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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风流探花帅承瀛-第36部分

小说: 风流探花帅承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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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入《熙朝雅颂集》。有纳兰峻德,曾任盛京将军,时闲职家居。有刘广涛,海城人,乾隆年拔贡,其学以六经为根基,是帅承瀛于寻阳儒学馆与雷池龙泉寺西阁后期就读时的授业师,关系过密,影响颇巨。帅承瀛科甲获捷后,出任《四库全书》处及三通馆纂修官时,所得珍典古籍,皆传赠刘广涛,故刘广涛为鄂东藏书最多者。有高鹗,字兰墅,又字云士、兰史,别署红楼外史,又称梦觉主人,寻阳铁岭人,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举人,乾隆六十年(1795年)进士,中三甲一名,授翰林院编修,历官内阁中书、汉军中书、内阁典籍、内阁侍读,江南道监察御史及掌监察御史、署给事中,刑部给事中,顺天府乡试同考官等。他一生中最大作为,是续写曹?曹雪芹《红楼梦》后四十回,使其构成一百二十回完全本。高鹗一生著述颇丰,主要有《高兰墅集》、《兰墅诗钞》、《月小山房遗稿》、《兰墅砚香词》、《兰墅文存》等,凡十二种。此时,高鹗科甲未第,在家乡铁岭赋闲,故前来赴邀。高鹗前来时,将小女高仪凤亦带来。高仪凤颇有才名,为一代女诗人。此外,还有孙昭,海城人,帅承瀛同科进士,初选翰林院庶吉士,复授翰林院编修。历任漳南、襄阳知县,均有政声。后告归。其诗《秋吟诗》中有“陶潜三经又黄花”,驰响文坛,名重乡里。乡居授徒三十余年,一时文士多出其门。更有赵玉瑚,字全美,复县人,乾隆初为廪生,博通经史,时人云“有才子之目”。其弟赵玉璋,字奉峨,庠生。 
  赵玉瑚、赵玉璋兄弟二人,为周春意的表弟。他俩前来时,赵玉瑚还带来了小女赵茹倩,年17岁;赵玉璋还带来了小女赵茹倩,年17岁。这两女,为同年不同月生,其中一个出生在年头,一个出生在年尾,属于草青一个,草黄一个,以茹倩为长。二女家为书香门第,父母爱若掌上明珠,自幼受到良好教育,故有“赵家二才女”之称。未想,她俩的到来,竟生出了旷古未有的风流韵事。 
  周家借帅承瀛与周月琴的到来,宴请当地名士,一两天便过去了,客人们也都纷纷地离去了,最后只剩下赵玉瑚、赵玉璋兄弟二人及所带的小女赵茹倩、赵茹?姐妹二人,高鹗及高仪凤父女,帅承瀛的同科进士孙昭,帅承瀛的塾师刘广涛老人。这年刘广涛老人已七旬高龄。 
  客走主人安。此时周宅是清静多了。 
  所剩之人,又都是些知书达礼之人。除刘广涛老先生外,还都是些盛年或青年人,更有些少女,更是意发风发,兴趣尤浓。 
  这日早餐用过,帅承瀛对岳父周春意问道: 
  “鄂东境内,家居附近,可有风光秀美的地方否?” 
  周春意老先生答道: 
  “要讲风光秀美,能激兴致趣之地,鄂东可远不及寻阳了。寻阳有雷池,那里风光天下称著,且有古庙古庵,实在是个好去处。鄂东却不同了,这里为平原地区,漠野漫漫,又逢秋季,实在有些大煞风景了。不过,还不尽如此,尚有两个可去的地方。辽中位于上巴河下稍,有浠河、蕲河从这里通过,倒也点缀了一些景观,又逢秋日水清,沙亮,鱼肥,草黄,前去观览一番,倒也不失所望。” 
  帅承瀛听了后,又道: 
  “泰山大人,浠河与蕲河,哪里近些?” 
  周春意答道: 
  “当然是蕲河了,它就在城西五里处,道又好走。那里有庄叫邬伯牛庄,为满语,汉语为‘美丽的地方’之意。那里蕲河边的蕲草,现如今又都结棒,老成,更有扑鱼下网人儿,也有金沙铺地,天气又晴爽。要游览,也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光。与雷池比起来,却也有它独到之处了。” 
  帅承瀛听了,心中大悦,说道: 
  “雷池之游,咱可以留在日后,去的机会尚多。而这区区邬伯牛庄蕲河,实乃乡村野景,即便咱还能有幸来,恐这样团聚的场景也不会是太多了。我看,咱就此一游,虽然有些委屈大家,但是观此景观,也算机宜难逢了。诸位,意下如何?” 
  几位友人听了,都一声嚷道: 
  “好好,看台乡村野戏,有时倒比京腔大戏还过瘾,不妨咱就走走。” 
  特别是三位少女,更是兴致勃发。高仪凤说道: 
  “我们所居处,虽非大城重镇,倒也是古邑要隘,如今能有此好去处,总是比躲在家里好些。” 
  原来,她们已经有约,做好核计,要出去走走。她们出去走走,也无外乎是借助景观,搞些吟诗答联,猜谜行令的事。而这些活动,有时有老年人在身边,倒是不能尽兴。于是,她们便生出此心计来。自然,周春意老先生是不想去的。刘广涛年事已高,又是塾师,也不便参加这项活动,倒不如留在家里与陈老先生闲聊一番,却也痛快。 
  说走就走,五里路程也不用车马。他们行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城西的邬伯牛庄蕲河边。 
  蕲河却也是个大好的去处。小河湾湾,溪水亮亮,岸边黄沙洁净,更有那些老成了的蕲草,已经黄黄白白,绵绵软软,更是可以顺便地掠来,席地当座,真是个令人向往中的去处。 
  虽然离城仅五里路程,但是周老先生还是给他们带上些酒菜干粮,以便打尖用。看来,老人想得是够周到的了。 
  参加今天邬伯牛庄蕲河集会的有:帅承瀛、孙昭、高鹗及小女高仪凤、赵玉瑚及小女赵茹倩、赵玉璋及小女赵茹?、帅承瀛的夫人周月琴。 
  帅承瀛作东。 
  帅承瀛见来到了邬伯牛庄蕲河边,大家又都选择了好落座处,放置好了东西,便首先说道: 
  “咱这次结伴郊游,虽比不得唐代柳宗元的《钻?潭记》所写,《小石潭记》所记,也不似一代文宗欧阳修的《醉翁亭记》所摹,但是也大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真是‘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大家即来此,就尽其兴吧。” 
  帅承瀛一席话,只把大家兴致益加挑起。 
  但是,玩什么好呢?大家又是一番议论。 
  最后,周月琴说道:“余虽女流,倒也好多嘴。就此,亦说上几句吧。我看,还是让三位女客官出个主意吧。三人又都是名门闺秀,是会有好的主意拿出,保管大家一乐方休。” 
  三个女客官,即高仪凤、赵茹倩、赵茹?。 
  说来也巧。三个人,这年都17岁。赵氏姐妹二人,生日一个是一月十日,一个是十二月十日,逢两个“十”,因此,他的父亲给她俩选取了“茹倩”、“茹?”名。这两个名,每个字都是十划,也算是对于其生日的纪念了。她俩在家时,受到父母的教化,都是饱知诗书,小有名气,邻里都以才女称之。生得又美,真是月里嫦娥一样,更讨人喜欢。高仪凤,更是有些来头。她字称秀芝,在其父高鹗的熏陶与影响下,亦工诗词,后来竟成了名重一时的女诗人。 
  这会儿,三个小姊妹听了周月琴的话后,尚有些腼腆。于是,高仪凤说道: 
  “我们都是些女儿家,又未见过大世面。这里又有进士,又有传胪,又有贡主,何不先做出个样子来,也好效仿。” 
  周月琴一听,也觉着有理,便对帅承瀛说道: 
  “你们些个男的,别净拣便宜,还是先出个典范来,也好让人遵从。” 
  帅承瀛一听,也觉对,便与孙昭、高鹗、赵玉瑚、赵玉璋核计一下,说道: 
  “好吧。我提议,先来一令,称拆字令。这个令的行法是:首先说出一个由三个相同字组成的字,接着再说出由二个字组合成的一个字,然后道出第一句所组成字的其中那三个相同字,最后说出一句古诗,这句古诗得与上面三句话的内容相关。这句古诗可以放宽些,要实在找不出来,自己即兴也可。” 
  帅承瀛说先后,孙昭说道: 
  “你说的话太快了,我们有些没有听懂。你能不能首先来一个,也好给大家做出个样子。” 
  高鹗与赵玉瑚、赵玉璋也随声符合道: 
  “对对,这话说的有理。” 
  帅承瀛见躲不过,便说道: 
  “好,由我来开个头,接下来,是高兄、孙兄、二位赵叔。” 
  他说完这话,略停顿一下,说道: 
  ?字三个车, 
  余斗便成斜。 
  车,车,车, 
  远上寒山石径斜。 
  大家一听,都击起掌来,喊道: 
  “妙!” 
  高鹗看了,按顺序接起话头,说道: 
  品字三个口, 
  水酉便成酒。 
  口,口,口, 
  劝君更尽一杯酒。 
  孙昭一听,这两个令都连得非常妙。“远山寒山石径斜”,是唐朝杜牧《山行》诗中的句子;“劝君更进一杯酒”,是唐朝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诗中的句子。自己也应该连上一个才是,不然便是辜负了本科进士之名了。他略加思索,便答道: 
  鑫字三个金, 
  木寸便成村。 
  金,金,金, 
  牧童遥指杏花村。 
  赵玉瑚一听,见孙昭的这句“牧童遥指杏花春”,来自唐代诗人杜牧的《清明》一诗中。觉得受到些启发,于是他答道: 
  晶字三个日,
日寺便成时。 
  日,日,日, 
  好花看到半开时。 
  赵玉璋一听,见赵玉瑚的这句“好花看到半开时”,来自宋代诗人邵雍《安乐窗中吟》一诗中。心想,好在自己也有些功名,不能示弱。他思索了一下,答道: 
  磊字三个石, 
  口帝便成啼。 
  石,石,石, 
  春山一路鸟空啼。 
  帅承瀛一听,知道赵玉璋的这句“春山一路鸟空啼”,来自唐代诗人李华《春行寄兴》一诗,心里很是佩服。 
  正待大家兴起待继续对下去时,忽见远处蕲河上有人摇着一叶小舟来打鱼。赵玉瑚、赵玉璋兄弟二人历来对捕鱼感兴趣。他俩看了一眼,便要离席去观赏一番。他俩所以有此举,还有一番所想。认为自己不同于帅承瀛、孙昭、高鹗,年龄毕竟都是接近六旬的人,再说还有小女在跟前,也不便过于出风头,还是让她俩去尽情玩耍吧,也免得她二人受窘。 
  这会儿,他俩相约地先后站了起来,然后由赵玉瑚口说道: 
  “帅承瀛,及孙昭、高鹗,还有帅夫人,我俩等先到那边去看看渔船,你们先在这儿尽兴。过一会儿回来,暂不必等了。” 
  帅承瀛相视了一眼,知道他俩的心境,便也同意了,说道: 
  “二位叔伯,去走步也好。只是过一会儿可回来,我等的游戏还要你二人来作结呢。” 
  二人点头称是,随即离开。 
  好在赵氏兄弟二人是帅承瀛的长辈。他俩与周春意为表兄表弟,自然是也要以岳父相称了。他俩走后,场地似乎变得活跃起来。 
  论起来,赵茹倩、赵茹?姐妹二人,都是帅承瀛的小姨,自然有些话说来也就随便多了。 
  这会儿,赵茹倩说道: 
  “姐夫,这回我们小姐妹三人,外加大姐姐月琴,可要好好地与你们几位大学究比试比试了。” 
  赵茹?听了,也说道: 
  “孙进士,你跟我姐夫是同科,也不必拘禁,自管唱和,万万地不可辜负了这样的大好天光哟。” 
  高仪凤接过话题,道: 
  “与王、孙二位进士相伦,我家父亲虽然年轻,却还没有获取高科,仅仅是个贡生,同坐一起,真有点失色了。” 
  周月琴是个乖巧人,见势,接话道: 
  “看高小姐说哪里去了。你父既然有初步基础,还怕他日无高中不成!他又这样年轻,说不定哪日来个平地一声雷,一下子高科获捷。再说,当今的科场,科与科都不一样,有时果有学识者,也有失足未中者的。帅承瀛曾说过,乾隆二十八年癸未科会试,秦大成仅是个从落榜考生中选出作补救的人,结果竟大魁天下。如此说来,岂是科场功名所能说及的。再说,后来的路子甚长,前程无限,仍在攀登中。” 
  周月琴的一席话,只说得高氏父女都振奋起来,场面益加活泼。于是,游戏又开始了。 
  这会儿,由周月琴带头起令,领着三个小姐妹来说。周月琴说的令是:以花名开头,双关人世间事,用回环方法,反复歌吟,以唱出个情趣来。她说完这话,便带头起令道: 
  四姊妹,四姊妹, 
  二八佳人小姊妹。 
  小姊妹,三姊妹, 
  有幸今朝蕲河会。 
  这里所说的“四姊妹”、“三姊妹”,也叫“十姊妹”、“七姊妹”,都是花名,为蔷薇科种。” 
  以大襟为序,接着轮到了高仪凤。高仪凤更是明白周月琴令中的关于花的掌故。于是,她也用个较相近而又隐晦的花名接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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