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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枭雄与女囚-第124部分

小说: 枭雄与女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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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担任常务副总裁以来,沈非接连出了几个“彩”:一是集团公司完成了全年经济目标管理任务;二是与张君毅合作引进的生产线已经投产,产品已经远销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创汇前景十分宽广;三是与日本XX株式会社、加拿大加信跨国投资集团的三方合作已经正式签订协议,市场运作稳步推进。

这一切都让培养干部的组织部门欣喜有加,经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在党委书记老纪光荣退休后,沈非任命为集团公司总裁兼党委书记,成了市政府机构改革之后形成的五大集团公司之一的旗帜人物,享受副部级现职待遇。

晓鹭转学到了上海后,没多久就跟着阿公阿婆拽上了一口上海话,哄得老爷子老太太简直欢喜的了不得;远在加拿大的晓鹏已经安装了智能假肢,正在调整和适应阶段。尤其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已经被安定医院诊断为精神病边缘人的苏素丽居然在见到了晓鹭后,忽然就神情清爽了起来。甚至到了见不到晓鹭就发疯,见到了晓鹭就安静的状态。

沈非跟疯癫的苏素丽再没有了夫妻生活。苏素丽也再没有对沈非死缠烂打。她的病情逐渐好转,终于让老父老母省却了不少烦脑:这个打不走,骂还赖的苏素丽能够好起来,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沈非的直接下属黄炳如出任重新组合的上海XXXX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沈非兼任董事长,掌控日本山野和加拿大张君毅以及上海三家的合资实体。山野和张君毅各从总部派来一名“财务大臣”,参与公司的资金总量控制和使用。原财务部经理,按照沈非意见,由黄炳如执行就地免职,理由是“故意拖欠营销人员提成,造成恶劣影响”。但是沈非的怀柔政策还是让这位免职的财务部经理感激不尽:由集团公司下发文件转任另一公司担任财务部负责人。

工作上顺风顺水,一切都在按照良性轨道运行。沈非只留下一块心痛,那就是吕乔。

吕乔服刑,从常人角度上来说,用一个字:“熬”。熬过这段岁月就可以了。但是从吕乔的角度上说,就是“熬”一天都难受。这种难受的体会又是常人理解不了的。

经历过丰富人生经历的吕乔,曾经被爱包围的吕乔,从无比幸福的巅峰跌落进万丈深渊的痛苦,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着她。

尽管高晓丹副监狱长终于没有按照监规处罚吕乔之后,吕乔的境遇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的确像宋斌监狱长所说的那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人平等不是吊在口上喊,含在嗓子眼里唱那么容易,在监狱是要处处体现在行动上的。

就几天功夫,六监区就风传出一个绰号:“美丽打手”,简称为“打打”,绰号授予长得最漂亮,最疯狂,最难调教的吕乔。

这一天,“打打”吕乔又在车间和别的犯人打了起来!

起因是吕乔做的绢花不合格,全部返工。全部返工的含义是不但损失的材料自己赔,还要扣奖分。总也挣不到奖分的吕乔这下着急了:赔偿材料不难过,难过的没有了奖分怎么办?

监区把那权当监工的“师傅”调开后,吕乔独当一面做绢花。原本按照样本做也不会产生严重后果,结果吕乔别出心裁,粉红的色系她弄成了深红,深红里再掺点绿色,绿色里又分浅绿和深绿,再加点黄色的花芯点缀其中,把个绢花弄得忒夸张,又娇艳,像似一朵芙蓉出水就作罢,但还不满足,还到处张扬着一张挑逗的脸满世界招摇。

吕乔把自己很欣赏的成果用个塑料筐装好,每一朵花都摆放的很到位,像个大花篮一般拖到质检台去检验。

质检员拿着样板花一对照,就在吕乔的花筐边踢了一脚,对吕乔大声说:“拖回去,重做!”

吕乔问为什么?

质检员拿着样板花凑到吕乔眼边上:“你是瞎了眼还是真的弱智呀?这是样板花,你看你做的什么花!”

“这花不行吗?我可是用心血做出来的。你说不行就不行,你就不可以问问厂家吗?”吕乔不服气,在质检台跟质检员没完没了的闹。

担任质检的职责犯人气得要命。人家质检也有要求,质量不合格,监区也要找她们的麻烦:追究为什么不在做绢花时强调清楚?

吕乔见质检员不让步,就和人家争执起来,到最后就动了手。把做绢花的胶水洒了一地,原材料踩得稀烂。吕乔没有武功,但是特别会咬人,把人家胳膊咬出上下八个牙印,血都渗了出来。而吕乔的头发也被对方揪下来一撮,脖子上被对方的指甲抠出两道血痕。

监区长一面紧急向监狱报告,一面组织警力全力阻止斗殴。

高晓丹这次不敢再私自做主,报告宋斌请示如何处置。

宋斌沉吟片刻,做出决定:质检员从未打过人是“初犯”,只做书面检查;吕乔是“屡犯”,送禁闭室反省。

吕乔第四次被关进了禁闭室。这种处理对吕乔来说不算冤枉,毕竟你做出的绢花出了质量问题,还打人,应该得到监狱处罚。

没想到,这次进禁闭室让吕乔热爱起这种非正常关押的处罚形式:可以不用出工干活,还可以轻轻松松吃饱睡,睡醒吃。除了上午两个小时的面壁思过之外,其他时间就是呆着。

尤其让她兴奋的是认识了在禁闭室担任值勤的职责犯人王旭莉。

王旭莉原是省京剧团团长。以前还是很有点名气的花旦。终因京剧团不景气,连剧场都租给了别人卖时装。王旭莉也因招收学员,帮助联系中国京剧院等等手段收受他人的好处费,被判诈骗罪服刑13年。

吕乔每天总有四个小时可以跟王旭莉见上面,不是上午就是下午,要不就是晚上。当然下半夜吕乔睡觉就见不着面了。

这禁闭室不是人们想象的那种禁闭室。条件应该说还是可以的。里面是两张固定的床,床侧有蹲坑。外面还有洗脸盆,还有可以走动的一块活动空间,起码伸伸胳膊蹬蹬腿没问题。上面跟看守所差不多也是用钢筋插进混凝土固定的半封闭观察口,足足有两平方米见方。王旭莉值勤基本上就在吕乔的头顶上方走来走去。于是家常话就开始拉起来了。

尤其凑巧的是,吕乔左边关进了一个省某厅的处长,受贿罪判刑12年,不服管教处罚禁闭;右边关进了一个省某检察院的检查员,诈骗罪判16年,与跟其他女犯疑似同性恋处罚禁闭。

她们几个似乎成了知音,彼此称呼为:团团、处处、检检,吕乔仍然被他们称呼为“打打”。

这天团团值勤,口里小声地哼唱起京剧来。打打听着听着也跟着唱了起来,左邻处处就说唱的声音大点,右邻检检干脆也跟着瞎哼起来。于是团团提议咱们几个唱一段《沙家浜》吧,于是团团唱刁德一,打打唱阿庆嫂,胡传魁由处处和检检两人共同演唱。第一遍声音小,唱得不过瘾,接着再来一遍,就控制不了音区了,再加上点表情在内就满嗓子吼了起来。吼完了《沙家浜》就开始吼毛主席诗词《沁园春》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再接着唱“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

发生在禁闭室的娱乐终于招来了一伙警官。宋监和高监站在禁闭室围墙外面侧耳细听,宋监嘴角居然露出点笑容,然后未说一句话掉头走了。

因为都是在处罚期间,无法再做其他处理,宋监离去又没有留下指示,最后也就在高监领会宋监形体意思的基础上,口头警告一番了事。

这么开心的事情居然上演在监狱的禁闭室里,那份兴奋无法形容。加之这几个团团、处处之类,在外面的世界也跟吕乔有过相似的生活格调和文化素养,所以聊起来特别开心,特别有味道。

可是好景不长。

几乎忘记了自己来监狱是干什么的吕乔,突然见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监区长。

监区长面带笑容,反而让吕乔感到陌生。

“吕乔,收拾一下,跟我回去。”监区长的整个表情就像到幼儿园来接小朋友一般。

“监区长,这个月也快过完了,我回去也没有产值,您就行行好,让我在这儿呆到过完五一节好不好?”吕乔实在舍不得离开禁闭室,低声下气地求起监区长来。

监区长怪怪地笑着说:“你这个月有产值,而且还要奖励你。知道为什么吗?”

吕乔瞪大眼睛望着监区长摇摇头。

“你做的那批绢花厂家觉得很新颖,有创意,决定增加批量,光做这种花要做三个月,全部出口创汇!”

“啊——!”左邻右舍外加王旭莉全都高呼起来!敲墙壁的敲墙壁,在钢筋上站着的王旭莉在跺脚,用各种方式庆祝“打打”歪打正着获得了产值加奖励!

“打打”吕乔离开禁闭室居然一走三回头。但是奖分在向吕乔招手,同样也很吸引她。

吕乔的绢花忽然就成了专利般让人羡慕起来。也让监狱长忽然就觉得这个吕乔还可以给个舞台展示展示。

于是宋斌问高晓丹:“吕乔入监时填的那张表上有没有什么特长?”

高晓丹说:“除了自己的姓名、年龄等,特长那一栏空白。”

宋斌突发奇想,问了一个与特长不相干的问题:“婚姻状况呢?”

高晓丹说:“也是空白。”

宋斌“哦”了一声:“吕乔回车间了吗?”

“回去了。她们监区高兴坏了。接下来三个月基本上业务量超负荷。”

宋斌和高晓丹对望着,摇摇头,又笑笑。也许他们心里都在想着这个突然让他们看到的希望。

宋斌想得更深一点,他在想:“吕乔,你怎么就让我总是头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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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割头换颈

更新时间2011…9…1113:39:50字数:3811

想让沈非来N市与自己乔哥吃顿饭的任务还真的把刘大强给难住了。

刘大强人缘好,认识的人也多。公检法都有直接的、间接的不少朋友,但是监狱系统就没有朋友能摆上刘大强的联系范围内,间接认识的又难以通天。

这两天除了在工地上转悠外,刘大强的脑子里就没有一刻停歇,他要在最短时间里,用最快速度认识一个有实权的监狱系统的掌权人。

终于,刘大强想起来了。早几年陪着乔哥一起吃饭时,认识了乔哥一个女朋友,印象里似乎是从小时候就认识的那一类,属于知根知底的那一拨。像是在监狱?对,是在监狱局工作。当时给过电话,但是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想到这儿,刘大强开着车子就往家里奔去。

刘大强叫老婆打下手,好不容易翻出一个笔记本,真是谢天谢地,还真的给刘大强找到了!笔记本上记着:K省监狱管理局:谢雅琪。

刘大强开着车就走了,直奔劳改城的监狱局。

还真顺利,找到了那位谢雅琪,居然是副局长!

谢副局长不认识刘大强了。刘大强连比划带引导,谢副局长才想起了自己和吕乔在一起吃饭的那档子事儿。

“刘先生,您找我什么事吗?”谢副局长给刘大强倒了一杯水,问道。

“我乔哥,哦对不起,吕乔出事了您知道吗?”

“出了什么事?”谢雅琪被刘大强弄得挺紧张。

“她在女子监狱服刑。”刘大强说到这儿眼眶里泪汪汪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女子监狱是我分管呀!”谢雅琪吃惊地说。

也难怪,女子监狱数千犯人,高高在上的谢雅琪哪里能知道?连想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儿时的朋友会在自己管辖的女子监狱服刑。

“说说,怎么回事?”谢雅琪催促刘大强。

谢雅琪不知道吕乔服刑情有可原。监狱系统相对来说与外界的接触不多。属于那种封闭状态。比如吕乔来服刑,作为监狱长都不可能清楚吕乔过去的事情,甚至都很难了解得到。幸亏女子监狱就在N市郊外,只要想打听还是能够打听的到,如果是从省内其他地方过来服刑的人犯,那就更难以知道人犯过去的事情了,了不起就是判决书上对人犯过去经历的一小段叙述。

谢雅琪尽管与吕乔是儿时的朋友,但是不在一个系统,平时接触不多,偶尔遇见了才一块儿聊聊,沟通一下,不会特意地没事儿找事儿扎堆玩儿。尤其这谢雅琪比吕乔还大个几岁,不属于那种同年老庚的闺蜜,大家都忙,也就不可能知道近期个人的情况。

尤其是吕乔这个人,不想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老朋友、老领导等等在什么岗位上工作。比如像柳厅长,现在加上一个谢雅琪,都是她在服刑期间可以给予关照的人。但是她就是啥也不露。

值得在此带上一笔的是,吕乔在N市中级人民法院也有好几个朋友,其中也有发小级的,甚至吕乔在党校的一位同学就在中院当副院长。但是吕乔放弃了上诉,估计就是上诉她也不会通过谁去疏通关系,宁愿自己承受一切。

“我会过去看她的。”谢雅琪对刘大强说。

“谢局长,我今天来,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刘大强心里高兴的要命。没想到吕乔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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