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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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敏捷才没有受到波及。
盛小伯爷动了动鼻子,打了个喷嚏,突觉头昏眼花,谌铮眼疾手快地将人抱住,定睛一看,不过转眼盛行便晕了过去,有点儿懵地看了同样有点儿懵的子桑芜。
“姑娘,你这是……”
“哎呀,我不是洒的痒痒粉吗?为什么他晕了?”子桑芜拿着小瓷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也没瞧出个什么门道,旁边的侍女采苹一脸不忍直视地碰了碰她手肘:“小姐,这不是痒痒粉,这是染衣小姐送给你防身的迷药,你今日出门特地拿上的。”
经采苹提醒,子桑芜这才恍然大悟,她咽了咽口水:“染衣姐的药可真厉害。”
谌铮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这人晕了,你是不是得帮帮在下把人弄上去?”他让子桑芜帮忙倒不是因为自己把人弄不上去,实在是他身份特殊,姜希白不在,盛行昏迷,得有个人向季黎证明这事儿真的和他无关才是,即便他知道暗处有监视他的人在,这自己的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子桑芜看向谌铮,谌铮生的阴柔,长相柔美带媚,子桑芜愣了愣,笑呵呵点了点头:“好啊,好啊,姐姐,我帮你。”
谌铮抽了抽嘴角:“姑娘,在下性别男。”
子桑芜点了点头:“那就是漂亮的小哥哥,我非常乐意帮你的忙。”说着一手拉起盛行的胳膊作势就要帮她。
“小姐,紫菀姑娘那里……”
“我们先把人送上去再下山去看紫菀姐姐。”子桑芜到底还是有点儿心虚的,她无意将盛行弄晕,原本只是打算让他身体发痒的,上次她也听紫菀说了盛行的身份,她不止上次把端肃伯给揍了,这次还把人弄晕了……要是被她兄长知道,她就惨了……子桑小姐悲伤地望了望天。
采苹瞧着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笑了笑应下。
子桑芜和谌铮扶着彻底昏睡的盛行一路往上,那边姜希白背着紫菀缓缓向下。
紫菀爬在姜希白的背上,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双肩上,石阶略有些陡峭,这一步一步往下行的并不是如表面那般轻松,姜希白两步梯子行的有些快,紫菀一个前倾,来不及多想,双手反射性地环住他的脖子,这般动作叫两人皆是一愣。
姜希白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以往他也是个混迹秦楼楚馆的人,对于这些多不在意,后来的这些日子,他书读的多了,性子也渐渐地被掰正了,读书人的礼义廉耻倒是沾了不少。
姜希白微有不自在地继续向下,紫菀侧头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廓微微一笑:“姜公子好些日子未曾去揽花苑。”昔日的揽花苑的常客已经有小半年没再踏足过那儿了。
姜希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干脆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紫菀轻轻地笑出声来:“那种污秽的地方,不去也是好的。”
姜希白动作微顿:“紫菀姑娘……”
“姜公子小心脚下。”紫菀见他有些怔愣,惨白的双唇轻启提醒了一句,姜希白回过神,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石阶上。
气氛微微有些沉闷,姜希白的性子越来越有朝着沉默寡言的方向发展,他抿着唇看着脚下的路,不发一言。
紫菀身为揽花苑的头牌向来长袖善舞,能言善辩,察觉气氛尴尬,她忍着腿上的疼痛又起了话头:“姜公子今日也是去往上头的古寺?”
“嗯,季大人让我与盛行两人一道来陪着北伏二皇子。”
紫菀唇角微带着笑意,声音轻缓地说起些趣事儿来,姜希白是不是地应一声,倒也不算无聊。
好好的天气,谁也没想到会突然下雨,姜希白背着紫菀立在石壁下,微喘着气,皱着眉看着雨幕,紫菀歪了歪头,神色之中夹杂着愧疚:“姜公子将我放下来吧,这一路真是劳烦你了。”
姜希白依言将人小心放在壁下的石凳上,擦了擦脸上的少量雨水后便沉默无言地立在她旁边,紫菀微抬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原本那样肆意的公子哥缘何变成现今这副沉默寡言低闷少语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紫菀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姜希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避过她的视线,紫菀察觉到他的动作,知晓自己失礼了,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这雨一时之间怕是停不了了,现在小了些,紫菀姑娘,我们不若冒雨下去吧。”姜希白看了看紫菀的腿部和那苍白的面色,微皱着眉提出了建议。
紫菀知晓他担心什么,对方一番好意,她微微颔首称好,姜希白在她身前蹲下,她伏在他背上,双手虚环着他的脖子,脑袋微微凑近他的耳畔:“雨天路滑,公子小心。”
暖湿的呵欠的声传入耳中,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地滑入心底,姜希白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紫菀展颜一笑,待到姜希白背着她走出石壁,她抬起手借着稍显宽大的袖摆挡在他的头顶上。
头顶的光线微暗,茜色的袖摆垂落在脸颊边,柔滑的面料沾了些许雨水带着丝丝凉意,姜希白却突然觉得心头一暖,他唇角微动,加快了步行的速度,后面轻身一人的小芽隐隐跟不上他的步伐。
小芽双手挡在头顶上,看着前面速度极快的两人叹了一口气,拎着湿淋淋的裙摆,踩着雨水快步跟了上去。
…………
比起姜希白他们半路遇雨,季黎和谢云邵就非常的幸运,两人刚刚踏进古寺大门,便传来了雨打青瓦的噼里啪啦声,古寺里的人非常少,除了少数的僧人和一些备考的贫苦学子外,几乎没什么其他人。
雨眠和尔宜到的比他们早的多,甚至已经给佛祖菩萨上了香。
季黎不信神佛,她站在蒲团旁边看着跪在上面满脸虔诚的谢云邵,自她师父退隐之后,她在朝堂之上从不跪拜任何人,无论是小皇帝还是宋太后,她都不必行跪拜之礼,以往她也甚少往寺庙去,就算为了公事去往相国寺,她也不跪拜神佛,仅仅是躬身上几炷香罢了。
季黎将手中的香插|进佛像前的香炉鼎中,走至一边,无声地看着谢云邵睁开双眼恭敬地把手中的三炷香奉上。
宁世子做完这一系列事情,高高兴兴地走到季黎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欢声叫道:“娘子。”
季黎并着他走出大殿站在屋檐之下,看着从檐上连续不断滴落的雨珠,眸色柔和地捏了捏他温暖的手:“刚才那般认真,可是在想佛祖求着什么?”
宁世子含笑点了点头:“是的。”
季黎见他没有往下说便也没有继续往下问,见季黎没有深究,宁世子微微松了一口气,娘子如果问他的话,他肯定就忍不住说出来了,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
那转着眼珠子纠结的模样实在诱人,季黎深吸一口气,尽管她不信佛,但到底还是佛门净地,她……要忍耐!
两人在屋檐立了许久,尔宜和寺中僧人打好招呼,带着季黎和谢云邵去了西边客房,古寺之中所有的屋宇俱是青砖黛瓦而成,带着相国寺没有的清幽与安谧。
“等会儿盛行他们到了,记得告知与本官。”季黎对着转身要出去的尔宜提了一句,尔宜低声应诺出了门,往正殿去等着盛行几人。
幽静的禅房又只剩下季黎和谢云邵两人,谢云邵身上还带着赤霄营的佩剑,她坐在屋内的藤椅上,斜着头,打量起他这一身来,宁世子笑眯眯地模样,大方地任由季黎打量,到最后还半蹲在藤椅边,双手交叠搭在扶手,下巴抵在手臂上,明亮大眼睛里不断闪过求夸奖:“娘子,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一身儿怎么样?”
季黎双手放在他的脸上用力地揉了揉,直到他双颊微红,鬓角微乱,一副可怜的模样时才讪讪停手,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半晌才看着他笑意盈盈,不吝夸赞道:“丰神飘洒,气宇轩昂,吾心甚喜。”
听到夸赞的宁世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他起身和季黎挤坐在同一张藤椅上,搂着她靠在一起,透过半开的门扉,看着外面的雨景,听着雨打万物的清脆声,宁世子惬意地笑弯了眉眼。
“娘子。”
“嗯。”
“娘子。”
“嗯?”
“娘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季黎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无奈地问道。
宁世子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下巴轻抵着她的肩:“就是想叫叫你啊……娘子,娘子,多好听啊,嗯……你觉得好听吗?”
季大人唇角微翘,看着他忍不住出神,好一会儿才轻声回道:“好听极了。”
第55章
在古寺里呆了一个多时辰; 雨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季黎看了一眼昏睡不知人事的盛行,又看了看一脸心虚有些狼狈的子桑芜;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子桑芜见着她没有像以往那般的热情; 反倒是显了几分畏缩。
“你给他撒了迷药?”季黎背着手开口淡淡问道。
子桑芜轻嗯来了一声后焦急地摆了摆手:“漂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准备撒痒痒粉的。”
撒痒痒粉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季黎微微摇了摇头,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自家师父给盛行相看姑娘这事儿来,盛行的生母是个不管事儿的,整日整日也就守着自己的小屋子哪里想得到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
她记得师父拿过来给她瞧的那两幅画像里,有一个就是子桑芜,而且看师父的意思; 似乎对着子桑芜挺看好的。
另一个姑娘是个大家闺秀,温雅娴淑; 相较起来这子桑芜的性子倒是和盛行相配的; 既然师父有意,倒也可以让这两人试着相处看看,来日再听听盛行的意思。
“既然你把他弄晕了,这里就交给你了。”独留孤男寡女似乎也不大好。季黎又加了句:“雨眠; 你也留在这里照看一二。”
雨眠多数时间都跟在季黎身边,季安歌替盛行相看姑娘这事儿她也是知道,雨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俯了俯身:“大人放心; 奴婢明白。”
“可是、可是……我还得下山呢。”子桑芜不大情愿地搅了搅手指:“紫菀姐姐因为我受了伤,我得去看她的。”
季黎往外走的动作微顿,挑了挑眉:“紫菀?”
子桑芜忙不迭地的点头,季黎眯着眼扯了扯嘴角对着尔宜使了使眼色,尔宜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现在大雨,你想下去也走不了。”季黎没再看她,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出了门,谢云邵走近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盛行,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子桑芜没好气地戳了戳盛行的手臂:“我也不知道,大概也得好几个时辰之后吧。”
宁世子摇头晃脑:“自作孽不可活。”
“云邵哥哥,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子桑芜一脸不高兴地连瞪了谢云邵好几眼,尤不解气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对你,不需要同情心。”宁世子对着她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儿地钻出了房间。
子桑小姐对着那背影吐了吐舌头:“幼稚鬼!”
………………
“子桑姑娘和紫菀一起到这古寺来上香,路途中紫菀为了拉子桑姑娘一把受了伤,姜公子送人下山去了。”尔宜很快便从跟着谌铮的暗卫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匆匆前来回禀。
季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扶手,眸光微动,子桑芜向来喜欢往美人儿身边凑,那日在九珍阁便一直缠着紫菀说话,她俩搭在一起倒也不显突兀,只是……季黎沉吟了一会儿:“盯紧紫菀,隐蔽些。”
“大人,紫菀身边一直都有我们的人在,这些年也没发现什么。”尔宜回道。
“再多加人手,你看着办吧,现在左右不过是广撒网,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怀疑都不能放过。”季黎轻舒一口气,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她想着让这个冬天成为冰枫最后的岁月呢。
“对了,大人,那几个的审问已经提上日程了,落槡是个能忍的,这么久了,愣是什么都不说。”
“这个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是没有用对办法罢了。”季黎微微一笑,提起一个人来:“陆染衣到京都好些日子了吧?她上次与本官提过有意进督卫署任职,提审落槡的事交给她试试。”
尔宜一愣,突地笑出声来:“大人真是找了一个极为适合的人呢。”这陆染衣可不是什么善茬,就她对其生父陆老爷和嫡母陆夫人干的那些事儿,其用心简直可谓险恶。
说到陆染衣,不止尔宜就连季黎也想起了监视的人传来的话。
景荣大长公主一离开江都,陆染衣便开始着手回报陆老爷和陆夫人的事儿,陆染衣是钟越泠的徒弟,身为江湖毒师的唯一传人,在药毒方面甚少有人及得上,陆老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