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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帝王妻镜中影-第44部分

小说: 帝王妻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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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早为这个笨蛋软榻了一角,如今,怕不止一角了。谌霁认命叹气,指尖甚不熟练地抹了她泪,“告诉我,谁教你的法子?”

  “是啊,没有谁,是我向会里生过孩子的长辈讨教来的,我”

  “这春药也是长辈给你的?”

  “是!“

  是?“静儿。”谌霁长臂收拢,轻轻揽了她起来。“你很乖是不是?”

  “嗯?”幽静着迷地盯着这张世上最俊美的脸容,“霁哥哥”

  “静儿如果乖,霁哥哥会给奖励。”这不合本性的话,初说是千般生涩,但说出了口,竟也顺溜了起来,“静儿,你想我们每一次亲近都用春药?”

  “啊?”幽静小嘴大张。

  “静儿,告诉霁哥哥,那个教你用春药的人是谁呢?”这话,已是在诱哄了。

  “霁哥哥,是啊,不行!”幽静掩口,摇头。

  谌霁冰颜才转怒意,又速退了去:对付笨蛋,尤其是一根筋的笨蛋,自然要有相得益彰的别样法子,“你应了人不说?”

  “嗯嗯嗯。”圆颌疾点。

  “那若是我自己猜来得,便不算你违诺了是不是?”

  “嗯嗯嗯。”小小圆脸写满崇拜:霁哥哥好聪明哦。

  “是谌墨?”

  “嗯嗯嗯”霁哥哥好聪明哦可是,以后再也拿不到降服霁哥哥的法子了,呜呜

  “笨蛋,你又哭什么!”

  “哇哇霁哥哥,你这样,你的哥哥再也不肯帮幽静啦,再也不会啦哇哇

  当真是她?竟当真是她?谌霁牙齿咯咯生响,毋庸置疑,有那样一个姐姐,小侯爷的满口银牙定然有早夭之忧。“笨蛋,别哭了!”

  “哇哇,霁哥哥好凶,幽静好痛好痛”

  她这痛,嚷的是心,但听在谌霁耳里,却又把昨夜旖旎风光唤进眼前,冰眸幽暗,“你再哭,我会罚你。”

  “哇哇”

  哭声,被两片薄唇吞去。

  少女初经人事,少年又何尝不是?食髓识味,新马识途,何不再赴销魂境?不过,究竟是冰样性情,少年在理智灭顶之前,心底尚没忘了发出叮嘱——

  谌墨,烦请恭候我的谢意。

  

  “哈欠!”谌墨掩鼻,喷嚏惊天动地。

  “三谌公子,您身子不舒服么?”同席用餐的傅澈当即释出关怀。

  六皇子的关怀,半真半假。或者开始不明白,几次下来,也该明白为何事关三嫂,自己是格外的倒霉讨嫌,如此,何不多招惹些醋气出来?

  “滚开,墨墨的事与你何干?”果然,有人酸气冲天。

  傅澈鼻子险要气歪,“又关你何事?”

  “墨墨是我的莲花,当然关我的事~”

  “莲花?”有人不甘寂寞,凑声道:“哈,这样的人也可以称作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哈哈,江湖妖鱼与莲花,讽刺啊讽刺”

  桃花粉面扬起美目倩兮:“三哥,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哑巴了。但你说话,别人只会当你傻了。”

  “哈哈哈”耶落云拍案称笑,“碧四小姐,你的口才,在下甚是佩服呐”

  不知怎地,向来逢这种事,就算不掺上一脚也会做欣然然壁上观者的谌墨,今日竟兴趣缺缺,揉着跳动的眼睑,掷箸换身室外。

  “怎不吃了?”几乎是与她同时离席的人,慢踱她身后,“当真病了?”

  谌墨摇首,少有的心情不佳,连带使她对这人也起了恼:“你离我远些,我自然就好了。”

  处尊养贵的碧打当家,对招来的奚落仿佛并不介意,只道:“江南怪医过些时日会来碧门做客,届时让他为你诊诊。”

  “不必。”谌墨闷闷回掉,加快了步子,并对欲与自己齐头并进的人道,“你莫跟我来,不然我拿火烧你碧门。”

  这个人性的磨人的小妖精!碧笙气极,旋然回身,与她背道而驰。

  谌墨信步由思,仍是回到了畅华轩,想来,自己还算喜欢这片由竹搭成的雅致客舍。

  “谌公子,这是新沏的龙井,您来品品,试试小婢的手艺如何?”小婢奉上茶来,紫砂小壶倾出碧绿茶液,清香沁鼻透肺而来。

  “谢丫环姐姐。”谌墨一口饮下,小赞,“好茶。”

  “真的是好茶么?”

  “噫?”

  好茶么?

  谌墨盯着那两扇有谌霁阖上的竹门,若非两人出自一个娘胎,她会将他祖宗八代翻出地下骂活再咒死!

  “我知道你曾中过一次春药,那一回,泡了一夜冷泉是么?这一回,我给你下了三成力道,做一夜春梦就好。”

  想起冰娃娃临走时的冰言冰语,窝在锦被下,将自己从头盖到脚的谌墨,脑里转过几百个讨回这笔帐的计量:最得用最有效的法子,是幽大小姐对他热情骤减罢?话说回来,这碧门的防卫不也不是忒样风雨不透嘛,冰娃娃也只不过用了一个小小易容术,就蒙混进来,若是以此法刺杀碧门老大,不也是防不胜防?

  天下间,在这当口,还能腾出工夫犯这心思的,怕也只有谌墨。

  想来,她所以能如此笃定清白无忧,是因太了解那脸冰软的小弟

  “谌公子。”竹门磕响,莺声唤起。

  碧四小姐?此时,体内已有些微小火渐燃,谌墨不由叫苦: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我看你今日在膳桌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特做了一盅燕窝给你,你”

  “四小姐,在下已睡下了,不知明日”

  “睡下?”碧筝惊瞥尚未西移的日头,“谌公子,您身体不适么?怎么”

  谌墨才想顺接下来这话,又听:“我去替您叫大夫过来!”

  “不是不是。”谌墨跳下床,几步冲到外室打开那两扇竹编的门,笑脸迎人道,“碧筝姐姐,在下好得很。”

  碧筝进了屋来,先将燕窝盅搁置在窗下的柳木长条桌上,以大眸儿照她周身打个回旋,又举起纤手触触她额头温度,“你发烧了?”

  “没有,绝对没有。在下只是昨夜睡前因喝了茶而整夜无眠,适才才上塌补睡,身上的温度自热就高了,姐姐不必担心。”

  碧筝尚欲待表示温柔,谌墨已道:“姐姐,在下近来口舌无味,却厌咸厌辛,很想吃些粥品,比如百宝粥之类呢。”

  “百宝粥,谌公子想吃?”

  “是啊,姐姐晓得哪里有卖么?”谌墨眼透强烈希冀。

  碧筝笑靥如花:“真是巧了,这道粥我恰好会煮喔。”

  “碧筝姐姐连这道粥品也会煮?”

  “会煮会煮,谌公子想何时吃?”

  “明早可好?”

  “好!”碧四小姐满口应下,“谌公子快喝了这燕窝,上塌补眠去,管保你明早醒来,那道百宝粥就上了你的早膳桌上。”

  “谢姐姐。”

  “这燕窝快喝,看你喝下,我才安心。”

  撑着牙关,谌墨将盅内温热正好进口的燕窝一饮而尽。

  见自己一腔柔情尽入了恋慕者口内,碧四小姐心满意足,喜滋滋准备粥品去了。

  眼见美人芳踪终杳,谌墨松一口气,瘫俯桌上。有那道耗时弥久的粥品牵着,就算高手代刀,洗手做羹汤的不是美人自己,至少也有一夜的安生了。虽然,这一夜,自己无法“安生”,长年鹰打雁,今日被雁捉眼啊

  “谌墨,这碗燕窝还好喝么?”

  废话,怎最近尽有人问她这等问题?她仰首启口要骂,“你”

  “可不是我么?”消瘦了双颊,灰白了唇色的碧月橙,笑起来,竟是三分鬼的模样。


妇人心
  昨日,先以目观,后以耳聆,那场春戏后,碧月橙尤如一抹无主游魂,挪离畅华轩。但不甘呐,恨意支撑下,她几乎踏遍了碧门每一角落,而那个本应爱她惜她怜她的男人,哪有踪影?她不能相信,那个男人,不是为她而来;也不能相信,他竟也有要以那样热切的想要一个人时,而这人,不是她。

  多少年来,她敛尽身上锋芒,收尽骨里骄傲,一次次将尊严踩在足底,向男人求索一脉温存,但一个并不紧实的拥抱,一句并不能熨暖心头的软语温言,但是他最大方的给予。她曾体贴地为他解释,过往的残酷,汲光了他的热情和温度,她既非他不可,便需以女人的柔情,融他待他等他,但,如果不是身置其境,谁能想到?谁能相信?他也可以如这世上每一个男人般,迫急如火;也可以如这世上第一个男人般,霸道求取,甚至,他为要得着那个女人,委屈求全。但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为他做过什么?

  他在这碧门熬煎求存时,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啊,是她,在他最冰冷的岁月里,给他少女最温柔纯洁的情怀。

  他折损骄傲跪在当家寝楼前为一对兄弟请命时,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还是她,付出的是少女的清白躯体!

  那个女人,可能如她爱他一般爱他?可能如她抛却一切抛却所有的爱他?

  不,这世上,没有一人,没有人,可及得上她的爱!

  她爱他,早在他跪在碧门前,跪在江南的冷风凄雨里,通身的泥污,青白的面色,却犹能高贵如一只鹤般睥睨尘俗时,隐身在门后的她,便己爱上了他!

  那个女人,爱不及她早,情不及她深,意更不及她真,她凭什么凭什么要夺去洌的专注瞳芒,洌的柔声诱哄,洌的痴狂心动?

  因为,那张妖冶的脸?但她的容貌,会输于她么?

  那么,便仅仅是因为,一个没有被男人开发过的躯体?

  

  “你?”体内骤蹿的一股烈焰,使谌墨蓦然意识到碧大美人何以此时现身的因由。

  “明白了?”碧月橙满意笑着,虽不敢轻易近身,目视这张艳如红莲的娇靥,妒脸几近扭曲,“谌墨,你唯一胜过我的,只是清白之躯,今天,你将失去你这唯一的优势,并且是你的姨娘我所赐,很有趣罢?”

  “有趣,很有趣。”谌墨颔首。

  没有惊?没有骇?没有怒?没有骂?这绝不是她想见到的反应!碧月橙恨睨去:“谌墨,你不求我么?”

  谌墨掌在袖内,攥握成拳,以指尖的锐利刺破掌心柔嫩藉以醒却心神,吐息己火热的唇,泛出一笑:“若求你,能避免事情的发生,我会求。”

  “谌墨。”得意却未忘形,碧月橙站离谌墨有三尺之距,一个足够安然夺门而出的距离,春药可令这妖女化身荡妇,却化不去她的妖根。那日畅华轩,烙在自己心头的魔魇,除却洌对妖女迫切的“要”,还有自己被妖女扼住喉时,那近在咫寸的死亡之影。她无法否认,她己惧她,畏她。

  “你须知,不求我,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咯。”声放柔,音放缓,她在气度上,赢了妖女。

  谌墨耸肩,唯天与她知,仅这个动作,费她多少力量。“多谢提醒,不知请直示谌墨,你给谌墨安排的男人,是哪一位呢?”

  “怎么,已经迫不及待要男人了么?”碧月橙柳眉弯挑,媚哂道,“你可知,姨娘我为你,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呢。本来,我想从临水城的乞丐窝里找一个男人给你,但细想,又变了念头。”

  找一个这世上最卑贱肮脏的男人给妖女,羞辱的力度,单是想,亦觉得足以够了,但结果却未必如己所愿。以四大家族的力量,想要使一个微贱人、一桩丑陋事消声湮没,并非难事。而以谌墨的妖性,没准并未将贞操视成生命般宝贵,若不能取她性命又不能给四大家族泼污造黑,她冒着失去洌最后怜惜的风险得来的果,又哪来得甜美滋味?

  “所以,我给你挑了一个足以配得上侯门之女,也足以与孝亲王争妻的男人。按这个男人的规矩,他碰了你这个处子之身的女人,就必须娶你,他的显赫家世,亦足以使这桩艳事撼动天昱朝堂。届时,你给洌戴上的这顶绿帽子,必使堂堂孝亲王在高高庙堂间颜面无光,如此,洌的一腔怒气,会向谁发泄呢?云伯侯爷?谌小侯爷?四大家族?不如你来想像,优雅温润的洌,一旦恨起时,会是什么模样?”

  “嗯,”谌墨沉吟,摇首,“无法想象呢。”身上烈焰,己焚至四肢百骸。

  可想而知嘛,先中冰娃娃的招,己脸下三成,而这位往昔的江南第一美人下的燕窝盅里的,绝不止三成。两厢夹攻,她一尾小小妖鱼,如何禁受得起?冰娃娃,你很好,很好喔,到此时,还能壁上闲观

  “你无法想像,是因你没有见过,而我,见过呢。”碧月橙视她目,恣笑尽欢,“他会将一个人的皮,一点点剥下;他会把一个人的血,一滴滴放干;他会使一个人的肉,从脚到头,一寸寸割尽”

  谌墨眉尖浅浅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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