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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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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与议政处第一次意见相左,最后却是摄政王妥协。
  在太平府逗留了数日,叶昭这才启程回南京。
  申时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从太平城出发,天擦黑的时候扎营,按照地图,前方里许,就是东石镇,是一座挺大的城镇,在太平府极有名气。镇上人口八成以上姓石,太平军统治期间四散逃亡,镇上大户石老爷更携带巨资逃到了江西,平远军光复苏皖,石老爷颇有种胡汉三又杀回来的感觉,征募民团会聚宗族回太平府杀长毛。
  东石镇民团有数百之众,各种火铳、火枪有一百多枝,乃是南京政务院巡捕总部登记造册的正规民团,地处苏皖沿江,尚未被收缴武器遣散。
  虽然距离东石镇极近,但叶昭却也下令就地扎营,不然若去镇上,立时就会鸡飞狗跳,何苦叨扰地方?
  侍卫、营兵扎营的地方看来本来是一处村落,现在已然荒芜,残壁断桓,荒草丛生,发匪之乱,令苏皖一地十室九空,虽然现今流民返乡,南朝更按乡造册人数,调配移民,但看来恢复元气还颇费些时日。
  叶昭的帐篷扎在村口土地庙旁,这座土地庙看来以前香火极盛,竟然有院子有神像,只是现今院墙倒塌,院内半人高的荒草,神像更被砸去了半边脑袋,有火烧过的痕迹,想也是推倒一切邪神的拜上帝教人干的。
  土地神格低微,叶昭自不必拜它,令人献上了几瓶罐头,燃了香,算是感谢它给自己一处栖身之地。
  点颗烟,在庙院里走了走,说道:“回头要修葺一番。”
  随行属官鸿胪寺少卿俞曲园躬身道:“此处土地公蒙王爷天恩,乃是万年香火的福气。”
  叶昭笑了笑,没说话。
  虽然只是沿途宿营,叶昭更是睡自己的绿帆布小帐篷,就是那种简易的军用帐篷,如果冬日用防风防冻效果颇佳。尽管如此,小帐篷之旁,还是搭起了一座金顶中军大帐,旗帜猎猎而响。
  叶昭出游时,这议事大帐基本就是摆设,可侍卫、营兵却乐此不彼的每次都要搭建,这座帐篷就专门需要几辆马车运载。
  不过今日,却难得用上了它,马兵哨探回报,东石镇有两支武装对峙的迹象,立时,营兵们可就沸腾起来,吆喝声、号令声不绝,篝火尽熄,一排排步枪兵洒了出去,很快这小村子,就被警戒的铁桶一般。
  叶昭坐在大帐中,颇有些无奈,帐内燃了煤油灯,外面数十名侍卫捧着黑布围起,享受着这高高无上的权势,叶昭有时候真怕自己会迷失,会忘了身为一个现代人的道德观、价值观。
  不多时,郑狗子大步走进来,单膝跪倒禀告,第二路马兵返回,已经打探清楚,却是广州永定行与东石镇乡绅石耀仁发生了矛盾,永定行请了鼎祥贸易行的商团助阵,双方武装在东石镇口对峙,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本地县令焦恩泽正在调停。
  叶昭微微蹙眉,道:“喊焦恩泽来。”郑狗子忙领令而去。
  说起来一来现今消息极为闭塞,二来摄政王来去太平府均为绝密,免得泄露行踪,等摄政王返回南京,数日后《宁报》等新闻纸才会报道此事。
  若不是这般,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摄政王来往可能经过的路途上搞武装摩擦?那是真正寿星公上吊了。
  半个时辰后,县官被带到,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吓得身子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叶昭皱起了眉头。
  焦县令结结巴巴的,额头嗖嗖冒汗,可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叶昭无奈的转头对俞曲园努努嘴,说道:“带下去,你问问他。”
  俞曲园领命,领着焦县令出去没多久,回来奏报,原来是东石镇民团绑了永定行的工人,原委却不清楚,只知道双方昨日发生了冲突,有几人受了伤,现今焦恩泽来调解,却全不管用。
  叶昭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再寻几个当事人问问。”
  俞曲园道:“听闻永定行被绑的工人里,有一位工人的妹妹乃是南京府的女巡捕官,现今也赶来了,见识话理,她定能分说清楚,王爷可召来一问。”
  叶昭微微一怔,女巡捕官?莫不是朱丝丝?是了,前些日子去太平府前,朱思忠说要来太平府开工,他又是永定行的工头,莫不是被绑了?
  问道:“女巡捕官?可是姓朱?”
  俞曲园道:“好像是。”心下微觉诧异。
  叶昭点点头,说:“我知道她。”心里可就翻江倒海了,这事儿自己可不能不管,但若管了,不见朱丝丝之面,以前也就罢了,今日又这般,偷偷摸摸管了这事,继续瞒着她,这可委实不成话。
  可本来自己身份还准备寻一个好时机跟她讲的,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沉吟了一会儿,叶昭对帐下肃立的郑狗子道:“狗子,你去把那女巡捕官,就是丝丝姑娘带到我帐篷里去,再把永定行管事给我召来。”
  其实有朱丝丝在,本都不用再问旁人,朱丝丝定然会一碗水端平来讲这事儿。
  听了叶昭的话郑泽武忙躬身应是,刚刚去提焦县令的时候就见到了那女捕头,漂亮的天仙似的人。
  郑泽武走出帐篷,没两步,俞曲园追了出来,喊他。
  郑泽武停下脚步,俞曲园追上来,笑道:“军门,对丝丝姑娘可要加倍客气些,说不定今晚之后,丝丝姑娘可就留在王爷身边了。”
  郑泽武人粗豪,可不笨,早就想到了这层,不然王爷干嘛叫自己带她去寝室?
  俞曲园又道:“不过军门,你要耐心开解丝丝姑娘,不要败了王爷的兴致,巡捕女官,肯定有些小脾气,说不定又有自由恋爱那一套,要在王爷面前使起性子来,那可不妥。”
  说着俞曲园就笑:“王爷天纵雄主,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想是以前见过她档案的照片,人嘛,倒真是英气勃勃,不怨王爷念念不忘。今日机缘巧合,英雄救美,也算成就一段佳话。”说着捋髯微笑不止。
  在郑泽武和俞曲园眼里,那自然是不会有霸占一说的,既然是未成婚的姑娘,王爷看中了临幸,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是这女子的福分。
  不过俞曲园刚刚也见到了朱丝丝,凭直觉知道这姑娘或许不会乖乖就范,这才追出来叮嘱郑泽武这个粗人。
  郑泽武连连点头,大步而去。
  
  朱丝丝心急如焚,哥哥被绑票,生死未知,她虽然是南京府巡捕局副局座,却使不上半分力。
  她早上才得到信,刚刚赶来没多久。永定行雇佣的商团和民团昨日已经交了火,现在商团借住在距离东石镇极近的村庄里,焦县令两头奔波调解,民团却根本没有和解的意思,更不派人来谈数。
  就在百愁莫展之际,村里又来了几名官员和巡防兵,官员都穿的便服,和她也照了面,最后把焦县令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眼见明月当空,怕已经两更时分,商团团勇,警戒的警戒,去安睡的安睡,听闻已经在商议明日强攻东石镇了,朱丝丝更急,民团被逼急了,可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哥哥。
  可这事儿,在太平府境内,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无。
  正在村口急得踱步的时候,夜色中,几人拎着灯笼靠近,警戒的团勇见是平远军服,自然撤了枪。
  一名络腮胡大汉见到朱丝丝,就快步走过来,笑着拱拱手,说道:“是朱姑娘吗?”
  朱丝丝微怔,点点头,那大汉就掏出证件,朱丝丝一呆,却是苏皖巡防总兵官郑泽武,虽然和她不是一个系统,那也算上官了,朱丝丝急忙敬了个礼。
  大汉嘘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王爷召见,你跟我来。”
  朱丝丝一呆,说:“王爷?”
  大汉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便走,朱丝丝疑虑万千,跟着他向村外走,问道:“是摄政王他老人家吗?”
  大汉微微点头。
  朱丝丝更奇:“他老人家为什么见我?是我哥哥的事儿?”
  大汉就神秘一笑,狰狞的脸,温和的笑,说不出的滑稽,说道:“这事儿您就别急了,王爷在,自能妥善处理。”
  朱丝丝还待再问,已经到了村口,前方有一辆马车,又有人牵了马等候,大汉翻身上马,说道:“朱姑娘请上车,到了再跟您说。”又派人,去传永定行管事。
  朱丝丝心说是了,王爷定是想询问纠纷原委,心下立时轻松,有他老人家,自是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马蹄声哒哒,不大工夫,就到了地儿,朱丝丝下车,才见到这是座残破的土地庙,月光下荒凉无比,土地庙旁有一座绿色小帐篷,再十几步外,就是一座巍峨金顶大帐,想来是王爷议事之用。
  一排排的步枪兵隐藏在黑暗中,偶尔可见到刺刀的闪亮。
  朱丝丝就准备跟大汉去金顶帐,心里,多少有些激动,摄政王,乃是南国人的希望,代表着光明、未来,有他老人家的旗帜,平远军战无不胜,草民安居乐业,南国欣欣向荣,在朱丝丝眼里,王爷就如慈父一般,带领南国子民迈向光明的未来。
  能见到他老人家一面,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谁知道那大汉却引她到了绿色小帐篷旁,伸手道:“朱姑娘,您带了枪吧。”
  朱丝丝恍然,忙从枪套里掏出左轮枪递上去,这时两名女侍卫就来搜身,大汉则转过了头。
  女侍卫仔细搜查过,就退到了一旁,站在帐篷左右。
  大汉这才踱步过来,指了指帐篷,笑道:“朱姑娘,请进去等吧。”有女侍卫挑起了帐帘,隐隐可见里面空间狭小,好像除了一张桌子就是挺大的矮床。
  朱丝丝一呆,问道:“进这里等?”
  大汉笑道:“是啊,朱姑娘,恭喜您了。”对旁边女侍卫官使了个眼色,他就向大帐走去,很多话,他这个大男人自不好说。
  女侍卫官微笑对朱丝丝道:“朱姑娘,您真是好福分,王爷见过您的照片后,对您念念不忘,今日却是缘分到了,想是月老安排姑娘和王爷相会,成就这段奇缘,姑娘,您一会儿见到王爷,知道怎么称呼怎么行礼么?”
  女侍卫官的话就如晴天霹雳,直炸得朱丝丝脑袋一片空白,那女侍卫官接下来说什么她全没听到。
  女侍卫官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就抿嘴一笑,引她进了帐篷,退出去,慢慢挑下了帐帘。
  好一会儿朱丝丝才回过神,王爷他老人家,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的人,看过照片就要霸占自己?简直,简直荒淫无道。
  心目中崇拜的慈父形象咔嚓一声碎裂,朱丝丝有些心疼,有些难受,更有些迷茫,就好似,突然没了信仰,心里空落落的,全不知在想些什么。
  帐篷内点着煤油灯,一张精巧华美的小木桌,旁边那矮床实则是厚厚的床垫,铺了锦缎,黄灿灿耀人眼目。
  是贵妃床垫?朱丝丝怔了下,倒是和色狼一般,都喜欢睡贵妃床。想到色狼,朱丝丝突然眼眶就红了,心里难受的厉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可知道,只怕以后,再见不到朱丝丝了?
  抹着眼泪,朱丝丝渐渐的,又冷静下来,在官场上见了很多事,很多时候,那些属下做得事未必是上司授意,只是他们胡乱揣测而已。或许,或许今日也是如此吧?摄政王那般英明,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因为见了自己照片就要强占自己?
  是了,一定是下面的人会错了意。
  朱丝丝心渐渐安定,不管摄政王本意若何,一会儿只需自己据实禀奏,只说自己有了心上人,想来以摄政王之气度,也不会硬来,再实在不行,就禀明自己已非处子身,已经许了人。
  朱丝丝刚刚打定主意,就听外面脚步声响,有女侍卫轻咳,低声道:“王爷到了。”
  脚步声渐近,接着门帘一动,朱丝丝急忙单膝跪倒,说道:“南京府巡捕局朱丝丝参见王爷!”眼角,瞥到一抹黄色软靴,盘龙绣凤。
  叶昭见到朱丝丝跪下,吓了一跳,忙走上来拉她,说:“你看看”本想说你看看我是谁,谁知道手刚刚接触朱丝丝小手,就觉剧痛传来,接着脚下一痛,踉跄几步,额头就撞在桌上,他力气虽大,却哪里抵得住擒拿格斗的招式?
  朱丝丝完全是下意识反应,眼见摄政王进了帐篷却不是召自己去大帐议事,心里就是一沉,难道那些侍官说的没错?他真想霸占我?
  跪下见礼正想马上请罪禀明自己有了意中人,谁知道这人,就伸手来拉自己的手,被陌生男子甫一碰到,她身子就是一震,下意识就一翻腕扭住来者胳膊,借势扔了出去。
  眼见王爷跄踉,脸好像撞到了桌子。
  朱丝丝大惊,知道这祸闯大了,拔腿欲跑,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只怕这一走,自己一家,甚至色狼一家,都要掉脑袋,南朝虽无株连之罪,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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