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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帝王妻镜中影-第97部分

小说: 帝王妻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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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何事?发生了何事?”傅澈抱着女儿急急奔入,后面,是同样脸色不善的傅津。

  “笨蛋,你怎抱了纤儿进来?”杜若张口才叱,但晚了。

  “哇哇”傅纤小女子已加入童哭阵营,大放悲声

  “你”傅津恨恨盯住魔女妻子,“你做了什么,让绎儿哭成这样?”

  “爹爹娘娘不要绎儿不要绎儿哇哇”傅绎小哥向父亲张出小手,在父亲接了自己过去后,搂颈哭嚎。

  肆意气得跳脚:“你、你这个小混蛋!”

  傅津怒吼:“不许骂我儿子小混蛋!”

  “你这个混蛋!”

  “随便你。”


拨乱反正卷之七
  太后之意,孰底何意?

  武业出了慈华宫,轻摇螓首。

  太后与太皇,不愧是多年夫妻,这逼人的口吻端的是如此相似。不同的是,太皇那次是想要自己替而代之,太后此回则是为人作嫁衣。谁呢?

  那个不知深浅愚不可及的玉贵妃?以太后的眼光怎会看不出,那女子充其量献媚邀宠而已?

  “回去想想罢,你错在锋芒太露,未适时韬光养晦,皇上已对你失望,是选择激流暂退,暂避锋芒,还是与皇上就此对上,落个不好收场

  依你的聪明,不难找到答案,是不是?”

  答案么?武业叹一口气。

  答案就是:在皇家,婆媳情深是假的,夫妻并进是假的,唯有这君心无常、权势蚀人,是真的。

  卫慧好聪明,及时退出了这场角斗,未让污水沾上衣。可自己呢?己经一足深陷泥淖,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儿以及自保,抽身已不可能

  “娘娘,大皇子来了。”

  大皇子?武业目投那诸人奉拥下向自己渐行渐近的六岁幼儿,泪雾袭湿美眸。

  “俟儿拜见母后。”六岁的孩子,虽目内的孺慕之情显而易见,但乃端持着小小庄来,行着宫家大礼,这老成的模样,哪有半点孩童之气?遥想自己当年,也曾在母亲怀里无拘游戏

  “俟儿怎么来了?”

  “俟儿是奉了皇祖母的话来的,皇祖母说要带俟儿到宫外上香。原本该晚些时候,可孩儿知道这时正是母后来向皇祖母请安时,孩儿想在出宫前看母后一眼”

  什么?武业一个冷冷颤栗,她他们

  “俟儿,母后才从你皇祖母的寝宫回来,你的皇祖母此时正在午睡,你先随母后回寝宫,一个时辰后再来,可好?”

  “好,孩儿谨遵母后吩咐。”

  捏住儿子的肉嫩小手,武业犹在栗,由心及外的寒,由骨到皮的冷若是早上一步,或是晚上一步,自己自己孩儿回宫时,再也见不到他的母亲;当真当真就做了碧妃,与孩儿永别这,这皇家啊。

  “皇后娘娘,奴才奉太后口谕,接大皇子进寝宫。”太后的贴身太监如鬼魅般挡住母子去路。

  武业盯着这个吃了自己不少银钱,却依然喂不活的狗奴才,再瞥前后左右慈华宫的两三侍卫,凤目生恨,“昌公公,本宫如果命你闪开,你想必不会听本宫的话了?”

  昌公公尖嗓叫苦:“皇后,您莫为难奴才啊,奴才只是个奴才,您”

  武业懒得再与他废话,对身后两个贴身宫女道:“带大皇子走。”

  “奴婢保护皇后和大皇子一起走。”两个宫女一人抱起皇子,一人猝然出手,将昌太监劈手挥至一边,又踢开几名侍卫,护主子疾步前行。

  “唉唷喂,唉唷喂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唉呀,你们这些大胆奴才,连太后的话也敢违背了是不是?”昌公公的尖厉喊嚣中,皇后一行已

  行得老远。

  “发生了何事?”

  “小霁侯爷,太好了太好了,您快把大皇子自皇后手里接过来,太后急着要见孙子呢”

  谌霁,时任御前侍卫统领,向皇后去向瞥了一眼。

  “小霁侯爷,快啊,这可是太后的口谕,延误了,咱们可都要倒霉的”

  不及他话落,谌霁修长身影已飞赶而去,“皇后!”

  “谌霁?”武业顿露喜色,“来得正好,快带俟儿出宫!”

  谌霁接了皇子,“娘娘呢?”

  “你放心,本宫自有应付。只要俟儿不在,本宫无可畏惧!”

  “那么,娘娘保重了。”幼儿时,母亲离家之后,各家的主母都曾对他们有过疼爱照顾,包括武业之母。四大家族常有的聚晤中,武业也曾把自己当成弟弟对待,只是岁月太调皮,将那些曾有的温馨严密封置

  事过不多时,承弁帝已得大皇子出宫消息,万清宫内,雷霆大怒。

  皇后,朕本欲留你一命,但你委实太过放肆!自作孽,不可活了。而谌霁你竟也供皇后驱使?是朕太轻视你们四族之间的联系?还是,你们当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后,太后寝宫来人,召您去慈华宫。”

  “请来人禀报太后,本宫沐浴更衣,立时前去。”镜前武业螓首未回,道。

  “娘娘,卫娘娘方才送了信来,请您尽快出宫呢。由奴婢们护着您,走咱们设好的那条路,管保神鬼不知。”

  “本宫不能走。”武业断然摇首,“本宫若走了,你该知道,会有怎样的罪名落在四族头上?四族若无声接受,便会土崩瓦解;四族若反击,多少年来以血汗铸就的忠名必将毁于一旦。所以,本宫不能走!”

  “娘娘不走,奴婢等人定然全力保护娘娘。”十几名宫女,均是武业回娘家时,由府内女侍卫中的高手替之。

  武业不得不庆幸父亲的未雨绸谬,若无她们,在那紧急的一时,定然母子分离。在那样的一刻,她方顿悟领悉,权势、地位、荣耀,都不及她的孩儿来得重要!

  “外面的人都布好了么?”

  “是,娘娘,俱为四侯府内的好手。有任何风出草动,都可护着娘娘安然离去。”

  “小心暗箭伤人。”

  宫婢一笑:“娘娘,他们都是暗箭伤人的高手,对各种见不得光的伎俩最是擅长,您只管放心。”

  “本宫曾以为,女子嫁夫从夫,以夫为天,天经地义。但本宫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真心护卫本宫的,仍是本宫的娘家人。”

  

  “这是”谌墨拨开啃在自己下巴上的小牙,盯着小弟抱来的那个娃娃,“这是什么?”

  “人。”谌霁放下傅俟,“你来照顾他罢。”

  谌墨黛眉一挑:“当然是人,而且是一个‘小’人。”难不成,此乃冰娃娃小弟背着幽小美人,在外面偷生下的私生子?哦喔,有好戏看咯

  由她促狭的笑,不难猜出此下转在她肚内的想度,谌霁俊颜转黑:“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莫忘了,你的儿子就在眼前!”

  谌墨对怀里正仰望自己的小人儿探舌一笑,“纲儿,记住哦,以后不可学你舅舅,那样的不括人喜欢哦”

  “哦喔娘娘哦喔”对于目前可以独占这个怀抱,纲少爷幼小的心里,极其快活,于是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几颗才钻出不久的小牙,向眼前人买弄着乖巧和可爱。

  “他是傅俟。”

  “傅俟?”谌墨水眸大张,蹲在那虽稚气满面却老成少笑的脸前,“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本少爷救了一条小命的高贵小皇子?”

  “四四四哦”纲儿小手张去,将手里沾满自己口水的东西塞向傅俟嘴里。

  那是碧门与西域各省交易时,特为他们兄弟姐妹买来的奶酪,纲少爷吃得满意,不介意与人分享。

  “臭纲儿,你舔了半天的东西给人!”谌墨将儿子小手拽下,又将傅俟口内的东西掏出,拿了帕子为他拭嘴。

  说也奇怪,小小大皇子被这一对母子拨弄半天,竟呆呆毫无反应。

  谌墨捏着他脸儿,奇问:“俟儿,你怎是块小木头?那皇宫把你养得太好还是太呆?”

  傅俟盯着这位美丽女子紧抱着胸前娃娃的手,睁一眨,滚下泪来,“我想母后,母后他们会欺负母后”

  谌墨转颜谌霁:“出事了?”

  后者颔颐:“近几日,你陪他罢,反正此次你只带了纲儿在身边。”给这个动辄离家出走的妖精姐姐寻些事做,也省得她无中生有。

  “臭冰娃娃,本少爷离家出走,图的就是轻松自在,你又派活给人不过,嘿嘿”不怀好意地将小小大皇子上下打量,“玩过冰娃娃、冷娃娃,有个木头娃娃玩,也不错握。”

  

  “皇上驾到——”

  月华宫内,此喝又起。

  武业鬓插六簪,身披后服,端庄立在宫厅之央,躬迎圣临。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太后几次宣你,你都拒而不去,且擅自将皇子私送出宫,你可知自己已触大律!”

  承弁帝立足未稳,已起兴师问罪之叱。

  “敢问皇上,臣妾所犯何罪?”

  “朕以孝治国,而你身为国母,先自不孝,此大罪一;擅送皇子出宫,心存不轨,此大罪二。这两罪中任何一罪,均足以祸你族人!两罪归一,更是罪不容恕!”

  “那么皇上,准备如何发落臣妾?”

  “你”承弁帝冷凝她无惧容色,“皇后,你如此有恃无恐,以为朕当真惧你四族之力,不敢治你么?你莫忘了,朕乃天子!二十年前,你的族人唯恐人云功高震主,自动交纳兵权,你以为,他们可为你,与天子对上?你若自褪后冠,朕念与你夫妻情义,可从宽处置,给你安稳一生”

  “夫妻情义?”武业自嘲失笑,“皇上,您当真还顾念与臣妾的夫妻情义么?臣妾问您,纵算没有送走皇儿,没有拒太后召见,您就不治臣妾了?还是,太后欲带皇儿离宫,方才又几番传召,皆是欲对臣妾行治的前兆?那个慈华宫,可是已备好了臣妾的鹤顶红?或是三尺白绫?”

  “放肆!”

  “更放肆的还有。”武业凤颜有豁去一切的毅决,“您和太后都如此亟欲除去臣妾,只是因为臣妾的所谓失恭触律?”


拨乱反正卷之八
  “你不要叫我婶婶。”谌墨板颜,但看木头娃娃又小脸爬满挫折时,扑哧一笑,“叫我姨姨啦,姨姨听起来,比较漂亮。”

  傅俟小小的头脑里,实在不解。那个宫廷内,最多见女子,但人无恁样的人出现,尤其,她可以那样那样无所顾忌地亲那个小娃娃,也任那个小娃娃亲她母后从来就不曾这样,母后要亲俟儿一下下,尚要偷眼观望女言官有无在旁

  委实想不明白的小小大皇子,摸摸自己掐得委实有些木了的小脸.“姨姨,你说母后不会有事,是真的?”

  “漂亮姨姨说菇,从来就是一言九鼎。,

  谌霁正好身到门口,闻言捧场地给个冷嗤,“你带着纲儿和俟儿,从地道出城,良正将军的人马围了府。”

  谌墨耸肩:“不必,我家夫君就快到了。”

  “但他未到以前,我必须保你不受一丝伤害,快随我来!”谌霁一手抱起傅俟,一手揽了小床上的纲儿,旋身疾步。

  “很好,冰娃娃,你抱他们先去,本少爷正好去办些事!”

  谌霁暴吼:“你去哪里?”

  已身置房顶的谌墨回眸顽黠一笑,“云阳驸马府。”

  上一场宫变,明是二皇子主导,实则太子亦在推波助行,使她险失去了她的经儿、纬儿;这一场风波,当成回礼,所谓的忠臣良将,就先替傅六笨蛋收服了罢。

  月华宫内,风波正兴。

  “皇后,你想说什么?”承弁帝向以和蔼作色的龙颜,已起阴戾。

  “皇上最清楚臣妾想说什么。”武业一笑,况味凄凉,“那桩事,在臣妾,是我们夫妻共经的患难,而在皇上,竟是在背的芒刺。这芒刺令您寝食难安,经年累月的猜疑,终使您对臣妾动了杀心,皇上,这夫妻情义,当真如此浅薄易摧?”

  “皇后!”承弁帝目沉颜冷,“一切之果,都是自取,莫怪他人!你以小人之心度朕之腹,也只能使朕更悔将这国母之冠交与汝手!”

  悔?“皇上,试问这后宫内,除了臣妾,谁还当得起这后冠?”

  “你太自以为是了!”承弁帝冷笑,“你该知道,本朝最恨外戚专权,而你所依仗的,也不过娘家的力量。你入主中宫,不效母后以德服人之法,用妒用狠,哪堪一国之母?”

  “臣妾的父兄极知分寸,他们何曾专权过?若皇上最钟爱的玉贵妃真成国后,才要担心这外戚专权一事!”

  “那便不是需你操心的了,皇后。”最后这两个字,承弁帝念得极具讥讽。

  而武业又何尝听闻不出?夫婿薄情,君王寡义,何尝不是她为人妻为国后之哀?

  “皇上,臣妾幼读史书,最钦佩唐时长孙后。也曾以为,臣妾竭尽一生,也要成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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