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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洪秀全演义-第18部分

小说: 洪秀全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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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且说钱江议定营中官制,然后点齐人马,统通大兵马步各营,不下十万人,择日出师湘省。都督前部:第二天将复汉将军石达开;虎威将军、第三天将萧朝贵;安汉将军、第四天将韦昌辉;各路救应使、靖虏将军、第五大将黄文金;中军左统领、虎卫将军、第六天将洪仁发;中军右统领、定威将军、第七天将洪仁达;第八天将行军司马谭绍洸;第九天将护粮使林彩新:第十天将后路都督李世贤;第十一天将前军副都督罗大纲;第十二天将后军副都督赖汉英;左文学 掾周胜坤;右文学掾陈仕章;中军掌旗官吴汝孝;掌令官龚得树;各路稽查李昭寿;裨将刘官芳、赖文鸿、古隆贤、杨辅清、张玉良、李文炳、何信义;帐前左护卫、第十三天将李开芳;帐前右护卫、第十四天将林凤翔;军师说赞方略兼大司马钱江;参谋襄理方略,第十五天将李秀成;齐奉千岁洪秀全,择日兴师伐清;又令陈坤书、吴定彩、苏招生、陆顺德四人,监造舟船,沿湘江而进,水陆策应。分拨已定,申明军法,整齐队伍。前部石达开、罗大纲引将校二十员及马步人马先行,起程时先把檄文布告道:
卷:  前部都督、第二天将、复汉将军石达开谨奉大汉千岁洪意,以大义布告天下:盖闻归仁就义,千古有必顺之人心;返本还原,百年无不回之国运。自昔皇汉不幸,胡虏纷张,本夜郎自大之心,东方入寇;窃天子乃文之号,南面称尊。阳借靖乱之名,阴售并吞之计。而乃蛮夷大长,既窃帝号以自娱;种族相仇,复杀民生以示武:扬州十日,飞毒雨而漫天;嘉定三屠,匝腥风于遍地。两王入粤,三将封藩,屠万姓於沟壑之中,屈贰臣於宫阙之下,若宋度欷殻ъ赌险悖是啬嗖环忪段骱N睾裘黛瘢哟送鲆樱」衲话Ш酰康萜涫爻芍溃锲溆辣V剑瘟喝耍僖怨倬簦瑏瞾街玻呵曰梗胧送径衿潭髟蠖鹦你眷锻蚪伲职倌辍H皇晕收殴沣艉我约铮坎翊蠹秃我员簧保糠俏易謇啵游瘀拧I钥酉吨耍凑偎劳鲋觥H舴蛴宋淖郑匝闲滩疑比辶郑环ㄖ鼐璩椋逍橄胃俾奚碳帧9厮坝揭苑钌希盍副浔疽云勖瘢刮跻印I腥萄栽眨『楣詈和椋趺袼穑美囚林兀髋B盱端耍檬轻绕鸩菝莺嵩凉稹T缥孕揭猿⒌ǎ计聘猿林郏塘钌瞎鹿冢凫兑牡遥幌嗦手性澜埽刮液由健W云鹨褰鹛铮魍鹂ぃ皆牢。缭莆П洹S⑿鄣缡牛舫糠缰荼绷郑皇渴枪椋蹁噶髦岸!R痪俣诶继┧溃倬俣邪⒈肌9讨曷段匏剑簧炖啵蛔越裉烊撕嫌Γ舱=窆阄饕讯ǎ科窖铮蛱锴海T蜢浩煳迳胤艹で终鞑凰场V辛俣そ啥希蓖脑谱跃恚捕倮簦技熬瘢芴烀呶淙耍彼脊楹海皇妒蔽裾呶〗埽晌ヌ欤克泄樗持济瘢词切ぷ樱蝗缙渌烂市木芎海毂坏剑袷惴佟1咎旖帕钛厦鳎头2还叮艋蛉怕疑坛。苹捣停嶂帽摅字洌匾愿嶂铩8髯陨钏迹汴莺蠡凇H缏闪睿
卷:  自此檄文布告之后,远近震惊,赴军前投顺者,不计其数。管教:造成天国,先安大局下长江;直撼中原,又令三湘成战地。
卷:  要知洪秀全此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胡林翼冷笑掷兵书 曾国藩遵旨兴团练 
 
  话说石达开,自得令带领前部先行,临行时,把檄文远近布告,这时已震动了湖南一省,早有把这个消息报到湖南巡抚那里。湖南巡抚张亮基,桐城人氏。为人颇有才干,还能实心办事,自从广西起乱,不时奏报到京。此时道光帝已经殁了,太子早已被踢身亡,各大臣便拥立道光帝次子,唤做奕裕牡俏唬脑谭帷D窍谭岬劢系拦獾矍啃焓氯从芯龆稀L谜帕粱灯底啾ü阄髀仪椋现槭洗笫埔殉桑灰缀退惺郑挥忠蚬愣平阄鳎绞≡泄叵担┤邪⑼惩ㄖ弥焕恚痪醴吲>徒盗艘坏磊椭迹旱魅邪⒒鼐淼骼统绻獍炖砉阄骶瘛>桶岩桓鲆睹。瘟焦阕芏饺ィ灰幻媪钫帕粱急掠希⑩了钍∧谠诩笊穑税焱帕贰U馐焙蚶统绻庵篮槭鲜拼螅喜荒苁に晃兜那ㄑ硬唤蝗邪⒑薏坏迷缛栈鼐读嗽鹑巍N┯姓帕粱昧苏獾磊椭迹⒖坛霭裾芯帕钍粝挛奈涔僭保滞费盗啡寺恚挥秩傲钤诩粕穑煜缤拧4哟撕鲜∧冢陀行矶嘞补γ⒗终绞碌娜宋铮隼窗焓隆
卷:  就中先表一人,姓胡,名唤林翼,号叫咏芝,本是一个翰林院庶吉士。见邻省有战务,料知这场干戈,不易了事,就想图个军功,博一个妻封子荫。遂不及散馆,捐了一个候补道,指省贵州。这胡林翼生下来,倒也有些异兆:因宅子里有所小园,树木众多,那日不知何故,百鸟在树林里互相飞鸣;无数雀鸟,集在屋上,恰恰产了他下来,因此取名儿叫林翼。果然读书颖悟,早已游泮水,折桂枝,步南宫,入词馆,从世俗眼上看来,好不欢喜。可惜这人,有这般聪明,只知取功名,做高官,却没有一点复国安民的见地。
卷:  闲话休提。且说他自从翰苑改捐道员,因见时事日非,将有乱象,便苦志讲求兵法。与同省曾国藩、左宗棠、郭意诚三人为密友。常谓诸葛孔明为古亮,左宗棠力今亮;郭意诚为老亮,自己却自认为新亮。曾国藩见他如此说,便问他视自己何如?林翼却是笑而不答。其自负如此。及至洪秀全大军进伐湖南,胡林翼正在家居。那一日往访故人罗泽南,亦是湖南人氏,号罗山。为人勇敢,且饶有胆略。那时听得林翼到访,便迎进里面坐定。寒暄几句。林翼见案上罗列书籍,随信手取来一看,却是兵法七册,草庐经略等书。林翼笑道:“罗公业此则甚?”泽南答道:“今天下纷乱,正吾人进身之时。虽一知半解,或从这里博一个功名,也未可定。”林翼笑道:“罗公乃高明之士,何所见不广耶?这等兵书,只可在一千年前欺弄无知之徒,今时却是用不着了。”泽南便道:“昨曾老赐弟一函,劝弟多读兵书,将来有个用处;今老兄反说用不着,小弟实在不明。”林翼道:“曾老懂得甚事!若是临法帖,说诗律,他还有点能耐。老兄试想,近来枪炮何等利害,料不是古老成法,可能取胜;其中或不无可行,究不足为训。但得将校勇敢,军人用命,便是节制之师;器械精良,准头命中,即是战胜之品;为将的随机应变,身先士卒,赏罚无私,自是将才。何苦研究古法。且谈兵法的动说先贤诸葛亮,试问诸葛亮又读的那些兵书?岂不是混闹的。”说罢,随把那兵书掷回案上。罗泽南道:“足下说的,自是名论,令小弟佩服。只近来听说曾老,欲谒抚军张公,要兴办团练,以卫梓里。曾致意小弟将来到他那里,好助他一臂,足下以为何如?”胡林翼道:“此足下之事,某本不宜说及。只办大事的人,须精明强干,才足以服从。曾公外局,还是一个恂恂儒者,惟心地上吗?”那胡林翼说到这里,往下就不说了,急得罗泽南摸不着头脑。便问道:“究竟他心地上却是怎的?”林翼道:“自悔失言。现承明问,怎不得不说:他对人本有一个谦恭的气象,笼络人才,他自然有的本领;奈心地里没一点才干,且好用才,而又好忌才。若在他的手里,早是能征惯战的人,他却可以认为生死交;若要谋个出身,恐上不过三司,下不过府县,始终要受他节制,他才得安乐。倘要求到督抚的地位,除非离了他手下。总之,不愿他人的声价,出他头上,却是的确的了。”罗泽南这里听得,心上觉有些不悦。便答道:“这样看来,曾老是个忌才害贤的人物了?”胡林翼道:“这样说来,又有些奇处。他是一个好名矫饰的人,害贤的事他却断断干不出。他拿一个老前辈的气象待人,是谦虚不过的,人却不敢把他来怠慢。只他遇着才干的人,总不愿声价出他之右,自然要笼络到他的手里,毕生要听他的使用;倘或笼络不来,他就有点不妥,这是方才说过的了。”泽南听罢,点头答两声是,究竟心上还不以为然。林翼又说道:“他现时要办通省团练,又恐有志之士不能招徕,曾到抚军那里,设法求朝上降一道谕旨,使他办理,好拿着谕旨来压服同人。只是丈夫贵自立,若不是遇着大本领的人,胡某断不愿甘居人下。”罗泽南默然不答。胡林翼早知他不甚赞成自己议论,便说些闲话,辞了出来,望宅子里回去。
卷:  到半路上,忽前途一人呼道:“咏翁往那里去?”胡林翼举头一望,不是别人,却是郭意诚。急上前答道:“连日无事,因往罗山处坐了片时。谁想回到这里,却遇老兄。老兄今欲何往?”意诚道:“无事出外游玩,正要回家去。看那一旁有一座亭子,我们可到这里坐坐。”说罢,便携手到亭子里,在石磴上分坐已定。意诚道:“足下到罗山那里,究有何事?”林翼道:“别无他故,不过闲谈而已。”随把和罗山谈论曾氏的说话,说了一遍。意诚道:“足下差矣。曾老虽没甚才干,庸庸厚福,将来必至台阁将相的地位。且有这般外局,彼此都为大事,足下休要中伤他才好。”胡林翼道:“小弟那有不知。只这些人,胡某誓不同事也。”意诚道:“诚如足下之言。曾老亦曾有书召弟,他恐权柄不专,曾面谒抚军,要请代奏:给发谕旨,然后举行。弟亦颇不以为然。足下与他分道扬镳,好是好极,只有二句话,请兄牢记:曾老才不及足下之才;足下福不及曾老之福。请记此言,后来当必有验。”林翼听罢,沉吟半晌,随又说道:“公言是也。只我辈但求事功,何论福命。”说罢,便握手而别,各自回去,不在话下。
卷:  且说张亮基,自从领得谕旨,要劝谕各绅倡办团练。这时石达开正沿江而上;洪军又遣兵分攻新甯、甯远、新田等处。石达开又已过道江,下永州,直取祁阳,势如破竹。湖南省内迤南一带已雪片文书告急。湖南本属内地,兵力向来单簿。此时张亮基好生著急。几番劝谕曾国藩办团。奈曾国藩要得了谕旨,然后兴办。
卷:  原来曾国藩,乃湘谭人氏,号涤生。素性拘迂,不论怎么事情他遇着时,倒要显出自己道学的气象。常把忠臣孝子四个字,挂在口头里,他同父的兄弟五人,国藩居长,其次国璜,又次国华,又次国葆,又次国荃,国荃别号沅甫。那兄弟五人,就算国荃有本领。国藩早年得志,是从三甲进士,翰林院检讨出身。他常恐各弟出他头上,常说道双亲年迈,诸弟倒要在家奉养,休要出身仕进,勿离了父母膝下才好。说到这里时,又恐各弟见他既说这话,自己反要出身做官,觉不好意思,便又说道:“我不幸列了仕途,苦不能似诸弟常常侍奉父母,心上还自抱歉。惟有每天寄书一通回乡,问问父母安好,就罢了。”内中各弟,惟国荃最知他的心事,只碍着一个兄长,不好多言,却只得由他而已。那曾国藩虽然外局有这般道学,惟心性里却实在风流少年:尝眷恋一土妓,唤做春燕,暮去朝来,已非一日,早有个白首之盟。曾有一联赠春燕。联道:报道一声春去也,似曾相识燕归来。后来因不知从那处,染一个癣癞之疾,就嫌春燕身子不净,只道从她身上沾染得来的。因此就和春燕绝交。春燕忿甚,遂至自尽。自此之后,那癣来得好生利害:在隆冬时,犹自可;若在春夏之交,就浑身发作起来了。这时自忖身为官宦,有这恶疾,很不好看。就托称这癣是自幼生来的:因老娘产下他时,梦一条巨蟒入屋,因此生得浑生似鳞的一般。世人听说,因他后来做了大官,也有信他的;独是鳞的原是鳞,癣的原是癣。鳞是没有发作的。讳癣为鳞,岂不可笑。只是他在京当翰林时,酒食戏游上,倒巴结得几个王公大臣,所以那年大考,就得了一个二等第二名,升了翰林院侍讲。不上数年,竟升到一个侍郎地位。
卷:  当洪秀全进兵湖南的时候,正在丁忧,居乡守制。他把个谦恭的容貌,乡籍间倒传一个名誉,况且又是一个大绅,办理团练这点事不用他,更有谁人?其后张亮基因他要领得谕旨,然后开办,只得奏到北京那里,求咸丰帝颁发谕旨下来。果然六百里加紧,十来天上下时光,就降下了一道谕旨:着湖南巡抚张亮基转到在籍待郎曾国藩,倡办团练,以卫桑梓。那张亮基接谕之后,便即行通知曾国藩去。国藩这时因谕旨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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