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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抗战之东北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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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旭东之所以这么表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尚旭东的队伍中,大部分是土匪出身,讲究江湖义气。要是尚旭东就这么走了,置救援骑兵三团的保安团于不顾,只怕手下的弟兄都会瞧不起他,而小白朗的名头也就没有了!

江湖上讲究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别说这救命之恩了,这是江湖上“义”之所在,对江湖人有相当的约束力。

“好,一言为定。”聂天戈拱了拱手,不再废话。

敌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山谷的尽头若隐若现,聂天戈却仍然单人单马,屹立在谷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直军骑兵营长王致和是直军二路军司令员王怀庆的侄儿,为人冷酷,嗜血,自负!

居然有人胆敢阻挡骑兵营的追击,王致和禁不住大怒!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王致和冷哼一声,“给我射击,消灭他。”

四百米的距离,敌骑纷纷胡乱射击,向着远处的人影。

聂天戈依然是勒马而立,纹丝不动,犹如一座静止的雕塑。

子弹打在聂天戈两侧的草地上,乱草横飞!有一颗子弹甚至划过聂天戈的手臂,留下一条浅浅的血槽!

可聂天戈就是面带冷笑,动也不动。

四百米的射击距离,对于直军的老式步枪来说,要是能够准确打到目标,那就真的是瞎猫碰到死老鼠了!

笑话!

这简直是对直军赤裸裸的挑衅!一个人挑战整个直军部队!

王致和脸色铁青,高高扬起手中的马刀,吼叫着:“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殊不知,聂天戈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聂天戈正不知道敌人骑兵营的指挥官是谁呢,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聂天戈如此冒险挑衅,也是迫于无奈。保安团虽然单兵素质通过训练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可毕竟没有经过战火的熏陶。

聂天戈最担心的是整个保安团被敌军几轮炮火,就全团崩溃!

所以,聂天戈必须想办法振作保安团的士气!

第六十一章嚣张的聂天戈

抖肩,伸臂!背在肩膀上的加兰德步枪滑入了聂天戈的手心。

懒懒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端枪,瞄准,扣动扳机!

“啪!”

一声脆响,亮堂堂的铜色子弹从枪口飞跃而出,划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轨迹,对着正狂乱用马刀劈砍空气的王致和而去!

一枪爆头!

王致和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绽裂开来,红的白的脑浆汩汩而出,叫嚣声音戛然而止!

寂静,绝对的寂静!

奉军和直军的官兵们都目瞪口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热兵器战争年代,居然出现战斗一方的指挥官,直接击毙对方指挥官的局面!而且,这还是在战斗尚未正式开始的时候!

半响,保安团的防守阵地上才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音!

“营长!”

“营长被那个人打死了!”

直军先头部队嚷嚷开来,军心很不稳定。

直军骑兵营的副营长邱缺水脸色很不好看。在部队里,顶头上司死了,对自己来说是多了一个晋升的机会。可对于邱缺水来说,王致和的死,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致和可是司令长官王怀庆的亲侄儿,就这么死了,自己怎么向王司令交待啊。邱缺水真是欲哭无泪,愁容满面!

“替营长报仇,杀光他们!”半响之后,邱缺水才如梦初醒,哇哇大叫着指挥着骑兵营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聂天戈高举右手的拳头,拇指朝下,狠狠地比划了一下!

这个轻蔑地动作让邱缺水更是大脑缺氧,一个劲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一定要把打死营长王致和的敌人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聂天戈却是掉转马头,一溜烟地跑了,让邱缺水恨得牙根咬得霍霍响!

聂天戈可不傻,以一对五百,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聂天戈策马从阵地右侧穿过,非常轻松。

可直军骑兵营的人马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一共有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对着谷口位置呢。

马克沁重机枪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发挥过相当大的作用。这种重机枪重达二十七公斤,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全自动机枪。它的自动动作是利用火yao气体能量完成的。在子弹发射的瞬间,枪机与枪管叩合,共同后坐19毫米后枪管停止,通过肘节机构进行开锁,同时枪机继续后坐,通过加速机构使枪管的部分能量传递给机枪,使其完成抽壳抛壳,从而带动供弹机构,使击发机待击,压缩复进簧,撞击缓冲器,然后簧力作用下复进,将第二发子弹推入枪膛,闭锁,再次击发。如此反复,每秒10余次,每分钟可发射600余发子弹。

这种机械的运动描述起来复杂而抽象,但要是亲自看上一眼,人们会立即叹服于它的精巧与妙思。为了保证有足够子弹满足这种快速发射的需要,马克沁发明了帆布子弹带,带长64米,容量333发。弹带端还有锁扣装置,可以连接更多子弹带,以便长时间地发射。

而马克沁重机枪也创造了许多奇迹,罗得西亚50名步兵使用4挺马克沁机枪击退了5000名祖鲁人的猛烈进攻,结果战场上留下了3000具尸体。

由此可见,马克沁重机枪的火力有多猛烈!

“突突突!”“突突突!”

两挺马克沁重机枪突然喷出一串串耀眼的长长的火舌和震天巨响,子弹如潮水般射向了冲过来的骑兵。

最前面的敌骑首当其冲,被一连串的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子弹给扫中。一蓬巨大的血花向空中喷洒,战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呼,就被拦腰斩断为两截

而马背上的骑兵,胸口被两颗重机枪子弹击中,高速而来的子弹带动的重大惯性让这个骑兵往后飞了起来,一直飞了三米多远,正好落在另一个骑兵身上。中弹的骑兵尸体腹部被重机枪子弹给打出了脸盆大的对穿洞口,而这个洞口直接圈住了这个倒霉骑兵的脖子。

这个倒霉的骑兵还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哪里经过这种场面啊,尸体血淋淋的内脏还圈在他的脖子上蠕动着,脑袋上的两只眼珠子睁得老大盯着他,死不瞑目啊!

倒霉的孩子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这种十二点七毫米的重机枪子弹,基本上打中人身体哪个部位,这个部位就没有了。若是连射的话,就能把人的躯体打为肉酱!

骑兵和步兵不同,一旦发动冲锋,就很难停下来。前面的战马如果突然停住,也会被后面的战马给撞上,那将会非常危险。马背上的骑兵因为惯性问题,基本上都会被摔下马来。而在马群中,骑兵落地是九死一生的下场,很难逃过被马蹄踩死的命运!

于是,落马坡前形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只不过,这一次的屠杀对象变了!

屠杀者是奉军保安团的两个重机枪手,被屠杀的是直军的一个骑兵营!

骑兵营的骑士们用马刀的背部死命地抽打着战马的臀部,用这样的方式来促使战马奔跑得更快一些,殊不知,这更加快了战马与骑士死亡的时间!

每一个骑兵心中都这么一个念头,或者说是愿望:只要让我冲到那该死的重机枪手旁边,我一定能用手中的马刀很是轻易地砍下他的头颅!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没有一个骑兵能够进入距离重机枪一百米范围内,就连战马的尸体都不能够!

重机枪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没有丝毫空隙地对着冲锋的骑兵队伍扫射着,扫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大片!

到处都是肉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滚热的内脏,到处都是流淌着的血液,这里已经是人间地狱!

子弹打在草地上,草地上就会冒烟。跳弹打在石头上,就会火星四溅。打在人和马身上,就会喷血!

人的胸部被打中,就会造成一个脸盆大的洞,尸体会往后飞出好几米远。脑袋被削掉了,四肢却还在抽搐的尸体非常之多,让人惨不忍睹!

而保安团的马克沁重机枪手,早已经杀红了眼,只知道狠命扣动扳机,消灭眼光所能看到的所有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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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两个重机枪手

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分别布置在第一道防御阵地的左右两侧,对于发起冲锋的敌骑队伍,没有一点死角,视野非常开阔!

两个重机枪手一个叫柱子,一个叫乌鸦,都是一直跟随虎子的黑虎寨兄弟,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当时,每挺机枪普遍需要4人来完成操纵与射击。一个瞄准,一人供弹,一人进行观察瞭望,一人协调指挥。但这种配置并不是绝对的,必要的时候,3个人2个人也可以完成射击。

而在保安团,聂天戈规定,每挺重机枪由三个人来操纵。一个瞄准,一个供弹,一个进行观察瞭望。瞄准射击的重机枪手被任命为班长,观察瞭望的是副班长,负责供弹的是普通士兵。如果重机枪手牺牲,就由观察瞭望的副班长接替他的位置。

柱子和乌鸦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跟随虎子多年,见过血。虎子当二营营长的时候,用人可是丝毫不避亲!

饶是柱子和乌鸦这样的亡命之徒,也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杀戮。

一排排的敌骑在马克沁重机枪的弹网中倒下,火热的身躯瞬息间变为尸体,有些尸体干脆没有了人形,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一蓬蓬的鲜血在重机枪手的视野里绽放,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着,马刀被重机枪子弹给击打得支离破碎,碎片四下飞散,碎片也成了要人命的凶器!

一个士兵的喉咙被碎片击中,用手死死地按住咽喉,拔又不敢拔,声带被割断,发不出声音来,眼神里满是惊恐!

鲜血很快就把他捂住喉咙的手给染红了,然后往下滴,一直滴到草地上,融进草根里

因为是骑兵先头部队,没有携带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普通步枪根本就没有马克沁重机枪那么远的射程,所以,直军骑兵营一直处于被杀戮的地位,毫无还手之力。

柱子的身材很是魁梧,一边呕吐,一边疯狂地扣动着马克沁重机枪的扳机,脸上的肌肉都缩到了一块,非常诡异。

而旁边的供弹手,压根不敢看远处的屠宰场,低下头一个劲地装弹带。

倒是瞭望手满脸的兴奋,嘴里嚷嚷着:“再压低一些,还有些敌人很是狡猾,躺在了战马尸体的下面,打穿它,打死他们!”

另一侧的重机枪手乌鸦,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边扣动着扳机,一边嘴里骂咧咧地:“我让你冲锋,我让你冲锋,打死你狗日的!”

“木栓,你这根木头倒是快点啊。”乌鸦低吼着,“要是断了子弹供应,敌人骑兵冲上来,你这小排骨只怕要被人家给炖了!”

被称呼为木栓的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微微发黄的脸孔有些营养不良,不敢反驳,手忙脚乱地供应着弹带。

“枪身太热了!”过了一阵,乌鸦又嚷了起来,“木栓,你个童子鸡,赶紧对着枪身洒泡尿!”

木栓有些扭扭捏捏,让乌鸦急得喉咙直冒烟,一脚把木栓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快点撒尿,否则老子毙了你!”乌鸦怒吼着,脖子上面的青筋鼓了起来,很是吓人。

木栓苦着脸爬了起来,拉下裤头,开始给马克沁重机枪降温。

“木栓,你要死了,尿到老子脸上来了。”乌鸦闹得更凶了,“换个方向撒尿,别顺风撒!”

瞭望手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死命压抑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念头,憋得十分难受!

“要死了。”乌鸦心急如焚,“柱子那个位置比俺这里好,杀得过瘾一些,让他占便宜了,战后一定会笑俺的!”

直军骑兵冲锋营,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丢下了四百多具战马和三百多具士兵的尸体,不得不溃退了!

以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对五百多敌骑,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战壕里的虎子兴奋得拿大手掌直拍旁边卫兵的大腿。

“连长,您拍的是我的大腿。”卫兵小声嘀咕着,呲牙咧嘴。

“废话。”虎子一瞪眼,“你当老子是傻子,拍自己的大腿,那不疼吗?”

卫兵咧了咧嘴唇,却是敢怒不敢言!

而这个时候,保安团两侧的骑兵也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三百骑兵从两翼出发,追击溃兵!

“快退,快退,敌骑追上来了。”直军骑兵副营长邱缺水这个时候大脑一点都不缺水了,刚才一直拉着战马拖在最后,现在掉转马头就跑。

邱缺水下意识地拼命用马刀抽打着胯下的战马,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完了,骑兵营完了,营长王致和也没有了,回去后非被司令员宰了不可!

“不能回主力部队,那是找死。”邱缺水喃喃念着,“我得逃命去,大不了落草为寇!”

直军骑兵营剩下的一百多骑兵被高风的骑兵连一路追杀,兵荒马乱,到处都是乱弹在飞,频临死亡的骑兵在发出最后的嚎叫!

而那些没有了战马的敌骑,更是成了被屠杀的对象。

光亮的马刀掠过,大好头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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