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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缘灭长安-第37部分

小说: 缘灭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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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安与四人已过了十多招,动手前的镇静,此时早化作了遍体的冷汗:没想到这四个貌不出众的家仆,却俱是顶尖的高手,非但内力深厚,招数精奇,配合亦十分巧妙。自己要是只跟其中的一人对打,兴许还能撑持一下,可现在特别是那三柄法杖,招数诡异奇特,而那杖缘竟是削铁如泥的利刃。

  突然,身右那个喇嘛一杖劈来,赵长安抬剑一格,“铮”的一声,他这柄找遍天下,不知死伤了多少人才到手的“胡卢”宝剑,竟已被崩出了一道缺口!而萧姓男子的圆月弯刀更是了得,将赵长安的上半身及身周三丈内的地方,全笼罩在雪亮的刀光之中。而那刀过半空时,“呼呼”作响,显然内力非常雄厚,赵长安的长剑不敢硬碰,不然的话,一磕之下,剑立刻就会被震飞。

  而与他缠斗的四人亦暗暗称奇:赵长安的武功怎么会是这么一副中看不中用的熊样?刚才动手前,四人还万分谨慎,是以才开打时,四人均只守不攻,只怕己方的水平与之相差太远,一个不慎,反被他乘势所伤。但十来招一过,四人立刻发现,赵长安的招式虽然娴熟好看,但身法凝窒,内力也不如传闻的那般高深,至于他的剑,更不像那柄可削金断玉的缘灭宝剑。

  四人要是跟他一对一,两百招后就可将他打趴下,现四人齐上,他更是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后面的喇嘛持杖横扫赵长安,他听杖声劲疾,急忙纵身,双足方才离地,“当”的一声,圆月弯刀已斫中了胡卢剑。晴空中,耀眼的光芒一闪,剑已脱手。赵长安身前的喇嘛五指并拢,一拳击中他前胸膻中穴,他心口一闷,真气立滞,整个人往后飞跌。未等他落地,萧姓男子一步抢出,左手抓住他的前胸,右指疾点,封住了他身上的八处要穴。

  这一连串动作,兔起鹘落,一气呵成。晏荷影还没反应过来,赵长安已被掷在了厅中的青石地上。待她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不禁惊呼:“哎呀!”

  美妇眼波流转,笑道:“姑娘原来不懂武功?”她身侧的一名侍女衣袖疾挥,晏荷影只觉腋下、颈后、右肩俱是一麻,也跌在了地上。不过片刻工夫,她和赵长安已双双从美妇的座上宾,变作了阶下囚!

  萧姓男子一手一个,把二人放在了椅中。美妇微笑道:“我虽是山野粗人,可也久闻殿下武功盖世,才情无双。今天这一见,唉!”摇了摇头,“也不过如此!”

  赵长安面色铁青:“你们四个打本宫一个,算什么本事?”

  “喔?”美妇诧异地道,“这话要是别人来说,倒也顺理成章。可我曾听说,殿下您年方十六岁时,就已经以一敌六,杀了五老教的六名魔教长老。从那以后,天底下还有谁敢独战殿下您?怎么今天殿下却说出这等以多胜少的丧气话来?莫非”回首问萧姓男子,“萧侍卫长,这次我们来中原,一共遇到了多少个赵长安?”

  晏荷影心想:多少个赵长安?难道中原叫赵长安的人很多吗?

  萧姓男子答道:“回主人的话,算上今天的这一个,属下一共抓到了四十七个赵长安。”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美妇问:“都解决了?”侍卫躬身:“这人的六十九个随从,已全被属下带人点了穴道,现关押在后院的厢房里。”美妇点头道:“好好看守,不能跑了一个。下去吧。”侍卫答应一声,掉头而去。

  “这四十七个赵长安都是真的吗?”美妇续上了刚才的话题。

  萧姓男子道:“赵长安只有一个,那四十六个当然都是赝品。可笑个个都白袍金冠、挺胸腆肚的,比真的倒还更要威风气派些!”

  美妇看着赵长安,接着问萧姓男子道:“哦!后来,这些赝品,我们都怎么收拾了?”

  萧侍卫长笑看脸色越来越难瞧的赵长安:“聪明识相、马上招承自己是冒牌货的那四十四个,属下摘了他们的金冠,剥了他们的白袍,臭揍一顿,赶走了事。奶奶个熊,谁叫他们招摇撞骗,害得咱们出力去请!”

  “那剩下的两个呢?”

  萧侍卫长狞笑道:“剩下的两个,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冒充皇亲国戚,属下就一刀一个,恭送他们上了西天。尸体嘛嘿嘿嘿,剁成碎块,喂了属下的那几条大狼狗。”说时上上下下地打量赵长安,仿佛在琢磨,自己该从何处下刀,才能把他剁碎。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神情闲适轻松,如聊家常闲话、天气饮食,看赵长安的脸却是越来越白了。美妇不经意间一瞥他,惊呼道:“哎哟!殿下,怎么啦?您这额上怎么全是细汗?是不是天气太冷,冻坏了?”

  赵长安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刚才尊夫人是在讲笑话吧?”美妇轻叹一声道:“萧侍卫长,拿你的刀,先把殿下的右肩卸下来,方才我们说的那些,被尊贵的宸王世子殿下全当成了‘笑话’。”

  萧侍卫长大声答应,“刷”,弯刀出鞘,迈前一步,挥刀便砍。忽听赵长安嘶声大喊:“夫人饶命!我不是赵长安,求萧大侠不要动手!”

  这一嗓子喊出来,晏荷影对他,一时间又鄙夷又可怜。刚才主仆二人的一番问答,摆明了说这个赵长安是假冒的。晏荷影也隐有同感,但仍希望这个“赝品”能硬气一    点,不要太过丢人。看他平日训斥下人时,倒是蛮威风凛凛的,可现在美妇不过才稍一威吓,他便成了脓包样。她真是连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个人了。而美妇、萧侍卫长,还有三个喇嘛及众侍女对这个假赵长安亦是一脸的轻蔑之色。

  美妇轻叹道:“在这四十七个赵长安中,倒数足下你最接近我心目中赵长安的模样,可惜唉!假的真不了,你既不是赵长安,那又是谁呢?”

  假赵长安垂头道:“本本王是宁王。”

  “嗯睿、宸、仁、福、宁、庄、泰,南朝共有六个王,七个王世子。这十三个人里头,位号以睿王最高,泰王世子最次,而地位呢,却是宸王世子最为尊贵。嗯,宁王位居第五,也还算是得赵嘉德眷顾的了。”

  宁王惊疑不定,心想:这女人是什么来路?怎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且对本朝的情形如此熟稔?

  那美妇接着道:“这次我们虽然没捉到赵长安,不过这个宁王也还算值钱,先把他和他的妃子押起来,明天派人去南朝,让赵嘉德拿银子来赎人。”她已将晏荷影看作了宁王的嫔妃。

  晏荷影十分气闷,自己不清不楚的,跟这个宁王搅在一起,现二人又失陷在这里,要等着大宋的当今皇上拿钱来赎,自己这几天走的都是什么背字儿?

  当夜,二人被关在玉桂山庄的西厢房内,三喇嘛中的一个自告奋勇,要来抱晏荷影。美妇知这名属下喜淫好色,宁王妃若被玷污了,宁王定不会再要她,那到手的银子岂不就飞了?于是道:“三师父,她要留着换银子,不能动。今夜我让小翠、嫣红来伺候你。”

  主子既已发话,“三师父”不敢违拗,只得悻悻应了,把二人拎至房内的偏榻上一放,反锁房门而去。

  榻上二人相对无言,听房外渐渐息了人声,估摸时辰,应该已到二更了。嘿黢黢的静夜中,宁王柔声轻唤晏荷影。

  晏荷影闭目不答,他自觉无趣。被擒后,他一直盘算,想以晏的美色作饵,诱“三师父”上钩,寻机放了自己。但现见她并不搭理自己,那自己早已打好的腹稿,让她为了大宋、朝廷和黎民百姓献身敌人,救自己脱困的一番大义之言,就都说不出口了。

  他心中百般筹划,终是无计可施。一想到皇帝马上就会发现,自己谎言欺君,明明是去江南办差,却在西北被擒住了!欺诈圣上,其罪非同小可,皇上雷霆震怒之下,自己不知将会有何巨祸临头?一想到皇帝对自己的残酷无情,及处置拂逆圣意之人的严苛手段,他不禁遍体流汗,这时才深悔这趟西北之行。自己这次是太冒失了,惹出了这收拾不了的大麻烦。

  他正诅天咒地,门外“嚓”的一声轻响,犹如风穿春林的摇簌,紧接着,反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人影闪了进来,轻捷无声,如清风拂过厢房。

  二人凝目注视,但太黑,什么都看不清。两人一怔,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晏荷影的心更是怦怦乱跳:糟了,那个“三师父”来了!

  影影绰绰地,只见那条人影立定,随即轻唤:“殿下殿下”地道的东京口音!这声音清朗柔和,但晏荷影一听,却如一个焦雷劈在了头顶,霎时间连呼吸都闭住了。

  这声音怎么怎么竟是如此熟悉?仿佛午夜枕边爱人恬静的鼻息,又似那命里的约定,已在自己耳边唤过了千回万遍!

  宁王一呆,忽扬声高叫:“哎呀!这下可实在是太好啦,你是来救本王的吗?快点儿过来吧,本王现在就在你的右手边、八步远的地方,你可千万小心点儿,可千万不要被这山庄的那些侍卫发现你呀!”这一阵叫,声音尖利高亢,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响起了一连串的炸雷,晏荷影与那人影俱是一愕。

  晏荷影心道:咦?他明明在人影左手边的偏榻上,却为何指错了方位,且如此大声、简直就是在大喊,难道他怕没人听得见吗?

  人影一闪,已到了宁王身边,虽是暗夜之中,这人认穴的手法异常精准,衣袖一拂,已解开了宁王被封的所有穴道。但宁王却蓦地惨叫:“哎呀,疼死本王了!”倏地前倾,似要跌倒,人影疾伸手相扶,突觉自己两臂一紧,已被宁王张开手死死箍住了。

  人影又惊又疑:“殿下,您怎么啦?您什么地方痛?”宁王仍在大叫:“唉哟,痛啊!咳咳本王本王”

  门外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嘭”地被撞开,几条人影冲了进来。只听萧侍卫长大声喝令众手下包围这间屋子,堵住出园的所有路口,若有人要冲出去,立刻乱箭射死。纷乱的呼喝应答声中,人影轻叹了口气。这时,宁王却松手,颤声命人影背着他冲出重围。

  破空声疾响,四五件各式兵刃已兜头砸将过来。人影轻闪,随手拎起垂花门旁的一个花架,“刷”的一声,紫檀木花架已被三柄锋利无匹的法杖劈成了两半。

  突然,房中亮如白昼,刺得晏荷影一时间无法睁眼。原来是一群侍卫高擎火把、灯笼冲了进来。

  晏荷影定了定神,凝目望去,见房中一人,着一袭雨过天青长衫,持两截花架,正和萧侍卫长及三名喇嘛缠斗。他身形飘逸,行动无声,清风般在四名敌手间回旋。虽只是一个背影,却也让她即刻傻了!

  这人一侧身,明亮的烛火下,她看得清清楚楚,他面上凹凸不平,点点麻子。正是她和家人、宁致远遍寻不获的,那个宸王世子赵长安的贴身侍卫,那个金龙会的门徒,那个残杀朱承岱的娇妻爱女和自己父亲、二哥的元凶,那个骗取传世玉章,虚伪阴险、假仁假义的恶棍、畜生、小人、无耻之徒——尹延年!

  模糊的泪眼中,只见他的身姿,仍然颀长秀挺;他的声音,仍然清朗柔和;他的笑容,仍然明净动人;他的行止,仍然闲雅沉着只不过,短短一月的工夫,他的脸庞,已清减了许多。

  圆月弯刀在尹延年身前身后左斫右斩,织成了一道凌厉的刀网,将他的上身全都罩住,而三柄法杖则专攻他的下盘。四人非但攻势狠辣,且配合严密,这急风骤雨般的攻击,就是水都泼不进去。

  但尹延年并不慌张,微笑着,身往左侧,拎着的半个花架斜挥,又是“嚓”的一声,花架被削得只剩了一只架腿,成了一根木棍。但弯刀却也被花架上深厚无匹的内力激得偏向右侧。若非萧侍卫长手缩得快,差一点儿就要跟三师父横劈过来的法杖相撞。

  萧侍卫长一惊,幸亏自己的宝刀削铁如泥,而这麻脸小子的内力,因花架的缘故而不能施展,若他使的是精良兵器,甚或是一柄普通的青钢剑,那方才双方兵刃相交的一刻,内力相拼,自己的刀便非脱手不可!

  这时,三柄法杖均砸在尹延年右手的另半个花架上,“咔嚓!”花架粉碎,但三柄法杖,一柄忽地飞到了房角,另两柄亦被花架上蕴含的深厚内力击得东倒西歪,全无准头。三喇嘛踉踉跄跄地各退三步,大骇,这麻脸是谁?内力、招式、轻功居然没一样孬的!

  尹延年手中只剩一根木棍了。他衣袂飘举,袍袖轻扬,如一缕夏夜拂过荷塘的清风,已绕到了两名喇嘛背后,就要往宁王这边来。

  萧侍卫长急忙连出七刀,阻住他的去路,三师父也拣回了法杖,再加入战团。而观战的一众侍卫,这时全因抵受不住五人激斗时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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