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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温瑞安杀人者唐斩-第76部分

小说: 温瑞安杀人者唐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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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是阎麻皮,他正拿着望远镜。
    那“黑仔”忍不住问:“我们为啥不直接攻进去?”
    “方心如不是易惹的脚色,直来直往,恐有伤亡;”武胆指了指额头,“你别光用
手,不用脑。”
    黑仔嘀咕道:“这句话明明是大佬大大骂你的嘛——”
    武胆在他头上就击了一记:“你说什么?”
    黑仔连忙改口:“我奇怪你为什么不直接到酒楼下手?”
    “上次跟她交手,输了,答应过绝不再上她酒楼闹事的;”武胆忿忿的说,所以这
回直接杀入她的家里,干净利落。”
    只见阎麻皮忽然一震。
    武胆要拿他手上的望远镜,阎麻皮竟然不肯,望远镜就似是黏在眼眶上了。
    武胆没好气,一把夺了过来。
    阎麻皮竟犹未尽:“精彩、精彩!”心神似早已飞到方宅的窗口去了。
    大家都聚拢上来,隐约可见一个美丽匀称的少女裸背,在浴室里晃过,正探手出来
关了毛玻璃长窗。
    “车!”众皆失望。
    “好,方心如进了浴室洗澡,张夸一手已断,阿珍身手不入流:“
    他兴高采烈,“我们正好杀进去!”
    “对!”阎麻皮也奋亢地道:“报上次她夺我宝物之仇!”
    黑仔忍不住又自言自语的说,“其实他们想闯进浴室去才真。”
    阎麻皮,武胆一齐给他头上一拳。
    各人准备好武器,子弹上膛,武胆略一颔首,六六条汉子,下了楼,穿过长街,到
了方心如宅子,入了电梯,到了寓所之前,其中一人按响了门铃。
    门里有个清脆的女音问:“准?”
    “警方人员。”其中一名杀手说:“我是‘缩头’。”
    阿珍出来开门。
    躲着的杀手一拥而入,文胆先用枪制住阿珍,挟持而进。
    张夸在沙发上,正在削梨。
    阿珍已受制,他不敢乱动。
    阎麻皮带两名大汉,脸上都露着淫邪的神色,一脚踢倒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只见方心如正在沐浴。
    浴缸满是泡沫。
    白得雪也似的泡沫簇拥着方心如胜雪的肌肤。
    在热气蒸腾里,方心如眉目如画,胸前贡起的弧度和肩膊的曲线,柔和得令人怦然
心动。
    方心如一声惊呼。
    阎麻皮和手下交换一个脸色,邪笑逼近。
    方心如突然白泡泡里拔出一支小手枪。
    “砰、砰、砰!”
    一枪,一条人命。
    在厅外的武胆皱了皱眉头:“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枪杀了,多可惜,老阎夫是暴殄
天物”
    忽然,见方心如姿态婀娜的倚在浴室门口,背光而立,曲线优美得像一场荒唐的梦。
    他正感奇怪。
    方心如已开枪。
    一名杀手倒了下去。
    另一名杀手与方心如驳火,仍慢了一步,给她射杀。
    还有名杀手正想动手,阿珍已一肘撞倒了他,翻身滚地,抄起地上一把手枪将之格
杀。
    武胆有最好的机会射杀方心如,但额上不偏不倚的插了一把小刀。
    他吃力的转过头去。
    张夸手上的刀子已不见了。
    “你忘了,李老板也忘了,”他伸一伸左干五指,“多年来,我的确是‘神枪’张
夸,但在十几年前,我还有个绰号,就叫‘飞刀手’。”
    他作结论:“你们不该忘了这个的,”
    三人动手,干净利落,闯入者尽皆被杀。
    在外面把风的“黑仔”见势不妙,连忙溜掉,但还是给阿珍打了照面,认出了他。
    “李大鳄这次损兵折将,一定要大举报复的;”方心如说,“这次我要跟他硬碰了。”
    张夸说:“我和他,只有一个能活下去,不然,两个都死也无妨。”
    方心如怜惜的望着他,“你要报仇,就得快快好起来。”
    张夸一笑:“我已经全好了。”
    方心如也笑了:“你心情好像开朗些了。”
    “不然怎样?”张夸说,“人到穷途应一笑。我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你们这么好的
朋友,也该无憾了,而李大鳄也活该在劫难逃了。”
    “啊,”阿珍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叫道:“方姊你的身材真好,难怪可以色诱他们!”
    方心如这才想起自己仅用白毛巾裹住身子,就冲了出来,杀敌,而今离张夸极近,
自然给看个玲玩浮凸,一览无遗,当时飞红了脸,轻呼一声,退回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阿珍和张夸,微笑会心。
    只听在浴室里传来方心如的骂声,“死八卦妹!还不叫你那干死党来,把死人全拖
出去,要等警方来找我们麻烦呀!”
    
  吞火情怀 
第十一章 铁汉不舞



一、在雨里才看不见流泪
    演唱会散场。
    阿珍闷闷不乐。
    “这演唱会不好看吗?”
    阿珍摇头。
    “阿KAM唱得不好?”
    阿珍没精打采的说:“好。”
    “那为啥不高兴呢?”游白云关切地问,“刚才你还欢天喜地的呀。”
    “那又有什么用?总是别人在台上灯亮处,我在台下黑暗里。人家接受掌声利喝彩,
我是负责掌声和喝彩——那支麦克风、从来没有我的歌。”阿珍没神没气的说,“我看
我这辈子都——”游白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阿珍奇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游白云停下了脚步,脸上出现了毅然的神色。
    “你是不是真的要唱歌?”他问。
    阿珍奇怪地点头。
    “你是不是不惜代价也要上台去唱?”
    “那要看是什么代价。”阿珍老实地答,“能唱我一定唱。”
    “你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有办法。”
    “你?”
    “不过,事成之后,你要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没有了。”游白云忸怩起来。
    阿珍不懂。
    “他生气我也不要紧,”游白云自言自语:“反正我也没多少时日给他生气了。”
    第二天晚上,阿KAM演唱会尚未开声,游白云就惜着与阿KAM相识的名义,央会场管
理员带他和阿珍去见KAM。
    阿KAM奇道:“你来后台作什?”
    游白云笑嘻嘻的说:“来听你唱歌呀。”
    阿kAM看了看阿珍,阿珍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更显得她那令人单思都来不及的美。
    “你女朋友?”
    “阿珍。”游白云介绍。
    阿珍见着阿KAM,目不瞬睛,简直痴了。
    “好漂亮。”阿KAM由衷的赞道。
    “歌声更好。”
    阿KAM一笑:“我要上台了。”
    掌声大起,夹着尖哨,阿KAM上场了,观众为之疯狂。
    阿KAM正在唱《太息》:

    车行时才知道原来风
    是为阻止它行而吹的
    如果明白这道理就会
    明白自然的真正用意

    游白云匆匆抓住阿珍,要她换上演唱的衣服。
    阿珍不明白:“做什么?”
    游白云坦然的说:“出去唱歌呀!”
    “唱歌?”阿珍瞪大了眼:“人家又没请我!”
    游白云没注意到有个长脸汉子正扮成舞蹈员,在注意着他俩。
    “管他的,”游白云说:“反正每晚他都一定请几个嘉宾来助阵,待会儿你先上台
充一充,不也是嘉宾么?”
    “那怎么行!”阿珍吓傻了:“他会翻脸的!”
    “他有脸翻我也有脸翻,我还会变脸呢,五颜六色七彩我都会变!”游白云一力担
当的说,“不怕,有事,我顶上!”
    阿珍迟疑。
    场务发现了他们,要把他们赶出后台。
    他们惶惶然逃避。
    场务多我了两名护卫员来搜索他们,结果,找到了一个陌生汉子,把他赶了出去。
    “奇怪,”其中一个管理员说,“今晚怎么会有那么多外人混进来?”
    游白云和阿珍避人了化妆间。
    他们怕管理员发现,刚好有人进来更衣,他们只好也各自穿上男女舞蹈艺员的服饰。
    阿KAM的歌正唱到:

    见你的才知道原来梦
    是为见不着你才发的
    如果我承认这点就会
    承认我已真的囊上你

    舞蹈艺员一拥而出,阿珍和游白云也被推了出去,管理员正在旁边监视,他们不敢
离队。游白云恐惧起来,低声叫:“我不跳舞,我不跳舞。”阿珍只好劝他,“跳跳有
什么关系。”游白云坚持:“我就是不跳,好汉是不跳舞的。”阿珍有点生气:“难道
女人跳舞就是舞女?”游白云登时把语音放轻了:“我不会跳舞的。”但舞蹈艺员已的
把他们拖上了台前。
    一上了场,阿珍和游白云却都呆住了。
    手忙、脚乱完全配不上舞步,两人只好依样画葫芦,还发明了自己的舞步,稽趣百
出,令观众狂笑鼓掌。
    游白云又胖又矮,不想让阿KAM认出。
    偏是阿珍跳到阿KAM身边,阿KAM换了几个舞伴,忽然,在极其灿烂的灯光下极其意
想不到的场合里见到今人极其惊艳的阿珍,不禁呆了一呆,他正唱到:

    你遇着她,还是她遇着你
    船总航去向阳的地方
    暮色的叹息总像退潮的叹息
    落叶和落霞总在一个地方——

    这歌同竟像是为阿珍而唱的,阿KAM一时间竟有点情难自己,搂着阿珍翩翩然共舞。
    观众喝彩、鼓掌。
    游白云潜舞上来,推开阿珍,不让阿KAM占她。
    阿kAM发现连游白云都上了台来,顿时为之头大。
    阿珍忽瞥见长脸汉子也在舞蹈艺员中,也闹得笑话百出,甚
    她本想告诉游白云,可是游白云防着阿KAM,赌气不听。
    阿KAM匆匆把歌唱完,游白云听着仿似被说中心事,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而阿珍还不
知他的苦心,有点悲从中来:

    分手时才知道原来雨
    是要掩饰我脸上的泪
    如果明白初恋是幸福
    也定了解失恋的受伤

二、神秘嘉宾
    阿KAM在中段休息的时候,一下了台,就找到了游白云,命令他:“出去!”
    游白云不走。“除非你给阿珍演唱一曲。”
    “我的演唱会几乎都给你砸了,你还不走,我就叫人赶你们走!”阿KAM气冲冲的,
见游日云强硬,只好央道:“你好走吧,阿珍的事,以后再谈,我的嘉宾名歌星戚小唱
快要登场了。”
    游白云计上心头,忽然抓住了阿KAM。
    阿KAM挣扎:“喂,你干什么?”
    游白云叫阿珍帮忙,把他绑了起来,还塞了块布在他嘴里。
    阿珍手忙脚乱,“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游白云自告奋勇的道:“我去拿麦克风宣布,今晚的嘉宾是你。”
    “什么?”阿珍瞪大了眼。
    “快准备——”
    “不行不行。”
    “为什么?”急坏了游白云。
    阿KAM在椅子上挣动,伊伊唔唔。
    “我怕,我怕——”
    游白云急得直跺脚:“来不及怕了!”正好,那戚小唱闯了进来,正一面叫:“KA
M,还不快点,观众又在催了——”猛见此场面,登时嘴巴张成O字。
    游白云和阿珍又合力把戚小唱掴起,也塞了块布片。
    “别别别我真的不敢——”阿珍仍是摆手兼摇头,心跳三百七十次。
    游白云不管了,他冲了出去。
    “死啦、死啦··怎办?”阿珍吓得来回踱步,只好去问阿KAM:“我怎么办?”
    阿KAM苦干有话说不出,但从眼色也看出来,他也很希望阿珍去撑撑场面再说。
    游白云的声音在外面哄哄地宣布:“各位观众,今晚我们的神秘嘉宾是:乐坛新么
方巧争小姐,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她——”
    观众没听方巧争的名字,很感失望,掌声稀落。
    台上的灯乐也暗了下来。
    “神秘嘉宾”久未上场,观众开始发出声、鼓噪。
    阿珍在后台一听嘘声,登时激发阿珍的斗志,拳头往手心一捶,毅然说:“死就死!”
    阿KAM也为之点头不迭。

三、人在此刻最特殊
    阿珍上了台,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全场黯寂,银幕上了现她令人屏息的美。
    她带着微愁,何止艳惊四座,简直艳惊一万二千席。
    她深吸了一口气,唱出了她自己要唱的歌:《为什么》:

    千万不要因剧情荒唐的而笑我疯狂
    因为你们要看这种情节我方会写
    其实世情远比幻想更不可像
    茫茫太清,种种一切
    梦入高唐

    她唱第一段的时候,万籁惧寂,没有配乐,只有她的歌声终究有声胜无声。
    到了第二段,乐队已找到了谱和音阶,即行为她伴奏:

    我照不亮别人的其许但照亮自己的生命也好
    活下去就是为了要以冷笑面对世间的讽刺
    历史会记我这一次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天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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