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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帝王妻镜中影-第7部分

小说: 帝王妻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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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谌墨哗地打开折扇,优雅拂摇,“你这大胖身子不在家安胎,跑出来现什么眼?”

  安胎?楼角未被殃及的一桌上,一位尚在悠然啜饮赏戏的仁兄,闻得此言,入口的酒猝不及防给喷了出去。

  “唉唷唷,小祖宗,小侯爷,您别拿小的耍笑了,今儿个您的酒食,算小的孝敬,给您消消气,可好?”

  “嗯”谌墨尚在摸颌沉吟,眼角余光忽瞥见一溜人影,“给本少爷站住!混帐王八蛋,想逃?叫本少爷三声爷爷再走!”

  那粗汉听了,跑得更快。

  “小侯爷”大怒,一道雪影追下,将粗汉踹个仰面倒天,又压断了一张桌腿,连累了几把椅凳。“乖乖的给本少爷叫爷爷!”

  掌柜的得见,更是呼哇大叫,“小侯爷,小的叫您爷爷,叫您祖宗,您饶了小的这家店,小的陪不起啊”

  “呿!你这假模假势的哭个什么东西?天香楼是你的么?你们东家势大财大,本少爷替他消财权当免灾了!”

  “唉哟喂,小侯爷。”掌柜凑近压声,“好歹来说,您和咱东家也是亲戚,手下留情罢?”

  雪色颜容挂笑,朱色小嘴轻启:“等那只东西叫完本少爷再说。”

  又有两三客几近晕倒:这世上若说有不平事,公平的事也是随处可见呐,不然这生了一张绝色容貌的人,却有如此粗野谈吐,合该是上苍长眼,不能把好事尽教一个人占了去。

  结果,那粗汉当真被酒楼伙计压着,半是迫半是怕地向挑衣高坐的“小侯爷”叫了三声“爷爷”,事情方算告结。

  经此一闹,谌墨满腹的郁结暂得舒解,直接从酒楼窗内跃下,潇洒去也。不肖多说,明日侯府恶霸的劣迹记录内,又添一笔。

  

  “掌柜的,那个人是小侯爷?”谌墨走后不久,一位玄衣男子行近苦脸掌柜,问。

  掌柜正眼望满目疮痍欲哭无泪,见有人诘那瘟神的事,当即道:“可不就是,云伯侯府的小侯爷,四大家族的后代,真真个小恶霸啊,仗着侯爷势力,又有太子做靠山,恶得人见人怕。客官,今后您见着他,可得绕道而行呐。”

  玄衣男子一笑,精眸掠过机沉。“他既是小侯爷,应该是住在侯府罢?”

  “那是自然。不过,住在宫里也是常有的事。”

  “宫里?”

  “他是太子侍读,住宫里不是寻常事么?哼,就是因了有太子这个靠山,才更加的无法无天啊。”

  太子侍读?“如此说,他定是常年不离京城了?”

  “唉唷喂,客倌,咱不敢盼那小霸王离京,只盼宫里差事忙,别让他隔三岔五地出来为非作歹就好。”

  错了么?男子脸上抹过疑思,向掌柜道过谢后,掀步下楼。身后两随卫上前,沉声问“主子,不是他么?”

  “还不确定。若他常年不离京城,且在宫内挂职,的确不可能到千里外做下那桩事。”玄衣男子道。“而且,依他今日行事,如此张扬恶劣,在在不似江湖妖鱼的作为。”

  “但是,世上有几个人能长那样的一张容貌?”

  “或者,请涂燕姑娘进京确认?”

  “再说罢,先将那位小侯爷的底细摸清,再来定夺。”那张嬉笑怒骂的绝色玉貌再浮上眼前:世上,怎会有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王妃还没有回来?”傅洌迈进寝楼,内室里,一对丫环正叠衣熨袍,不见新婚娇妻芳影。

  “侯府捎了信回来,说王妃今儿个住在侯府,不回来了。”昭夕行礼后禀道。

  不回来了?傅洌抽步退身,月下独伫。也不过十日而已,这寝楼内少了她,竟变得冷清了?

  “三哥,三哥,你在不在?”跫声急匆,由远及近。

  他扬眸,“小六,这个时候,你怎会来?”

  夜色中,广义王傅澈玉面朱唇的俊脸惨惨淡淡:“可否请三哥对您那位妻弟多加管教,平日在宫中冷冰冰不爱理人也就罢了,这出了宫不能总找为弟的天香楼下手罢?”

  “‘他’又在你天香楼作乱了?”傅洌唇角牵起笑意,眸内,更是有一抹宠溺浮过。

  “三哥,请问你那是什么表情?似乎,您对您妻弟的作为颇为欣赏?”

  “欣赏?”孝亲王浅哂,“也许。”

  傅澈白眼冒出:这三哥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不爱妻却疼妻之弟,如斯的本末倒置会不会觉得诡异?“新三嫂呢?为弟要问问,有一个恶霸做兄弟,感觉如何?”

  “她今日回门,住在娘家了。”若“她”此时身在王府,“他”又从哪来?

  “还有”傅澈坏笑。

  “还有?”

  “酒楼上,今日来了几个东漠人,而他们,似乎对三哥的恶霸妻弟颇有兴趣。”幸灾乐祸哦,“三哥,好好劝劝三嫂,将她那位恶霸兄弟收敛住罢。”


争执
  “这是什么?”才踏进内室,满室珠光宝气,华丽迎来,耀人眼,灼人瞳。

  云乔笑吟吟施礼:“禀王妃,这是宫里赏来的东西,管家说先请王妃选了喜欢的,再放到库里去。”

  迈着悠闲步子,到了各式敞开的箱盒前,执起一串色润珠匀的珍珠链子,谌墨笑问:“云乔,以前姐姐也常收到这些东西么?”

  云乔垂首:“‘王妃’她不喜欢,久了,王爷也便不再”

  姐姐高贵,怕污了洁净心灵,而她,本就是粗野恶人一枚。“姐姐不喜欢,我喜欢,告诉顾管家,这些东西我全收下了。”

  “是。”

  谌墨又望向堆在室央圆桌上的长箧,“那又是什么?”

  “是西域蜜桔和蜜瓜。”昭夕掀开箧盒,当即清香满溢全室,“是西域才到的贡品,王爷在宫里,特地吩咐宫侍给送来的。”

  姐夫夫君,你想做什么呢?谌墨一眉轻挑,捏起精致宫盘内一片切得厚薄适中的蜜瓜放进薄薄小嘴内,嗯,好吃,委实开胃。“王爷的恩典,我都收下了。”

  姐夫夫君,你一心偿欠,这份情,我领。

  

  “小霁侯爷。”

  谌霁闻声,半转身量微微揖首,“广仁王、广义王,为臣见礼。”

  傅澈大眼珠子眯细,围着谌小侯爷转个五六圈,一手摸上光滑下巴,“小侯爷,你确定你是昨晚在天香楼大闹的那个?”

  “王爷英明,王爷确定了,就是确定了。”谌霁眉未抬,目未动,貌似恭谨。

  傅津笑得轻佻,“小霁侯爷,本王很是好奇,你这副冰肌玉貌如何为恶?”言间贴近一步,语态亲昵,狎玩之意甚浓。

  谌霁也不退让,脸上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冰样表情,道:“谌霁不才,幸与广仁王爷齐名。王爷美姿天仪我朝第一,若是委实好奇,不妨揽镜自视。”

  “哈哈,小霁侯,你这话说得在理,我喜欢。”傅澈抚掌大笑,“看样子,你是准备出宫了,找个地方,喝上一盅如何?”

  “广义王盛情,为臣”

  “谌霁,你在这里?本王到处找你。”谌霁话未讫,有人迈着成稳步履,扬着笃定声嗓,行到近前,又讶声道,“五弟、六弟也在?怎么,为兄的打扰到你们了么?”

  傅津挑唇一笑,眉际的轻佻犹挂不去,“打扰为弟的兴致倒不打紧,只怕太子大哥怪为弟竟敢肖想太子府的人呢。”

  太子傅涵年近三十,身量中等,貌相亲蔼,与当今天子的凌厉精锐大不相同。元昱皇朝并不遵遁立长为嫡的旧例,而使天子早早立下储君的一大因素,正是因了太子的这份不同。在过去两代及现任强势君王的执导之下,当下朝风偏于锐利,隐流暗伏,危机潜在。天子有意借太子这份和蔼气度,中和各派尖锐争端。至于最后是否如愿,端看太子能否不负所望,攀上伸向皇椅的最顶一阶了。

  “五弟莫玩笑,为兄有事找谌霁商量,等忙完了这截,再来陪你如何?”

  “太子要人,要得还是自己的人,为弟敢不从么?那么,为弟告退了。”

  目送五、六二皇子身影行远,太子方目注谌霁,不掩关怀:“他们没有为难你罢?”

  谌霁淡道:“太子言重了,为人臣者,谈不到为不为难。”

  “唉,谌霁,你总是如此淡然。”傅涵拍其肩,“五弟委实闹得过份了些,本王深知,你所以如此,是怕本王难做。”

  谌霁未语,下垂的睫眸内,一片淡芒。

  “今日父皇给本王布置了江南水灾的功课,你来助我,今日怕又是一夜耗在宫内了。”

  “是。”

  太子掀足就步,谌霁错后半身随行,仙姿玉貌召来一路宫女窃语痴望。而谌小侯爷俱是目不斜视,冷颜不动。有睹此况,傅涵笑诘:“阿霁,这样的你,实在难以想象你在宫外会有怎样的胡为。”

  “宫内又岂是谌霁能胡为的地方呢?”

  “有理。”傅涵颔首,“可是,你并不好色,亦不爱财,又何必做那那些事来污自己的名声呢?若说是掩人耳目,也大可不必罢?”

  “为臣是什么样的人,为臣都说不清楚,或许,是太子高看了为臣。”

  “本王看人的眼光还不至失准至此。且有一点,本王可以万分肯定,你面上淡漠,实在骨子里是个重情之人,尤其家人,在你心里占着极重的份量。说到这里,唉~~”行走间,傅涵忽叹,“若是本王在父皇面前再坚持一些,说不得能使令姊不必再入王府”

  “太子殿下,宫内奇禽良多,更多学舌鹦鹉,还请慎言。”

  傅涵恍似初觉,警望四周一眼,“阿霁,你总能适时提醒本王,有你在,本王无忧。”

  谌霁又是不语。但是,警音在心际鸣起。重视家人,太子如此看他么?这似乎,并不是一桩好事。

  

  听见铮铮之音,傅洌既惊又喜,步子登时既轻且快。不一时,园内水边,八角小亭内,白衣佳人斜抱琵琶,似梦中景象,扑面而来。那样的美景,使他屏了息,驻了足。

  “阿墨~~”待一曲停后,他才发出浅唤。

  谌墨掷了琵琶,笑语嫣然:“姐夫夫君好。”

  他缓缓走近,直到佳人近前,俯视那丽颜,唇角噙笑:“今日的胃口还好么?”

  “很好,你派人送来的贡果,果然开胃。”

  “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我,我都会弄来给你。”这样的宠一个人,尚是首次。宠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是得心应手,像是早已做过了千万遍。

  谌墨大眸儿溜转,“任何东西吗?”

  “但凡我能做到的。”

  “因为负疚吗?”

  唇际笑纹微窒:“你硬要这样说,也可。”

  “你对姐姐,也是这样的罢?因你不能爱她,所以宠她。但你的宠,召她爱上了你。”

  “是么?”

  “姐姐生在深闺,你怕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外姓男子,且还是她的丈夫。有你这样一个温润如玉又宠她如斯且理所当然能爱能亲的男子,要她不爱,怎可能?但你能给她的,却是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姐夫夫君,你的温柔,你的宠,是世上最利的剑。”

  “阿墨,在成婚首日,我和你的姐姐,已有了共识。”

  “如你对我说过的么?以兄妹相处?”谌墨眉眼一寒,“你是在告诉我姐姐此后的动情动爱,是咎由自取,或者是自取其辱么?”

  傅洌满腔柔软情怀遭此冷待,也有了恼意,“你这样说,是怨本王对令姊太好?我该冷漠以待,还是不闻不问?”

  “你若冷漠以待,她或许不致动心。你若不问不闻,她或许不致招死。你没有不问不闻,却任她自生自灭,你对她的‘太好’,仅是金堆玉砌。她在你王府,为你王妃,你的‘宠’,你的‘太好’,可将‘保护她’囊括其内?”

  她眉冷目冷声冷语冷,字字如寒镞,尽数钉在了傅洌心版之上。他,怒了,冷冷道:“阿墨,你的提醒,本王记住了,本王会谨言慎行,莫对你‘宠’,莫对你‘太好’!”

  王爷的拂袖而去,亭内两个丫鬟均吓得变了脸色。“王妃,奴婢还从来没有见着王爷发过恁大的火”

  “这下见着了不是?”瞬前尚一片寒冷的冰颜,陡然眉眼生春,粲然转暖,“昭夕,将西域蜜桔,再拿来几个给本王妃享用。”

  姐夫夫君,这样,就怒了么?可是,你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王爷,王爷”向来好性的主子起怒,一干婢仆尽是退避三舍,唯有管家顾全亦步亦趋,不离左右。

  “何事?”傅洌戛然止步,致使一步之差的管家险把鼻端触上主子脊骨。

  “那个奴才是来说,王妃她准备在后园,开建一个莲池”

  傅洌细长凤目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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