言语表达,这样的人不都骄纵跋扈吗?

    不说李娇娥,就是她以前,也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跟车夫说话。

    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发现问题的是她的车夫,只有有教养的主人,才能有善良心软的下人,下人多狗仗人势的。

    不然贵人出行,稍微遇到阻碍,都是贵人的安全更要紧,而她的车夫却能观察对方的情况并且汇报。

    所以如果这花蕊夫人不是故意安排了什么事给她看,就是跟她想的她的人物性格不一样。

    不一会那车夫回来了,在车外道:“夫人,是个买炭的,在南山伐薪烧炭,可赶上今天天气冷,以为炭会贵,所以推着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小车炭来集市上卖,他的炭火极好,咱们府上还用过,耐燃,没有烟,可能就是因为好,被宫里采买的人盯上了,一进城门就让那伙人把炭车拉走了,只给了半匹红绡一丈菱,接下来天越来越暖,又青黄不接,哪能够吃啊。”

    正常来讲,一车炭钱能还三个月的口粮,半匹红绡一丈菱能吃几顿饭?

    这不是要把人家活活饿死?

    李蘅远听了将头探出车外,就见一个身形瘦小的老人畏缩在车道的正中间,他是坐着,侧对着她这面,但是只看侧脸也看的十分清楚了,满脸尘灰,洗液洗不干净的那种脏,确实像是常年烧炭的。

    深长穿着单衣的布料,就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瑟瑟发抖。

    而她方才披着裘皮坐在奚车都觉得冷。

    又是这样的一幕,又是人间百态,可现在是天子脚下,人民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蘅远眼泪一瞬间流出。

    这时花蕊娘子也发话了:“把这些都给他,让他趁着天亮出城去,不然城门关了,他会被人抓起来的,再者说,坐在车道上,不是所有人都会停车,他不是想死吗?“

    她一边说一边卸下头上的金饰,贵重的都拿下去了。

    李蘅远想了想把小桌上的点心也递给车夫:“一并给他。”

    车夫不多时去而复返,把金饰和点心都带了回来,他神色有些不可思议道:“那老翁看小的给他这些东西,沉吟良久,后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就起身走了,朝着城门的方向,什么都没拿。”

    李衡远看向花蕊夫人,花蕊夫人的神色明显一顿,后一声讽刺似的冷笑,将金饰都接回来,然后看向她:“送县主大人回去。”

    李衡远不知道花蕊夫人是在讥笑自己被拒绝,还是讥笑卖炭的老翁饭都吃不起还要清高。

    总之她那声爽朗但是能听出苦涩的讥讽,一瞬间就在她心里落下烙印,久久挥散不去,让她之前对花蕊夫人的厌恶全都一扫而空。

    她想花蕊夫人就算是想收买她的心,也没办法故意摆出这一阵势,她们高高在上的贵族,谁能想到她对这种事最为动心呢?没有萧掩,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是这样的。

    所以,这女人是真放肆,也是真性情。

    李衡远微微颔首:“多谢夫人。”

    *****

    李衡远回到驿馆之后,派去确定夜寒轩所在的侍卫也回来了,真的如花蕊夫人所言,她是骗人的,夜寒轩安然无恙,还在街上传教呢。

    那这个花蕊夫人就有意思了,知道夜寒轩,还非要拉着她,真的只是狂街,这个人……

    李衡远回到院子,已经是下午,她先去萧掩的厢房看看,人还没回来。

    然后她回了卧房,这一天又累又冷,她换下衣服后对樱桃道:“若是郎君回来了告诉我,我先睡一会,对了,我睡着的时候就别告诉我了。”

    樱桃:“……”

    “是。”

    *****

    模模糊糊的院子,摩肩接踵的人群,好像是国公府,又好像不是,有记不清的翁翁,还有刚认识的花蕊夫人,金光中翁翁拉着花蕊夫人的手哈哈笑,气的阿婆拿着鸡毛掸子赶来……

515 再约

    忽然鼻子一痒,李衡远猛然间坐起,她看看前方,竟然是萧掩拿着一个枯草棍在瘙她的痒,见他醒了,那小子用如春风般的笑意看着她。

    李衡远长吐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什么时候走的?”

    她上午一直以为萧掩在的,可是花蕊夫人闯进来,萧掩一直没出现,她想找人商量的时候,萧掩也没找到,说明这人根本不在馆里。

    萧掩低声道:“背着人去自留院走了一圈,问了问皇上的动静。”

    自留院是属于范阳的职所,但是在长安城中,所以就能探听消息。

    李衡远问道;“怎么说?”

    萧掩道:“我就是想知道皇上这次叫你来,到底是要把你扣留当质子还是就随便看看,问了问,现在杨贵妃已经封了贵妃,皇上抢了儿媳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贵妃身边的人也都跟着鸡犬升天,杨相想安排自己的人去范阳,所以就一直说阿耶坏话,也是他进谗言阿耶只疼你一个人,所以让皇上把你召来。”

    李衡远神色凝重起来:“既然和我们的猜测**不离十,那我岂不是回不去了?”

    萧掩笑道:“事在人为吧,还好你是女孩,皇上虽然对阿耶起了忌惮之心,但是他没老虎滩,知道阿耶后继无人,谋反也不知道给谁,所以暂时不会对阿耶下手,但你在京城要表现的无能一点,你越草包,皇上就会越放心。”

    李衡远挑挑眉,后一笑:“装别的不像,那草包,咱不就是吗?”

    她那仰着下巴的傲慢语气,好像说的事什么光荣的事。

    萧掩点了点李衡远的鼻子;“这样的草包,怎么把握折磨的够呛,那说明我更草包了。”

    他蜻蜓点水似的宠爱让李衡远脸颊魏红,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突然想起来:“二郎,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翁翁有了新欢,花蕊夫人,不要阿婆了,阿婆气的把翁翁打死了。”

    萧掩:“……”

    就老太太干得出来。

    他笑道:“怎么好端端的做这种梦?你认识花蕊夫人?”

    忽然他一挑眉,歪头又问道:“今天都干了什么?”

    李衡远:“……”

    她为什么嘴这么欠?

    李蘅远低声道:“二郎我跟你说件事,你先别生气,想帮我分析,分析完了再生气。”

    萧掩眼睛眨了眨,后道:“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生气,不过按照我的性格,我就算生气,应该也会帮你分析的。”

    李衡远:“……”

    “那我说了。”

    一件事叙述之后,萧掩气的从床边坐起,好看的剑眉都快立到额头了,道:“我说不让你跟她玩,你竟然还跟她出门?”

    李衡远:“……”

    她小声道:“你说了,不会生气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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