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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缘灭长安-第98部分

小说: 缘灭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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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瘦菊一边子啊心中叹气,一边吩咐伙计去取琉璃盅和酒。

  六只外晶莹剔透的琉璃酒盅,三寸口径,高将近尺,可容酒两升之多,斟满了琥珀色的“寒潭香”,并排放在桌子上。透亮的杯子,斑斓的酒液,在雪亮烛光的映照下,闪射着璀璨诱人的光芒。

  赵长安懒散地笑着,撑起身来,双手各擎了一盅酒:“哈!一次,就饮个双盅!”他脚步趔趄,到了石崇生桌前,一躬身,似要屈膝。范玳爵位与他一般,甄庆寿的还不及他,二人慌忙起身,闪到一边。

  但眼露凶光的石崇生并未见他跪倒,倒是眼前一花,再看时,他竟已在桌子上,盘膝坐着,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猪狗不如的东西本宫倒也曾见过几个,但像你这样的,今天,本宫还是头一次见!”

  石崇生一生中,可曾有过这种仰人鼻息的时候?一愕之下,大怒若狂:“赵长安,你还有王法吗?”伸手要将他推下桌,但手方伸出,只觉一紧,右腕已被对方一把薅住,顿时,他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赵长安声色俱厉:“狗贼!口口声声说是皇室宗亲,我大宋的皇姓的是赵!几时又冒出个石来?胆子真不小啊,竟敢冒充亲王,招摇撞骗?”

  “你?我?”石崇生语塞。

  赵长安厉斥:“冒认皇亲,僭称王爵,见了本宫,不跪不拜,还擅杀本宫的婕妤?你这头畜生,真不愧了‘畜生‘之名!还有你!”他侧头,怒视发愣的甄庆寿,“为虎作伥,忍心害命,本宫今天岂能饶得了你们这两头畜生?”

  一言未毕,“啪”的一声大响,实际是两声,只因赵长安动作太快,听来倒似一声,石崇生、甄庆寿脸上已重重底各挨了一记耳光。甄庆寿是猝不及防,闪避不开,而石崇生则是手腕被攥着,挣脱不了。二人均觉得面上剧痛,口一张,血沫和着数枚被打落的牙齿就要吐出。但这时一道汹涌的酒泉直冲入口,倒令得二人将血、牙吞了下肚。

  赵长僖跳脚大笑:“好!打得好!十九哥,结结实实地揍了这两个狗娘养的!”大喜之下,浑忘了斯文,且还有语病:石崇生若是狗娘养得,黄贵太妃不就成了狗?那先帝又该是什么?还有当今皇帝,又该是什么?有人摇头:这十一皇子,真正小孩子家的,刚刚他口不择言,才被姓石的逮住话柄,趁机羞辱了一番,现又说出这等不伦不类的话来,要是让御史台那些闻风言事的御史、谏议大夫们奏上一本,那就连皇上也包庇不了他。

  不过,见赵长安一耳光扇肿了石、甄两人的半边面颊。众人均觉得十分解气,除了赵长僖,倒还有好几个人也在叫好。但一片喝彩声中,突然烛光一暗,峻急的破空声响,一束寒芒从石崇生的左袖中射出,直袭赵长安前胸。他竟然发射暗器,突施暗算!

  其时,他与赵长安相距不足一尺,两人如此接近,于这变生不测间,赵长安如何躲避得了?

  可一片惊呼声中,赵长安动了。没人能形容他的这一动,他的动作仿佛很慢,却又快得叫人连看都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似乎很笨拙,却又如飞风般柔滑优美。衣袂飘举中,他已立在了地下,而那束寒芒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瞬间,他的白袍突然变得那么华贵,发上的金冠又是那么辉煌!

  第四十一章 满楼荒唐言

  石崇生狞笑,举手就是三剑,长虹般的剑光一闪,已到了赵长安身前!赵长安上身端凝不动,只脚尖向后轻轻一滑,已避过了那闪电般的三剑。石崇生神色突变:“丽人行!你怎么也会丽人行?”他双脚错动,连走几步,挡住赵长安的去路,步法竟也和赵长安一般灵动飘逸,。赵长安笑笑不答,但眼中微露诧异,似是也在奇怪:他怎么也会丽人行?

  石崇生又狠刺过来五剑,赵长安向左疾掠,要避开,但石崇生及其熟稔他的步法,脚步斜滑,挡住去路,同时剑芒暴涨,将他周身三尺内的地方全都罩住,令得离二人最近一张桌的客人忙不迭起身,躲避那令人惊悚的杀气。

  二人在楼中飘忽又走,身形如两只穿花的蝴蝶般优美动人,衣袂飘飞,衫袖轻扬,让人看了,直疑二人不是在作生死决斗,而是在相对而舞!

  一小会儿功夫,就连不懂武功的沈瘦菊都瞧出来了,若只论步法,倒是石崇生还要更高妙一些,无论赵长安往哪个方向去,如何闪身,石崇生总能抢先拦在他面前,以剑封死他的去路。

  只几个来回,赵长安也明白了这一点。突然他像平常一样连连后退,直退到放着‘、“寒潭香”的桌旁,又端起了一种琉璃盅,足下轻滑,还是丽人行步法,但这次却辅以深厚无比的内家真气,于是他的身形立刻就变得如惊风般迅疾。

  石崇生明明清楚她这一步要往何处去,也知该如何阻截,但还是迟了一步,不但步法迟了一步,太玄剑也迟了一步。赵长安就在这一眨眼间,从他身侧轻盈地掠过去了。

  他擎着琉璃盅,站在栏边,一阵风过,吹得他数层衫袂,使得他整个人都临风翩跹。他笑眯眯地望着气急败坏、持剑向自己横削的石崇生,曼声吟道:“黄菊枝头生暮寒。人生莫放酒杯干。”

  正为自己刚才ide言行而后悔不迭的站起身,只觉得脸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与此同时,后颈已被人拿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张嘴,一道酒泉又直灌而入,将他才被打落的几枚牙齿、鲜血,和着酒水,又全冲了下喉咙。

  而这时,赵长安已到了三丈开外的红地毡上,接着吟道:“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皇菊盛放的七八枝花中,已被他摘下了一枝头都不回,反手一插,那枝怒放的菊花,已簪在了如跗骨之蛆般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石崇生头上。

  突然,楼中爆发出一阵大笑,左眼已肿得睁不开的甄庆寿凝目一瞅,方见不知何时,石崇生头上的朝天冠已被簪反。

  反著的冠、斜插的话,加上石崇生半边红肿的脸颊。和着他抽搐扭曲的面肌,明亮的烛火下,这情形、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虽然已恨极了赵长安,甄庆寿眼望此等奇异的“景色”,也不禁笑了。但一笑之下,牵动颊上痛处,抬手去抚,但未等摸到脸颊,那一抹轻灵飘逸的白影又到了眼前。又是一记耳光,又是一巨盅“寒潭香”!这巴掌一挨,甄庆寿口中便再也无一颗牙齿剩下了,和着酒,吞下自己的牙齿和血,他肿得乌七麻黑的脸上,鼻血与眼泪齐飞,紧接着,胃一抽,“哇!”吐了个乌烟瘴气。

  “好啊!假王爷拼命救不得,唯见血泪相和流!”赵长僖欢呼。

  “唉唉这小十一,竟把《长恨歌》改成这样!”一个花白头发、穿华贵锦袍的老者摇头。

  “王爷,小弟倒觉得,十一郎改得甚好,和今夜的清净极是相融!”老者身边一华服中年美男子笑道。

  “不过,善王爷,庄王爷,依本郡王看,十一郎的诗改的再好,也没有世子殿下的身法好!”另一人赞道,“你们瞧,他既能闪避假王的剑招,又能掐住姓甄的脖子灌酒,还能簪花在假王头上,同时,还妙改了黄山谷的词。这样的一心几用,当今世上,真正也就只有他,才会有这等本事!”

  三人一齐点头:“原来,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才知这个假福王,什么功夫一流、文才无双、与十九郎齐名,真正是浪得虚名!”其实,三人均知石崇生的身份不假,但既恨他狠毒残忍,又厌恶他仗势欺人,且为赵长安免祸计,故三人全只道他是假冒的。

  石崇生两眼血红,但不知为何,无论他如何拼命,剑尖始终只能贴着赵长安的白袍,始终无法再刺进去一分。众皇子王孙几曾见过如此精彩而又解气的打斗?无不前仰后合,更有多人连连拍桌端凳,为赵长安助威叫好。赵长安微笑,后退,慢吟:“身健在,且轻狂,舞裙歌板尽清欢。”

  甄庆寿又着了一记耳光,又是一盅“寒潭香”,这下,他脸上流的,已分不清是眼泪、鼻涕,还是鼻血了,而石崇生头上则又多了两枝皇菊。那般眼里娇媚的菊花,映衬着他已经变形的面容,愈增其滑稽可笑之态。就连躲在一旁,见赵长安摘取皇菊而心痛得要落泪的沈瘦菊亦不禁笑了,低声诅骂:“该!活该!”见有一枝皇菊插在了石崇生的鬓角,老人笑着,举衣袖擦眼睛,“唉!摘吧,摘吧,把这花全替老朽插到这兔崽子的头上去!”而楼口,则挤满了楼下赶上来瞧热闹的各色官员。

  甄庆寿脸上已肿得眼睛都找不到了,加上纵横满面的眼泪、鼻涕、口水、酒液及呕吐物,真是惨极,也狼狈至极。而石崇生头上这时已簪满了皇菊,他拼尽了全力,可就是刺不到赵长安,兼之这碗喝了太多酒,一路狂奔,满头、满脸、满身的热汗,正气喘不已、力不能支之际,忽踩到地上的一块宝石,一个踉跄,就往后倒。

  但未待跌个人仰马翻,他已被人扶起住了,扭脸一看,赵长安正笑吟吟地瞟着他:“谎话白衣相牵挽,付与世人带笑看。”

  而这时,两人又到了甄庆寿跟前。早已气得发疯、痛得发晕、丢人亦丢到家的甄庆寿见白影竟又飘过来了,血脉贲张,狂嚎一声,右腿亦前踢,左腿紧跟而至,一式凌厉凶狠的“无敌连环鸳鸯腿”已踹向赵长安。

  他武功虽然不及赵长安,但亦是个一等一的好手,特别是双腿上的功夫极为了得,江湖中一提起甄小侯的“无敌连环鸳鸯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他急怒恚恨,这一踢使尽了平生功力,双腿未到,一阵罡风扑面先至,呼声大作、刹那间,赵长安的白袍、石崇生的毛裘、桌上的杯盏,连同几张椅子都疾向后飘,连石崇生的掌中剑亦被这一阵罡风吹得偏朝了一边。

  赵长安冷笑,一把推开石崇生,咬牙道:“让你踹本宫的婕妤!”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双手随随便便地一下,就已把那双又狠又猛的一双腿凌空扣住了。他随即变扣为拍,字甄庆寿双腿的膝盖上轻轻一下,满楼人只听得“咯喇咯喇”一阵令人心悸牙碜的骨裂声,然后,“砰!”已痛得昏迷的甄庆寿重重摔在了楼板上。

  有精通武功的人一望便知,甄庆寿的双腿表面虽然完好无损,但腿骨已全碎成了寸许长,他这一辈子是再也崩想站立行走了。且这一拍还融合了浑厚的内力,震散了他的奇经八脉,他的一身功夫,也给废了。

  众人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的赵长安,向来都是雍和有礼、温柔敦厚,从未见过、听过他亦会发怒,且一怒如斯!众人均想:甄庆寿虽然卑劣,但只是殴辱一番,给他个教训也就是了。何况,他还是世袭一等侯。赵长安把他他弄成了残废,这个祸闯得不小!饶是皇上如何宠他,今夜这一款擅伤朝廷重官的罪名,他只怕是逃不过去了。

  赵长佑、赵长僖先也是乐不可支,但见甄庆寿重伤倒地,顿时也惊呆了。而石崇生满腔的恚怒,当即化成了遍体冷汗,惊骇之余,不禁停步,踟蹰不前:可他对自己显然还是忌惮的,否则,若论“擅杀宸王婕妤”一罪,自己才是正主,可他却敢痛殴甄庆寿,再不碰自己一下

  这时,却见赵长安又东倒西歪了起来。他深一脚,浅一脚,似是想找张椅子坐下,“嘭”,与一个正从楼口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来人退了一步,沉声叱责:“放肆!你怎么醉成了这样?”

  他身后跟着一大群皇宫太监,领头的是包承恩。包承恩往来人身畔一立,一扬拂尘:“太子殿下驾到,众臣工跪下参见!”

  所有人忙跪伏于地。而赵长安却醉得一发厉害了,摆摆手,嘟囔:“起来都起来,本宫不是太子,无须多礼。”乜斜着醉眼乱瞅,总算找见了一张椅子,于是四仰八叉地往后一仰,坐下,十分惬意。

  见他竟敢如此,赵长平气冲如牛:“宸王世子,见本宫敢不下跪?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声虽不高,但蕴含的威胁恫吓,却是谁也听得出来的。

  赵长佑只听得浑身发冷,见赵长安仍满不在乎地晃荡着两腿,忙膝行数步,扯他的袍襟:“十九郎,快醒醒,太子殿下到了,快跪下参见。”

  赵长安侧头:“世子殿下?我就是世子,又又何必拜他?”见他如此惫懒,赵长平还真拿不准:他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可他若不跪,自己如何传宣皇帝召见他的口谕?他命令包承恩去弄点解酒药来。

  包承恩虽也极机敏能干,但一时半会儿的,却上哪儿寻解酒药去?正没作理会处,却听赵长平又令:“拿水浇!”一瞥楼角那个升满了冰水的青花釉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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