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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中国历代名女 情女卷-第21部分

小说: 中国历代名女 情女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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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蕊折时飘蝶粉,芳心破处点猩红;
金盘华屋如堪荐,早人雕栏十二重。
张丽容怀着忐忑的心情,用一枚胡桃核裹入白绫柏中,颤巍巍地爬上

太湖石顶,用力掷人李家楼窗。李玉郎将诗读完,便了然张丽容的情怀。每
天都将头伸出窗外探视,一天正遇着张丽容也正悄悄地望着这边。四目相对,
恍若触电,原来彼此之间就略有所知。此刻更加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于是互
展笑靥,款款而谈。每当这时,女孩子就更显得大胆,更积极一些。

张丽容十分大方地问道:“以君才情,傲视一方,何以至今未婚?”
李玉郎答道:“欲得才貌如卿者方可!”张丽容满面飞红,羞羞答答地
说:“蒙君不弃,妾自当留此身以待君也。”两人于是隔壁盟誓而别。

李家为松江首富,媒婆为李玉郎提亲的络绎不绝,李父辄用门不当、
户不对为由一概拒绝。等到李玉郎心有所属,告诉父母,李父又以张家寡母
孤女,其父亲在日,只会作赋吟诗,空谈心性,腐儒世家,想必他的女儿也
必不切实际,认为并不是理想的对象。

只是迫于儿子的要求,随便答应下来,并没有认真央媒说合。

李玉郎以为好事得谐,不过是时间而已,因此常常在花晨月夕,神采
飞扬地凭栏吹笛。张丽容每天听到笛声,心中窃喜,于是诗兴大发,再写一
诗,仍借助胡桃掷上楼头:

自从闻笛苦匆匆,魄散魂飞入梦中;
莫怨粉墙高如许,心有灵犀一点通。
转瞬溽暑易过,李玉郎即将再往学馆从师问道,而婚事却了无消息,

心神惶惑不已。
于是整天斜倚楼头,一曲又一曲地吹笛解闷,心中悒郁,笛声中也呈

现出幽怨的音韵,呜呜咽咽,使人不忍卒听,面对佳人的垂询,答道:
栏干闲倚日偏长,吹笛无俚苦断肠;
安得身轻如飞燕,随风飘飞到妆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李玉郎白天想的是情人的举止神情,晚上便在
梦中与情人尽情欢会。于是神移情牵,学世荒废,茶饭无心,终于恹恹成疾。
父母透过玉郎的同窗好友探得实情以后,迫不得已,备齐六礼遣媒到张家订
亲。李玉郎听说婚事得成,一跃而起,沉疴不药而愈,准备冬天一到就要佳
人过门。不料事出意外,平白地拆散了一椿好姻缘。

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中书省”是全国最高行政机构,同时将今天山
东、山西、河北等地划为直辖区。另外将全国划为十个“行中书省”,分辖
一百八十五路、三十三府、三百五十九州及一千一百二十七县。

松江府所属的“路”,总管叫阿鲁台,任满赴京候选另派职务。当时京
城独掌人事任免大权的是右丞相伯颜。伯颜一方面严刑峻法压制汉人;一方
面贪婪无度,对各级官吏多所需索,稍不如意,立即黜罢。阿鲁台心想,至
少得白银万两,否则出路不堪设想。

阿鲁台大概还不算贪官,他检点囊橐,还不足五千两白银,直觉得前
途堪忧。这时就有心腹佐吏向他献谋:“丞相府金银堆积如山,所缺者,非
财也。倘能于辖下各府、州、县,选得才色双绝之妙龄美女二三人,所费不
过千把两银子,必能博得丞相欢心。如此将可获得优差。”

阿鲁台深以为计,立即命令佐吏打着丞相的旗号,前往各府探访。几
经选择,仅得才色双绝的女子两人,首选就是张丽容。

李玉郎父子听到此事,犹如晴天霹雳。多方奔走说项,都无济于事。

经过一个短时期的习礼,易装,便坐上大船北上大都。张丽容临行托
人寄语李玉郎:“此次北行,惟死而已。”从登船那天起,就开始绝食。随行
的张母看到女儿这样,哭着说:“你死了一定牵累我,你可稍稍进食,再作
计较!”

张丽容不忍老母受累,可又苦无良策,真个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进退两难,一路沿运河北上。李玉郎随船追赶,风雨无阻,为情所苦,明知
不可为而为之。白天踉跄呼号、晚上露宿堤岸,前后月余,跋涉三千多里。
从松江一直追到山东临清,脚上打满血泡,蓬首垢面,已经不像人样了。

张丽容从船窗中窥见李玉郎的狼狈模样,心如刀绞,悄悄派船夫对李
玉郎说:“妾之所以不死,都因寡母未能有所安排,抵大都前,定必有以报
玉郎。”

李玉郎听到这话,悲痛万分,一跃投水。船夫急忙救起,已气绝身亡。
张丽容眼看李玉郎已死,跟着自缢于船舱中。

阿鲁台怒不可遏:“何物女子?不爱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而迷恋一介
寒儒,诚贱骨也。”

下令船夫剥下她的衣裙,裸而烧之。奇迹出现了,肉身已化为灰烬,
而一颗赤心却完整无损。船夫十分惊骇,用脚猛踩,突然有一件东西从里面
挤出,大小似手指,酷似人形。用水把它洗干净,颜色象珊瑚,晶莹如玉,
质地坚硬。仔细审视,衣冠眉目样样俱备,宛然一精雕细琢的李玉郎。

船夫啧啧称奇,连忙告诉阿鲁台,并请将堤岸上的李玉郎也一样地烧
了,看看究竟。

李玉郎被焚后,果然也留下一小小人型像,颜色金黄,俨然一精雕细
琢张丽容。

阿鲁台大惊道:“异哉!精诚所结,竞一至于此呀?”接着大喜,说道:
“这两样东西实际是稀世罕见的宝贝,献呈丞相,必邀青睐!”于是用锦帛


包好,装在檀香木匣中,写上“心坚金石之室。”

到京后,阿鲁台喜孜孜地来到丞相府,将这两样宝贝献给伯颜,并将
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伯颜闻所未闻,更见所未见,于是眉
飞色舞地打开木匣以观究竟。谁料展开锦帛,只见酱色血肉一团,刹那间腥
味四溢,令人作呕。伯颜大怒,立刻将阿鲁台下狱,认为此事太过荒唐。简
直是有意触他的霉头,于是治以“强夺民妻,致人于死”之罪,判处死刑。

有人讲:男女之私,精坚志确,而始终不谐,衷心思念,至死不化而
凝聚成形,坚如金石。由抽象的真情,转而为具体的形体,既得合二为一,
此情得谐,此气遂伸,于是化为血肉了!于理或可解释.于情确实不可思议。

朱小姬怜才解佩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首诗使姑苏城在历史上大大出名,这诗的作者是张继。元顺帝年间,
姑苏城又出了一位才女朱小姬,她的才情和风流韵事给姑苏又凭添了一段佳
话。

姑苏仓浪亭畔住着一家殷实的商人,主人往返于苏州、宛洛之间,批
发南北杂货;娘子则过着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天,朱家娘子正在
午睡,忽然梦见神人以犀钗投在她的怀中,于是感而成孕,生下一个女孩,
便取名犀生,她就是后来的朱小姬。

朱小姬自幼聪明,四岁时已能认字,朱家更是请人教读,不数年间就
已有了一定的基础,邻里都说:“朱家女儿,聪明无比,将来前途一定不可
限量。”

元顺帝时期,天下已成汹汹之势,四处盗贼蜂起。朱父在外出经商的
途路上,终于一去不返。这年朱小姬十岁,里巷豪强肆掠,朱家母女饱受欺
凌,终于在族人及豪强的强取豪夺之下,迅即家道中落,生计难以维持。在
过了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后,朱小姬的母亲狠心将她卖给了姑苏的豪富之家
俞家,更名俞葵,这年朱小姬十二岁。

俞家是姑苏的诗礼人家,可说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远近的名流
缙绅,多喜欢到俞家的园林盘桓留流。渐渐地由于俞老太爷年老体衰,几个
儿子又不能克绍箕裘,反而多由家姬俞葵代替与各位名士诗文酬应。朱小姬
可是一位有个性的女孩子,她写下来的诗都署名朱小姬,不屑于以俞葵自居。
这些诗多用浣花笺写下来,字迹纤巧,词意清丽。这时的朱小姬已出落得风
骨媚人、玉肤雪貌。可惜俞家的儿子个个都不中朱小姬的意,已解风情的朱
小姬就常常闭门焚香鼓琴,为哀凤求凰之音,听到的人没有不叹绝。

她这时留传下来的一些诗词都表露出她这种心情。

落尽棠李水拍堤,萋萋芳草望中迷;

无情最是枝头鸟,不管人愁只管啼。

这是一首题名“春归”的七言绝句,由景物更替衬托出心情的落寞。
此外,如《咏梅》诗中的:“可怜不通知音赏,零落残香对野人。”如《鹤赋》


中的:“何虞人之见获,遂羁落于轩墀,蒙主人之过爱,聊隐迹而栖迟。”还
有《咏虞姬》诗中的:“贞魂化为原头草,不遂东风入汉郊。”或自怨自文;
或怒而不怒,都直抒胸臆。

是不是就完全没有朱小姬中意的人呢?不,至少有一个人深深地刻印
在朱小姬的心坎上,无法忘怀。这个人就是游学江南,几度到俞家,与朱小
姬有数面之缘的郑翰卿。

郑翰卿,《录鬼簿》说他曾“以儒补杭州路吏,为人方直,不妄与人交。
名闻天下,声彻闺阁,伶伦辈称郑老先生者,皆知为德辉也。”他是元末最
有名的才子,写有《傅女离魂》等杂剧十八种。他写少女怀想情人,是那样
地柔情婉转、美丽动人:

想鬼病最关心.似宿酒迷春睡。绕晴雪杨花陌上,趁春风燕子楼西。
抛闪杀我年少人,辜负了这韶华日。早是离愁添萦系,更那堪景物狼藉。愁
心惊一声鸟啼,薄命趁一春事已,香魂逐一片花飞。

再如他写游子飘零,抒发出怀才不遇的感情,流落他乡的感慨,特别
能引起封建时代失意文士的共鸣:

雕檐外红日低,画栋畔彩云飞。十二栏干,栏干在天外倚。泪水盼秋
水长天远际,归心似落霞孤骛齐飞。则我这

襄阳倦容苦思归。我这里凭栏望,母亲那里倚门悲。。。怎奈我身贫
归未得。

这样一位情致凄婉的男士,得到女士的青睐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是
朱小姬这样有才情的女孩。

开初,在元末扰攘的世局中,物阜民丰的江南尚能维持粗安的局面,
但渐渐地姑苏也嗅到了纷乱与烽火的气息,朱小姬随同俞家迁移到武林(今
日杭州)。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朱小姬常常坐着画
舫,徜徉于风光明媚的湖上、穿梭于田田荷叶之中。一天,朱小姬忽然见到
长堤绿荫中有人在向自己频频招手,驶近定睛一看,竟是自己日夜牵挂的情
人。异地重逢,倍感亲切。完全陌生而新鲜的环境,使昔日的顾虑及藩篱尽
形拆除。他们爽朗地笑着,热情地互道别后的一切,当天晚上朱小姬便随同
郑翰卿回到他寄居的西陵韩庄。明月为证,两人的情感居然有了破格、意外、
疯狂的发展。正如在旁边看得分明的陈伯孺赠给朱小姬的诗中所说:

相逢刚道不魂消,抢得人和曲未调;

莲子有心张静婉,柳枝无力董妖娆。

春风绮阁流苏帐,夜月高楼碧玉萧;

莫忆西陵松柏下,断肠只合在今宵。

这时,俞家的老太爷已经过世,朱小姬似乎并没有受到俞家第二代的
太多约束,加之初到杭州,人生地不熟,俞家也失去了往日的气势与排场,
朱小姬只是简简单单地向俞家打声招呼,便在西陵韩庄一住月余。郑翰卿轻
怜蜜意,朱小姬更是柔情万种。郑翰卿曾以犀钗相赠,朱小姬见后惊叹:“此
吾母梦征也,吾二人缱绻难舍,此或系天意乎?”

朱小姬以“天意”来打动郑翰卿,也是她的聪明伶俐处。郑翰卿看到
既已如此,于是出重资向俞家行聘。朱小姬被以赎身的形式脱离了俞家,正
式成为郑家的媳妇。她脱下艳丽的服装,亲自操持家务,在西子湖畔夫唱妇
随,过着人间天上的幸福生活。

当时杭州城有一个著名的以写诗闻名的妓女叫周月卿,因事被牵连而


受到官府的追捕,四处藏匿,惊恐万状。朱小姬曾与周月卿有过文字上的交
情,就暗示丈夫予以援手。

郑翰卿本是官场上的人物,又与杭城守令有交往,于是写了二首绝句
为周月卿求情:

其一:

不扫娥眉暗自伤,准怜多病老徐娘;

腰肢剩有梅花瘦.刺史看时也断肠。

其二:

高矗朱龙北苑边,闲人湖上逗春烟;

使君打鸭浑闲事,一夜鸳鸯飞上天。

由于郑翰卿的帮助,周月卿的事总算解决了,这在杭州城的风月场上,
留下了一段佳话。

稍后,郑翰卿与家人一同到天目山的苕溪,朱小姬因略染风寒而没有
一同前往。闲居无事,便动了到俞家走走的念头。俞家的少爷们终于又看到
已由少女成了少妇的朱小姬:见她丰润模样,眼明脸静,娇艳与媚娆更胜从
前,不禁为之怦然心动,邪念顿起。

竟不惜买通几个恶少,在朱小姬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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