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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湖汉群英-第74部分

小说: 湖汉群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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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样”
    “你们能,在下也能。”
    “你我给你拚了!”范梅影厉叫,猛地双手齐扬,小法轮连续破空而飞,破空厉啸入耳心惊。这玩意攻击中距离的人丛,可说极具威力,却使是白天,也会造成巨大的震撼。
    “哈哈哈”狂笑声震耳欲聋,是逍遥公子的笑声,在法轮发射的同时响起。第三只法轮出手,第四只狂笑声像是信号,廿五个人同时左右一分,似乎事先已各定了位置,但见人影一闪即没,整齐有序,不理睬电射而来的小法轮。
    同一瞬间,院墙有人快速下跳,足有卅人上下,每人皆穿了怪黑袍,画了花脸,手中有旗、旛、锣、鼓、唢吶等等各式各样法器,携有法囊、刀剑、叉锤等等造型怪异的兵刃,同时跳下向前飞奔准备布阵。
    同一瞬间,这一面仆伏至定位躲避法轮的人中,升起六个身影,六把弹弓迅疾地发射连珠弹丸。
    弹丸不是传统的泥丸,而是造价昂贵的铁丸。泥丸用来伤人,铁丸是用来杀人的。
    同一瞬间,一颗发自逍遥公子手中弹袋的大弹丸,击中了范梅影刚出手的第四只小法轮,就在她指尖前铮一声爆震,火星直冒。
    同一瞬间,乔二公子的两枚铁胆,在五步外击中飞近的第一第二两只小法轮。手中的蓝色披风一抡,硬卷后续而至的第三只小法轮。
    双方同时发动,一连串的急剧变化,似乎在同一瞬间发生、完成。
    范梅影是诱饵,以吸引逍遥公子一群人的注意,以小法轮袭击造成伤害和混乱,掩护离魂门的人越墙抢夺地盘,抢制机先摆离魂大阵。
    “哎呀”范梅影惊叫,法轮在指尖前被击中,手几乎被斜飞的法轮所擦伤,大骇之下,扭头撒腿飞奔,胆都快被吓破了。
    计划中,她回撤时离魂大阵该已布成,她不但可以入阵获得掩护,而且可将追她的人引入阵中送死,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如意。
    可是,后面的离魂大阵并没有布成。
    “碍”惨号声惊心动魄。
    “救我”求救声撕心裂肺。
    卅二个布阵的人,在六把弹弓的连珠攒射下,铁丸的破空锐啸像是利刀刮铁般刺耳,满天飞星势若暴雨打残花,丸到人倒,惨极。
    第一波十八枚弹丸,就射倒了一半人。
    第二波,每弓三发
    第三波,每弓又是三发
    只剩下四个人,扭头发疯似的狂奔,幸好没有弹丸追袭,徼天之幸。
    近墙根虚的灰烬中,鬼魅似的升起五个蓝衣人。
    弹丸射向墙头,击中墙头的声音,令人丧失抬头观察的勇气,再也没有人敢升上墙头往外跳或往里跳。
    五个蓝衣人在朦胧晓色中,像是黑色的幽灵,像从地底升上来的鬼魂,可知已经潜伏许久许久了,蛰伏在灰烬中不易看清他们的形影,站起来才知道是人。
    三刀两剑,有如迅雷疾风。
    一位挟着招魂旛的仁兄,由于逃得最快,一头撞向一个蓝衣人,等发觉不对,为时已晚。
    “杀”蓝衣人沉喝,刀光一闪即没。人头与右肩臂料分,脱离身躯,这一刀的劲道可怕极了,把人斜分成两段。风扫残云,四个逃命的人没逃掉性命,剎那间便了账,没有一个生还的人。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五个蓝衣人高举刀剑,齐声大叫。
    范梅影胆都快吓破了,向侧方无人处狂奔。五个蓝衣人大踏步返回,弹丸停止发射。
    没有人追她,她是唯一生还的人。五个蓝衣人在经过仍在挣扎呼救的黑袍人身旁时,懒得理会毫无救死扶伤的打算。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卅个人的吼叫声,声浪像排山倒海般向庄院内传去。
    不了僧那边也有卅个人,也发出了共鸣:“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曙光初现时,西面两里外一座残砦中,鱼贯奔出不少男女,利用一条积满灰烬的弯曲地隙,奔向六七里外的漳河河湾。而庄院中,烟雾掩住了一切。
    地隙宽窄不等,深有丈余,即使在廿步内,也看不到急速奔逃的人影。
    天终于亮了,血腥刺鼻。
    满天阴霾,云层低厚,风吹过带来凉意,有湿腻腻的水气。天将雨,就是这般模样。
    逍遥公子带了三个人巡视尸堆,尸堆中没有慕容门主,也没有范堡主。
    庄院涌腾着烟雾,可看到稍高的屋顶,死气沉沉地暴露在曙光下,仍然充满阴森、诡谲、莫测的气氛,想进去还真需要极大的勇气。
    已经控制了绝对优势,主宰了全局的一方,实在不必冒任何牺牲的凶险,冒失地冲进去扫庭犁穴,烟雾中敌我难分,说不定会自相残杀呢。
    没有人继续控制的烟雾,不久便被风吹散了。
    庄院空阒死寂,人不见了,牲口全死了。
    车场中,逍遥公子的车,威麟堡的华丽轻车全在。可是,牲口全死了。
    逍遥公子被抢走的坐骑与驭马,都是久经训练的马匹,他心爱的两匹坐骑,也死在厩房内。
    没有活的东西留下,庄院已空。
    离魂门五十载经营的魔域幻境,毁于一旦。
    尸体加以掩埋,派人至邺镇搜媾驭马和坐骑,忙了好半天,当近午时分车马动身时,暴雨终于光临。
    车马冒雨经过邺镇,冒雨驶向府城。漳河由于清漳浊漳两河在涉县会合,水色已浑浊不堪,临漳县一带的河水一点也没有诗意。
    也许,这就是古代的甄后,称洛水之神而不称漳水之神的缘故吧?其实甄后是死于漳河而非洛河。
    邺镇的河北岸,也是连绵的荒野冈阜区。古代西门豹引漳水溉邺,把这一带变成了沃土,千百年来,漳河变来变去,时南时北,水利无人整修,这一带也因此而时为荒野,时为良田。
    风雨连绵,在这一带荒野逃命的确苦不堪言。
    威麟堡还有廿六个人,离魂门只有十八个男女。
    离魂门这次损失之惨,已濒临毁灭边缘,三代门人子弟,剩下的不到五分之一。
    四十几个人各带了包里行囊,在暴雨中穿林入伏急走,去向是临漳县,临漳城远在四十里外,绕走荒野当然不止四十里。
    近午时分,进入一处冈陵起伏,林深草茂的荒僻地区,一条怪石散立的干涸河谷向西南的旷野伸展,举目不见村落的形影。
    河谷东北,似乎隐约可看到疏落的村舍。
    慕容门主跟着前面领路的弟子,冒着微风细雨,一脚高一脚低,在一条小径上急行。
    “这是什么地方?”紧跟在后面的范堡主问。
    所有的人皆狼狈不堪,浑身泥水沾着草叶,事先没备有雨具,碰上雨莫不叫苦连天。
    “前面是旧县村,也就是旧临漳县城。”慕容门主说:“被漳河一而再改道冲毁了好几百年,目下的县城,是往昔的理王店,这里距县城只有十八九里,只是,咱们不能进县城,以免暴露行藏。”
    “小畜生不会追来的。”范堡主肯定地说。
    “他肯放弃赶尽杀绝的机会?哼!”
    “他的性情我已经摸清了,不会紧蹑不舍。他已经料定我必定加快赶回威麟堡,要毁我的基业取而代之,所以要从大道慢慢北上,犯不着在小路上摸索寻踪。”
    “那可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慕容门主不同意范堡主的看法:“你范堡主的事,已经传遍江湖,他是理直气壮的一方,但你仍有许多江湖朋友声援,我也找得到许多朋友相助,人全往威麟堡集中,他并不见得可操胜算,在途中铲除你我,比到威麟堡问罪风浪少十倍。在路上杀掉你我,江湖同道必定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不会怪他赶尽杀绝。
    但追到威麟堡,就有些人不敢苟同了。”
    “你是说”
    “他一定会追来的。”慕容门主肯定地说:“所以,咱们必须避免暴露行踪。”
    前面传来一声忽哨,在前面五六十步探道的人,传回信号通知后面的人。“启其门主。”领路的人转身说:“前面有村落,请门主定夺。”
    “找地方午膳,避雨,烤衣。”慕容门主说:“切记确实封锁,严防走漏消息。”
    “弟子这就前往下令。”半个时辰之后,七位藏身在油绸雨具内的人,到达冈下树林前的三座村舍。每一栋村舍的后面内房,皆堆放了尸体,最多的一家共有七真之多,男女老少皆有。鸡犬不留,好残忍的灭口手段。雨后的小径最易留下足迹,七个人咬牙切齿循踪穷追,急如星火。
    临漳县城目下不临漳河,洪武十八年为了避开漳河的水患,从故城向东北迁移十八里,把原称理王店的小镇改置县城,远离漳河避之大吉。
    城小得离了谱,周围仅四里多一点,再在外围加建了周六里的外城,掘了一丈宽的城濠,连小鸡都挡不祝丈二高的土砖墙,连小孩都可以任意爬上跳下。在彰德府来说,这座城还不是最小的,另两县林县、武安这两座山城,城周只有三里,可知那时人丁之稀少,是江南人士难以想象的事,这种历史名城,怎么可能这样小?
    往北走,便是至邯郸的大道,路程七十里,路向西北行。但往北另有一条大道,五十里进入京师广平府成安县境。
    邯郸也属广平府,所以临漳是京师、河南的交界地,并不是重要的交通要道,繁荣不起来是意料中事。
    西北是邯郸,是走南北大官道:走成安,是到广平府城的大道,是与大官道平行的间道,向北走都可以抵达京师,但间道路程多了将近一倍。
    要赶回五台留凤岭威麟堡应变;必须从真定府岔入山西,走成安间道,最少也得多走两百里。因此,任何人都会走邯郸而不走成安。
    这条路慕容门主熟悉,所以由他领路,舍近走远,走的就是成安道,认为这样多走些路,便可以摆脱后面追踪的逍遥公子。
    而范堡主却有不同的看法,认为逍遥公子不会追来,要走邯郸道,双方争辩了许久,耽误了行程。
    最后,范堡主不得不让步,因为慕容门主表示要分手,各走各的,至威麟堡会合再共同策划报仇大计。
    范堡主不愿吸引逍遥公子,分开走就力量分散,逍遥公子如果沿大官道向北追,岂不追个正着?有离魂门的人在一起,至少也可壮壮胆,所以只好让步。
    绕过临漳县城,走上了成安道。沿途冈陵起伏,荒原寂寂,走上一二十里不见人烟。
    路上泥泞,久旱后下雨,路上的积尘又细又厚,一下雨就成了烂泥浆,走起来泥浆没胫,吱吱吧吧一步一响,想快也快不起来,所有的人都成了泥人,真够凄惨的。
    而追的人却轻松多了,只要找出敌人的正确去向,而又有熟悉路径的人引导,就不必沿路衔尾追逐,改走荒野急行,虽则所走的路要多一些,但辛苦却减半,反而此沿大道走快得多。
    范堡主本来就认为逍遥公子不会追来,已经大半天了,远出五十里外依然平安无事,后面没有任何陌生的人出现,因此愈走心中愈安稳。
    “这里是大路,怎么老半天没看见有人行走?”他向并肩而行的慕容门主问。
    路宽丈余,可容两车相错而过,比起南北大官道当然差得太远,但比起临漳以南所走的荒僻小径却又好得多。
    “下了大半天雨,当然不会有人行走。”慕容门主眉心紧锁:“我耽心的不是有否行人,有,那反而对咱们不利。我耽心的是小畜生沿途打听出咱们的行踪,咱们岂能把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杀光灭口?”
    “呵呵!你老哥心软了?”
    “哼!离魂门五十年来,一直维持声威不衰,就是从不心软。”慕容门主傲然地说:“当本门一旦决定向某一事主施术时,所有的财产都接收完之后,也就是事主与所有有关的人,神秘消失的时候了,这才能永无后患,没有人能证明与本门有关。斩草不除根,萌芽复又生;范老兄,你该比我还清楚。”
    “那是当然,只有死了的人才最安全。逍遥公子那小畜生一日不死,我威麟堡一日不会安全,很可能像你老兄的魔域幻境一样,被那小畜生所毁。”
    在前面领路的两个人,冒着小雨急走,目光落在前面百十步,另两个探道的人身上。
    前面大道左折,树林挡住了视线,探道的两个人,身影刚消失在折向处。
    片刻,领路的人到达大道弯曲的顶点,突然怔住了,脚下一慢。
    前面大道通向一片乱冈,烟雨蒙蒙中,视界可远及三里外,道上空荡荡,那有两个在前面开道的同伴身影?除非“志成志超两人怎么不见了?”一个领路人惊呼。
    “也许到路旁的树林方便去了。”另一个同伴自以为是地说。
    “蠢材!那有两个人同时去方便的?”跟近的慕容门主警觉地叫:“一定出了意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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