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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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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人,更会趁机加强对南亚东南亚诸国的渗透,以武力和威压吞并南亚诸小国,形成一个大印度殖民区,甚至可能会染指西藏,因为这与历史上不同,历史上英国人在南亚以及西藏诸边最活跃之时,中国还有一个尚算有力的中央政府,这也使得他染指西藏顾虑重重。
  而现今南北开战,对边疆无暇顾及,英国地方殖民官员若不乘机兴风作浪倒也怪了。
  想想,南国面对的局面可险峻无比。
  这也是叶昭决心早开战的原因之一,越晚开打,英法等国对周边的蚕食越厉害,因为晚几年的话,南朝这个半壁国家对西南边境诸小国根本谈不上能有什么实质性支持,只能看着它们慢慢被英国人蚕食。
  那时再等内战一起,只怕英国人的目标直接就是西藏了,至少现在,西南边疆还有许多缓冲地带。
  抛开英国和法国不说,俄国远东舰队因为有了直沽这个补给维护基地,对于南国的威胁是空前的。
  可以说,现今南国战略环境无比险恶,这还是多年经营下,避免了一些国家直接干涉的危险。
  这些念头在叶昭脑海里一闪而过,眼前呢,眼前又该怎么做?
  解除俄国人的封锁,除了广州号、北京号等四舰,能赶得及参加战斗的尚有停泊在定海军港的靖海、灵波二舰,这些铁甲舰可说是现今南国水师的大半个家当。
  可问题是北京、澄远、靖远三舰刚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英国雇佣兵又全部拒绝参战,这一战,委实是个必输之局。
  李成谋请战,忠勇可嘉,但长沙号几百名官兵,也不过是去白白牺牲。
  眼见叶昭沉吟不语,郑友贤跪倒亢声道:“殿下,北京、澄远、靖远三舰,可以实习将领统率!臣下愿统领一舰,为殿下执矛!”
  作为船政学堂教官,郑友贤一向老成持重,奋声请战,显然,他也知道现今面对的严酷局面。
  “实习将领?”叶昭微微蹙眉,郑友贤领着数十名船政学堂的实习军官来接收北京等三舰,本是准备在李道林等人帮助下尽快能够独立操作三舰,实际上,水手倒无所谓,从广州水师基地调拨来的三舰水手已经到位,包括炮手、锅炉工、步枪手、升火手、医官等等,但技术军官和技术士官,如舰长、船副、驾驶、管轮以及舵工等等,却是需要时间来适应,并不能简简单单的一蹴而就,这些实习军官虽然都在南朝船舰上实习过,甚至超过半数作为实习兵参加了南洋对荷之战,但北京号三艘舰只与南朝舰只都不同,直接令其操作参加海战,未免强人所难。
  郑友贤伏地,“殿下,臣并不是一味求死!几日上船演练,众水员已颇有心得,今日形势危急,臣等肝脑涂地,为殿下分忧!”
  叶昭静静看着他,道:“你可知道,从船政学堂走出来的,都是我朝未来之脊梁,都是我之爱器?”
  郑友贤大声道“臣知道!殿下,可问问他们,是愿这般窝窝囊囊躲在南京城里呢,还是愿誓死一战!今日殿下之爱器,正该效死命!为殿下舞戈矛、射虎驱狼!”
  在关外时,郑友贤乃是跟随叶昭的护卫亲军,曾经跟着王爷、苏纳大哥,疯子一般同罗刹人拼刺刀,更亲眼看着李三水李大哥惨死在王爷怀里。
  他是读书人,早年就对造船对海战有兴趣,广州条约签订不久,他就进入了船政学堂,乃是南国第一期海军军官学员,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又被洋教官看中,留校任教,一晃数年,他已经是平远水师中军副将、船政学堂一级教官,人也越发稳重,但思及关外,常常情难自己,对月长叹。
  今日,罗刹人又欺上门来,郑友贤就觉热血沸腾,恨不能再上刺刀与罗刹人拼个你死我活。
  叶昭静静看着他,终于微微点头:“好!我为你们送行!”
  
  鲁大化是实习炮务二副,他今年二十五岁,高高壮壮的个子,黑黝黝极为壮实,作为参加过南洋海战的实习军官,他一直表现优异。
  只是谁也不知道,比起炮务二副,实则他更愿意当一名炮手,因为他觉得自己亲手将炮弹送出去,狠狠击沉敌方船舰,那才最有成就感。
  此次从广州来金陵的实习军官共五十多人,几乎囊括了广州船政学堂第三期全体学员。
  来到金陵后,他们被安排住在了军用船坞的军营,占地几十亩的大院,平房宿舍,供应同在广州时一般,甚至条件更好。
  傍晚时分,院中亮起了路灯,听说是北关发电厂供电,不知道这电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人说,北关发电厂发出来的电可以同时点亮几千几万盏灯泡,这比变戏法的还神奇不是?
  青砖高墙旁,路灯石桌上,两名小伙子正在扳手腕,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涨红,离得近了,都能听到关节咯吱的响,四下围了一圈人,大声叫好。
  “不好啦,不好啦!”公鸭嗓怪叫,从院门处跑进来一名小伙子,小鼻子小眼,他姓包,实习驾驶二副,因为小道消息最多,水员们干脆叫他包打听,立时几个人嘻嘻哈哈围过去逗他玩,在这个铁血男人的世界,婆婆妈妈的包打听从来没有获得过尊重。
  “俄国人向咱们的商船开了炮!”
  正有人摘了包打听的帽子互相扔着玩取笑他之时,包打听被掐着脖子似的嘶哑喊声,立时令所有嬉闹停滞,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咱们死人啦!一船的人,都死了!听说,还有搭船的孩子!”包打听还在吸着气说。
  “我操他妈罗刹鬼子!”正掰腕子的小伙子啪的就把帽子狠狠摔在石桌上。
  “这次出去打罗刹鬼子,有没有咱们的份儿?!”有人一把抓住了包打听的脖领子,就好像他是罗刹鬼一般。
  “我,我不知道咳”包打听被抓的脸涨红,连连咳嗽。
  “咱们请战去!”有人大声提议。
  立时火药桶被点燃,“对,请战去!”院里几乎全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各个义愤填膺,群情激动。
  船政学堂令他们知道什么是海军的荣誉,平民商船被敌国摧毁,对于一个国家的海军来说,是非同一般的耻辱,因为海疆,就是他们的天地,是他们要用青春和热血守护的不可侵犯之逆鳞。
  “船政学堂郑大人到!”穿戴整齐的传令兵匆匆跑进来,拉着长音喊,学员们都一呆。
  “列队!全体都有!立正——!”那掰手腕的小伙子急忙戴上帽子,跑到队伍最前面大声喊,他叫张云宗,乃是实习舰长,平远水师中军一等参领,在学员中军衔最高,同时也是船政学堂第三期第一班班长。
  几秒时间,小伙子们已经排成整齐的方队,蓝白格水军装,黑色皮靴,纵横斜竖尽为直线。
  郑友贤匆匆而入。
  “敬礼——!”张云宗高亢的声音嘹亮而有穿透力。
  “啪!”整个方阵就好像一个人一般,高抬皮靴,举手行军礼,整齐的无以复加。
  郑友贤看着这帮骄傲而生机勃勃的小伙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是啊,王爷说的没错,他们都是帝国的未来,今日,却不知道一战之后,还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看着一张张青涩的面孔,郑友贤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缓声,一字字道:“诸位同仁,黄浦江外,俄国人又一次挑起了战火,因为军力不足,所以!你们将会被委派到北京、澄远、靖远三舰,你们怕不怕?!”
  “不怕!”整齐响亮的声音,惊飞了无数飞鸟,这些青年军官,人人脸上洋溢着激动,若不是上官在,只怕都要兴奋的议论起来。
  郑友贤从左到右,环顾他们,一字字道:“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像平日训练一样,将炮弹准确无误的送入俄国强盗船的心脏,让俄国人再一次品尝失败的滋味!让俄国人知道,帝国的海疆不可侵犯!若不然,那里将会是他们血流万里的修罗场!”
  “是!是!是!”激动而高亢的应声响彻天际。
  郑友贤啪的抖开一卷黄绢,大声读道:“摄政王谕!广州船政第三期学员成绩优异,孤甚感宽慰,今国难当头,外夷威逼,诸位当恪尽职守,奋勇杀敌!孤以小词赠之,谁言少年不识愁,千里外,天山雪,一朝拔剑,十万西夷敢称雄?!”
  “帝国之荣耀,孤之荣耀,与诸位同在!”
  “殿下!万岁!帝国!万岁!”青年军官们脸上挂着狂热的忠诚,声嘶力竭。
  狂热的喊声中,一个个年青的海军军官义无反顾的登上了战舰,夜色如墨,轮船黑烟滚滚,好似血与火的交织,机器轰鸣,载着一颗颗年青而滚烫的心脏,劈波斩浪,向着那未知的黑暗亮出了年轻而无所畏惧的热血胸膛。
  
  鲁大化被任命为北京号炮务二副,舰长是他的恩师郑友贤,唯一令他略感不满意的就是包打听也被分在了北京号,任驾驶二副。
  北京号上,设副管驾一员,帮带大副一员,驾驶大副一员,枪炮大副一员,炮务二副二员,船械三副,舢板三副一员,正炮弁一员,总管轮一员,大管轮二员,一等升火一员,二等升火二员等等,皆是实习学员军官充任。
  驾驶、舵手在海战中有多么重要?几乎可以决定一艘船舰的生死存亡,包打听?鲁大化实在对他没什么信心。
  鲁大化一遍遍的检查着北京号上的火炮,主甲板上,北京号安装了8门68磅前装滑膛炮和2门110磅后膛装火炮,这是其主力炮火,此外在前后甲板,还配备了从重型后装炮到6磅加农炮等口径不等的武器。
  令鲁大化不满意的就是北京号的炮塔设计没有金陵号那般完美,不能多方位旋转,竖起的桅杆和风帆,就算在战斗中落下,也会影响火炮的转向。
  8门68磅主炮,可以发射三种球形炮弹,传统的实心弹、霰弹(装有90枚铁制弹丸,主要用于杀伤无掩护的人员),还有一种装有15个稍大一些弹丸的葡萄弹。
  此外还可发射三种开花弹,有简单的内装黑火药的开花弹,装有定时引线和数百个铁弹丸的榴弹,第三种是纵火弹,中空球型炮弹,里面装着熔融的金属液,命中目标后外壳破裂,金属液飞溅,比烧红炮弹的热弹更为安全。
  不过68磅火炮,南朝已经生产出威力更为巨大的无烟火药爆破弹,遂将北国购买的这种落伍黑火药开花弹替换下来,只是鲁大化怎么都觉得有些浪费,因为其火炮的钢质好似也不如南国的可靠,就怕在开炮时出现什么故障。
  显然,北国采购的铁甲舰,并不是欧洲人的精良产品,不过现今铁甲舰设计极为混乱,听闻俄国人更是花样迭出,热衷于设计圆堡型铁甲舰,所以,倒也不能说北国花了冤枉钱。
  对于北京号上的炮手们,鲁大化倒是颇为满意,大多受过严格训练,基本上可以达到每分钟一发的速度。
  站在甲板上,鲁大化默默看着前方,青春的热血在体内涌动,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罗刹巨兽,正在肆孽帝国的海疆,血与火,剑与盾,自己愿奉献出一切,为帝国,为殿下,永远守护这片海疆!
  有死而已!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六剑下天山
  吴淞口近海,几艘挂着蓝白俄国海军军旗的装甲舰游弋,在深邃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线。
  东方天空,泛出了鱼肚白。
  望远镜中,可以见到吴淞口附近浮出水面的沙洲,这也是大型船只需要绕行的危险所在。
  圣彼得保号船长指挥室,有厚厚的铁甲包裹,弗拉基米尔从狭窄的长方形观测口静静的凝视内河方向,他高傲而坚毅的脸庞永远是那么硬邦邦的,就好像大理石雕像,充满着不可侵犯的冰冷。
  观测口的缝隙极为狭窄,这是为了防止弹片溅入的必要设计。
  而从狭窄的观测口看出去,中国这条绵长的内河好似也清晰无比,如同一条银带,汇入蔚蓝的大海。
  弗拉基米尔知道,内河深处,中国人的铁甲舰定然扬帆待发,而在遣出部分机动力极强的装甲舰在附近海域寻找中国商船的同时,他的舰队也静静漂浮在吴淞口,等待着中国人可能而来的困兽之斗。
  弗拉基米尔希望,中国人按捺不住冲动,集结在东海黄海的所有舰只来同自己决战,解决半个中国水师,对于他的舰队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也是他极快的下令对中国商船展开攻击的原因。
  分而击之,以最小的代价击沉中国人所有的铁甲舰,沙皇陛下的荣光照耀在中国海。
  “蒙古,勿开口!中国,勿争辩!对于俄国,南京也并非遥遥的地方!”
  弗拉基米尔低声喃喃自语,这首曾经传诵在莫斯科的诗,是他的最爱。
  将高高飘扬的蓝白海军军旗插在南京城的城头,在中国土地上高呼“乌拉”,是每个俄国军人心中的梦想。
  此刻,在吴淞口游弋的俄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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