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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猎国记-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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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绍文和沈泓裁定。
  看着考卷,沈泓疑道:“这不会是个女子写的吧,要不然怎会这么个奇怪法?”
  江绍文道:“不会,这次虽然充许女子应试,可却并没有谁家女儿来参试啊,所以这不应该是女子地文章!”
  “可这考卷为什么这么书写呢,而且这别字也太多了,几乎没几个写对的字,这不正是说明此人学得不到家吗?正常举子哪会这样,所以我看这人必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子,这才事事与他人不同,除此之外,哪会有更好的解释?”
  “可就算是女子也不会这样啊,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江绍文不以为然。
  沈泓也挠头了,他道:“那这个人是取中还是不取中呢?”
  “这种文章要是也能被取中地话,那还是科考吗,简直是儿戏!”
  “说得也对。那你说这人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啊,怕家人不让,所以才出此下策?”
  江绍文道:“前几天好象还真听说过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事,只不过不能确定,而且她也没显露文采”
  “所以这篇文章才会别字连篇嘛!她是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当众出丑,这事我听人说了,我估计就是她!”
  “啊!那么还是有一个女子来参考啊!这可难办了,本次科考充许女子参加,却无人参考,这本身就是笑话,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要是再不取中的话,那不更让他国文人笑话了吗!为了都元帅的面子,咱们也得取中她!”
  “这事可不能马虎,咱们还是先看看原卷才行,要万一是个男人的,这种试卷也被取中,岂不更成了大笑话!”
  “对,咱们还是查阅一下原卷,再做决定。”
  两人命人取来莫启哲的原卷,姓名被糊只能看到编号,打开一看,果然是乱七八糟,不知他胡写些了什么,真难为抄写人员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也能抄得下来!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了鼻中,江绍文道:“怎么有股香气,可却又不是墨香,这人是用什么笔写地?”
  沈泓也低下头仔细地闻了闻,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笔?”
  两人都猜不出是什么笔,对视无言,好半晌,沈泓才道:“好象是女子用来画眉的眉笔,你说呢?”
  江绍文一拍手,道:“不错,好象就是那玩意!这这也太不象话了,这人竟敢用女人的眉笔答卷。简直混帐之极!”
  沈泓突然笑了,道:“这就对了啊,这不正好证明她是个女子吗,她可是唯一一个参考的女子啊!”
  “不一定是唯一”
  “可其他的你也没发现啊!”
  “这这可怎么办啊?难道真要取中她?可派她到哪儿去做官啊,是做通判还是县令,好象都不妥!”江绍文犯难地道。
  “物以稀为贵,两万考生中只有一个女子。就算她差到底儿,也得取中她!这是为了都元帅地面子啊!”沈泓微笑着道。
  “可派她做啥呀,无官可派啊!再说难道为了她,要把另一位举子拿下来吗,录取人数是有名额的啊!”
  “这事好办。用不着拿下一名举子,增加一个名额不就得了。两千名额给外派官,一个名额给后宫!”
  “你是说把这小女子派进宫去,当女官?”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小女子?说不定是个悍妇!这个麻烦就让萧相国去解决好了!”两位主考相视而笑。
  萧仲恭负责地是最后地殿试,与以往宋朝的作法不同。他这回只主考二千名在前三场中取中的举子,给他们定名次,至于其他落选的举子。他就不看了,公务繁忙,他也没时间去一一处理。事实上选拔官员的任务在沈泓这块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仅是确定举子们是何等进士的事宜了。没有被前三场淘汰下去,而获得殿试资格地举子,其实就已是在暗示他们有了前程!
  送到萧仲恭手里的是二千零一个编号,有这些编号的举子将参加殿试。萧仲恭也不知道莫启哲的编号是多少,除了对多出一个名额问了问以外。并没有其他疑问,直接就通知这些举子进皇宫文华殿,参加最后一场考试,也就是策问。
  莫启哲报的是假地址,自然没人通知到他。他也知道自己地狗屁文章实际上是不通狗屁,不可能中的。所以考完三场就当完事了。
  这天举子们齐入皇宫,由值班考官逐一唱名,再将点到名的应试者引入考场。
  不是由莫启哲亲自主持,他也落得轻闲,换上便服,跑到举子中去扯淡,美其名曰是去了解属下心态,实际上是闲得闹心。
  等候点名的应试者散落在殿前的中庭,有地找了把椅子正襟危坐,有的围着大树绕圈儿,只有莫启哲最是适意,得意非凡地看着众人忐忑不安的表情。他对一名举子道:“时间真难熬啊!”
  举子点头道:“是啊。我说这位仁兄,你好象并不怎么着急啊!说来也怪,我好象看你挺眼熟地!”
  “你不会认得我的。你问我有什么可急的?不是已经殿试了吗,当官是肯定的了!干嘛要着急?”
  “话是这么说,可只有名次靠前,才能获得好缺儿啊!唉,不知这次考的是什么?”
  莫启哲低声道:“是五国策,以咱们汴梁现在的形势,看看下一步是向哪里发展才好!”
  “仁兄知道考题!”这人大吃一惊,但却也放低了声音。
  “不知道,瞎猜的!”莫启哲笑道,其实策问就是这道考题。
  这举子失望地啊了一声,不再说话,可却一直在思考着,要是真出了这么道试题,他应该怎么做答。
  唱名声再次传出,传出一声:“寅字三百六十号举子进殿!”
  莫启哲一愣,这不是他的编号吗,难道自己中进士了?不会吧,自己那是什么文章啊,这也能中!
  他茫然地走进了大殿,两边侍卫地骠骑兵见都元帅到来,立即行礼,萧仲恭也站起身来,道:“都元帅,你来了!”
  “啊,是呀,我来了!”
  萧仲恭给莫启哲让了座位,道:“你来得正好,下一个要问的是个女子,也是这场大考中唯一一个参试的女人!不过,叫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得等全部考完才能看到举子名字,如果都元帅想提前知道,等会问问她也行!”
  莫启哲道:“殿试不是也要写考卷的吗?”
  “这次不是,都元帅不是特意嘱咐说不要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吗。只从纸笔上哪能看得出,自然要问答才成,如果真要有书呆子,就把他淘汰下去,由二千名以后地举子补上来。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到那种人。看来考时政还是正确的,那些抱着书本死读地人,在前三场考试中是出不了头地。”
  “哦,那这么说这次大考还是公平的了?”
  “那也不尽然,虽然没有营私舞弊的现象。可这世上的事也真是难说,少了一方面的麻烦,就会出现另一种麻烦。我听沈泓说这次大考只有一个女子参加,我估计就是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个女公子吧,但她的水平也太差了。本不应取中,可既然充许女子应试,却一个也未取中。这岂不是成了大笑话,所以就算她再差也得取中,真是没办法。对了,下一个就是她,她怎么还不进来!”
  “可能是怕被人笑话吧,怕咱们再吟诗骂她!”莫启哲笑道。
  “为了她,还得多加一个名额,可她地名次只能是最后一名。取中以后就派到宫中任女官吧,都元帅以为如何?”
  “好啊,等她进了宫,我天天骂她,总么着也轮到我骂人了吧。不能成天被人骂!”
  萧仲恭皱了皱眉头,对侍卫道:“那举子怎么还不进来。难道要我等她吗?快传!”
  侍卫急忙又叫:“寅字三百六十号举子上殿应试!”
  莫启哲道:“你说的那个女那个考生不会就是寅字三百六十号吧?”
  “就是她,这个女子,怎么这么扭捏,还不进来,不象话!女子就是女子,毫不爽快!”萧仲恭每日公务极是繁忙,最反感别人浪费他的时间,这考生还不进殿,自然让人生气。
  莫启哲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道:“我哪里象个女人啦?”
  “啊?都元帅当然不象女人。可可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萧仲恭莫名其妙地看着莫启哲。
  莫启哲苦着脸道:“我就纳闷儿,沈泓和江绍文怎么会取中我呢,原来是把我想成了个女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萧仲恭大吃一惊,道:“寅字三百六十号难道是都元帅!你怎么不早说!”
  “他奶奶的,我咋知道你们能取中我啊,还把我当成了女人,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啊!我怎地就成了女人!”莫启哲怒不可遏,这帮家伙要照顾女举子倒也没什么,但怎么可以把男人当成女子照顾呢,最倒霉地是,那个男人偏偏就是他自己!
  殿中的大臣们实在忍不住了,一齐大笑起来,连萧仲恭也在脸上露出了微笑,都元帅改科举,改来改去,最后竟改到了他自己身上,还把自己改成了女人!看来以前那件史无前例不算什么,今天这事才叫真正的史无前例呢!
  莫启哲大吼道:“都不许笑,混帐东西,谁敢再笑,舌头割下来!”
  殿中的笑声嘎然而止,大臣和侍卫们立即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不过这事太匪夷所思,要想不笑实在太痛苦,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大家虽然脸上不笑,可肚子却在抽个不停,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莫启哲道:“你们是不是在肚子里说我的坏话啊?这叫腹腹什么来着?”
  “腹诽!他们没有腹诽都元帅,而是在同情你的遭遇,都元帅不见他们眼泪都流出来了吗,流泪是伤心地一种表现!”萧仲恭摇头笑了笑,又道:“这事可真怪了,沈泓和江绍文做事向来把细啊,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断不会有这个误会的,到底是什么证据能让他们有这种想法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要修理他们两个!”
  “他们也是为了让都元帅的面子上过得去,怕无女子取中,让人笑话。不过现在好象笑话更大了”
  莫启哲一摆手,道:“都闭嘴,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大殿上会试何等重要,一个个嘻皮笑脸的成何体统!传下一个举子!”
  大臣和侍卫们心中都想:“我们本来是不笑的,可谁让你进来了。你不进来,我们哪能这般开心!嗯,这事要录入史书,供后人学习!英明的都元帅曾是多么超亮地一个人啊!”
  下一个进来的举子正好是和莫启哲在外聊天的那个。这举子一进殿,立即大吃一惊,只见上面正中端坐一人,竟是在外面和自己扯淡地那个。满面的怒容,而大殿两旁地臣工均是泪流满面,不知何故!
  心中叫着倒霉,这殿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大臣们才这般痛哭流涕。不会是梁王死了吧?
  萧仲恭道:“不必跪着回话,坐。”
  举子小心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萧仲恭问道:“天下五国关系如何?我大梁要如何与之来往?”
  举子听得一哆嗦,这不正是那人跟自己说地考题吗?他又向殿上那人望了一眼,又是一哆嗦。这人如此眼熟,怎么竟没认出,他不就是梁王嘛!只是换了便装和平常盔甲罩身不同。又是突然出现,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以至没认出他。
  举子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今五国割据,只是一时而已。我大梁虽依附大金,可已有攻占天下的实力,是以小人认为我国与别国的来往应是有攻有和。两相交替!”
  “不要说得如此含糊,具体一些。”
  “是。小人以为当联强压弱,与强国取得暂时和平,再对弱国逐个吞并,等实力增强再与强国交锋。”
  “具体一些!”萧仲恭再次提醒他。
  “是。”举子擦了擦汗。道:“最好是先夺取四川,再南下吞并大理。大理最弱,我军如要攻之,必可一击而灭”
  萧仲恭和莫启哲对视一眼,下一步进占四川再取大理,是骠骑军地军事机密,外人不得而知,这人竟能提前猜到,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待这举子说完,莫启哲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人张舜民,祖籍梓潼。”
  “哦,你祖上就是四川人啊!很好,你退下吧。”萧仲恭拍了拍手,有骠骑兵上来把张舜民从另一门带出,不许他回到殿前,以免泄漏考题。
  莫启哲又听了一会,便回寝宫了,等着三日后发榜,他好为状元插花。
  可等了一日,大考尚未最后排出名次,南宋便来人了,说是给梁王贺喜,祝他得到众多人材!
  莫启哲只好召开朝会,和群臣商议应对之法。
  韩企先这回也上朝了,他听到南宋遣使到来,便道:“这事可不对啊,以路程计算,南宋的使者哪能来得这么快,而且大榜要两日后才能公开,他倒提前来了,这事大有蹊跷!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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