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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世玺-第39部分

小说: 世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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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院后厨。

    萧乙站在门口如泥塑般,她的目光看向屋里,微微透着失望和悲愤。

    当当当,屋里传出节奏一直的切菜声。

    是萧掩在切菜,纤尘不染的白衣少年,手拿菜刀,眼盯案板,动作行云流水,娴熟且认真。

    周围是擦拭的发光发亮的厨具,楚凌风蹲在灶台前烧火。

    虽无油腻,可烟火气也太重了。

    萧乙不忍再看,把身子转过去。

    屋里面,萧掩将薄厚一致的雪白鱼片放到磁盘中,然后看向岳凌风:“要过油?”

    岳凌风道:“上粉面,过油,然后出锅,再用煮好的汤料浇在上面……”

    萧掩一边听着,已开始第一步骤。

    哗的油响,鱼片入锅,萧掩在一旁等着它到金黄,顺便对岳凌风道:“写成小册子,我不喜欢做一步,却由你来指挥。”

    岳凌风拍着手上的灰尘道:“这就没办法了,我不可能把我会的东西都写成册,万一你都会了,还留着我干什么?”

    萧掩不置可否,转身去捞鱼片。

    岳凌风看他真不是一般的会做菜,抓了抓眉毛问道:“我老早就想问你,你们古人说君子远疱厨,你怎么煎炒烹炸什么都会呢?喜欢?”

    萧掩将捞出的鱼片找了一个白瓷大碗装起来,忙碌着道;“我没有什么东西是喜欢不喜欢的,什么都行,什么都不行,阿蘅喜欢吃,但也不是什么都吃,你做的不好,她尝尝之后一筷子都不会再伸。”

    这意思是他做菜,存粹是为了李蘅远。

    岳凌风又不懂了,萧掩特意跟他学这个时代没有的烹饪技术,只要萧掩下厨,准是要讨好李蘅远。

    他这个师父都吃不上。

    一个男人若不是因为喜欢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为女人下厨?

    可是萧掩明显不是喜欢李蘅远。

    他之前说萧掩特别爱好是黑的,那都是调侃。

    萧掩对李蘅远的好有着十分强烈的目的性,不过能做到这样讨好,也真不是一般人了。

    他眼睛转了一圈问道:“你这是又要告诉李蘅远什么话?关于钱嬷嬷的?”

    萧掩没有直接回答岳凌风,将汤汁浇好后叫着萧乙:“什么消息?”

    萧乙道:“阿蘅小娘子查到钱嬷嬷乱升厨子的事,在屋里大发雷霆了。”

    萧掩道:“有没有决定如何处置钱嬷嬷?”

    萧乙道:“还是之前的,说下午要送走,虽感觉非钱嬷嬷不可,但娘子也没说要把人留下,是铁了心了,不过钱嬷嬷还是不肯交账,不知道娘子接下来会怎么做。”

    岳凌风看着萧掩:“我记得你说不能把钱嬷嬷送走了,钱嬷嬷身上有一笔烂帐,那你有什么话直接告诉她啊,我看得这个着急。”

    萧掩如墨般的眸子一扫岳凌风,语气淡淡的:“你得让阿蘅自己发现危机,你没发现吗?有人也想让钱嬷嬷留下来,等吧,等到最后那些盼着钱嬷嬷留下来的人就后悔了,这件事能给阿蘅启示,让她自己悟出的道理,以后就不怕被人背叛了。”

    得,萧掩还喜欢养成。

    岳凌风心里急啊,他手扒着萧掩的肩膀:“我很聪明,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分辨是非黑白,你告诉我,那个钱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掩指着做好的鱼片让萧乙端走:“给娘子加菜。”后看向岳凌风:“我只知道这钱嬷嬷账目很烂,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也想知道,所以更要静观其便。”

    岳凌风站直了不解的看着萧掩,这人还是之前的说辞,那他到底有没有重生?

0073 想起

    李蘅远发了一通脾气,正午过了,才开始用餐。

    有小婢子给桃子使眼色,桃子出去后,不一会从门外拎回一个食盒来。

    “娘子,有加菜。”

    李蘅远就知道是萧掩那边给她送来的。

    正觉得菜饭不合口味呢,她让桃子把食盒放到案子中间。

    打来了一看,是一碗特制的鱼肉。

    微微泛黄的鱼肉在浓汤里冒着热气,打开的瞬间香气四溢。

    李蘅远抬头看着桂圆,桂圆立即试吃一口,等了一小会,摇摇头:“好吃。”

    李蘅远这才让桃子帮她布菜,虽然是萧掩送来的,但是吃一堑长一智,今后谁送来的,她也不直接吃了。

    一边吃着嫩滑的鱼肉,李蘅远一边思考着钱嬷嬷的事,抬起头看着桃子和桂圆:“看见这鱼,你们能想到什么?”

    桃子和桂圆相视一眼。

    桂圆道:“水?”

    水?

    李蘅远根据水,想到了钱,钱在五行中就是水性,只有流通起来的东西,才是钱,而萧掩,擅长易学。

    她又看向桃子。

    桃子道:“婢子就想到了吉祥话,年年有余吧?”

    李蘅远心中一动,年年有余,可是她现在都要穷掉底了,哪里还有余啊?

    萧掩之前也给她送过吃的,都带有小提醒,没有无缘无故送鱼的道理,现在她又在处理钱嬷嬷,钱嬷嬷的过处,是萧掩第一个发现的。

    李蘅远左思右想,萧掩要提示她的,是跟钱有关吗?

    李蘅远匆匆吃完饭,让桃子把钱嬷嬷叫来,她与其百思不得其解,应该再问一问钱嬷嬷。

    钱嬷嬷再来到李蘅远面前的时候,眼睛已经肿的老高。

    李蘅远见她进来,坐到厅里的座榻上,道:“嬷嬷还是先不要哭了,我还没有哭呢,一个切菜的婆子,你说多给她些钱,我也就认了,烧火的丫头,跟大厨一样的月钱,我想问问您老,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我把院子交给您,您就是这么帮我管着的呢?”

    钱嬷嬷道:“婢子也是想给娘子挣人情,让下人们念娘子的好。”

    “你去死。”李蘅远将案前的金镶玉小酒杯扫落道地上,胸前不断起伏:“我有钱我自己不会卖好?用得着你,最后好人你当了,谁念了我的好了?我倒是发现把你关起来的那段时日,不断有人找麻烦,想让我把你放出去,你看到底谁念我的好?这个家,都成了你的了,你就是大奸似忠,我真恨不得一脚踹死你。”

    钱嬷嬷忙跪在地上。

    李蘅远道:“您也甭跪我了,您比我祖宗都有能耐,我的厨子全送了人,你怎么不要我的命呢?你能要回来?”

    钱嬷嬷抬起头道:“娘子,是婢子错了,但是老太太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大事耽误不得,姜嬷嬷还不上手,有些事她做不来,您先容婢子多呆一些时日,把姜嬷嬷带出来,老太太寿辰也过了,奴婢再走。”突然间泪如雨下:“千错万错都是婢子的错,婢子就当是将功折罪。”

    李蘅远哈哈一笑:“将功折罪?你何来的功绩?”

    长吐一口闷气,茶色眸子中的怒意转为警告之意,冷漠的盯着钱嬷嬷道:“我知道你那点小心眼,不要妄想再染指我的院子,我让你把账本交出来,就不要磨磨蹭蹭了,若不是大伯母急用着来催,是不是人事账簿你都不拿?我告诉你,不要枉费心机,拖是没用的。我原本打算只要你今年的账目,还多亏你拖着,现在看来,过去八年,还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把你接手的,能找出来的所有账目立即给我交出来,不然被我搜出来,您可没现在这么好看。”

    钱嬷嬷听到后面已大惊失色,不管怎么说,现在李蘅远是给她余地了,对外说让她养老,没有宣扬她背主的事。

    可这远远不够啊,她必须留下来。

    以为大夫人来催促一下,奶娘那个老东西不能成事,娘子就会借坡下驴把她留下来,怎知节外生枝,还要看七年内的账目。

    钱嬷嬷急急道:“那么多年的账目,婢子去哪里找?”

    李蘅远道:“嬷嬷您是欺我不会管家呢?谁家钱粮之物的账册不是一直保存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你这意思,是不想拿了?”

    钱嬷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李蘅远道:“先把今年的拿出来,七年前的你找不到,今年也没记账?再不拿,我可让人搜院子了。”

    从上午就一直要账簿,到现在钱嬷嬷才拿出几本人事项目。

    钱嬷嬷见李蘅远周身都透着不耐烦,若是再拖下去,李蘅远对她的那点感情肯定都会被拖光,但是交上账本,这些感情依然会光。

    钱嬷嬷十指攥紧,表情忧郁。

    李蘅远砰的一拍案子:“你是不是真的让我搜?”

    钱嬷嬷身子一抖,忙道:“娘子,您听我说,账本婢子不是不交,是太多了,婢子这里有,有的是下面管事婆子在经管,所以收也要等一些时日,请容婢子空隙。”

    李蘅远冷笑着点头:“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走嘛?眼看下午就到了。”

    钱嬷嬷头垂在地上,再一次哽咽。

    她佝偻的背凸起,身子就那么一团,鬓角的头发也白了,缩在偌大的厅室里,看起来异常可怜。

    李蘅远长吐一口气,那么多年她都蒙蔽了眼睛,不差这一天两天了,毕竟是哄自己一场的老人。

    她沉声道:“我就再给你两日时间,把账本全部交出来,若再有拖拉,嬷嬷……”她的语气陡然间加重了:“您好好回忆下,我是您带大的孩子,您口口声声为了我,可是连这点都不配合,还让我怎么念您的好,我对您可真是仁至义尽了,您自己摸摸良心好吧,啊?”

    李蘅远是个耿直的人,她心里话都已经说出来了,钱嬷嬷明白,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磕了个头道:“婢子再不敢拖延,一定把账目都交给娘子。”

    说完,双手捂着脸,呜呜的泣不成声。

    李蘅远心里不好受,任她哭了一会,就让她下去了。

    与钱嬷嬷的沧桑落寞的影子擦肩而过,芝麻在廊下的第一个台阶上目送钱嬷嬷走出大门口,然后她摇摇头,赶紧回了上方。

    该是李蘅远午睡的时候了,芝麻来给娘子铺床。

    在李蘅远更衣的时候,芝麻忍不住道:“娘子,您上午问婢子的那个小婢,婢子想起来了,叫做小盈,让水晶给赶到外院去了。”

    李蘅远眉尖蹙起:“都好大的胆子啊,不经过我同意,把我的人给赶走了?还不把人叫过来?”

    樱桃忙道:“是。”

0074 潜伏

    下过雨的地面,都是湿漉漉的。

    钱嬷嬷脚下没注意,踩到水里,鞋子全湿了,她想起那日去找李儒慕时的场景,好似也是这样的天,这条夹道,方向不同,那次是通往外面的方向,这次是会自己院子的方向。

    不过不管哪个方向,其实都是送她向地狱的。

    钱嬷嬷眼睛又湿润了。

    找了拐角的地方,扶着墙边的刺槐甩甩鞋上的泥水。

    这里是李蘅远院子的后墙,平日很少有人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嬷嬷,娘子打算留下您了吗?”

    声音年轻甜美,钱嬷嬷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额头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请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会说服娘子把我留下来的。”

    那声音发出低低的笑声,在阴冷的树荫下,让钱嬷嬷毛骨悚然。

    接着那声音道:“不是婢子不给嬷嬷机会,是嬷嬷自己要给自己机会,这些年的账本都放在哪了?嬷嬷好似十分为难,不如交给婢子吧。”

    钱嬷嬷忙道:“早就告诉您老,账本都烧了,娘子和李家人都看不到,您老放心。”

    “您骗谁啊?”那声音陡然间凌厉起来:“都烧了,厨子的账本是怎么出来的?”

    钱嬷嬷急于解释:“娘子以为是我卖好给人,并不知道其中有账目问题,这账本不涉及到钱财,所以留着,不可能把人事的账簿也烧了,您放心,只要是涉及到钱财的,全部烧毁了,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知道我从娘子这边拿了多少钱。”

    “哼,你最好少耍花样,赶紧把你手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离开李家,若再出差池,您钱家的侄子,就别要命了。”

    “我知,我知,绝对不会坏了您老人家的事的。”

    钱嬷嬷连连说着好话,对那声音表示出了极其的尊重和畏惧,说话的时候,她至始自终,头都不敢回一下。

    过了一会,声音再没有了。

    钱嬷嬷才敢走出树阴,放眼左右,除了方才与自己说话的窈窕身影走向夹道里,再没人经过。

    钱嬷嬷擦了一把汗。

    在月宿院之后,有一个一进的小院子。

    钱嬷嬷进了院子,这是李蘅远赏她的单独居住地,可此时,原本伺候她的下人,都已被奶娘调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奶娘监视她的人,这里不再是温暖的居所,成了牢狱。

    钱嬷嬷见四个婆子正从她的正屋出来。

    定是奶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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